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限制級軍婚(作者:堇顏)、嬌寵記(作者:上官慕容)、見江山(孤要登基)、秦先生總是很正經(jīng)、陪著我、全能女配[快穿]、她就是豪門、再婚游戲:我的老公有點壞、勿擾飛升、她拋棄了我卻還妄想撩我
心中頗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到底還是順從的握著他的手走下了馬車。 薛元敬目光看著她,眉眼間都帶著無法掩飾的溫柔笑意。薛嘉月被他看的臉紅,悄悄的低了頭, 有些緊張的伸手弄著衣裳上的衣帶。 好在薛元敬并沒有再說什么,或者做什么讓她更緊張的話,只是牽著她的手往田間走去。 吳老漢一家人已經(jīng)在地里摘辣椒了,旁邊田埂的幾只大布袋里裝滿了他們先前摘下來的辣椒。 看到薛嘉月和薛元敬過來,吳老漢就將背上背著的筐子取下來交給一旁的兒子,走過來同他們兩人說話。 薛嘉月問了他幾句話,就知道前些日子陸續(xù)摘下來的那些辣椒吳老漢已經(jīng)按照她的意思在打谷場上都曬干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布袋都裝起來了。 薛嘉月點了點頭,就說這些已經(jīng)曬干的辣椒她待會兒會全都帶回去,至于今兒摘的這些辣椒讓吳老漢也抓緊曬干,然后給她送過去。另外又同他說了明年想多賃他幾畝地的事。 她想好了,今年要多留些辣椒種子,等明年開春的時候她要種更多的辣椒。 吳老漢點頭應(yīng)了下來,隨后兩個人談到了明年幾畝地賃金的事。待談妥了,薛嘉月就叫薛元敬寫兩張文契來。 因著一開始就打算今兒要和吳老漢談明年賃地的事,所以薛嘉月一早就帶了紙墨筆硯在身邊,這會兒在包里現(xiàn)拿了出來,就叫薛元敬寫。 薛元敬自然聽她的話,當下就研了墨,鋪開紙,提筆蘸了墨,也不用思索,低頭一揮而就。 文契很重要,自然要仔細的看一看,但吳老漢不認得字,拿著文契就出去叫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一位年輕的姑娘走了進來。 就見這位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生的身材苗條嬌小,相貌清秀。特別是一雙眼睛,明鏡一般,亮晶晶的。 吳老漢給薛嘉月和薛元敬引見著:“這是我的外孫女,也姓吳,名叫阿秀。今兒我特地叫了她和她娘過來幫忙一起摘番椒的。她小時候在私塾念了幾年書,一些簡單的字還是認得的?!?/br> 說著,就將手里的文契遞給她,阿秀接過,低頭仔細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末了她將文契遞還給吳老漢,問明了這文契是薛元敬寫的,她就目光飛快的看了一眼薛元敬,怔了一怔之后,然后她就轉(zhuǎn)過頭對吳老漢說道:“阿公,都是好的,您就安心的按手印罷?!?/br> 薛嘉月就拿了紅色的印泥出來,她和吳老漢各自在文契上按了手印。隨后她又給了吳老漢今年的辛苦費和明年田地的賃金。 待她做完這一切,薛元敬就走過來,拿了一塊干凈的手絹出來,握著她的手,低頭仔細的給她擦著大拇指腹上殘留的紅色印泥。 但吳老漢和阿秀姑娘都在這里呢...... 薛嘉月臉紅了起來,忙縮回自己的手,說道:“哥哥,不用擦。”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阿秀正目光看著她這邊,薛嘉月的面上由不得的就越發(fā)的紅了。 好在吳老漢這時已經(jīng)收好了文契和銀子,笑著說薛姑娘和薛公子趕了這許多時候的路,就在這棚子里歇歇。然后他就想叫了阿秀一起出去摘番椒。 阿秀仿似還不是很想走,正輕聲細語的同薛元敬說話,贊他的字寫的好,自己平日也喜歡練字,但找不到好的字帖,問薛元敬有沒有好的字帖推薦之類的話。 薛元敬對陌生的姑娘一向就是冷淡的,更何況他現(xiàn)在又拉了薛嘉月的手,在專心的給她擦大拇指腹上的印泥,所以對于阿秀的問話他就顯得很冷漠,只說自己不知。