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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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再也不松手...... 十七歲的少年現(xiàn)在心中滿是茫然,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明明他以前從來沒有對薛嘉月有過這樣的想法,而現(xiàn)在......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撕裂成兩半了。一半的他貪戀這樣每一次碰觸薛嘉月的時光,甚至會借著各種機會來主動的碰觸她。就譬如剛剛,他明知道她其實并沒有那么怕炮仗的,可他還是借故來抱了她在懷中。而另一半的他則是不停的自責自己,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忽然會變成這樣。 他心中其實也是朦朦朧朧的知道自己對薛嘉月這樣異常的緣故,但他總是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傆X得他一日是薛嘉月的哥哥,那就該終生都是薛嘉月的哥哥才是,怎能對她抱有其他的想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薛嘉月心中是真的將他當成兄長來看待的,若她知道他心中對她有了其他的想法,她會怎么看他?會不會覺得這樣的他是很齷齪的,如同當年他的父親,還有薛老三一般,然后她就會離開他,再也不會待在他身邊? 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握著她的手,抱抱她,所以就算每日都生活在這種快要一分為二的痛苦中,他還是不想,也不敢在薛嘉月面前流露出任何一絲的異常來,依然還是竭力的如同以往一般對她。 但總是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就譬如現(xiàn)在,他看著炮仗放完之后,薛嘉月笑著過來拉他的手,要同他一起將蓋在門前匾額上的紅布拉下來。匾額上面是他親手寫的漱玉軒三個字。他還記得當時薛嘉月捧著這三個字的時候笑的一臉的精靈頑皮之氣,說這是他的墨寶,她可要好好的收著,等往后他做官發(fā)達了,這三個字可要值不少錢的。當時他還笑她財迷心竅,還說這值得什么?若往后他的字真成了墨寶,人人都要來爭搶,他必然天天都寫許多的字給她,都交由她收起來。 腦中忽然又想起以往兩個人的點點滴滴,于是他一向冷清淡然的面上不由的就緩和了下來,唇角也帶了笑意。 薛嘉月原本還在一直忙碌著。開張的頭一天總會是有許多好奇的人進來看一看的,而且今兒好像進鋪子里的年輕姑娘特別的多。她正不知為何原因,忽然就見有個少女正面帶紅暈的往旁邊看,末了還跟旁邊的女伴低低的說著什么話,惹的她的那個女伴笑了起來,伸起袖子捂了半邊臉,目光也羞答答的往旁邊看過去。 薛嘉月便順著她們的目光望過去,一眼就看到薛元敬正坐在窗邊。有淡金色的日光透過窗外一棵枇杷樹的葉片間隙落在他身上。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神情看起來溫柔繾綣,實在是讓人移不開眼去。 薛嘉月抿唇輕笑。 她總算知道為何進鋪子里來的年輕姑娘特別多的緣故了。 別人是聞香下馬,到他這里卻是看人進店。若這般說來,以后但凡薛元敬閑下來的時候不妨就叫他到鋪子里來坐著,也好招徠生意。 心中這般想著,薛嘉月面上的笑容就越發(fā)的促狹起來。 托薛元敬的福,今兒雖然才開張頭一天,但進鋪子的年輕姑娘很有幾個,且經(jīng)過薛嘉月一番舌燦蓮花,特別是若有若無的說一句,我哥哥就曾說過這塊布料做成這種樣式的衣裙很好看之類的話,竟然一個上午就接了三單生意,當下只把薛嘉月給高興的合不攏嘴,一直在笑。連叫哥哥的時候聲音里都仿佛帶著蜜一般,只聽得薛元敬心尖兒都在不住的發(fā)顫,望著她的目光也越發(fā)的暗了起來。 