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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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也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沉迷于刺繡,冷落了薛元敬,這會兒又聽到他說的這話,她就嘻嘻的笑著,手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是我不好。等糖桂花做好了,我給你做糖桂花餡的湯圓吃,好不好?哥哥,你就別生我的氣了,成不成?” 薛元敬就算心中再有天大的不滿,可這會兒聽著她的嬌聲軟語,看著她面上的盈盈笑意,如何還氣的起來?也只能無奈的伸手輕捏了捏她的面頰,說道:“好,那我就等著吃你做的糖桂花湯圓?!?/br> 薛嘉月忙不迭的笑著點(diǎn)頭。而且為表誠意,她吃完晚飯后沒有再去思索新花樣或是刺繡,而是坐在薛元敬的屋里跟他說話。 今夜一庭好月色,照滿紙窗。偶有夜風(fēng)拂過,帶來桂花的清幽香氣。 薛元敬忽然就想起下午他回來,薛嘉月攀著他手臂時她身上傳來的桂花香氣,不由的就轉(zhuǎn)過頭去看她。 就見她正垂眼在看他昨日寫的一篇字,面上極認(rèn)真的樣子。 書案上放了一只白瓷蓮花足燭臺。這還是薛嘉月為方便他夜間看書,所以特地去買來的?,F(xiàn)在這燭臺上點(diǎn)了一支紅燭,燭光下看她,只覺她顏面如玉,明珠生暈一般,竟是嬌美不可方物。 平日兩個人都忙,他都很久沒有仔細(xì)的看過她了。而這會兒仔細(xì)一打量,就驚覺當(dāng)初的小姑娘已經(jīng)悄然的長成一個小少女了。 十二歲的小少女,容貌已然如此出色,再過得幾年,不曉得她的容貌該會如何的讓人心動。到時她的夫婿他可要好好的替她把把關(guān)了。 想起挑夫婿的這事,薛元敬忽然就想起前幾日他有個同窗紅著臉悄悄的問他薛嘉月可有許配人家的話來。 第78章 擊鞠大賽 薛元敬想起前些日子他一位同窗紅著臉問他薛嘉月是否許配了人家的事來, 他就只覺得心里一陣不舒服。 因?yàn)檠卧掠械臅r候去市集買東西, 若見時辰還早, 她便會去書院門口等他放學(xué),然后兩個人一塊回家, 所以他的那些同窗很有些都見過她。而問他這話的那個同窗雖然沒有明說, 但薛元敬也知道他這是歡喜薛嘉月,想要求娶她的意思。不過當(dāng)時就被他以薛嘉月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的話給繞過去了。 其實(shí)是他心里不大看得上他那位同窗,總覺得他配不上薛嘉月。他總是要給薛嘉月好好把關(guān), 給她找一個世上最好的夫婿的。 頓了頓,他又想起一件事來, 就對薛嘉月說道:“過幾日各書院之間的擊鞠大賽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去看?” 擊鞠, 其實(shí)就是打馬球。薛嘉月知道平陽府里的這些書院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擊鞠大賽。一來是因?yàn)檫@個時代流行擊鞠。王公貴族都好的, 民間自然也跟著好了起來。二來,哪個書院都不想只教出些整日只知道讀書的病弱書呆子來,身體也要好的。德智體美勞都要全面發(fā)展嘛。三來,借著擊鞠大賽也可以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書院之間的感情。