便是阿秀再問其他的話,他回答的也都很冷漠,絕對不會超過兩個字。一時場面便有些尷尬起來。 好在吳老漢適時的拉了阿秀出去,薛嘉月這才暗自的舒了一口氣。 不過等吳老漢他們兩個人一走,棚子里就只剩薛嘉月和薛元敬兩個人了。 薛嘉月現(xiàn)在但凡和薛元敬獨處的時候她就覺得心中有些發(fā)慌,面上也有些燙意,目光總不敢看他,就做了仔細打量這棚子的樣子出來。 吳老漢家田地很有些,種的東西也多,每年夏天的時候西瓜成熟,擔心有野獸來糟蹋,也擔心有人來偷,所以他就在這田間地頭搭了這間棚子,晚間好住在里面看守瓜地的。 很簡單的棚子,里面壓根就沒有什么東西,不過是用來睡覺的一塊門板,另外有兩張半舊的小凳子,以及茶壺和茶碗之類。 薛嘉月正看著,忽然就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不用回頭她都知道那是薛元敬。 在一起久了,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白雪青松一般,極清新凜冽。 其實她還是很喜歡他身上的這股子味道,會讓她下意識的就覺得很安心。 她想躲,但薛元敬動作比她更快的伸臂從背后抱住她,然后他低頭下來就親吻她白嫩精致的耳垂,又低笑:“你在躲我?” 耳垂猛的被他含入口中,犬齒不輕不重的在上面廝磨著,薛嘉月身上立時就軟了,差些兒就低吟出聲。好在她總算忍住了,不過一張臉都紅透了,只氣的低聲就呵斥著:“薛元敬,你在做什么?快放開我。吳老漢他們一家人可都在外面。” 不過這會兒她心中滿是羞意,渾身都發(fā)軟,所以即便的呵斥的話,但說出來也是一點氣勢都沒有的,反倒像一只小奶貓在奶聲奶氣的撒嬌一般。 薛元敬沒有放,反倒是輕笑道:“你現(xiàn)在叫我的名字倒是叫的越發(fā)的順溜了。也不叫哥哥了,嗯?” 犬齒又不輕不重的咬了她的耳垂一下,惹來薛嘉月心中一顫。不過隨后他總算是放開了她,站到一旁,眼中含笑的欣賞她臉泛紅霞的模樣。 薛嘉月心中羞惱之極,由不得的就瞪了他一眼。 但她這會兒面上滿是紅暈,這一瞪眼,雖說是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嬌羞,眼波流轉(zhuǎn)間,只看的薛元敬喉間發(fā)緊,心中一蕩。 正想要再過去將她圈入懷中,哪知道薛嘉月卻是忽然學(xué)乖了,看出他的意圖來,轉(zhuǎn)過身就往棚子外面飛跑。 薛元敬也只得無奈的笑了笑,然后也抬腳跟了上去。 正是初冬的時候,田間雖然有農(nóng)人干活,但并不多。而且農(nóng)作物也多收割了,這會兒種下去的油菜小麥這些還沒有長出來,顯得便有些空曠蕭瑟。倒是面前的這一大片辣椒地里都是綠的葉子,火紅的辣椒,色彩上還是很鮮艷的。 薛嘉月正站在田埂上看吳老漢他們一家人摘辣椒,薛元敬就走過去和她并排站在一起。 初冬的風從遠處的平原上吹過來,吹起薛嘉月柔順的頭發(fā),有幾絲輕拂過他的面頰,癢癢的。 薛元敬微笑,往薛嘉月身邊又走近了兩步。 能和她這樣一直在一起,感受日光微風,還有這塵世間的一切,便是歲月靜好了。 察覺到他的靠近,薛嘉月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繼續(xù)轉(zhuǎn)頭去看著地里面。 她看到那個阿秀姑娘正在和吳老漢說什么話,且一邊說還一邊看著她這邊。又見吳老漢點了點頭,隨后兩個人又各自開始摘辣椒了。 因著現(xiàn)在漱玉軒的生意越發(fā)的好了起來,現(xiàn)在薛嘉月已經(jīng)盤下了旁邊的那間鋪子,將漱玉軒的店面擴大了。雖然特地的請了個賬房先生,但她每日還是必要去漱玉軒一趟盤賬的,所以這會兒在田埂上看了一會兒,薛嘉月就叫了吳老漢過來,問他前些日子曬的那幾大袋子干辣椒在哪里,她現(xiàn)在要帶回去。 吳老漢聽了,就叫了自己的兒子過來,同他一起回家將那三大袋子干辣椒搬過來,在薛嘉月雇來的馬車后面綁好。 