上午忙著開業(yè),到下午的時候閑了一些,薛嘉月就交代鋪子里的兩個人要好生的將上午接的那三單衣裙做出來。隨后她又將懷中的那幾張設計稿拿了出來,特意的將馮嫂子和其他兩個在她看來手藝要好一些的人叫過來,細細的同她們說了要如何做這幾套衣裙的事。 幾個人以前都沒有見過這樣的設計稿,這會兒一見之下都覺得很新奇。不過好在她們都是做了多年裁縫的人,經(jīng)由薛嘉月一說,倒是很快的就明白過來該如何照著設計稿做了。 薛嘉月就仔細的叮囑她們?nèi)齻€:“這幾套衣裙尤為重要,說不定就關系著我們這鋪子是否能開得下去,你們?nèi)齻€可要用心的做。且要快,九月份之前一定要做好?!?/br> 九月初九就是重陽節(jié)了,而楊大娘拿著這幾套衣裙去給那些夫人小姐肯定也要幾日的時間,所以自然是越快做好越好。 先前鋪子里生意清淡,馮嫂子和那兩個人都被掌柜的遣回了家,只以為再也找不到事做,正為往后的生計發(fā)愁,不想薛嘉月忽然就接手了這個鋪子,還將她們都叫了回來,甚至還承諾往后若鋪子生意好了一定會給她們加工錢,她們?nèi)绾螘簧闲??當下她們都紛紛的應了下來?/br> 薛嘉月略略的放下了心來,又看了一番鋪子里的那些布料。 這些布料有前任掌柜賣給她的,不過她都嫌品質(zhì)花色一般,所以前幾日她也親自去綢緞鋪子里買了幾匹品質(zhì)花色都好的綢緞布料回來。現(xiàn)在暫且是夠用了,不過后期肯定是不夠,還要再買。 忙忙碌碌的一天,等到眾人都走了,薛嘉月來關鋪子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暮色蒼茫了,街上都沒有什么人在走動。不過好在薛元敬一直都陪著她,一步都沒有走遠。 于是等薛嘉月在鋪子的門上落了鎖,她就回身叫薛元敬:“哥哥,走,我們回家。” 薛元敬看著暮色中她綻放如花的笑顏,目光便也柔和了下來。 兩個人就一邊說話一邊往家走,兩旁秋蟲鳴叫聲不斷,空中繁星淡月相送。 今日一開張就接了好幾單生意,這會兒薛嘉月只覺心中豪氣萬丈,當下她就轉頭看著薛元敬,極豪爽的說道:“哥哥,往后我要做很大很大的生意,商鋪要遍布兩京十三省。等到了那時,你若想做官就做官,若不想做官你就不做官,鎮(zhèn)日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就行。左右有我養(yǎng)著你。且若我的生意做大了,到時我一定遣專人四處去找尋你的親meimei。等將她找回來了,我們一家人就高高興興的在一起。你說這樣好不好?” 薛元敬其實是不信她能將生意做的這般大的。自古女子做生意的原就少,又有幾個能做成她所說的那種富商?不過看她現(xiàn)在高興,他便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便點頭笑道:“好。那我便等著你養(yǎng)我了?!?/br> 薛嘉月看著星月光下的薛元敬,想起白日那些年輕姑娘一邊紅著臉看他,一邊在背后悄悄的說著就是太初學院的那個薛元敬時,她忍不住的就笑出了聲來。 只怕若薛元敬愿意,這世上有的是女子愿意養(yǎng)他,甚至愿意為他做任何事。不然那十二個女配是如何來的?但沒想到他現(xiàn)在在她面前竟然這樣的溫馴。全然不似一只危險的獵豹,倒仿似一只溫良的貓咪一般,體貼溫柔,百依百順。連她說要養(yǎng)他這樣的話他都沒有生氣,反而還說真的等著她來養(yǎng)。 心中一時就極有成就感。恨不能將那十二個女配都叫到她面前來一字兒站開,讓她們看看對她們心狠涼薄的薛元敬在她面前是如何的溫馴聽話的。 薛元敬不知她為何忽然發(fā)笑,自然難免一問。而薛嘉月自然不能將自己這份隱秘齷齪的小心思教他知道,所以便忍著笑,上來挽了他的胳膊,抬頭對他說道:“我只是在想,我的哥哥相貌生的真是好啊。郎艷獨絕,世無其二,想必這世上再沒有人能比得上了?!?/br> 第93章 明白心意 雖然薛嘉月是為免薛元敬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所以才說了那番話出來, 但其實也并沒有哄騙的意思。