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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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點兒能吃飽?”別說他,就是自家女友的胃容量……怕也只是夠打個牙祭的啊。 李云錦邊吃邊開口:“誰說要在這里吃飽啦?再往前走都是好吃的,我都規(guī)劃好了?!?/br> 這次先到廣州落腳,除了想跟沈雁西一起走一遍自己曾經(jīng)生活過的城市,另外一層原因就是李云錦想這里的小吃想得緊,快到了做夢夢到都能留口水的程度。 沈雁西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終于停止了好奇地詢問,拿起兩支充當筷子的竹簽吃了起來。怕吃不慣牛雜的腥味,沈雁西特意加了些辣,可真入了口又發(fā)現(xiàn)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可怕”。 鹵煮他吃不了,可這牛雜就完全沒有任何壓力。兩個人不到十分鐘就消滅了一碗,再抬頭時都是額頭微微冒汗。 李云錦和沈雁西相處得久了,早就能從他進食的速度和專注程度看出他到底愛不愛吃。拿出紙巾遞給他,笑著開口—— “是不是很好吃?”語氣里帶著點邀功和求夸張的嘚瑟。 沈雁西毫不吝嗇地點頭:“好吃!里面的蘿卜和芋頭不錯。” 李云錦:“……” 果然南北飲食的差異化還是挺大。 隨后李云錦又帶著沈雁西吃了腸粉、缽仔糕、雙皮奶和椰子雞湯,等吃到最后兩個人再起身離開時都已經(jīng)是小腹微漲的狀態(tài)了。 “他們兩個不跟著出來真的是虧大了?!崩钤棋\挽著沈雁西的手臂邊走邊笑道。 沈雁西跟著吃完這一路,早就發(fā)現(xiàn)其中的貓膩:“你好像……對這里很熟悉?” “……”臉上的笑微頓,心想著“生活了近三十年能不熟嗎?”,嘴上卻只能自然地打著哈哈—— “提前做功課的呀,你不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上攻略很全的呀?” 沈雁西笑了笑,即便看出了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停頓也沒有當面戳破,換了個話題又問:“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是不是就報中大了?” 高三那年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一起回家,沈雁西記得她有一次提到高考志愿,那時候兩個人的關系還停留在“純友誼”的程度,李云錦脫口而出的答案就是廣州—— “努努力報中大試試吧,廣州除了太熱什么都好。” 本是她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卻被他記了下來。尤其是在李云錦最近提出要到廣州玩后更被他頻繁想起。 李云錦先是一愣,隨后又噗嗤一聲笑了:“虧你還記得……那時候覺得以我當時的成績底子,能考上中大都算狗屎運了好吧?” 想起高三那年,她的笑意濃了濃:“后來我改了主意,想著考個帝都離你近一點的學校也不錯,同城不同區(qū)都被你說成是異地,要是真考來這邊你指不定得鬧成什么樣?!?/br> 沈雁西也笑:“不會,你要是真考來這邊,頂多我申請交換唄。” 清大和中大一直有交換項目,只是通常只有半年或一年的學期。說話間兩個人就走到了中大的“牌坊”前,不得不說和清大的校門比起來……這個校門明顯霸道多了…… 兩個人囧囧有神地盯著牌坊發(fā)了會呆,李云錦抬頭滿眼希冀地望著自家男友:“要不……進去看看?” “都到門口了,走吧?!?