再者,也可以利用這每年一次的擊鞠大賽搞點(diǎn)額外創(chuàng)收, 補(bǔ)貼補(bǔ)貼學(xué)院的收入。 能考中書院, 特別是托月書院和太初學(xué)院的學(xué)子都是大好的有為少年, 那些有待字閨中少女的人家哪一個不想要給自家的女兒挑個好夫婿?不過書院里的學(xué)子眾多,平日沒得比較,還不得趁著這次擊鞠大賽的機(jī)會好好的相看一番啊?而要相看,不得要買票進(jìn)場觀看?。克云眱r雖然不算便宜, 但每年每一場比賽的票都會脫銷。特別是到最后一場決勝負(fù)的比賽,那即便票價多貴也都會被哄搶一空的。 薛嘉月有些心疼票價,于是她就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不去看了?!?/br> 薛元敬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今年我也會參加擊鞠大賽。” 他本身不是個很喜歡熱鬧場合的人,所以前兩年的擊鞠大賽他都沒有參加,但今年卻不過掌院和夫子的勸說,最后還是同意參加了。 “真的?”薛嘉月聞言立時就說道,“那但凡有哥哥你的比賽,我一定會去看。” 既然薛元敬要比賽,那她肯定要去支持的。哪怕在旁邊給他遞遞水都好。 薛元敬聽了,唇角就浮現(xiàn)了一絲淺淡的笑意出來。 他比賽的時候也是想要薛嘉月在旁邊看著的。 隨后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薛嘉月就回了自己的屋,兩個人各自歇息了。 次日薛元敬回來的時候就給了薛嘉月一張票,是過兩日他會參加的第一場比賽。薛嘉月伸手接過來,等過了兩日,她就清早起來,同薛元敬一起去賽場。 賽場聽說就是平陽府首富譚家友情提供的一處郊外別院。里面有很廣闊的一處地方,足可以用來做擊鞠大賽的場地了。 等薛嘉月和薛元敬到那里的時候,就見四面的空地上插了很多彩色的旗子,正被風(fēng)吹的呼啦啦的揚(yáng)起。有早到的學(xué)子和前來觀看的民眾,這會兒正湊在一起說話,猜測今年會是哪一家書院奪得擊鞠大賽的頭名。 因?yàn)檠卧乱菜闶菍W(xué)院里的學(xué)子家屬,所以當(dāng)下她就跟在薛元敬的身后往今兒專供太初學(xué)院學(xué)子休息的小屋走。 屋里已經(jīng)有幾個早到的學(xué)子了,正一邊說話,一邊拿了紅色的綢帶往額頭上綁。 既然參加比賽,自然就有統(tǒng)一的賽服。各家學(xué)院的賽服顏色不一樣,太初學(xué)院的賽服是黑色的,左襟上還用金線繡了火焰紋。額頭上綁的則是紅色的一根綢帶。 不得不說,這一身裝扮看起來很搶眼。哪怕就是平常相貌普通的學(xué)子,但穿了這樣的一身裝扮端坐在馬背上,那視覺效果也是震撼的。難怪說每年擊鞠大賽之后都是全平陽府的媒婆最忙的時候了。且都是女方父母托了媒婆去男方家求親的。 薛元敬早上在家的時候就換上了這一身賽服。十七歲的少年,個子已經(jīng)躥的很高了。雖然肩背不算很寬闊,但好在線條流暢勻稱,腰也窄,穿上這樣一身特質(zhì)的衣裳,就將他的這一副好身材展露無遺。 這一路上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收獲無數(shù)的眼光了,而到了這會兒,等到薛元敬拿出紅色的綢帶綁在額頭上之后,薛嘉月只覺得薛元敬眉宇間都有了一種一往無前的銳氣,甚是引人注目。 薛嘉月心中就想著,兩年前薛元敬就已經(jīng)名動平陽府了,待會兒又見著他在馬場上的英姿,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相中他,想要他做自家的女婿。也不曉得等這場大賽結(jié)束之后她會不會就多一個嫂子。 