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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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敬見她惱了,也不敢再惹她了。實則是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如何在薛嘉月面前自處,便嗯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撐開傘,一下子就沖進(jìn)了外面細(xì)細(xì)密密的雨幕中。 第98章 敬哥震驚 薛元敬拿著布包, 低頭就沖進(jìn)了外面細(xì)細(xì)密密的雨幕中。雖然他手中撐了傘, 但因著有風(fēng)的緣故, 所以還是有雨絲斜斜的撲在他身上和臉上。 不過薛元敬心中是亂的,面上是燙的, 渾然沒有感覺到這些迎面而來的雨絲是如何的清涼。 他的小姑娘長大了, 這樣讓他猝不及防的就忽然長大了。他只覺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還是漂浮著的,如同被風(fēng)卷起的葉子一般,飄蕩在半空中, 晃晃悠悠的,很沒有真實感。 但他唇角是帶著笑意的, 目光也很亮,只歡喜的想要大聲叫出來, 哪里還有平日一貫冷清淡然的模樣? 這樣一路到了書院, 他面上猶且還帶著笑意,教他的那些同窗看見,個個都驚詫不已。背后都在討論今兒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樣的好事,竟然能讓一向不茍言笑的薛元敬高興成這個樣子? 直至吃中飯的時候,薛元敬才覺心中那股子激蕩的感覺慢慢的消散了, 人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太初書院里的學(xué)子都在書院里面吃午飯。如其他的學(xué)子自然每個月都要交伙食費, 但薛元敬是不用的。當(dāng)初安華清就承諾過他, 但凡他到太初書院來就讀,一應(yīng)束脩,伙食費,以及紙墨筆硯這些費用都是給他全免的。不過太初學(xué)院的伙食還算不錯, 如今兒中午,就是鹽水蝦,茼蒿炒豆腐干,素炒面筋,以及一大碗的飯。 飯后照例是午休時間。以往眾學(xué)子多有相約著到外面去散步消食的,但今兒因著是下雨天,不好外出,所以眾人多是在屋子里面待著。 就有睡覺的,看書的,說話的,還有拿了棋盤出來聚在一起下棋的,旁邊圍了好幾個人在看。 薛元敬剛站在長廊下面看了一會兒雨中的桂花樹,這會兒眼見雨下的大了,風(fēng)也大了起來,他便轉(zhuǎn)身往屋子里面走,想要回自己的位置上去看會兒書。 只是經(jīng)過賈志澤坐的位置時,眼角余光瞥見他正端坐在那里看書。不過他面上是很不正常的紅,眼中也是異常的亮,薛元敬不由的就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 賈志澤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雖然因著上次他說要求娶薛嘉月的事,薛元敬心中很惱火他,其后一直冷著臉都不怎么搭理他,但這廝是個不記打也不記仇的性子,沒兩日就將那件事給忘了,依然如同以前一樣同薛元敬稱兄道弟。而薛元敬心中其實對他這個人的印象也還不錯,所以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便慢慢的又如同以前那般,并沒有什么隔閡了。 這會兒薛元敬只以為賈志澤是著涼了,受了風(fēng)寒,所以才會面上潮、紅,他就停下腳步,問道:“你怎么了?” 哪知道賈志澤立時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刷的一下就合上了手里的書,又一下子就從椅中跳了起來,神色慌張的到處亂看。 薛元敬一見他這個樣子,心中就越發(fā)的狐疑起來。 而賈志澤這時在周邊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薛元敬身上,問他:“剛剛是你在跟我說話?” 薛元敬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他手中拿的書上。 若從面上看,這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本書而已,但如何賈志澤剛剛會驚慌成那個樣子?看來定然是這本書有問題。 見薛元敬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書上,賈志澤其實是渾然不怕的。其實只要不是夫子,或是孔修平,其他的人他都不怕—夫子喜歡孔修平的穩(wěn)重,且他在一眾學(xué)子之中又年紀(jì)最大,所以夫子不在的時候就交由孔修平來管理其他的學(xué)子??