在她的眼中, 心中, 薛元敬的相貌確實是生的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的, 不然今兒鋪子里也不能一下子就做成五筆單子, 說起來都是薛元敬的功勞。 于是薛嘉月又想著要給薛元敬做一身好衣裳讓他穿出去。他原就生的好,身材也好,肩寬腰窄的, 簡直就是個衣架子。若等他穿了她親手做的衣裳出門,豈不又是一個行走的活廣告?效果肯定會很好的。 這般想著, 她面上的笑容一時就越發(fā)的深了起來,挽著薛元敬胳膊的手也緊了起來。心中只覺薛元敬就是她的財神一般,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走了。 薛元敬哪曉得她此刻心中的這份心思?反倒還真以為她這是在贊美他的相貌。 其實自打來了這平陽府, 在太初學院的這兩年,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稱贊他相貌生的好的人。但這世上的男子大都是樂意聽到有人稱贊自己的學問好,或是氣質(zhì)好,再或其他某方面好,聽了雖然面上會謙虛兩句, 但到底內(nèi)心會是高興的。但唯獨稱贊相貌好這一樣, 只怕這世上的男子聽到都會不高興。薛元敬也是如此。那會兒路上他就遇到有一位同窗的meimei來找他, 紅著臉說著對他的傾慕,又稱贊他相貌生的如何好之類的話,當時他聽了雖然沒有勃然大怒,但也是冷著一張臉抬腳就走, 全然不顧那個姑娘尷尬的眼淚水都一直在眼中打轉。但現(xiàn)在,聽到薛嘉月這般稱贊他生的相貌好,不知為何,他心中反倒泛起一股隱隱的竊喜來。 不過面上卻還是神情與平時無異的,只口中在問著:“真的是世無其二?” 比譚宏逸那些人都要生的好? 就見薛嘉月用力的點了點頭:“是啊。在我心中,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人能生的比哥哥你好看了?!?/br> 既然身為男主,那相貌不碾壓其他的男配怎么成?不然那十二個女配還能如飛蛾撲火一般的撲過來? 薛元敬聽了,只覺心中越發(fā)的欣喜起來。面上卻沒有顯出分毫來,只伸手去捏她的臉頰,繃著一張俊臉說她:“你這一張嘴倒是越來越會哄人了?!?/br> 頓了頓,他又說道:“這樣的話你說給我聽便罷了,不可說了同樣的話去哄其他任何人,知不知道?” 若教他知道薛嘉月說了這樣的話去哄其他的男子高興...... 薛元敬的目光漸漸的暗沉了下來,雙手更是緊攥成拳,連手指尖都開始泛白了。 他想,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法子看到這一幕的。 但薛嘉月自然也不會對其他任何人說這些話。她雖然是會說話不錯,若她樂意,也極會哄人,但在其他男子面前她是從來不會這般的說話。也就是在薛元敬面前,她才會說這些話而已。于是她就笑道:“那是自然。我怎么會在別人面前說這些話?這樣的話我肯定只會對哥哥你一個人說的?!?/br> 薛元敬聽了,心中這才好受了些。不過他的一雙唇卻漸漸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近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薛嘉月越來越在意了,也越來越渴望同她親近了。而且在看到其他男子同薛嘉月說話的時候,他忍不住的就會覺得心中憤怒不已,立時就要上前阻止。而前幾天賈志澤竟然在他面前公然說要求娶薛嘉月...... 他偏過頭去看薛嘉月,就見她五官較前幾年越發(fā)的精致了,一顰一笑之間總會讓人覺得驚艷,舍不得移不開目光。 若她往后再大一些,會有多少人上門來求娶?到時他要怎么辦? 想到這里,薛元敬的目光又暗沉了下去,剛剛松開的雙手也重又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薛嘉月這時忽然看到路邊有一個賣餛飩的小攤子,忙拉薛元敬過去坐下,笑道:“哥哥,我請你吃餛飩?!?/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但兩個人都還沒有吃晚飯,若回去現(xiàn)做也麻煩。