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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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玉荷和譚玉茶原是打著想要來做衣裙的幌子,實則是想來見見薛元敬,同他說說話的目的跟著譚宏逸來漱玉軒的,誰成想譚宏逸一來就跟薛嘉月斗上嘴了? 雖然兩個人心中都很驚訝譚宏逸是什么時候認得薛嘉月的,而且很顯然薛嘉月在譚宏逸心中很不一般。她們兩姐妹什么時候見到過譚宏逸被人氣的臉色發(fā)白過?不過現(xiàn)在見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她們兩姐妹還是趕忙的趕上前來。 譚玉荷是忙著對薛元敬和薛嘉月致歉:“我大哥就這脾氣,教兩位見笑了?!?/br> 她剛剛冷眼旁觀,看得出來薛嘉月雖然跟譚宏逸說話的時候不客氣,但說到底譚宏逸直接拿了金子出來說那些話還是很侮辱人的。她擔心薛嘉月,特別是薛元敬聽到了會生氣。 而譚玉茶則是站在譚宏逸身邊,伸手指著薛嘉月,語氣很不好的質問她:“你怎么能這樣跟我大哥說話?而且我大哥說的不錯,你們打開門做生意的,但凡有客人上門了,你就該好生的接待才是,怎么反倒還說這樣的話將我大哥氣成這個樣子?你要對我大哥道歉?!?/br> 薛嘉月不說話,只涼涼的看了譚玉茶一樣,一星半點要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薛元敬這時也目光銳利如刀的瞥了譚玉茶一眼,然后伸手將薛嘉月拉到了自己身后,聲色冷漠:“譚姑娘是否本末倒置了?該道歉的人是你大哥?!?/br> 譚玉茶聞言一怔,由不得的就轉過頭去看薛元敬。 譚玉茶心中是愛慕薛元敬的。說起來她自己也覺得荒誕。前兩年總是聽人提到薛元敬這個名字,說他如何的驚才絕艷,同時考中了太初書院和托月書院的頭名,但她和譚宏逸兩兄妹之間的感情不錯,自然為自己的大哥抱不平,所以腦海中總覺得這個薛元敬是妖魔鬼怪,洪水猛獸一般的人物。哪知那日看了一場太初書院和睢臺書院的擊鞠比賽,遙遙的看到一眾學子之中有個人氣質卓爾不群,就問了一句旁邊的人那位學子是誰。就被告知那位是太初書院的薛元敬。后來又在街上偶遇薛元敬,看到他雋雅相貌的那一刻,少女的一縷情思就全都粘在他身上了,至此便經(jīng)常會想到他。但是現(xiàn)在,他竟然這樣冷漠的跟她說話...... 譚玉茶在家里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如何受過這份氣?當下她的一雙眼圈就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誰知譚宏逸這時也轉過頭說她:“要你在這里插什么嘴?還不快回去?” 他可以自己跟薛嘉月置氣,甚至可以自己故意的說話去氣薛嘉月,但是剛剛看到譚玉茶手指著薛嘉月呵斥她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忍受。哪怕他明知道譚玉茶是他的親meimei,而且她也是在為他說話。 但是,他總是不能看到薛嘉月被人這樣指著鼻子呵斥的...... 第114章 明白心意 譚玉茶沒想到連譚宏逸竟然也會說她。當下她再也忍不住, 眼淚水沿著臉頰滾珠一般的落了下來。 隨后她目光幽怨的看了一眼薛元敬, 待轉到薛嘉月身上時, 立時轉幽怨為憤恨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再然后她就是一跺腳, 哭著轉過身跑走了。 跟著她的丫鬟見狀也忙飛奔著跟了過去。 譚宏逸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 心中也是懊惱的。 