待一切事都做完了,薛嘉月就同吳老漢作辭,但這時就見吳老漢搓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薛嘉月說道:“薛姑娘,有件事,老漢不知道該不該提?!?/br> 彼此也接觸了近一年的時間,薛嘉月覺得吳老漢還是個挺忠厚老實的人,于是當下她就笑道:“吳爺爺,您說這話可就是跟我見外了。您有什么事,盡管提。” 就聽吳老漢在問道:“就我的那個外孫女,她剛剛問我,薛姑娘和薛公子的身邊缺不缺幫忙的人?她不想一輩子待在村子里,想要跟著薛姑娘和薛公子到外面去見見世面。薛姑娘,這,你看,能不能讓阿秀到你家去幫幫忙呢?這孩子肯吃苦,也認得字,肯并不會給你添亂的?!?/br> 想必她剛看到阿秀和吳老漢說話說的就是這個。 這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薛嘉月正要答應(yīng),但忽然就聽到站在一旁的薛元敬在說道:“承蒙吳爺爺你看得起,但我和月兒身邊幫忙的人已經(jīng)夠了,就無需勞煩令外孫女了?!?/br> 吳老漢也是個臉皮薄的人,當下聽薛元敬這樣說他便沒有再說什么了,而是同薛嘉月和薛元敬作辭之后就和自己兒子一起又去田里摘辣椒去了。 薛嘉月見他們兩個走遠,就轉(zhuǎn)過頭看薛元敬。 明明他們身邊安置一個人還是安置得下的,怎么薛元敬要在吳老漢面前這樣說?還一口就拒絕了吳老漢的請求。 薛元敬見她一臉不解的樣子,忍不住的就抬手輕捏了捏她白皙柔嫩的面頰,笑道:“真是個小笨蛋。往后你還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好,不然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shù)錢呢?!?/br> 第130章 循序漸進 薛嘉月聽薛元敬這樣說自己, 她心中自是有些不舒服。不過隱隱的也覺得有些高興。 因著自她搬出東廂房到正屋住之后的這近半年時間中, 薛元敬再沒有如現(xiàn)在這樣親密的捏過她的臉頰了, 現(xiàn)在倒是一切又和以前一樣,再不是自己時刻孤單一人的感覺。 不過她面上到底還是做了生氣的模樣出來, 抬手就啪的一下打掉了薛元敬捏她臉頰的手, 氣道:“怎生被你一說我就那樣的笨了?若我當真笨,漱玉軒的生意現(xiàn)在還能這樣的好?” 薛元敬笑著看她一臉氣鼓鼓的模樣,笑道:“是, 是,我的月兒最聰明了, 好不好?” 但這難道也算得上是夸獎?不是嘲笑?薛嘉月有些不高興的嗔了他一眼,只讓薛元敬立時就投降了。 扶著她坐到馬車廂里, 他自己也矮身彎腰坐了進去。隨后他才對薛嘉月說道:“吳老漢的家世我一早就打探過。他家祖上曾有人做過知縣, 這些田地都是祖產(chǎn),他家在當?shù)匾菜慵揖巢诲e。他女兒嫁的是里正的兒子。里正管著這一方的人,家境自然差不了,還有些小權(quán)勢,他的孫女兒不說日子過的有多好, 但何必要來你我身旁幫忙做事?只怕并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br> “我看那阿秀姑娘還好。但依著你這樣說, 莫不成你還要以為她對你我包藏了什么禍心不成?這都是你性格多疑的緣故, 總不肯相信人?!?/br> 薛元敬微笑。 他知道薛嘉月是個心地柔軟的人,哪怕她曾被人惡意對待過,但她心中始終還是相信這世間的美好,每一日都樂觀開朗的活著, 而這正是他所沒有的。 他是個記仇的人,也是個不容易對仇恨釋懷的人,哪怕現(xiàn)在他面上裝的再如何的溫和謙遜,但心底總是陰沉冰冷的。若沒有薛嘉月一直在他身旁,他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會變成什么樣的人。 與其說是薛嘉月依賴他,習(xí)慣他一直在她身邊,倒不如說是他離不開她。她是他心中唯一的溫暖和救贖。 忍不住的就低頭親了親她柔嫩的臉頰,然后他笑著輕聲的說道:“是,我的月兒最好了。是我不好,有私心,不想有人打擾我們兩個,所以才不想讓那位阿秀姑娘到你我身邊來幫忙做事?!?