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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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出山歸家 薛元敬轉(zhuǎn)過頭看薛嘉月。很顯然他聽到了薛嘉月剛剛的那聲輕嘆。 沉默片刻之后,他還是開口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在這里待很久?!?/br> 雖然他暫且沒有上學(xué)堂,但他還是想要科舉做官,壓根就沒有想過會在這里,特別是同薛永福和孫杏花在一起待一輩子。不過前提是要他羽翼足夠豐滿才能離開。 說著,他就率先抬腳往山下走去。 他身后的薛嘉月看著他筆直挺拔的背影呆了呆。 怎么聽他這話里的這意思,他知道自己不想待在秀峰村?但他是怎么知道的?他還知道些什么?會不會他其實已經(jīng)知道自己...... 薛嘉月臉色就有點發(fā)白了。不過她轉(zhuǎn)念又想著,他應(yīng)該不會知道的吧?畢竟這說起來是很玄幻的一件事。而且他要是真的知道這件事了,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平靜,還對她這樣的好?只怕早就將她當(dāng)妖怪抓起來架火燒了或者直接沉潭了吧? 而薛元敬見薛嘉月沒有跟上來,就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但薛嘉月也知道他這是在等她。于是她忙摒棄掉了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越想越恐懼的念頭,抬腳跟了上去。 等她走到了身旁,薛元敬才繼續(xù)往前走。 一路進(jìn)了村口,遇到了幾個從田間地頭干農(nóng)活回來的村民??吹窖υ春脱卧?,他們都很震驚:“你們兩個人竟然還活著?聽說你們進(jìn)深山都已經(jīng)十天了還沒有回來,全村的人都以為你們兩個人已經(jīng)被虎狼給吃了呢?!?/br> 又問他們在山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過了十天才回來。 幾個村民表現(xiàn)的實在太熱情了,薛嘉月知道薛元敬的性子到底還是冷漠的,不喜歡旁人這樣的熱情,于是她就笑著開口跟那幾個村民一本正經(jīng)的胡扯。說她和薛元敬在深山里面遇到了狼,慌不擇地的到處亂跑,最后等狼不見了,他們兩人也迷路了,她還崴到了腳。說著,為了展示這其實不是她胡編亂造的,她還想拉高褲腳給那幾個村民看自己還有點紅腫的右腳踝。不過卻被薛元敬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搶在她之前重重的拍了她要拉褲腳的右手背一下,薛嘉月吃痛,這才松開手。 不過幾位村民看到薛嘉月手中柱著的木棍子,又看她剛剛走路的時候右腳確實是有點不大利索,心中都相信她說的這話是真的。 于是幾位村民一面感嘆薛元敬和薛嘉月福大命大。都遇到狼了,還在深山老林里面迷路十天,但最后他們兩個人還能平平安安,全須全尾的歸來,一面又大罵薛永福和孫杏花兩個人不是東西。他們兩個前幾天跑孫杏花娘家大吃大喝去了,還在那里待了好幾天,卻叫薛元敬和薛嘉月兩個人進(jìn)深山里面撿山貨。而且他們兄妹兩個這都失蹤這么多天了,也不見他們夫妻兩個有一星半點的著急,更沒有說要進(jìn)山找薛元敬和薛嘉月,夫妻兩個每天照樣的該吃吃,該喝喝,就跟沒事人一樣。 薛嘉月就心中暗爽的聽著這幾位村民大罵薛永福和孫杏花。不時的還會插幾句嘴說一說她和薛元敬這些日子在深山里面的日子過的是如何的凄慘。甚至說到動情處她還擠了兩滴眼淚出來。惹的那幾位村民見了心中憐惜不已,越發(fā)的大罵起薛永福和孫杏花連畜生都不如。畜生還知道要護(hù)崽呢。 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薛元敬這時就目光淡淡的瞥了薛嘉月一眼。正好看到她眼中雖淚光盈盈,但唇角卻微微的翹了起來。一只做了壞事,正心中竊喜的小狐貍一般。 薛元敬忍不住的也微微的彎了彎唇角。然后他也沒有打斷薛嘉月的演戲,只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路旁的一棵槐樹。 等同那幾位義憤填膺的村民分別后,薛嘉月和薛元敬就繼續(xù)往前走。很快的就看到了他們家。 “哥哥,你等一等?!边@時薛嘉月忽然開口叫住薛元敬。薛元敬就回過頭看她,問道:“怎么了?” 