仔奁矫嫔峡粗僬?jīng)不過,若發(fā)現(xiàn)任何人做了違規(guī)的事他必然是會告訴給夫子知道的—而且對于薛元敬,因著他平時看起來實在是太冷清淡然了,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一般,所以這會兒賈志澤心中忽然就冒出了一個壞心思來。 若讓薛元敬看到這樣的書,不知道他面上會是什么樣的神情?就不信他會一點兒都沒有觸動。 想到這里,賈志澤不由的就壞笑起來。但怕薛元敬發(fā)現(xiàn),他忙斂了笑意,轉(zhuǎn)而來拉薛元敬的胳膊,嘻嘻的笑道:“元敬,你過來,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薛元敬不喜和人碰觸,即便是隔著衣衫也不行,所以一見賈志澤要來拉他,他立時就往旁邊閃避,賈志澤的手就拉了個空。 不過賈志澤也沒有在意,只笑著叫薛元敬跟他出去。 薛元敬原也不想跟出去,但禁不住賈志澤幾次三番的回頭叫他,又見賈志澤面上笑的如同偷腥的貓兒一樣,他心中也止不住的就好奇起來。遲疑了下,最后他到底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長廊盡頭,眼見四周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賈志澤這才停下來,在一只石凳上坐了,又叫薛元敬也坐。隨后他才神神秘秘的將手里的書翻開,推到了薛元敬的面前去,面上擠眉弄眼的對他笑:“你看這個。” 薛元敬便低了頭去看。而一待看清紙上畫的東西,他只震驚的雙目睜大,整個人都怔住了。 賈志澤一見他面上震驚的樣子,就只覺得心中暗戳戳的舒爽不已。 冊子就攤在面前的石桌上,薛元敬并沒有伸手去拿,而且很顯然,他也絕不會伸手去拿。但賈志澤有心想要看這位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看到這樣的東西時到底會震驚成個什么樣子,所以他就主動的一頁頁翻了過去。一面翻,他還一面笑的促狹:“這樣?xùn)|西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托人好不容易從京城弄來的,平陽府里可沒有這樣的好東西。?!?/br> 又故意的問他:“如何,是不是比市面上賣的那些東西畫的精致?” 見薛元敬垂眸不語,雙唇抿緊的樣子,他又忍不住的笑:“不要告訴我你以前從來沒有看過這樣?xùn)|西哈哈哈哈哈。那往后等你成親了,是不是新婚之夜你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啊哈哈哈哈哈。” 一面笑,他一面止不住的就想捶桌,心中很有一種教壞天之驕子的成就感。 而薛元敬這會兒只覺得全身的血液轟的一下都跑到了他腦中去一般,震的他整個人都要頭暈?zāi)垦F饋?。而隨后這股子血液又轟的一下從他的腦中悉數(shù)跑走,流經(jīng)到了他的四肢百骸里面去,他只覺手腳都發(fā)軟了,連想動一下都難。 不然他怎么會沒有阻止賈志澤一頁頁翻過去的動作?紙上畫的那些畫面,就這樣一幀幀的經(jīng)由雙眼,全都深深的烙入他的腦中,再清晰明朗不過。 以前他雖然也朦朧知人事,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直觀的展現(xiàn)在他面前過。而且如賈志澤所說的一樣,這本畫冊確實是極精致。外面雖然是一般書冊的普通模樣,但里面卻是上好的宣紙。而雪白的紙上畫的那些又是那樣的清晰,甚至連人身上的每一絲頭發(fā)都清晰可見...... 薛元敬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他只覺手指尖開始顫了起來,面上也悄然的開始爬滿紅暈。其后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他終于雙手撐著桌面站了起來,雙目怒視賈志澤:“這樣污穢的東西你怎可隨意帶進(jìn)書院來?若教夫子和掌院看到,他們定會罰你。” 賈志澤面上是毫不在意的笑:“這東西怎么污穢了?實話告訴你,你知道這畫冊是誰畫的?是司空燁煜畫的。司空燁煜你該知道吧?本朝的大畫家,誰不曉得?便是夫子和掌院,他們哪一個沒有成親?你以為他們沒有做這些事?不然他們的子女是如何來的?” 見薛元敬沉默不語,他就又笑道:“你可真是個傻子,竟然視這樣的事為洪水猛獸?實話告訴你,這些事是再正經(jīng)不過的事,夫妻之間誰沒有做過?若沒有才怪了。這也是人間極樂之事,但凡你嘗過一次,往后再也戒不掉的?!?/br> 說完,他合上書冊,大笑著往回走,徒留了薛元敬一個人站在原地,心潮還在急劇的澎湃著,久久的靜不下心來。 以往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些,剛剛忽然得見,又聽了賈志澤說的那一番話,他只覺得心中好像有一扇以前緊緊關(guān)閉的門忽然被推開來...... 