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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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了多久,門口保安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看了凌雨薇一眼,走了過來:“請從這邊上去?!?/br> “幫我送上去。”凌雨薇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身后的東西,正準備往里走時就被保安攔住了。保安面色嚴肅道:“文小姐吩咐了,讓您自己帶著這些東西上去?!?/br> 凌雨薇咬咬牙,轉(zhuǎn)身將東西抱在懷里往里走去,經(jīng)過保安時冷笑了一聲。 這整棟樓都屬于文氏企業(yè),哪怕早就知道自己現(xiàn)在形象不好,但是迎著周圍偶爾看過來的視線時凌雨薇內(nèi)心還是難堪的很。周圍偶爾往來經(jīng)過的人都穿著整潔的ol裝,妝容精致清爽,哪里跟她一樣像個農(nóng)民工似的大包小包,滿身臭汗。站在電梯里的凌雨薇借著電梯看了眼自己的模樣,內(nèi)心更是堵了塊鉛塊似的,讓她有些呼吸不暢。 文白月早已換了辦公室,凌雨薇強忍著拋下這一切不管的念頭,暗自忍耐,艱難地走到了文白月的辦公室,辦公室門口早已站了個年輕男人,看著凌雨薇走近時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后退了一小步:“這些東西交給阿姨就好,阿姨稍后會清點一下?!?/br> 他指了指身邊不遠處穿著保潔服的阿姨,阿姨取下手套沖凌雨薇笑了笑,凌雨薇被他話語里的不屑給刺到了,她對文白月萬般忍耐是因為文白月手里有她的把柄,這個男人呢?他是個什么東西,憑什么看不起她?! “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也是替人干活的走狗。”凌雨薇忍不住一下子將所有的東西扔在了地上,輕蔑地看了男人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希望你別后悔?!?/br> 男子面色不變地看了眼凌雨薇:“凌小姐太過自信了?!?/br> 凌雨薇惱怒地瞪了男人一眼,隨手一下子推開了門,走進了辦公室,反手關了門。 一眼便看到讓她這么狼狽的文白月正在整理文件,辦公室里放著輕音樂,桌前擺著一杯醇香的咖啡。巨大的落差讓凌雨薇眼睛有些發(fā)紅,她走了幾步雙手重重拍在辦公桌上,狠狠地盯著白月,語氣不善道:“我已經(jīng)把你送給我的東西全部送過來了,那天的錄像呢?” 白月似乎被她的聲音打擾,皺了皺眉抬起頭看了凌雨薇一眼,放下文件仰靠在座椅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凌雨薇好幾眼,雙手抱臂嫌棄道:“每次都滿身臭汗地趕來見我,基本的禮貌都沒有?!?/br> 凌雨薇渾身的汗水經(jīng)過室內(nèi)空調(diào)這么一吹,黏膩的感覺難受極了。她厭煩地緊緊皺眉,對于白月的話語怒極反笑,拳頭死死捏了起來:“你以為你自己是個好東西?你不過就是仗著有權有勢欺負弱小罷了!你讓那兩個男人那樣對我,你這樣心思惡毒的人會遭報應的!” “我可沒讓兩個男人把你怎樣?!卑自氯滩蛔∥⑽⑿α似饋恚骸拔抑皇前涯阆雽ξ易龅姆钸€給你?!?/br> 白月給兩個男人貼了傀儡符篆,并沒有下其他多余的命令。只讓兩個男人準備怎么對付她的,原封不動地全招呼在了凌雨薇身上。凌雨薇若是沒有讓男人欺辱她的念頭,那她自己也不會自作苦吃被兩個男人欺辱。明明這是凌雨薇自己謀劃的事情,如今還好意思罵她心思惡毒? 看著凌雨薇擇人而噬,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視線,白月毫不在意,指尖在胳膊上輕點,問道:“我送你的東西全部還回來了?” “全部在外面,不信你自己去看?!绷栌贽贝藘煽跉猓瑝阂种鸲⒅自拢骸罢f話算話,你把錄像給我!” “在這里。”白月伸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內(nèi)存卡,凌雨薇伸手就要來搶。