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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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永福這會兒欲、火焚身,什么都顧不上了,哪里還能等得到晚上?忙說道:“她一個才八歲大的小丫頭,還能懂這事?聽到也不怕。你等著,我這就將她支開?!?/br> 說著,他轉(zhuǎn)過身一個箭步就竄過來伸手扶住了門,探頭沖外面喊:“二丫,我和你娘有要緊的話要說,你自己到外面去玩一會,等天黑透了才能回來?!?/br> 說著,砰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屋門。隨后就是一連串少兒不宜的打情罵俏聲和那張不怎么牢固的雕花床吱呀作響的聲音。 薛嘉月雙手?jǐn)n著,面無表情的抬腳往屋外面走。 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從那些村民閑時的調(diào)侃中得知,薛永福就是個混人,喜歡喝酒,一喝醉了酒誰都打。而且他還是個離不了女人的人。 他一開始的老婆,也就是薛元敬的親娘,原本是隔壁村一個秀才的女兒。不過那個秀才家徒四壁,又想要繼續(xù)考功名,最后經(jīng)由媒婆的勸說,就將自己唯一的女兒賣給薛家做童養(yǎng)媳,自己拿了賣女兒的錢到省城里面繼續(xù)考功名去了。但這些年也不曾聽說過他的半點信息,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考中、功名,還是已經(jīng)窮死在外面了。 而薛元敬的親娘,得益于老子好歹是個讀書人,她也頗識得幾個字。所以生了薛元敬之后,從薛元敬八歲開始她就節(jié)衣縮食的一直供他到學(xué)堂里面去讀書。不過她身子骨不好,薛永福又是個粗人,不知道疼人,于是去年冬天的時候她一病就病死了。 結(jié)果薛永福就是個晚上離了女人不能活的人。薛元敬的親娘死了還沒幾天,他就叫了媒婆過來給他尋覓個合適的老婆。于是不上三個月,他就將孫杏花給娶了回來。哪怕就算孫杏花嫁過來的時候帶了個女兒過來他也不介意。而且娶過來沒多長時間,他就被孫杏花給降服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孫杏花說了算。這不,剛剛孫杏花用回娘家相威脅,薛永福立馬就乖乖的同意不要薛元敬繼續(xù)讀書了。 若薛元敬不繼續(xù)讀書,那他往后還怎么考科舉,做閣老?如果他沒有發(fā)跡,那他往后是不是就不會將她削成人棍? 薛嘉月站在院門外面,看著前面不遠(yuǎn)處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槐樹,心中想著這件事。 鄉(xiāng)下晚飯吃的都早,這樣在天黑之前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然后天一黑大家就上床睡覺。畢竟點油燈是要費油的,要是晚上沒有什么要緊的事,當(dāng)然是能省就省。 所以現(xiàn)在天色還是亮的。不過薛嘉月也沒有到外面去玩,只是在院門口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一來現(xiàn)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在這個點到別人家去串門,二來,這個小山村四面都是山,聽人說山里也是有猛獸的,誰曉得會不會忽然就跑到村子里面來?現(xiàn)在畢竟就快天黑了,她一個人出去也不安全,還是在院門口坐一會兒的好。正好可以趁機(jī)理一理她最近搜集到的信息,好謀劃以后的出路。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天色就慢慢的黑了下來,天邊的晚霞也淡了下去。 薛嘉月起身走到院門口,探頭往里面看了看。就見屋子里面還是漆黑一片的,薛永福和孫杏花還沒有出來。看來還沒有完事。 嘖,看不出來,這個薛永福的耐力倒是挺持久的。 薛嘉月撇了撇唇角,然后繼續(xù)坐到石頭上去思考以后出路的事。 天色越發(fā)的暗了下來,墨藍(lán)色的空中繁星隱約可見。 這時薛嘉月就看到前面有個人正腳步不緊不慢的往這邊走來。等走得近了,她就發(fā)現(xiàn)那是薛元敬。 想必他是剛從學(xué)堂里面回來。 薛嘉月也沒有要從石頭上起身站起來的意思,而是繼續(xù)坐著,一面目光看著薛元敬。 璀璨的星光下,就見他身影清瘦修長。初夏微涼的夜風(fēng)吹起他的衣角,他整個人看起來清雅無雙。 薛嘉月就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個小說名,他從星光中走來。用在此時此刻倒是貼切的很。 薛元敬老遠(yuǎn)就看到自家院門口坐著一個人,只不過光線太暗,他看不清那個人到底是誰。不過等走近了,他就看清那個人是薛嘉月。 