直至下午快要上課的時候他才回去。也不去管賈志澤看他的目光是如何的笑的促狹,他只依然沉浸在剛剛的那份震撼中。 一下午的課他也沒有好好的聽。雖然面上看著還是一貫的平靜淡然,但內(nèi)心里卻一直在激蕩著,書上的字也一個都沒有看進(jìn)去。 等到了下課的時候,他就收拾了布包,拿了傘往外走。 外面的雨已經(jīng)較中午小了許多,只是一些蒙蒙雨絲。薛元敬并沒有打傘,慢慢的在雨中走著。不過等到了家,卻見薛嘉月并不在家。想必她肯定是沒有聽他早上說的話,又去鋪子里面了。 看了看外面越來越陰沉的天色,只怕過會兒就會下一場大雨。于是薛元敬就拿了傘,鎖上門,出門往鋪子走去,想要去接薛嘉月回家。 走在路上的時候雨已經(jīng)漸漸的下大了,噼里啪啦的落在傘面上。路上雖然偶爾有行人經(jīng)過,但也都是行色匆匆。 薛元敬擔(dān)心薛嘉月這會兒就會出來,所以就加快腳步往前走。然而等他看到街對面的漱玉軒鋪子,又看到有個嬌小的身影正站在門口時,他不由的就停下了腳步。 第99章 一起回家 下雨天原就沒有什么人出來, 所以生意自然就要差一些。反正漱玉軒今兒壓根就沒有幾個人進(jìn)來, 也沒有做成一單生意。不過好在前幾日接到了好幾單生意, 也夠鋪子里的人這幾日好一通忙活了。 薛嘉月今兒整理了一下這幾日的賬冊,又查看了一番庫存的布料和絲線, 隨后便同馮嫂子她們一同裁衣繡花。 暮秋的天, 原就暗得早,更何況今兒又是個陰雨天,所以才半下午的時候屋中就暗了下來。 薛嘉月原還想著點幾根蠟燭來照明, 大家好做事,但轉(zhuǎn)念一想蠟燭也費錢, 而且蠟燭光也有限,若到時因著這個緣故衣裙沒做好反倒還要惹客人怪, 壞了鋪子往后的名聲, 于是她索性叫鋪子里的人都早些回去,明兒一早再來。 這樣也算是個福利,能讓她們往后更有干勁不是? 而果然,鋪子里的人一聽薛嘉月說讓她們現(xiàn)在就回去,個個都喜笑顏開的。對薛嘉月道了謝之后, 她們就放下手里在做的活, 彼此說笑著出門了。 不過早上她們出門的時候天雖然陰沉著但沒有下雨, 于是她們就有帶傘的,也有沒帶傘的,但這會兒外面的雨下的大了,壓根沒有法子出門, 就有兩個沒帶傘的站在門口一籌莫展。 薛嘉月想著她現(xiàn)在左右還要去看一眼今兒做出來的衣裙,不定等她看完了雨就會停。于是她就將自己的傘拿出來給她們兩個,笑道:“你們打我的這把傘回去罷?!?/br> 有一個人就推辭著不要:“我們打了這把傘回去,東家你要怎么回去?總不能讓東家淋雨回去。沒有這個道理?!?/br> 薛嘉月待要說話,就見另外一個婦人已經(jīng)在笑道:“這個還用你替東家發(fā)愁?難不成你不知道東家的哥哥每日都會來接?xùn)|家回去?咱們就放寬心的拿著傘回去吧,保管過不了一會兒東家的哥哥就要來了?!?/br> 薛嘉月抿唇輕笑,對她們揮了揮手,站在門口,目送著她們兩人在雨中漸漸走遠(yuǎn)。 隨后她就回鋪子去仔細(xì)的看了一會兒今天做好的衣裙,確定沒有任何一處紕漏之后她才放了回去。又將自己今兒才剛做好的那件石青色斗篷拿到外間的柜臺上,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估摸著薛元敬這會兒也該放學(xué)了,她便走過去站在鋪子門口往外望。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過后,遠(yuǎn)遠(yuǎn)的她就看到有一道青色人影正往這里快步走來。 雖然傘面下斜,擋住了那個人的相貌,但僅憑著這身形她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薛元敬來。正要開口叫他,但她忽然就見薛元敬在原地停下腳步,沒有要再往前走的意思。 薛嘉月心中狐疑,也沒有開口叫他了,只站在鋪子門口望著。 好在過不了一會兒,就見薛元敬重又抬腳往她這里走來。等走到了廊檐底下,他伸手收了傘,那張俊秀的容顏便立時一覽無遺了。 將傘上的水珠甩干,薛元敬彎腰將傘斜靠在墻上,然后他直起身來看薛嘉月。 薛嘉月也正在望著他。見他眉眼間還是平日清淡的模樣,看著并沒有任何異常,她心中先放下一半心來。但忍不住的又問道:“哥哥,怎么你剛剛站在那里不過來?” 薛元敬聞言,心中微頓。沒想到他剛剛只是那樣一會兒頓足都被她給看到了...... “剛剛有雨水被風(fēng)吹著落在我眼中,我停下來揉了揉眼睛?!毖υ疵嫔蛔兊某吨?,還堂而皇之的反問著,“怎么這都被你看到了?你以為我站在那里是在做什么?” 薛嘉月心想,我哪里知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不過是因著以往的薛元敬給人的感覺總是性子陰狠,又心思深沉的,且他的人設(shè)最后會越發(fā)的乖戾無常,所以薛嘉月有時候總下意識的會擔(dān)心。 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薛元敬的人生軌跡早就和以往不一樣了,他如何還會和他以前的設(shè)定一樣?