/br> 那位阿秀姑娘心中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并不想去深究,防微杜漸,不給她任何機會就好。 薛嘉月現(xiàn)在就覺得薛元敬的嘴上真是抹了蜜,說出來的話極會哄人開心,又會撩撥。當真與他在人前那副沉穩(wěn)冷清的樣子不符,只怕說出去都沒有人會信的。 不過面上還是紅了,心中也亂了起來,便只低著頭不說話。 薛元敬也沒有再撩撥她。時日長著呢,不能cao之過急,還是徐徐圖之的好。 兩個人坐著馬車一路到了家,薛元敬將綁在馬車后面的三大布袋干辣椒都拿到了院子里,薛嘉月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上輩子她外婆是個喜歡美食的人,又愛干凈,什么東西都喜歡自己動作來做,耳濡目染之下,薛嘉月自然也會一些。 便如這辣椒油,上輩子她外婆也自己做過的,薛嘉月看見過好幾次。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動手實踐過,而今年種的辣椒統(tǒng)共就只有這么些,薛嘉月也不敢立時就做,只是先抓了一兩把出來想試一試。 一應(yīng)做辣椒油要用到的花椒,姜片,八角,桂皮和熟的白芝麻這些早先幾日她就都準備好了,這時就一樣拿了一些出來。 將干紅辣椒和花椒一起炒熟,再磨成辣椒粉和辣椒面,加了鹽,撒上白芝麻放到一旁,接著冷鍋冷油,將其他的調(diào)料都放到鍋里熬油。 最后等油熱,將油里的所有調(diào)料挑揀出來,慢慢的倒入磨好的辣椒面里面,這辣椒油就算是做好了,可以用來做調(diào)料了。 薛嘉月也顧不上辣,拿筷子沾了一些辣椒油就往嘴巴里送。嘗了嘗,總覺得差了些什么,便蹙著眉站在那里發(fā)呆。 她這般想事情做事情的時候薛元敬是從來不打擾的,只搬了一把小竹椅坐在廊檐下,手里拿了一本書看。若她有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再過來。 而薛嘉月想了一會兒,便重又拿了一把辣椒和些調(diào)料出來,打算再做一次辣椒油。自然調(diào)料的比例較剛剛改變了些。 如此反復(fù)做了四次,最后一次她才終于滿意了。 捧著這一小瓶剛做好的辣椒油在手上,薛嘉月心中很激動。忽然一眼看到薛元敬坐在一旁,低頭看書的樣子溫和又雋雅,她不由的就起了壞心,拿著勺子舀了小半勺辣椒油就走過去,笑著說道:“哥哥,過來,給你嘗樣好東西。” 薛元敬看著勺子里紅彤彤的辣椒油,雖然他以前并沒有嘗過這東西,但看著薛嘉月面上狡黠的笑意,他也知道這東西這樣嘗上去滋味肯定不會太好。 不過有什么關(guān)系?但凡她高興就行。而且他也相信薛嘉月并不會真的害他。 于是他就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張口含下了勺子里的那小半勺辣椒油。 立時便覺得舌尖上火辣一片,頭皮都有些發(fā)麻起來。面上的微笑也再維持不住了,忙將口中的辣椒油吐了出來,四處去找水喝。 薛嘉月在一旁見了,只笑的前仰后合。到最后更是笑岔了氣,手撐著腰,眼淚水都出來了。 薛元敬用水漱了口,覺得口中的辣意沒有剛剛那么重了,一回頭看到薛嘉月笑的肆無忌憚的模樣,由不得的耳根處就有些發(fā)燙起來。 有心想要讓她也這樣的出丑,于是他便走過去,握著薛嘉月的手將她拉進屋里,然后不等她開口說話,雙手捧著她的臉就照著她的紅潤雙唇親了下去。 他每次親吻都是這樣的迅捷,從來沒有半點預(yù)兆,不說薛嘉月壓根就沒有防備,就是防備也是沒有用的。她力氣如何會有他力氣大? 當下也只能被他雙手捧著臉,由著他舌尖在她口中肆虐了。 她剛剛才哄了薛元敬嘗了一小勺辣椒油,雖說他立時就將剩下的吐出來了,也用水漱過口了,但這會兒他口中還是有辣意的。這會兒薛嘉月的舌尖被他含著,口中哪里都被他給舔舐到了,她只覺口中也嘗到了那股子辣意。 除卻辣意,還有芝麻的清香,還有薛元敬身上好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