她畢竟也是為他好,剛剛他不該那樣說她的,但是...... 目光看了薛嘉月一眼之后, 他看向譚玉荷,有些無奈的叫她:“三妹脾氣急, 你跟過去看看她,勸勸她。” 譚玉荷點了點頭, 看了薛元敬和薛嘉月一眼, 帶了自己的丫鬟,也轉過身追譚玉茶去了。 譚宏逸眼見她們姐妹兩個走遠才收回目光。不過一回頭,正好對上薛嘉月的視線。 薛嘉月的目光清冷冷的,秋日山間的清泉一般。便是說出來的話也是清冷冷的:“譚公子,我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 怎么你每次見到我都要跟我針鋒相對?不如你今兒就給我個痛快話罷。若我真有哪里做錯了, 我同你道歉還不成么?” 她也不想每次遇到譚宏逸的時候就被他這樣的擠兌。雖然不想交他這個朋友, 但少一個敵人總是好的。 譚宏逸聞言卻是一陣呆愣。 若細思來,薛嘉月何曾真的得罪過他?便是兩年前在太初書院門口她將那錠金子扔回來的時候弄臟了他的衣袍,后來兩個人打賭的時候他輸給了她,但隨后他每次遇到她, 跟她針鋒相對的時候他腦子里何曾想起過這些事來?其實只是,只是見不得她那樣的忽視他,還有厭煩他罷了??偸窍胍煤脙旱耐f話,對他笑才好。哪怕她罵他的時候,其實他心里也并沒有真的惱火,反倒還覺得有些喜滋滋的,因為覺得她跟他說話了。哪怕就是她對他生氣時的樣子,他也是喜歡看的...... 恍如一個炸雷轟然在腦海中炸響一般,十七歲的少年猛然間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總會對薛嘉月這樣的容易生氣。 其實他只是想要她將他放在心上罷了。 他頗有些目瞪口呆的看了薛嘉月一眼,然后整個人如同失魂落魄一般,一句話也不說,轉過身就往鋪子外面走。 薛嘉月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不解的轉過頭問薛元敬:“哥哥,他這是怎么了?” 薛元敬不說話,只目光望著譚宏逸,幽深若沉潭。 譚宏逸忽然這個樣子,定然是因著想明白了什么事。再聯(lián)想到是剛剛薛嘉月對他說完那番話之后他才這個樣子,那他想明白的那件事肯定同薛嘉月有關。 雖然猜不透譚宏逸想明白的到底是什么事,但薛元敬還是下意識的就警惕起來。 他轉過頭,一臉肅色的看著薛嘉月:“往后你再不要見譚宏逸,更不要同他說一句話?!?/br> 似是錯覺,但薛嘉月就是覺得薛元敬這會兒目光冷冽若冰霜,簡直能將人給活生生凍死。 她就哦了一聲。原還想要問一問薛元敬為什么忽然這樣的嚴肅,但到底還是不敢的,只得罷了。 目光又看到柜臺上的那兩錠金子,她想了想,就拿起來交給薛元敬:“哥哥,這個,你哪天得空了還給他罷。” 雖然她現(xiàn)在很缺錢不錯,但別人的東西她怎么能昧著良心拿?是肯定要退還給譚宏逸的。 薛元敬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這兩錠金子來。 隨后鋪子里又相繼來了好幾位夫人和姑娘,大多是昨兒看到自己的好友穿了漱玉軒做的衣裙,所以今兒特地過來看一看。不過她們多是自己從家里帶了衣料來,所能賺的無非也就是些工錢罷了。 等到半下午的時候,鋪子里來的客人就慢慢的少了,薛嘉月就和薛元敬坐在柜臺后面說話。說了一會兒,忽然就聽到楊大娘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哎喲,可真是累死我了?!?/br> 薛嘉月探頭往外一望,就見楊大娘正手里抱著一盆東西氣喘吁吁的走進來。 待看清那盆東西的時候,薛嘉月只震驚的猛然的就起身站了起來。 綠色的葉子,直立的如牛角一般的大紅果子,這分明就是辣椒啊。而且還是朝天椒,味道極辣的那種。但這個時代如何會有辣椒? 