旁的不說,那十二個女配,至少現(xiàn)在出來的四個不是都和他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還是她多想了。 于是薛嘉月就笑了起來:“我以為你站在那里看螞蟻搬家呢?!?/br> 一句玩笑話說完,她又說道:“得虧哥哥你過來接我了,不然下這么大的雨,我沒有傘,就只能一路淋著雨回家了?!?/br> 薛元敬就皺了眉,問她:“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帶傘?我記得我出門的時候還在下雨,還是你提醒我轉(zhuǎn)身回來拿傘,如何你自己竟然沒有拿?” 一聽他提起早上的事,薛嘉月便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燙起來,垂眼不語。 見她這個樣子,薛元敬便也想起了早上的事,一時就覺得自己耳根處也有些發(fā)燙起來,目光飄忽著,不大敢去看薛嘉月。不過胸腔里剛平靜下來的一顆心又漸漸的跳的快了起來。 片刻之后,他才輕咳了一聲,掩飾了心中的尷尬,開口柔聲的叫薛嘉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薛嘉月這會兒也將自己勸服的七七八八了,覺得薛元敬早上也是不知情,也是關(guān)心她,再說也還不一定摸到了她那兩個小鼓包,她有什么可害羞的?且她越這樣害羞,薛元敬也越尷尬,兩個人往后就不好相處了。索性不如當(dāng)今天早上的事壓根就沒有發(fā)生過,這么他們兩個人才能同以往一樣的相處。 又聽到薛元敬在跟她說話,她便抬眼看他,笑道:“好啊?!?/br> 然后她轉(zhuǎn)身進(jìn)鋪子去柜臺上拿鎖。目光看到柜臺上放的那件石青色斗篷,她就先不忙拿鎖了,反倒是回頭叫薛元敬:“哥哥,你過來?!?/br> 薛元敬依言進(jìn)屋,就見薛嘉月臂彎中搭了一件石青色的衣服正在對他笑??吹剿呓?,她就展開那件衣服,說道:“我早就想給哥哥你做一件斗篷了,好早晚冷的時候你上學(xué)路上穿。但我這些日子都忙昏了頭,就將這件事給忘了,前幾日才想起來,今兒才剛做好。你快過來試試看合不合身?!?/br> 薛元敬聽了她這話,只覺一股暖流入心,整個人心情都愉悅了起來。 他就走過去,伸手接過這件斗篷披到自己身上。 薛嘉月前后左右的仔細(xì)端詳了一會,然后就笑道:“哥哥,你雖然相貌生的雋雅,但還是很適合穿石青色。顯得你整個人越發(fā)的沉穩(wěn)內(nèi)斂,也高貴了起來。” 又問他:“你喜不喜歡這件斗篷?” 薛元敬如何會不喜歡?心中歡喜的都要瘋了。 他伸手握住了薛嘉月的雙手,垂眼看她,極認(rèn)真的點頭:“喜歡。但凡你做的,我都喜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雖然以前薛元敬也經(jīng)常會同她說一些這樣暖心的話,但薛嘉月那會兒也只覺得是兄妹間的一種友愛,但是現(xiàn)在,她怎么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呢?而且薛元敬看她的目光,她總覺得和以前有點不大一樣。但讓她具體說,她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 薛嘉月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她想多了。畢竟薛元敬以前可是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說過要將她當(dāng)成親meimei一樣來看待的,而且這些年他也經(jīng)常想要在她面前擺兄長的架子。再者說了,她現(xiàn)在畢竟才十二歲好嘛,薛元敬能對她有什么想法? 這般一想,她心中剛冒起的那點異常立時就被自己給壓了下去,轉(zhuǎn)而歡喜的說道:“哥哥你喜歡就最好了?!?/br> 隨后她拿了鎖,和薛元敬一起出鋪子。 等她將鋪子的門鎖上之后,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薛元敬已經(jīng)將剛剛披上的那件斗篷解了下來,并且見她轉(zhuǎn)身,他就抬手將斗篷披到了她身上來。 一面抬手給她系著斗篷上的帶子,薛元敬還一面說著:“你身子單薄,外面風(fēng)大雨大,你披上這件斗篷,既能擋雨也能避風(fēng),我也放心些?!?/br> 薛嘉月其實很舍不得。要知道這件斗篷的料子是她特意挑選的上好料子,若待會兒被雨水給打濕了,或是被泥給弄臟了,那她得多心疼啊??煽囱υ催@樣的關(guān)心她,她又挺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 最后想了想,她還是沒有說煞風(fēng)景的話,只乖巧的嗯了一聲,由著薛元敬握著她的手往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