彼時薛嘉月正抬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她眼中仿似有光,也不知道是因為想到了什么事。但其實薛嘉月不過是被他給驚艷了一把而已。 薛元敬一見是她,立時就收回目光,然后冷漠著一張臉,抬腳要繼續(xù)往院子里面走。 忽然就聽到薛嘉月懶散的聲音:“哎,我勸你現(xiàn)在還是不要進(jìn)去的好?!?/br> 薛元敬自然不會聽她的話,還是腳步不停的繼續(xù)往院子里面走。不過走了沒幾步路,他忽然就聽到屋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簟?/br> 十四歲的少年雖然未經(jīng)人事,但有些事還是模模糊糊的知道的。他當(dāng)即就臉色微紅,轉(zhuǎn)過身快步的往院門外走。 到了院門外,一見薛嘉月還坐在石頭上??吹剿鰜恚€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含笑的目光在他看來帶了幾分嘲諷的意思。 薛元敬此時只覺得薛嘉月污、穢不堪。她竟然一直坐在這里聽著屋里面那不堪入耳的聲音?難道她都不知道羞恥的么?不過也是,她這樣的人,哪里知道羞恥為何物? 但他忽然又看到薛嘉月的耳中仿似牢牢的塞了什么東西。近前一看,原來是一團(tuán)布條。 薛元敬: 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二丫和以前不大一樣。好像就是從一個多月前她發(fā)了一次高熱,昏迷了兩天,再醒過來就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仿似她這些日子非但愛干凈了,話少了,也不再為難他了。有時候還會主動對他示好 薛嘉月這時仿似想到了什么事,伸手入懷,然后就掏了半只玉米面窩窩頭出來遞給薛元敬:“給你。” 薛元敬沒有要伸手來接的意思。而且看著她的目光涼薄若深秋的月光。 薛嘉月也不以為意。 她還記得前些日子她好不容易趁著孫杏花不注意偷偷的藏了兩顆雞蛋,然后又偷偷的趁著孫杏花不在家弄成了水煮蛋。然后她想了想,還特意的給薛元敬留了一顆。 固然她是存了想要對薛元敬主動示好的心思,但也是因為她上輩子的處境和薛元敬現(xiàn)在差不多。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她看著薛元敬天天挨餓也確實是挺可憐他的。 不過很可惜,薛元敬壓根就不領(lǐng)她這個情。當(dāng)她將那顆水煮蛋遞給他的時候,他不過是目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腳就走。 薛嘉月當(dāng)時給氣的啊,立馬就將雞蛋給磕了剝了,兩口就給吃了下去。 隨后她也忍不住給過薛元敬幾次她背著孫杏花偷偷藏下來的吃食,但薛元敬一次都沒有接。很顯然,他并不接受她的示好。 薛嘉月對此也無所謂。 雖然說她那個室友設(shè)定的原身二丫最后是被得勢之后的薛元敬給削成了人棍,但薛嘉月是相信蝴蝶效應(yīng)的。 未來的事都是不可測的,往往前期一個微小的變化就會導(dǎo)致后面許多事件的巨大變化。所以她這不是穿越成二丫了么?她自然就不會如原身二丫一樣再繼續(xù)的攛掇孫杏花天天虐待薛元敬,那她的下場理應(yīng)就會有所變化。所以剛剛薛永福不是答應(yīng)孫杏花往后不再讓薛元敬上學(xué)堂了么?他不上學(xué)堂了,以后他還能科舉?不科舉他還能當(dāng)官? 所以說,這世間的事情都是千變?nèi)f化的。 見薛元敬不接她遞過去的玉米面窩窩頭,薛嘉月也沒有堅持,直接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剛剛她晚飯也沒有吃飽,這半只窩窩頭還是她省下來想給薛元敬吃的。 一邊吃著窩窩頭,她一邊又含含糊糊的說道:“哎,跟你說個事。你這書,往后估計是念不成了?!?/br> 第8章 同病相憐 這段期間薛嘉月對薛元敬示好數(shù)次,但無奈薛元敬并不接受。也跟他搭過幾次話,但薛元敬從來沒有理過她,甚至連話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薛嘉月心里對他也是很服氣的。 這是個非常倔強(qiáng)的少年啊,想必好感很難刷。既如此,薛嘉月索性就不打算刻意的去刷好感了。不過因為同病相憐,她心中對他的事多少還是比較在意的,所以才會有現(xiàn)在這樣善意的提醒。 話一說完,她就轉(zhuǎn)過頭去看薛元敬。不過她并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預(yù)期的諸如震驚痛苦不敢置信的神情,反倒還很平靜。平靜的好似他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一般。 薛嘉月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孫杏花都能將薛元敬才三歲的meimei賣了,又怎么可能會花錢繼續(xù)讓薛元敬去學(xué)堂讀書?