腦中正這樣胡思亂想著,忽然就覺得額頭上被人輕輕的彈了一下。她抬頭,就見薛元敬正一邊摸著額頭上的紅色綁帶一邊問她:“有沒有綁好?” 這綁帶是用綢子做的,綢子很軟,不容易綁的平挺。 薛嘉月看了看,然后就叫他:“你低下頭來?!?/br> 這兩年雖然薛嘉月的個子也長了不少,但總是及不上薛元敬的,現(xiàn)在她的身高也只堪堪到薛元敬的胸前。 薛元敬聽了,果真就低下了頭來。為免薛嘉月夠不著,他還特地的連腰也彎了下來。 薛嘉月就抬手,將他額頭上綁帶不平整的地方理平順了,然后仔細(xì)的看了看,這才說道:“好了?!?/br> 薛元敬就直起身來。隨后他一抬頭,就看到孔修平正和一個人邊說話邊從門口那里走了進(jìn)來。 一看到孔修平身旁的人,薛元敬的眉頭不由的就皺了起來,面色也有些冷了下來。 這個人,正是前些日子問薛嘉月是否許配人家的那位同窗,名叫陸立軒。薛元敬知道他家中也開了幾個鋪面,家境雖然比不上譚宏逸家中那樣的豪富,但也很過得去了。 孔修平和陸立軒這時候也看到了薛元敬和薛嘉月,兩個人就走上前來跟他們說話。 同薛元敬說了兩句話之后,孔修平就目光看向薛嘉月,面含笑意的對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薛姑娘?!?/br> 陸立軒則是面上微紅,目光躲閃著都有些不敢看薛嘉月了,期期艾艾的叫了一聲:“薛,薛姑娘,你,你好?!?/br> 他們兩個人薛嘉月都見過。特別是孔修平,薛元敬來太初學(xué)院應(yīng)考的那日他們就在書院外面見過。后來他還曾去他們家拜訪過兩次,所以彼此也算得熟悉了。 薛嘉月就笑著叫了一聲孔大哥,對于陸立軒,因?yàn)椴凰闾?,所以她便稱呼他為陸公子。 聽到她叫自己,陸立軒面上就越發(fā)的紅了。不過得空還是會目光偷偷地去看一眼薛嘉月。 薛元敬在旁邊見了,就身子微側(cè),擋在薛嘉月的面前,好遮擋住陸立軒時不時偷覷她的目光。然后他對著孔修平和陸立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他們:“今日同我們對陣的睢臺書院,以前戰(zhàn)績?nèi)绾危俊?/br> 雖然若論學(xué)問,太初書院和托月書院是平陽府里首屈一指的,但在這擊鞠的事上,那還真不一定。不說墊底吧,但也從來沒有過奪冠的時候。所以總被其他的書院嘲笑,說他們教出來的學(xué)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跟女子一樣。 就為著這,這幾年太初學(xué)院和托月書院都特地的請了專人來教書院里的學(xué)子擊鞠,勢要一雪前恥。雖說這兩年這兩家書院仍然沒有奪過冠,但去年托月書院就沖到了第二名,太初學(xué)院也排在了第五名。于是對于今年的擊鞠大賽,這兩家書院的學(xué)子都卯足了勁。 薛嘉月站在一旁,看著薛元敬同孔修平他們說話。后來又有太初學(xué)院的其他學(xué)子走過來,彼此都站住了,一起討論今年擊鞠的賽事。 相比較薛元敬以前對人的冷淡和疏離,薛嘉月覺得這兩年他性子溫和了不少,也愿意同人往來交流說話了。就譬如說這擊鞠大賽,其實(shí)前兩年掌院和夫子也叫他參加,可他并沒有答應(yīng),但今年他就同意參加了。 這是好事。正所謂獨(dú)木不成林,薛嘉月是很樂于看到薛元敬身上的這種變化的。以前在秀峰村的時候,總是發(fā)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他的性子才會變得冷漠孤僻,但現(xiàn)在的一切人一切事都在往好的方面發(fā)展,他的性子想必也會慢慢的趨于平和,也會慢慢的同別人多交流的。 