/br> 無論自己在讀的學校多么有牌面,當身處另外一所大學的時候多少都會生出“別人家的大學”的既視感,中大在最美校園的排行榜上位于前列,景色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走過校內的小禮堂和大草坪,李云錦腦海中閃過的是上一世自己在這里畢業(yè)時集體留影時的場景,到了這方熟悉的場景,記憶也跟著翻涌,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她和自家男友普及起了這里的趣聞—— “你知道中大女博士的宿舍樓叫什么名字嗎?” “什么?” “廣寒宮,怕不怕?”官方吐槽最為致命,這個宿舍樓曾經(jīng)逼退了無數(shù)抱有學術夢的妹子。 “……”沈雁西沒有說話,嘴角揚起了好看地弧度,低頭望向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的女人,“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最后放棄考中大的吧?” “怎么會?我本來也沒打算讀博呀……” “我跟你說,中大有很多鬼故事,永芳堂、慶芳堂、十八先賢銅像……哦,那邊就是永芳堂~” 校園很大,走在里面就容易讓人不由自主地放松起來,李云錦越說越興奮,完全沒了平日里的謹慎低調模樣。沈雁西開始的時候還仔細地聽她講,后來卻開始有些神游,盯著嘴巴動個不停地女人微微蹙眉。 李云錦說到最后終于發(fā)現(xiàn)旁邊似乎沉默得有點詭異,連最基本的“嗯哼哈嘿”的應和敷衍都沒有…… “怎么了?”轉頭瞥見自家男友一副“思考者”的愁容,李云錦不禁開口詢問,別是中暑了?。?/br> “你是不是……很喜歡這所學校?” 李云錦說起中大的典故如數(shù)家珍,模樣比導游還熱情洋溢,頗有“我以母校為榮”的既視感,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為她是這所學校的一員。 李云錦聞言一頓,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果然和沈雁西在一起的時候一丁點大意都不能有,尤其是在她說飄了的時候…… “……我這次來就是想來這里看看嘛,最美校園top3??!”忽然靈機一動,李云錦強行找補,“我下本小說打算以這里為背景,所以做了很多功課,這次來算是實地考察吧?!?/br> 沈雁西盯著她看了半晌,仍是不放棄地追根究底:“校園文?清大不夠你就地取材的?” 李云錦只能死鴨子嘴硬:“不知道生活在別處?。刻煜さ姆炊鴽]有朦朧的美感和想象的空間好伐?” “……”無語地搖了搖頭,沈雁西最后也只是將信將疑地點頭認可了她略顯生硬的借口。 兩個人逛完回到酒店又看了部電影,鄭梓薇和顧澤被餓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四個人又出去吃了頓宵夜,搞到凌晨一點多才散伙。 “明早睡到自然醒再出發(fā),誰敢叫我我跟誰急?!被サ劳戆驳臅r候鄭梓薇不忘和兩個“乖寶寶”放狠話。 顧澤則是拍了拍沈雁西的肩膀耳語:“兄弟,春宵一刻值千金,從此君王不早朝啊,千萬別白吃了那四只生蠔……” 暗示意味明顯,沈雁西下意識地抬腿想踢他,顧澤默契十足地躲過。 李云錦:“……” 只能假裝自己真的什么都沒有聽見。 本來是做好“舍身取義”的充足思想準備的,可事到臨頭李云錦又犯了怵—— “要不,咱們再緩緩?明天你還得開車……” 彼時兩個人的臉只有一尺之遙,身體已然緊貼在一起。 “我現(xiàn)在也在開?!彼剖悄D:剜洁煲宦暎蜓阄鞯皖^咬向了女人的耳垂,“你再逼著老子踩一次剎車?這次就是機毀人亡了?!?/br> 李云錦聞言炸紅了臉,又怎么聽不懂他“身體力行”的警告,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起身把男人翻到了自己的身下,騎在他身上一副大義凜然—— “要不……我睡你吧!” 房間里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壁燈,沈雁西的五官在燈光的烘托下少了平日里的陽剛,多了幾絲難以形容的魅惑。 他的長相本就偏秀美,此刻發(fā)型凌亂,桃花眼微瞇,嘴角揚著若有若無的笑,略顯急促的呼吸帶著胸膛不明顯的起伏……誘色可餐。 “你確定你會?”可惜一開口就是毒。 