眼見得楊大娘已經(jīng)將這盆朝天椒放在了柜臺上,薛嘉月就伸手過去摘了一只朝天椒下來,中間掰開,然后拿著一截就往口中塞。一嘗之下,她立時就流淚了。 一是為辣的,二來是激動的。 自穿越以來她都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會看到辣椒,而且還是朝天椒的那種。要知道對于一個上輩子無辣不歡的人而言,辣椒意味著什么?那就等同于香煙對于老煙民,蒼老師對于宅男,不可或缺啊。 一旁的薛元敬看她見到這盆東西的時候雙眼立時就直了的時候他心中已經(jīng)覺得驚詫了,這會兒見她忽然伸手摘了那個尖尖的紅東西往口中塞,然后又流淚,他只嚇了一跳,連忙過來問道:“月兒,你怎么了?” 伸手就要來拿走她手里的紅東西,但卻被薛嘉月給死死的給攥住了,無論如何他都拿不走,甚至還呵斥他:“不要動。” 薛元敬一頓。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薛嘉月有這樣珍惜某樣東西的時候。她手里拿著的這個形似牛角的紅東西到底是什么? 而薛嘉月這會兒已經(jīng)顧不得薛元敬了,正在問楊大娘:“楊大娘,這是什么?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楊大娘剛剛看到薛嘉月竟然去吃枝條上結的那個紅東西時也嚇了一跳,過后見薛嘉月落淚她更是嚇了一大跳,現(xiàn)在又聽薛嘉月這樣急忙的問她這些話,一時她說出來的話都有些打顫了:“這,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是孫太太給我的。我只聽得她叫這個是什么,什么番椒?” 薛嘉月連忙追問:“孫太太如何會有這東西?再有,這樣的番椒她就只有這一盆,還是有很多?都在哪里?” 薛元敬見她問的急迫,就叫住她:“你慢些問,不要嚇到楊大娘?!?/br> 薛嘉月這才注意到楊大娘的面色都有些發(fā)白了,忙從柜臺后面走出來,伸手扶著她到一旁的椅中坐了,又叫薛元敬倒一杯茶來。然后她雙手將茶碗遞給楊大娘,笑道:“干娘您是不是被我嚇到了?不瞞您說,我是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這樣的東西,當時只以為是前人編出來哄人的,但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會真的有這樣的物件,所以才會心中吃驚,急忙問了您那幾句話。您可千萬別見怪?!?/br> 楊大娘聽她這樣說了,一直撲通亂跳的一顆心才漸漸的安穩(wěn)下來。隨后她伸手接過薛嘉月遞過來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壓壓驚,就笑道:“我見你剛剛那個樣子就仿似在逼問我一般,嚇的我連話都要不會說了。原來竟然是這么一回事?!?/br> 隨后她就細細的告訴薛嘉月:“早上我不是同你說過,今兒是孫太太的壽辰,一早就叫了我今兒必定要過去的?等你走后我換了身衣裳就過去了。等到了那,無非就是聽戲吃飯同人說話罷了。后來我們到孫太太的屋子里去坐,就看到她屋里有兩盆這樣的東西,孫太太說這個名叫番椒,是她一個親戚在外面經(jīng)商的時候帶回來的。還說這就是一種花草,養(yǎng)在屋里好看罷了。我們當時自然要恭維孫太太一番,畢竟這東西我們以往都再沒見過的。哪知孫太太卻是一臉嫌棄的樣子,說這番椒一開始也只開著白色的小花,一些兒也不好看。后來等花落了,就結了這樣跟牛角相似的紅果子。她當時瞧著紅紅的倒也可愛,便想著留下來觀賞觀賞也好。哪只前幾日有一個小丫鬟打掃的時候不小心弄斷了一只這種紅果子,只辣的她眼淚水當時就下來了。待要立時就扔掉,老爺還不允,說到底是親戚送的,扔了不像樣,還是擺著罷。后來我們又說了幾句恭維話,孫太太一高興,便將這盆番椒給了我,另一盆則給了另一個人。