想到這里,薛嘉月的面上不由的就有了笑意,看著薛元敬的眼神也越發(fā)的柔和了起來。 這時忽然就聽到孔修平在問她:“你今日進(jìn)來是用了票的?” 薛嘉月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問,但她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就聽到孔修平在笑道:“昨日我見元敬去書院籌辦大賽的夫子那里去買票,我心中當(dāng)時就猜想他應(yīng)當(dāng)是為你買的。其實(shí)依著我說,這票你也不用買。我們書院這邊正巧缺個在休息間隙給我們遞水遞手巾的人,不若我去跟夫子說一聲,就讓你來做這件事。這樣往后但凡有我們書院的比賽,你就都不用買票了?!?/br> 孔修平現(xiàn)年十八歲的年紀(jì),相貌生的俊秀文雅,為人看著也平和穩(wěn)重。薛嘉月知道他父親是秀才出身,現(xiàn)在在衙門里做文書。家境雖然不富裕,但見他現(xiàn)在身上穿的藍(lán)色直裰卻是綢的,用來挽發(fā)髻的簪子也是白玉做的,想必他父母對他看的也重,對他也寄以了深切的厚望。 第79章 自己找堵 雖然因?yàn)檠υ唇衲陞⒓訐艟洗筚惖木壒? 薛嘉月要來看比賽, 但其實(shí)她心中也是很心疼買票的錢的。畢竟這擊鞠大賽是循環(huán)進(jìn)階制, 薛元敬不可能只參加一場。除非今天太初學(xué)院參加的頭一場比賽就被睢臺書院給打輸了,那自然是不用再參加往后的比賽了。但薛嘉月對薛元敬還是有迷之自信的, 覺得但凡有他在, 今天太初學(xué)院就一定會贏。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賽季她肯定不止買一張票。那一共要花多少錢?若是太初學(xué)院能打進(jìn)決賽,決賽的票價還會更貴。 而現(xiàn)在孔修平忽然說出這個話來, 薛嘉月只覺喜出望外。 這就相當(dāng)于讓她做太初書院的后勤工作,以抵去她每次看比賽所需要的票, 何樂而不為呢? 她正要答應(yīng),但就聽到薛元敬在沉聲的說道:“多謝孔兄好意。但舍妹也有她自己的事要做, 不是我們每場比賽她都會有空過來, 到時耽誤了眾位同窗反倒不好??仔诌€是另外叫個人來做這件事罷?!?/br> 這就算是拒絕的意思了。 薛嘉月雖然不知道薛元敬為什么會拒絕這件在她看來是很有利的事,不過但凡在外人面前,只要是薛元敬說的話她絕對不會提出任何異議。就算她心中有異議,她也只會在兩個人單獨(dú)相處的時候詢問。 所以這會兒她就選擇不做聲,外人見了, 只以為她這是同意薛元敬說的話了。 而果然, 孔修平目光瞥了她一眼, 隨后他就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然后大家再說了兩句話,負(fù)責(zé)擊鞠比賽的夫子就進(jìn)來,說是睢臺書院的人都到齊了, 比賽的時辰也快要到了,讓大家都準(zhǔn)備好。 薛元敬交代了薛嘉月不要到處亂走,要等他比完賽一起回去,然后才和其他同窗一起往外走。 外面的樁子上已經(jīng)系了好幾匹馬了。各人都有自己平常訓(xùn)練時常騎的馬匹,這會兒拿著球杖,各自牽著馬往規(guī)定的場地里面走就行。 譚家的這處別院非但場地遼闊,里面也有亭臺樓閣,長廊亭子。這會兒如閨閣中的婦人少女就多在亭臺樓閣亭子中往外觀看,自然根據(jù)位置不同票價也相應(yīng)不同,而男子則多是就近站著觀看。 薛嘉月聽了薛元敬的話沒有走遠(yuǎn),就站在供參賽學(xué)子休息的小屋子門口往前看。因?yàn)榍懊嬲玖艘蝗θ?,擋著看不到的緣故,她還特意的去屋子里面搬了把椅子出來站在椅子上,好方便觀看。 