讓他歇學(xué)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已。想必薛元敬心中是很明白這一點的,所以現(xiàn)在他臉上看著才會這樣的平靜。 每天上完學(xué)回來之后就要擔(dān)心明天還能不能繼續(xù)去上學(xué),想必這些日子薛元敬心中也是很煎熬的吧? 薛嘉月想起上輩子她中考過后繼母也不打算讓她繼續(xù)讀書,當(dāng)時她心中又難過又彷徨,偷偷的哭了好幾天,但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后來多虧外公外婆接她回去供她繼續(xù)讀書,所以她才沒有中斷學(xué)業(yè)。 想想自己那個時候也是十四歲。不論薛元敬以后會是多權(quán)傾朝野,心狠手辣的閣老,但現(xiàn)在他也只不過是個十四歲,受人欺壓的少年而已。 跟她當(dāng)初的處境簡直一樣。 于是薛嘉月心中不由的就升起一股同情來。 “我聽說你已經(jīng)讀了五六年的書?那想必字都是認(rèn)得的。既如此,你不去學(xué)堂也沒有關(guān)系,可以自己在家看書。往后你若想考功名了,也一樣可以去考?!?/br> 說到這里,她又仰頭看著他笑道:“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功名的,所以你千萬不要灰心啊?!?/br> 既然是男主,那肯定會有光環(huán)加身。而且據(jù)她這段日子冷眼看下來,薛元敬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只怕就是傳說中的超級學(xué)霸。 薛元敬聞言,微覺詫異,目光瞥了她一眼。 此時暮色四合,繁星初上,她洗的很干凈的臉龐在星光下泛著白瓷一般的溫潤光澤。而且她眼中笑容真誠,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在關(guān)心他一樣。 但薛元敬并不覺得她是真的在關(guān)心他。他還記得他meimei被賣的次日,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如何雙手叉腰站在他面前幸災(zāi)樂禍的笑他:“我娘說了,她不白養(yǎng)別人生的孩子。現(xiàn)在將你meimei賣了算什么?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個家待多長時間?遲早也要賣了你。這樣這個家往后就都是我娘和我的了,沒你們什么事啦?!?/br> 她們母女一個占了他母親的位置,一個占了他原本的屋子,還賣了他年僅三歲的meimei,現(xiàn)在她們又不讓他去上學(xué)。焉知現(xiàn)在她不是跑過來在他面前幸災(zāi)樂禍,想要笑話他? 薛元敬的目光轉(zhuǎn)冷,不發(fā)一語的就走到了一邊去,背對著薛嘉月,目光看著遠(yuǎn)處暮色下的群山。 他不想看到薛嘉月。他很想將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都攆走。這里是他的家。但是現(xiàn)在,娘死了,meimei被賣了,父親對那個女人言聽計從。對他而言,這里早就沒有家的感覺了。 薛嘉月在背后看著薛元敬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白凈的手背上連青筋都梗了起來,就知道現(xiàn)在他心中肯定滿是憤恨。只怕這憤恨里面也有對她的一份。 薛嘉月就感覺薛元敬的整顆心都像一層堅固的鋼鐵給包住了,想必?zé)o論她如何的示好都是撬不開這層鋼鐵的。不過沒有關(guān)系,她一面抬頭看著頭頂?shù)臐M天繁星,一面心中在想著,她也沒想在這個小山村多待。 她一定會想法子從這大山深處走出去的。至于薛元敬,到時就江湖不見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誰也沒有再開口主動說一句話,各想各的事。只有草叢中此起彼伏的蟲鳴聲在這五月初夏的夜里不停的響著。 好在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過后,薛嘉月就見薛元敬忽然轉(zhuǎn)過身往院子里面走。她就回過頭去看,果然看到屋門打開了。 薛嘉月這才慢慢的將塞在左右耳朵里面的布條拿了下來,起身從石頭上站起來,抬腳轉(zhuǎn)過身慢慢的往屋里面走。 見他們前后腳回來,薛永福就問了一句。薛嘉月自然不好說自己和薛元敬其實一直在院子外面。雖然薛永福能不知廉恥的干得出讓她出門,他好和孫杏花在家做少兒不宜的事,但保不齊他知道他們一直在外面就會惱羞成怒了呢。到時總歸對她和薛元敬都沒有什么好處的。于是她就說自己剛剛在村頭遇到薛元敬,跟他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后兩個人一起回來的,剛剛才到院門口。 薛永福就沒有再問,只是叫薛元敬去吃晚飯,又叫薛嘉月去點油燈。 