而且今兒的五單生意多虧了薛元敬,她也是該請他吃飯的。 薛元敬被她拉著在條凳上坐下,看她笑靨如花的對攤主說來兩碗餛飩,一碗放蔥花,一碗不放蔥花。 她記得他不喜歡吃蔥花。其實她記得他所有愛好和厭惡的東西。 薛元敬覺得自己的心湖開始漸漸的起了漣漪,而且那些漣漪還越來越大...... 薛嘉月卻渾然不知這些,而是在攤主端了兩碗餛飩過來的時候,笑著將沒有放蔥花的那碗推到了薛元敬的面前來,語氣輕快的說道:“哥哥,快吃?!?/br> 剛出鍋的餛飩還是guntang的,有白色的水汽氤氳而上,如一層輕紗般隔在他們兩人之間。而隔著這層氤氳的水汽看薛嘉月,便只覺得她都有些不真實了,仿似隨時會離開一般...... 薛元敬心中陡然一跳。而下一刻,在他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jīng)快速的伸出手握住了薛嘉月的手腕。同時心中有一個聲音在清晰的叫喊著,她不能離開他的身邊。與其天天看誰都不好,覺得他們都配不上她,那為什么不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總還是將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才是最放心的。 這個想法一旦成形,便如滔天巨浪一般,瞬間摧毀了他心中原先給自己設置的那些壁壘。 有什么關系?他心中想著,他們兩個原就不是親兄妹。小的時候村里不也有人說薛嘉月是他的童養(yǎng)媳,長大了要嫁他的? 這般一想,他心中就開始激蕩起來,握著薛嘉月手腕的手都止不住的有些發(fā)起抖來。 薛嘉月原本正拿了勺子要吃餛飩,可猛然的就被薛元敬給緊緊的握住了手腕,只嚇的她差點一脫手就將手里拿的勺子給摔了。 她只以為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忙抬頭去看薛元敬,又急切的問道:“哥哥,你怎么了?” 白色的水霧漸漸散去,她就見薛元敬一張俊臉上的神情實在奇怪。似釋然,似欣喜,又似堅定。就如同原是烏云滿天,忽然一陣風來,吹散滿天烏云,露出原本清澈碧藍,無一絲云彩的天空來。而且這會兒他望著她的目光也亮的嚇人。這種感覺,就仿似她是一頭獵物,而他是敏捷兇猛的豹,已經(jīng)牢牢的將她鎖定在他的手掌心之間,再也逃脫不掉一般。 薛嘉月忍不住的就覺得心中有些發(fā)慌,連說出來的話都帶了些許顫音:“哥,哥哥,你,你到底怎么了?” 剛開始的滔天巨浪過去,這會兒薛元敬內(nèi)心已經(jīng)慢慢的變得平和了起來,月下微風中的海面一般,閃著粼粼的光,唯余淺淺漣漪。 不過連日來困擾他的心結終于解開了,他整個人覺得輕松不少,面上自然就帶了笑容。 “沒有什么?!彼砰_握著薛嘉月的手,眼中笑意雖淺淡卻溫和,“只是想要提醒你這餛飩還很燙,等涼了你再吃?!?/br> 薛嘉月目光半信半疑的看他,顯然不是很相信他的這個解釋。不過隨后就見薛元敬傾身伸手過來,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不然你以為會是什么事?” 又笑著叫她:“餛飩不燙了,快吃罷?!?/br> 薛嘉月看了他一眼,然后哦了一聲,低頭開始吃餛飩。 不過她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剛剛的薛元敬有哪里不一樣了一般...... 薛元敬這會兒卻沒有吃餛飩,而是目光帶笑的望著薛嘉月。 顯然在她的心中現(xiàn)在只將他當成哥哥來看待,所以他并不想現(xiàn)在就將這事說給她知道。不過沒有關系,他會一直在她身旁,她總歸會慢慢知道這些的。 想到這里,他望著薛嘉月的目光就越發(fā)的柔和起來。 隨后等吃完餛飩,兩個人就起身回家。面上看著兩個人依然相處如舊,但自然是有什么東西在悄然變化,只不過薛嘉月暫且不知道罷了。而且她現(xiàn)在確實也很忙。 