卻被白月拿文件夾拍開了手,凌雨薇躲閃的極快,摸著手背心有余悸:“你什么意思?!” 上次她沒躲閃開,被文白月拿平板拍了手,不知道痛了多久才消了腫。如今文白月又拿文件夾來拍她,她下意識就躲開了,就像是怕了文白月一般。意識到這一點兒的凌雨薇又羞又惱,心里將害她出丑的文白月恨了個半死。 “你確定將我送的東西還完了?”白月的視線移到了她的手腕上,似笑非笑道:“那這是什么東西?怎么,舍不得?” 凌雨薇順著她的視線一看,就看到自己手腕上套著的一個手鐲,這手鐲簡單干凈,鐲子周身綴有鉆石。是凌雨薇難得戴了許久的飾品。此時被文白月那種諷刺的目光一看,凌雨薇腦中恍惚想到這的確是文白月送給她的,還是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戴的太久習慣了,她整理東西的時候竟然忘了這個! “……”文白月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凌雨薇心頭火起,文白月以為自己是故意的,是舍不得將這些東西還給她?凌雨薇漲紅了一張臉,伸手就去扯手腕間的鐲子,鐲子后面有環(huán)扣可以調(diào)節(jié)大小,而此時怒上心頭的凌雨薇卻沒注意到這個問題,鐲子刮得她手骨生痛,但她還是一下子就將鐲子擼了下來,伸手就朝白月砸去,喝道:“還給你!” 她砸的力度不小,鐲子砸過來的方向正對著白月的臉。白月帶著椅子微一旋身,帶著凜冽氣勁的鐲子就狠狠砸在了她身后的椅子上,被帶著彈性的椅背反彈的力度在桌子上彈了一下,一下子就巧合般地重新砸到了凌雨薇胸口。 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凌雨薇下意識地捂住生疼的胸口倒退了一步,臉色紅紅白白,反應過來時去死的心都有了。她劇烈地喘了幾口氣,表情空白,死死咬住了嘴唇,有些崩潰地沖著白月大喊:“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白月皺了皺眉看著凌雨薇的作態(tài),將內(nèi)存卡往桌子上一扔,嗤笑:“不肯放過你?你這幅樣子簡直讓人倒胃口,連身為一個樂子的價值都沒有了。” 凌雨薇當初搶了文白月的男朋友,又搶了文白月的爸爸,初時文白月還暗地里跑去請求凌雨薇主動退出,結(jié)果呢?凌雨薇又將她這個朋友置于何地,何曾放過文白月一家人?如今倒是讓白月放過她? 凌雨薇一把搶過了內(nèi)存卡,理也不理白月的話,就要往門外走去,卻又被白月叫住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是文氏的員工?” “我不干了!” “這可由不得你?!卑自履贸鲆环菸募?,心平氣和道:“當初你入公司時簽了合同,就當是人才投資,工資提前批給你了?,F(xiàn)如今你卻每每曠工,你知道公司因損失了多少嗎?” 凌雨薇冷笑:“只憑你一張嘴說什么就是什么,你以為我會信?” “你是誰?你信不信和我有什么關系?”白月將文件一扔,靠在身后的椅子上,隨意道:“人事經(jīng)理會聯(lián)系你解決這件事的后續(xù),要么走法律程序,要么賠錢。當然,你歸還的東西我也會讓人一一核對,若是缺了少了……” “很簡單,還是賠錢?!?/br> 白月雙手一攤,目光上下打量了凌雨薇一眼,凌雨薇下意識站得筆直,就聽得白月道:“當然……以你的身段,應該會有很多男人愿意為你解決這件事?!?/br> 凌雨薇此時穿著與以往相似,但是白月還是看出了不同,以往她的衣服盡管看起來簡單,但是實際上都是低調(diào)的名牌貨,哪里像如今她的衣服,一看用料就很粗糙。白月來了之后早就聯(lián)系了人事部,停了凌雨薇的工資卡,將她的員工資料抹去。沒有工資甚至沒有白月救濟,想來凌雨薇近來的生活并不怎么樣。 以往有文白月這個冤大頭在她身邊,她從來沒為錢的事情發(fā)愁。約男人玩耍時大方恣意,從不花費男人的錢。一旦用了男人的錢,似乎就算是低人一等,抬不起頭來似的。 果不其然凌雨薇胸口起伏,聲音尖銳地問了一句:“你把我當做什么了?!”她怒不可遏,腦中突然想到了方景同的樣子,忍不住道:“起碼我還有男人要,你卻連個男人都看不?。 ?/br> 白月的面色突然變了變,喝罵道:“你閉嘴!” 這還是進辦公室以來第一次見到文白月這樣失態(tài),凌雨薇不敢置信的同時似乎一下子抓住了重點:文白月果然還是在意方景同!她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方景同。 