他以為她這是心中害怕,不想要看到孫杏花。畢竟孫杏花對她的打罵都是家常便飯。 但薛嘉月并不是害怕這個。她只是走到薛元敬身邊,伸手從他手中提著的小背簍里面掏了兩包東西出來,然后藏到了旁邊的一個稻草堆里。又仔仔細(xì)細(xì)的用稻草將那兩包東西蓋好之后,她才笑著對薛元敬說道:“這其中一包山貨是給韓奶奶的,另外一包是留著我們兩個吃的?!?/br> 等待會兒他們將撿到的山貨交給薛永福和孫杏花,難道還要指望孫杏花以后會將那些東西給他們吃么? 薛元敬聽了,不說話,只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的頭發(fā)軟軟的,摸起來手感很好。近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摸薛嘉月的頭了...... “沒有關(guān)系。”他的聲音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和寵溺,“哥哥現(xiàn)在會武了,彈弓也打的好。往后沒事哥哥就進(jìn)山給你打兔子獵山雞吃?!?/br> 薛嘉月:......說的你去學(xué)武好像就只是為了打兔子獵山雞一樣。你可是未老的閣老,難道就這么點追求? 院門是開著的,薛元敬和薛嘉月一前一后的走了進(jìn)去。 薛嘉月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院子里到處都很亂,也很臟。但薛嘉月是個愛干凈的人,沒辦法忍受自己住的地方這樣的臟亂,所以她每天都要收拾打掃,于是這小院哪里看起來都是干凈整潔的。但是現(xiàn)在她才離開十天,好嘛,小院里面重又到處又臟又亂了。 因為是白天,不單院門大開著,屋門也是大開著的,薛元敬和薛嘉月兩個人對望一眼,然后抬腳走了進(jìn)去。 正是吃晚飯的時候,薛永福和孫杏花正對面坐在桌旁吃飯。孫杏花照例是口中罵罵咧咧的。好像是罵薛永福拿錢買酒喝的事:“家里秋收的糧食都拿去賣了買豬,現(xiàn)在統(tǒng)共就剩了這么點錢,你還要拿去打酒喝?那黃湯就那樣的好喝?少喝一口你就要死?這已經(jīng)是冬天了,眼看著天氣就要冷了,可我連新棉襖都沒有做一件。難道你要我還穿我那件舊棉襖?穿出去人家不要笑我?” 薛永福反正已經(jīng)是完全被孫杏花給降服了的模樣,只縮著脖子低頭猛扒飯。 孫杏花偏生看不過他的這個窩囊樣,探身過來,劈手就將他手里的筷子抽走了,猛的一下就往地上擲:“吃,吃,吃,你就知道個吃!入了冬就是臘月了,然后就是年關(guān)。沒錢了拿什么過年?難道別人家到時都是大魚大rou的,我們就......” 一語未了,忽然就察覺到屋中原本暗淡的光線又暗了暗,她就轉(zhuǎn)過頭往門口望過去。然后一眼就看到薛元敬和薛嘉月正站在那里。 孫杏花先是一愣,過后她忽然放聲尖叫起來。屁股又如同被火燒到了一樣,猛的就起身躥到了薛永福身邊去,伸手拽著他的胳膊,抖著聲音就說道:“他,他爹,有,有鬼。” 薛永福想是先前喝過酒了,兩邊臉頰上還有些紅,看過來的目光也是斜斜的。 “鬼?”他看看薛元敬和薛嘉月,又看看孫杏花,“哪里來的鬼?門口站著的這不是敬兒和二丫嗎?” 說著就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想往前走:“敬兒,二丫,你們回來了?” 但被孫杏花給劈手拉住了。 “你個死人!”孫杏花急的頭上都冒汗了,胸腔里的一顆心也篤篤的亂跳著。但她又怕,所以就拼命的往薛永福的身后躲,“你忘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進(jìn)深山都十天了也一點消息沒有,肯定是被虎狼給吃掉了,現(xiàn)在哪里還能再回來?肯定是,肯定是他們兩個的鬼魂回來了?!?/br> 越說到后來,她的聲音就越發(fā)的抖了起來。 薛永福聽了,心中也開始生疑,一時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反倒是往后退。 雖然薛嘉月恨不能再多嚇薛永福和孫杏花一會,但她也知道他們兩個遲早會知道真相的,所以倒不如這會兒她自己先說開呢。 于是她就走上前一步,叫孫杏花:“娘,我和哥哥不是鬼,我們沒有死?!?/br> 見她往前走,孫杏花嚇的更往后躲了。一邊還聲音顫如顛篩一般的說道:“你,你別過來。我,我明天就給你燒紙錢。你要多少我就給你燒多少,只求你快走?!?/br> 只恨不能現(xiàn)在就跪下來對她磕頭了。 薛嘉月見孫杏花怕成這個樣子她心中就暗戳戳的覺得很爽。不過面上還是要做了著急的樣子說道:“哎呀,娘,我和哥哥真的是人,不是鬼。” 