其實在沒開鋪子之前她就已經(jīng)知道開鋪子事情繁瑣了,也做好了這方面的心里準備,但沒想到真等自己開了,就發(fā)現(xiàn)真的是勞心勞力,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遠甚自己一開始做的那些心理準備。 因著現(xiàn)在手頭銀子有限的緣故,所以賬房先生她也沒有請,就自己兼任了。一應收錢,記賬,盤庫存的事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擔著。稍微空閑下來的時候她又要去想一些女子衣裙或男子衣裳的新樣式,忙忙的畫出來,叫人裝訂成冊,好教來店里的做衣裙的客人翻看畫冊,決定到底要做哪一樣衣裙或衣裳。 因著她畫的這些衣裳樣式較現(xiàn)在外面大眾穿的都有不同,配色也較為大膽,衣裙上繡的花樣也獨特,一傳十,十傳百的,倒是相繼的有人慕名前來做。而薛元敬但凡有空就會過來幫她做賬房先生,每每他往柜臺后面一站,但凡經(jīng)過的姑娘就總會有幾個禁不住他美色的引、誘走進來到處看一看。實則就是想多看薛元敬幾眼。而薛嘉月這時就會特意的叫薛元敬拿著畫冊去給那位姑娘挑選,自己再在旁邊說些贊美的話。 有薛元敬美色在前,那些衣裙款式又新穎,以前再沒有見過的,而且薛嘉月的一張嘴哄起人來的時候就跟蜜一樣的甜,于是多數(shù)姑娘都會中招,挑了布料,付下定金,叫鋪子里的人量了尺寸,等著過幾日過來拿做好的衣裙。 薛元敬先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但忽然有一日,薛嘉月又拉著他,叫他拿了畫冊去給一位姑娘看。那位姑娘一直羞紅著臉,看他一眼就低下頭去弄著自己衣裳上的衣帶,然后過不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的抬頭看他一眼,紅著臉輕聲細語的同他說話。而薛嘉月一直在旁邊笑瞇瞇的看著,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一般。 薛元敬忽然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心中由不得的就惱怒起來。不過暫且他面上還沒有發(fā)作,直至那位姑娘訂下了一件長裙,又挑好布料,付了定金,由馮嫂子送她出門之后,薛元敬才一把握住薛嘉月的手,將她拉到了旁邊的小隔間里去,反手關上門,一臉怒氣沖沖的問她:“你剛將我當成什么了?” 第94章 纏綿情思 薛嘉月這會兒手中還拿著剛剛那位姑娘付的定金, 心中正高興著呢, 渾然沒有想到薛元敬這會兒心中是如何的怒氣沖沖。 她竟然, 竟然利用他的美色來招徠生意。怪不得前幾日她還贊他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原來心中打的竟是這個主意!但她怎能這樣將他往其他女子的身邊推?要知道但凡有任何男子接近她周邊一丈之內(nèi)他都是會立時就上前阻止的, 但她竟然...... 說到底就是她現(xiàn)在一點兒都不在意他。若但凡有一點兒在意,她會這樣做? 薛元敬只氣的胸口都在起伏個不住,望著薛嘉月的目光雪亮, 仿似藏了銳利的刀鋒。 薛嘉月知道薛元敬聰明,自然她也不笨, 看看薛元敬這會兒氣的跟只河豚似的,再結合剛剛他問出來的那句話, 她便知道薛元敬定然是看出她的意圖了, 所以這會兒就生氣了。想必多半還是惱羞成怒。 不過對付薛元敬的怒氣她還是很有辦法的。于是當下她既不著急也不發(fā)慌,撲過來就抱住薛元敬的胳膊,笑吟吟的仰頭看他:“哥哥,你生氣了?” 薛元敬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不過面上的神情顯示他此刻確實是生氣了, 而且很生氣。 生氣之中還帶了隱隱的不安和挫敗之感。她竟然是這樣的不在意他...... 而聽到薛嘉月又在笑道:“哥哥, 你不要生氣了。我這不是, 不是就讓你幫忙拿下畫冊給那些姑娘看嘛。都是你生的實在太好看了的緣故,所以那些姑娘一看到你才會臉紅,才會立時就要在我們這里做衣裙,可不關我的事?!?/br> 所以這反倒還要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