想到這些,凌雨薇反而不著急著走了,她上前了幾步看向白月,似乎贏了一口氣般說道:“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我偏要說,方景同說自己看不上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反而就愿意喜歡我追求我捧著我,怎么了?不就是賠錢?方景同一定非常樂意?!?/br> 她說完看了眼白月緊緊抿著的唇,才得意地笑了一聲,轉(zhuǎn)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在她走后,白月拿出桌子上的另一份兩家的合作案,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還正愁著怎么去不動聲色地解除兩家的合作案呢,沒想到凌雨薇就幫忙將人送了過來。畢竟兩家也是熟識,要是無緣無故地解除這份合作案,想來沒人會同意。上次白月只是隱晦地提了提,文父就表現(xiàn)出極為的不贊同。如今凌雨薇似乎給了她一個機會。 第70章 不甘心的千金07 白月回家推開門時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家里的鐵門大開著,室內(nèi)一片狼藉,白月進門時坐在沙發(fā)上的文父一下子就轉(zhuǎn)身看了過來,發(fā)現(xiàn)是白月時他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去。他的臉色灰敗,仿若一下午就白發(fā)叢生,看起來滄桑不已。 往常風度翩翩的文父此時像是被人抽掉了精氣神,坐在沙發(fā)里連背也微駝,再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fā)、英俊迷人的文父了。白月看到這樣的文父時,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發(fā)酸。 “爸?!卑自陆辛艘宦暎畔掳哌^去在文父身邊坐了下來,將手放在了文父捏緊的拳頭上輕輕拍了拍:“你想吃點兒什么,我去做?!?/br> 看起來文母和林嫂都不在家,否則家里不會這么狼藉一片,文父也不會直接坐在這里一副等待的姿態(tài)。 文父垂首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張了張嘴,語氣悔恨而沙啞道:“白月,我和你mama吵架了,她……要和我離婚……” 他頓了頓抬頭有些無措地看向白月,看了她半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伸手反握住了她的手,眼里有著濃重的紅血絲,卻不防他眼里重新透出來的光亮。 他緊握著白月的手的力道有些大,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帶著乞求的語氣道:“寶貝兒!白月!你幫幫爸爸好不好?!你mama她最聽你的話了,你幫爸爸勸勸她好不好?!我昨天不是故意和她吵架的,我也不想吵……” 文父看著白月有些語無倫次,只是說著說著,對上白月那雙平靜的眸子時他突然就停了下來,白月見此嘆了口氣:“爸,我全都知道了,昨天晚上mama和我說了很多?!?/br> 文父聞言,楞了一下。一下子就放開了白月的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蒼白的嘴唇哆嗦道:“雅貞都和你說了……可是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為什么過了這么多年,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呢?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一直在彌補這個錯誤啊……雅貞……” 他說著說著,忍不住恨恨地雙手握拳擊打著自己的腦袋,紅了眼眶像個孩子一樣大哭了起來。 “爸,你冷靜一點兒!”文父的力度根本沒留手,白月伸手阻攔不小心被文父的拳頭砸在了手上,鈍痛不已。白月嘶了一聲,文父像是才注意到似的停下了動作,怔怔地看著白月,愣在了那里。 “爸,咱們先不說這件事了,你還記得方景同嗎?”