說著,故意的又往前面走,伸手就要來拉孫杏花的胳膊。 孫杏花嚇的放聲尖叫,滿屋子的到處亂跑。薛嘉月就跟在她后面追。反正能多嚇孫杏花一會兒都是好的。 薛元敬看著她這樣,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他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薛永福。 薛永福原就在一直戒備的看著薛元敬和薛嘉月他們兩個,這會兒見薛元敬忽然轉(zhuǎn)過頭看他,目光寒涼若隆冬之水,他心中禁不住的就猛跳了一下,腳步也往后倒退了好幾步。 不過很快的,薛元敬就溫順的垂下眼,斂下了眼中的寒涼之色,垂手恭敬的對薛永福說道:“爹,我回來了?!?/br> 第36章 同仇敵愾 薛永福驚疑不定的看著薛元敬,沒有說話。 薛元敬見狀,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 這就是一個父親對十日未歸,生死未卜,忽然一朝平安歸來的兒子的態(tài)度?不過他面上看起來還是溫順的:“父親,我是人,不是鬼。若你不信,” 說到這里,他伸手指了指地上。 夕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淺橙色的余暉將他的身影投在門板上:“父親請看,我是有影子的。” 若是鬼魂,那自然是不會有影子的,而現(xiàn)在他既然有影子...... 薛永福又去看薛嘉月,也在她身后看到了雖淺淡,但到底還是有的影子。 他恐懼的心思漸消,定了定神之后才走到薛元敬的跟前,問他:“你回來了?這十天你和你meimei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孫杏花剛剛也聽到了薛元敬說的話,然后她也連忙去看薛元敬和薛嘉月的身后,果然都看到了影子。 知道他們兩個不是鬼而是人之后,孫杏花瞬間只覺得自己有一種脫力的感覺,差點就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珊鋈灰幌氲絼倓偹谎卧聡槼赡莻€樣子,不由的就惱羞成怒起來。 她轉(zhuǎn)頭四處看了看,見旁邊的墻角正放著一把高粱穗子扎成的笤帚。笤帚柄是一截竹子,用的時間長了,已經(jīng)都有些發(fā)黃了。于是她就兩步走過去,伸手抄起了這把笤帚。為防止薛嘉月逃跑,她空著的另一只手則是緊緊的拽住了薛嘉月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然后她就倒過笤帚柄,劈手就往薛嘉月的身上掄去。一邊掄她口中還一邊罵著:“你個死丫頭,剛剛你竟然敢那樣嚇我?!?/br> 薛嘉月一見孫杏花去拿笤帚她就知道要挨打了。她想跑,但胳膊被孫杏花給拽住了,眼見得就只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這笤帚柄一下了。不過忽然就見有人沖過來擋在了她面前,又伸胳膊去擋孫杏花掄下來的笤帚柄。 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來到。薛嘉月忙抬頭看過去,就見是薛元敬擋在她面前。 剛剛孫杏花將笤帚柄掄下來的那一刻,薛嘉月聽到了很沉悶的一聲響。足可見當(dāng)時孫杏花用的力道有多大了。而這原本該打在她身上的,但現(xiàn)在卻是薛元敬替她受了...... 薛嘉月心中又感動又難過,連忙抓住了薛元敬的胳膊,叫他:“哥哥。” 薛元敬回過頭對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事,讓她不用擔(dān)心。但薛嘉月還是覺得心里很難過,眼眶忍不住的就有些發(fā)熱起來,抓著薛元敬胳膊的手也緊了起來。 薛永福這時也走了過來,說孫杏花:“他們兩個平安的回來了,你該高興才是,還打二丫做什么?” 說著,就想來拿孫杏花手里的笤帚,但被孫杏花一瞪之下,嚇的手立馬又縮了回去。 孫杏花瞪完他之后就轉(zhuǎn)頭看著薛嘉月,手里的笤帚指著她,罵道:“你這死丫頭這十天跑哪里去了,都不知道死回來?害的我被村子里的人在背后指點,閑言碎語的說我。今兒回來了,竟然還敢裝神弄鬼的嚇唬我。我不打你嫌腥!” 她待要上前去再打薛嘉月,但無奈薛元敬正嚴(yán)嚴(yán)實實的擋在薛嘉月的面前,一時倒是無法下手了。 不過對于薛元敬,孫杏花倒是不敢打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薛元敬才十四歲,平時話也不多,可孫杏花心中對他就是莫名的覺得有些發(fā)怵??