李云錦的狀況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此刻卻不得不臉紅脖子粗地替自己正名:“我可是發(fā)過小rou章的大神?。 ?/br> “嗯,實cao經(jīng)驗為零導致rou章都被評論‘嬰兒車’的大神?!甭犃死钤棋\的話,男人的笑意更加明顯。 眼神深了又深,不等李云錦想出反駁的話,反手又把她摁在了身下—— “老實兒的!”看出女人想要反抗,他低沉著聲出口警告,“你再怎么拖也改變不了既定事實,從了吧?!?/br> 李云錦:“……” 這對話聽著怎么那么像“強”了的?! 趁她一個走神,沈雁西直接攻城略地。 “臥槽?。 ?/br> 疼得爆了粗口,完全不是爽的。 沈雁西也想不到哪里去,只能硬著頭皮:“抱歉,這事我也是第一次……” “……”李云錦緊咬著下唇,半晌后才緩過勁兒來,有氣無力地開口:“你妹……” 特么的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這么單刀直入是幾個意思? 顯然是看出了她的怨懟,沈雁西瞥了她一眼:“拖得更久指不定你整出什么幺蛾子。” 李云錦:無法反駁…… 因為不久前,兩個人前戲了半個小時結果她來了句“緩緩”,像是吹到極限的氣球忽然xiele氣,癟了…… 作為一名標準的學霸,沈雁西的領悟力和適應力可以說是超水準的。這事又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純熟練“工種”,在接近凌晨四點東方漸白的時候,李云錦終于受不了了—— “沈雁西你有完沒完?!” 再爽也架不住體力透支的好不好?她現(xiàn)在都快睜不開眼睛了啊…… 男人貼在她的頸處,聞言沒有一丁點作罷的意思,只是嘟囔了一句:“憋久了,怪誰?” 李云錦:“……” “再說,一盒里面有三個呢!” 李云錦:“……” “一次性用完,下次換個大點兒的型號?!?/br> “……” “哦,據(jù)說有不同的口味,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 “沈雁西?!?/br> “在呢?!蹦腥嗽谒砩蟿恿藙?,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毫不意外地換來李云錦沒有任何防備地輕喘。 “你閉嘴……”威脅和警告的聲音也變得軟綿綿的,毫無作用。 男人聞言輕笑出聲,聲音低沉,有著他平日里聲線中少有的磁性。 這一晚,沈雁西就像是一匹餓久了的狼,仗著年輕體力好就盡情地解放了一回天性…… 等兩個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隔天下午,還不是自己主動醒的,是被鄭梓薇踹門踹醒的。屋內一片狼藉,沈雁西自然不可能讓她進屋,只好給顧澤打電話—— “喂?把你老婆從我房門口給帶走?!甭曇衾镞€有剛睡醒時特有的沙啞。 顧澤的語氣里盡是笑意:“兄弟誒,你這還真是睡到日上三竿啊?不是我說,就算再年輕也得悠著點兒造?!?/br> “滾蛋?!鄙蜓阄髌鹕斫o自己到了杯水,大口灌下后總算有了點清醒地意識,轉頭一看自家媳婦兒正一臉懵逼地在床上揉眼睛,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 “別廢話,先把她給我請走,一個小時后樓下集合?!辈辉俸皖櫇蓮U話,沈雁西掛了電話后又湊到女人身邊。 “是不是沒睡夠?”語氣出奇地溫柔,還有種饜足后說不出的慵懶。 李云錦直起身,閉著眼睛靠著床,半晌后才睜開眼睛,可也只是直愣愣地看著眼前一處被單發(fā)怔——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從哪兒來?…… 沈雁西見狀不由得好笑地搖了搖頭,湊到她的額前輕輕親了親:“我先去洗漱,你實在起不來就再睡會兒,半個小時候我叫你。” 直到他大刺刺地走進衛(wèi)生間打開淋雨發(fā)出哩哩啦啦地水聲,李云錦才徹底轉醒,盯著緊閉的浴室門無聲地釋放地自己念力—— “沈雁西,你丫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