我因著以往也沒見過這東西,便接了,一路搬了回來。哎喲,可累死我了。若早知道這樣的累,剛剛孫太太說要給我的時候我就該不要才是?!?/br> “干娘您哪里累了?肩膀酸還是腰酸?”薛嘉月笑嘻嘻的伸手過來給她按摩肩膀,又給她捶腰。待伺候的楊大娘舒服了,她就笑著說道,“我倒是喜歡這番椒的很,干娘您若不喜歡,不如便讓給我如何?我拿二錢銀子同您換?” 薛元敬在柜臺后面抬頭看了她一眼,不過隨后又低下頭,神色淡然的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雖然不知道薛嘉月為何會這樣的看重這盆名叫番椒的東西,但既然是她喜歡的東西,她愿意花多少錢去買都是行的。 楊大娘這時則是驚訝的轉過頭看她:“你要拿二錢銀子同我換這盆番椒?” 薛嘉月笑著點頭:“若您覺得二錢銀子少,我還能再給您加一些。且我不但是想拿銀子換您的這盆番椒,便是另外一個人手里的那盆番椒我也想拿銀子換回來呢。那個人我不認得,少不得的要勞煩干娘您代我跑一趟了?!?/br> 她心中已經(jīng)決定,無論花多少銀子,都要將這兩盆番椒給弄到手了。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大商機呢。 第115章 無措恐慌 最后楊大娘收了二錢銀子, 將這盆番椒賣給了薛嘉月。而且還接了薛嘉月的另外二錢銀子, 說明兒就去找另外一個人, 將她手里的那盆番椒也買過來給薛嘉月。 薛嘉月大喜。待楊大娘走后,她只激動的兩三步就跑到了薛元敬的跟前去, 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笑著:“哥哥,我們要發(fā)財了?!?/br> 這時代并沒有辣椒,大家所得的辛辣味都來自于花椒, 茱萸這些,但現(xiàn)在有了辣椒...... 想一想酸菜魚, 水煮rou,毛血旺, 辣子雞, 還有紅彤彤油滾滾的火鍋,薛嘉月就只想仰天大笑,心中無比愉悅。 直至天色已晚,鋪子關了門,她和薛元敬往回走的時候, 她面上還一直眉開眼笑的。而且就算薛元敬擔心她會累著, 數(shù)次三番的說要幫她搬那盆番椒她都不讓, 只緊緊的抱在自己懷中,宛若抱的是這世上最珍貴的一塊珍寶般。 一路看著懷里的番椒傻笑著走進家門,她立時就仔細又輕柔的將番椒放到桌上。見枝條上有幾片葉子黃了,趕忙的伸手輕輕的摘掉了。又拿了盆出去打水, 說要給番椒澆水。 薛元敬見她這會兒眼中就只有這盆番椒,壓根就沒有他一絲半點的影子,心中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好氣。 好笑的是這看著只是一盆盆景罷了,但薛嘉月竟然這樣的上心,好氣的是,他在她眼中竟然都比不上這盆番椒...... 心中由不得的就有些醋了起來。 薛嘉月這時已經(jīng)拿了水瓢從盆里舀了水,慢慢的澆在番椒的底部,又伸手沾了水,輕輕的彈在番椒的葉片上。想起番椒喜陽,要接受日月水露,不能如盆景一樣的養(yǎng)在屋里,忙又搬到了屋外的院子里去。 擔心小嬋和虎子會亂動,她正琢磨著要不要去同他們兩人打聲招呼,但這時就見小嬋和虎子走了出來。 她心中一喜,忙對他們兩個說道:“小嬋,虎子,這盆番椒對jiejie很重要,你們兩個平日千萬不要亂動啊。若見到有其他人想動這個,你們兩個要過來阻止,好嗎?jiejie請你們吃松仁粽子糖。” 小嬋和虎子點了點頭,都嗯了一聲。然后又聽到虎子在開口叫她:“薛jiejie,周阿姑今兒走的時候讓我告訴你一句話,說她走了,讓你別擔心。她還叫我將這根簪子交給你?!?/br> 說著,他就將手里一直攥著的東西遞了過來。 薛嘉月低頭一看,就見那是一支銀簪子,簪頭是累絲做成的蝶戀花樣式。不但上面的牡丹花做的好,蝴蝶更靈活,頭上的兩根須子稍微一動就會輕輕的晃動著,極靈活的樣子。 她認得這根簪子。