薛嘉月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拿火折子。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薛元敬正在看她,眼珠黑沉沉的。不過對上她的目光,他立時就移開了目光,不再看她。 薛嘉月見狀,唇角微翹。 剛剛的事,若是她包藏禍心,在薛永福和孫杏花面前告一狀,他們兩個人惱羞成怒之下,指不定就要對薛元敬怎么樣呢。但她非但沒有在薛永福和孫杏花面前說薛元敬的壞話,反倒還為他遮掩,薛元敬心中對此肯定覺得很驚訝吧? 沒有關(guān)系,以后日子還長著呢,他總會知道她沒有再為難他的心思的。 薛嘉月高高興興的去拿了火折子點亮油燈,四個人圍著桌子吃剛剛沒有吃完的晚飯。自然,薛元敬肯定沒有吃飽,因為孫杏花盛給他的那碗綠豆大米水飯壓根就比米湯多不了幾粒米。 不過這都已經(jīng)算好的了。有時候薛元敬從學(xué)堂回來的晚了,晚飯都吃過了,那他就什么都沒得吃,只能餓一晚上肚子。孫杏花可不會特地的給他留飯。 等吃過了晚飯,孫杏花就看了薛永福一眼。薛永福會意,就叫了薛元敬過去,對他說著:“你也知道,你親娘還在世的時候身子就不好,給她治病花了不少的錢,家里早就已經(jīng)沒有什么錢了?,F(xiàn)在年成也不好,一家人能吃飽飯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哪里還有閑錢供你去學(xué)堂讀書?所以剛剛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再去學(xué)堂了,先在家里幫我和你娘做點農(nóng)活。等再過些時候,我托人送你去鎮(zhèn)里找個店鋪做學(xué)徒,以后好歹也能有一門手藝。” 孫杏花也在一旁幫腔:“不是我和你爹有心要耽誤你,但這一家四口人,四張嘴都要吃飯,哪一天的嚼用不要花錢?讀書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才讀的起的,我們窮人家的孩子,就不要做當(dāng)官的夢了。老老實實的學(xué)一門手藝,以后再娶個媳婦,好好的成家過日子比什么不強(qiáng)?就是你娘在地底下知道了,她心中也為你高興。” 話一說完,她就看到薛元敬在抬頭看她。 明明是黑白分明很好看的一雙眼,但是此刻在油燈光下看來,卻如同是三九寒冬天里的冰塊一樣,滿是寒氣。 孫杏花不由的就覺得心跳加快,心中也莫名的覺得害怕起來。竟然都不敢再看薛元敬了,忙轉(zhuǎn)過頭去看墻上掛著的一張竹篩子。不過等過后她再轉(zhuǎn)過頭來,就見薛元敬又低下了頭去,在輕聲的說道:“父親說的話我都明白。既如此,從明日起我就不再去學(xué)堂?!?/br> 薛永福見他非但沒有同他和孫杏花鬧,反而還這樣的懂事,饒是他心腸再硬,這會兒也不由的對薛元敬覺得有幾分愧疚起來。 他就說道:“你娘臨終的時候一再囑咐我要我照顧好你和你meimei。你meimei她,唉,不說她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托人找一個好的店鋪讓你去當(dāng)學(xué)徒,讓你娘放心?!?/br> “那兒子就先謝過父親?!毖υ吹膽B(tài)度看起來簡直都可以說得上溫順了。 薛嘉月在一旁看著,心里就想道,完蛋了??磥磉@個薛元敬非但是智商高,情商也非常的高。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指定怨天怨地,怎么著也得和薛永福,孫杏花好好的理論一番吧?搞不好還要大鬧一場。但是薛元敬卻沒有一句怨言,反而立時就溫順的同意了他們說的話。想必這會兒薛永福心中還會對他有幾分愧疚之意,短期內(nèi)會補(bǔ)償性的對他好一點吧? 在逆境之中懂得放低姿態(tài),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事。所以這才會有以后國士無雙的淮陰侯,執(zhí)掌天下的呂太后??磥硌υ匆院蟊囟〞纱笃?。而一旦等他得勢,依照她已經(jīng)見識過他的那份心狠手辣,那曾經(jīng)欺辱過他的人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薛嘉月忍不住的覺得心里發(fā)寒。 這時就聽到孫杏花在罵她:“你還杵在那里做什么?光知道吃飯不知道干活。還不快去把碗洗了?難道還要老娘去洗不成?” 說著,又說薛永福:“你擺出這樣的一副愧疚的樣子做什么?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他好。讓他一直念書,不學(xué)一門手藝,要是到后面他考不上功名,到時文不成武不就的,你還能養(yǎng)他一輩子?” 然后拉了薛永?;匚?,啪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屋門,口中還在一直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