她的目光自然都落在薛元敬身上。 就見薛元敬正翻身上馬,身姿筆挺如松的端坐在馬背上。隨著裁縫的一聲口哨聲,只見他座下的馬瞬間就躍了出去。一番左沖右突,成功的繞過幾個人之后,薛元敬手中的球杖重重的揮出,正將地上被眾人爭奪來去的球精準(zhǔn)無誤的打進(jìn)了對方的球門之中。 這是今天進(jìn)的第一個球,而且是很漂亮的一個球。周邊霎時就響起一片叫好聲,薛嘉月也激動起來,拍著雙手叫好不絕。 雖然這里的人都很好擊鞠,但薛嘉月以前對這個是不怎么感興趣的,可今兒她頭一次覺得這項(xiàng)運(yùn)動確實(shí)不錯,能讓她站在這里看的時候還覺得心中熱血翻涌,一顆心忽上忽下的,就系在那顆不大的球上面。 不過就在她專注看著比賽的時候,忽然就見有個做丫鬟打扮的人從旁邊的長廊走過來,站在她身旁,一邊抬頭看她一邊開口叫她:“薛姑娘。” 只可惜現(xiàn)在人聲鼎沸,而且薛嘉月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馬背上的薛元敬身上,所以她一開始壓根就沒有聽到。 那個丫鬟又叫了她幾聲,聲音一次比一次大,但奈何薛嘉月總是沒有注意到她。最后她沒有法子,只好踮起腳,伸手拉了拉薛嘉月身上穿的丁香色半臂的下擺,又加大聲音叫道:“薛姑娘?!?/br> 薛嘉月這才聽到,忙低下頭來看。 目光快速的打量了一番,見自己以前并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看她雖然做丫鬟打扮,但身上的衣裳料子都是好的,比甲的領(lǐng)口還繡了花,想必也是大戶人家的丫鬟。 她現(xiàn)在正站在椅子上,自然比這丫鬟要高。若這會兒她開口說話,給人的感覺難免就有點(diǎn)居高臨下的感覺了。 于是薛嘉月就跳下椅子,客客氣氣的問道:“這位jiejie,剛剛是你在叫我?請問你有什么事?” 就見這丫鬟先對她行了個禮,過后直起身來說道:“回薛姑娘的話,剛剛是婢子在叫您?!?/br> 又回身指著后方不遠(yuǎn)處的樓閣說道:“是婢子的主人叫婢子過來,請薛姑娘您到樓上同他一起觀賽。他說他那里看比賽看的更清楚,不用您像現(xiàn)在這樣的站在椅子上。怕您一不小心摔到了,那就不好了?!?/br> 薛嘉月聽了,心中難免驚訝。便也回頭望過去。 就見那是一座面寬六間的三層樓房,底下兩層的平臺和第三層旁邊的屋子回廊上都已經(jīng)站滿了今日前來觀賽的人,獨(dú)有第三層最中間,視野最好的那間屋子前面的回廊上卻是冷清清的,只站著一個人。 薛嘉月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問那丫鬟:“你主人姓譚?” 不用細(xì)想她都知道那人肯定是譚宏逸。畢竟能出大手筆包下這樓閣上觀賽位置最佳的地方,全平陽府也沒有幾個人。而其他的人算起來她都不認(rèn)識。獨(dú)有這譚宏逸,前兩年因著賭約的事和她有了過節(jié),這兩年也只偶然在街上撞見過幾次。但每一次見面那廝都跟烏眼雞似的看她,還冷言冷語的嘲諷她,怎么這會兒他倒要來叫她過去樓上同他一起觀賽了? 薛嘉月可不認(rèn)為譚宏逸這是好心。定然是見她站在這椅子上看比賽,而他自己站在樓上最好的位置看比賽,所以才特意的叫這丫鬟來對她說這番話,就是存了心想要嘲諷她。 思及此,薛嘉月就很認(rèn)真的對這丫鬟說道:“麻煩你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就說我站在這椅子上看比賽挺好的,不用他好心。讓他自己好好看比賽就行,不用cao心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