還是前兩年她剛搬到這里來的時候,有一次見周阿姑病了,她出于同情就給她送了幾次飯。但當時周阿姑不肯接受她的好意,就拿了這根簪子出來說是給她的酬勞,當時被她給拒絕了,但現(xiàn)在...... 薛嘉月心中一驚,連忙抬頭問虎子:“什么叫周阿姑走了?她去了哪里?” 因著心中實在著急的緣故,這會兒她說話的聲音較平常大了不少,驚動了原本還在屋中的薛元敬,忙走過來問她:“月兒,你怎么了?” 薛嘉月沒有回答他,只急切的問虎子:“虎子,周阿姑到底去了哪里?她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 虎子年紀原就還小,性子又靦腆怕人,這會兒顯然有些被她給嚇到了,望著她的目光就怯生生的,還不住的往小嬋的懷里躲,手還緊緊的攥著她的衣角。 薛元敬見狀,就彎下腰來,右手放在他肩上,目光望著他,說出來的話聲音平和:“虎子,你薛jiejie不是兇你,她只是在擔心周阿姑罷了。那你對薛哥哥說,今日這里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周阿姑又對你說了些什么話?” 虎子在他溫和的目光中漸漸的平穩(wěn)下來,想了想,就說道:“今日薛哥哥薛jiejie,還有娘和我jiejie你們都走了之后,我就一個人在院子里踢藤球玩兒。玩了一會兒,我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院門,我就隔著門問是誰啊,不過我沒有開門。薛jiejie告訴過我,外面有壞人,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誰來敲門都不開。外面的人沒有說話,我以為他走了,但沒想到就見有個人忽然從墻外跳了進來,我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他。就見他進來之后就開了院門,外面有另一個人從院門外走了進來。我,我當時實在是害怕,就哭了起來,還問他們是誰,叫他們走,但他們沒有走,先前跳墻進來的人還過來問我這里是不是住了個姓周的人。我只哭著,不說話。后來,后來周阿姑就開門走出來了。那兩個人一看到周阿姑就跪了下來,我就聽到周阿姑嘆了一口氣。然后周阿姑給了我兩塊海棠酥吃,叫我不要哭,也不要怕。然后那兩個人就跟周阿姑進了屋。再然后,周阿姑走出來交給我一支銀簪子,讓我將銀簪子給薛jiejie,還叫我跟薛jiejie說她走了,讓薛jiejie不要擔心她。后來她就跟那兩個人一起走了。” 磕磕巴巴的將這一番話說完,虎子怯生生的望著薛元敬:“薛,薛哥哥,就,就是這樣,其他的就,就沒有了?!?/br> 薛元敬抬手輕摸了摸他的頭,微笑著:“好,薛哥哥都知道了,你和jiejie回家吧?!?/br> 虎子答應了一聲,小手攥著小嬋的衣角,轉過身往西廂房走。 薛嘉月這時只急的伸手就拽住了薛元敬的胳膊,一臉驚慌的問他:“哥哥,那兩個人是什么人?怎么師父會跟他們一起走了?他們兩個會不會對師父不利?” 薛元敬伸手握著她的手,只覺她的手這會兒一片冰涼。再看她雙目隱有淚光,他只覺心中憐惜不已。 握著她的手將她帶回屋,將她按坐在椅中,他隨后也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一雙手緊緊的將她冰涼的雙手握在自己手掌心里。 “你放心,那兩個人不會對周阿姑不利?!彼崧暤陌矒嶂?,“剛剛虎子說,那兩個人一見到周阿姑就跪了下去,而且隨后他們應當也沒有逼迫周阿姑跟他們走,不然周阿姑還能有時間拿了簪子交給虎子,叫他給你,還說讓你不要擔心她的話?” 薛嘉月現(xiàn)在心中滿是驚慌,簡直就是六神無主,一雙杏眼只望著薛元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