傆X得他看人的目光冷冰冰的,就跟開了刃的刀子一樣。 但即便不打,話也是要說幾句的。于是孫杏花就使勁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罵道:“前些時候你們兩個就跟一對烏眼雞一般,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現(xiàn)在進(jìn)了一趟山回來倒好了,竟然還學(xué)會了替她挨打?你們兩個是什么時候合穿一條褲子的?” 薛嘉月眼尖的看到薛元敬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起來。知道他現(xiàn)在心中憤怒,擔(dān)心下一刻他就會對孫杏花做出什么事來,于是她忙伸手握住了薛元敬的手,然后她就對著孫杏花說道:“娘,你快來看,我和哥哥這一趟進(jìn)山撿了好多的山貨回來呢?!?/br> 她倒不是擔(dān)心薛元敬打不過孫杏花。只是再如何孫杏花畢竟是薛元敬的繼母,哪怕她平日再如何的苛待他,但若是他動手打了孫杏花,那不孝的罪名他肯定是要擔(dān)著的。但這個年頭,不孝的罪名可是很大的,只怕都會影響以后薛元敬的科舉路。所以薛嘉月見勢不對,這才連忙安撫薛元敬,同時又快速轉(zhuǎn)移話題。 好在孫杏花成功的被她將心思給帶到了撿到的山貨上去。雖然口中還是罵罵咧咧的,但到底還是走上前來,想要看背簍里裝的都有些什么東西。 薛嘉月就叫薛元敬:“哥哥,你將背簍放下來?!?/br> 大的背簍是薛元敬背著,小一些的背簍則是被他提在手里?,F(xiàn)在聽到薛嘉月說的這話,薛元敬就沉默的將手上提著的小背簍放到地上,又抬手將背上背的大背簍放下,然后他就勢握著薛嘉月的手,兩個人往后退了兩步。 她的手涼涼的,薛元敬知道她這是擔(dān)心他剛剛會一時憤怒之下做出什么事來。心中一軟,于是他不由的就用大拇指輕輕的摩挲了薛嘉月的手背幾下,意在安撫她。 薛嘉月就只覺得手背那里癢癢的,抬眼去看薛元敬,就見他也正垂眼看她。 她不由的就對薛元敬展顏笑了笑,笑容明媚若初春日光。薛元敬見了,只覺心中一暖。也越發(fā)的覺得心里柔軟了起來。 這一刻薛嘉月很有一種自己和薛元敬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感覺。自然也有一種同是天涯論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而孫杏花這時候正高興的翻看著兩只背簍里的東西。一邊翻看,還一邊叫薛永福過去。 背簍里的東西很多。各樣水果,干果,還有菌菇之類,孫杏花一面看,一面也漸漸的高興起來。又指著背簍里的東西對薛永福說道:“這野葡萄可以風(fēng)干做成葡萄干。這柿子可以曬一曬,做成柿餅。這些干果曬干之后收起來,菌菇明天蒸一蒸,然后曬干了,留到冬天吃?!?/br> 說著又皺眉頭,很不滿的說著:“都是些素的。若是能打到兔子,山雞,野豬這些野物才好。洗干凈了腌起來,一個冬天都能吃到葷的?!?/br> 薛嘉月心想,以前的薛元敬自然是打不來這些,但是現(xiàn)在的薛元敬,她覺得打這些野物都是妥妥的。 她昨兒早上親眼看到臨分別的時候李爺爺送了一把匕首給薛元敬。昨兒傍晚他在溪邊清洗山雞的時候雖然沒讓她近前,但是她還是看到薛元敬拔出那把匕首的時候就如同是一道寒光閃過。且看他清理山雞內(nèi)臟的時候毫不費(fèi)力,想必那把匕首就算不是削鐵如泥,但也是極其鋒利的。而且今兒上午她還親眼看到薛元敬腳步極快的追上了一頭麂子,手起匕首落之間,那只麂子就倒地了...... 今兒中午他們吃的就是烤麂子rou。等吃完了,薛元敬就在麂子身上割了兩塊rou帶回來,剩下的他都棄之不要。就是割下來的那兩塊麂子rou,半下午他們停下來歇息的時候也被薛元敬給烤熟了,兩個人都吃的飽飽的。 很顯然,薛元敬就是寧愿將那些麂子rou棄之不要也不會帶回來給薛永福和孫杏花吃的。至于這背簍里的這些山貨,只是用來應(yīng)付薛永福和孫杏花而已。 這時薛嘉月又聽到薛永福在說話:“你咋不說他們兩個人不挖一根人參回來才好呢。你要知道,最近村子里的人進(jìn)山都撿到了什么回來?山里面能用的山貨早被周邊幾個村里的人都撿光了,他們兩個能撿回來這些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孫杏花知道他這話說的都是實情。昨兒她還聽說他們村里的一個人和隔壁村的一個人因為到底是誰先看到一棵柿子樹就抄鋤頭打起架來了呢。而且聽說當(dāng)時那棵柿子樹上面連五只柿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