白月看著文父似乎毫無反應的樣子,也不介意。反而揉著手自顧自說了下去:“當初你們撮合我和方景同,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是我也同意了以結(jié)婚為前提的交往。但是他卻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了?!?/br> 文白月這件事完全沒和文父文母露底,因此白月此時一說。文父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就盯了過來。白月遞給他一張紙巾,見他不接便塞進了他的手里:“我一直沒跟你和mama說這件事,一方面是沒時間,另一方面就是為了不想讓你們擔心?!?/br> “方景同這個人是你們都看著不錯的,可是他卻在和我戀愛期間被我捉jian在床。都說男人最了解男人?!卑自骂D了頓才問道:“爸,你覺得我還能和他繼續(xù)談結(jié)婚的事情嗎?” 文父被自己女兒看著,眨了眨干澀的眼睛,遲滯的大腦似乎才重新運轉(zhuǎn)起來,腦中將白月的話過濾了好幾遍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正是因為明白女兒的意思了,他此時才更加絕望。 他的確了解男人,也絕對不會讓女兒嫁給方景同這樣還沒結(jié)婚就和別的女人攪合在了一起的男人。聽了白月的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方景同配不上自己女兒??墒寝D(zhuǎn)念一想自己的事情,他就喉嚨發(fā)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爸,你和mama都好好休息幾天,等彼此冷靜下來再談這件事好嗎?” 白月安撫了文父之后又和文母打了電話,得知對方現(xiàn)在住在酒店,過幾天才回來。同時文母離婚的心思很堅決,白月也沒說什么。文白月的心愿就是讓文母自己做決定,只要是文母想要的,拆散了一個表面美滿,實則支離破碎的家庭算得了什么呢? 文父文母吵架那一天兩人讓林嫂回家了,眼見著文父這一副頹唐的模樣也不適合上班,白月干脆又讓林嫂回來照顧文父,自己慢慢接手文父的工作。 方景同的確如文白月記憶里一樣英俊高大,只是從他不時看著腕間手表的動作不難看出他的不耐煩。他坐在會客室里,看著姍姍來遲的白月,語氣帶笑道:“這就是文氏的待客之道?” “你算哪門子客人。”白月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方景同一眼,眼里流露出明晃晃的輕蔑意味。對方面容英俊,神情溫和,如同以往和文白月交往時一模一樣。 方景同面色不變,似乎看不出來白月的刻意針對:“我今天來是解決雨薇的事情。同時也奉勸你一句,不管她做過什么,總歸你們有這么多年的交情,別鬧得太難看了。” 一提起凌雨薇,白月像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緒似的,渾身豎起了刺。直接就沖方景同冷笑幾聲:“交情?她將你搶走勾引你和你上床時怎么不顧及著這么多年的交情?!她讓你來替她解決問題?你不會真以為她是喜歡你才去找你?”白月嗤笑道:“其實你不知道吧,在她眼里你和其他的男人沒什么不同,就是一備胎?!?/br> “夠了!文白月!”涉及到了凌雨薇的問題時方景同也有些冷靜不下來,特別是文白月諷刺的表情讓他心里發(fā)堵。凌雨薇的確沒有接受他,這次主動來文氏找文白月也是凌雨薇難得的主動聯(lián)系他,他看著凌雨薇情緒不對,追根刨底才問了出來。 他心底明白,凌雨薇是拉不下面子來求他,刻意在他面前情緒低落等著他去主動詢問。被這樣設計雖然心底有些不快,但到底是他喜歡的女人,這樣的小計謀他也并不在意。 可并不代表他不介意這些被別人直接說出來。 “文白月。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子?簡直太難看了?!狈骄巴瑪苛嘶饸猓櫭伎粗自拢骸斑@件事我也有錯,可是我們本來就沒什么感情,你現(xiàn)在抓住這件事不放算什么?我是不會放棄凌雨薇的,你不要讓我們兩家的合作關系因為這件事而鬧僵?!?/br> “兩家的合作關系?你以為我還會讓它繼續(xù)下去?”白月冷哼一聲,伸手就將一份文件砸向方景同砸去:“當初文氏投資不過無非是因為我們兩個在一起,所以才出手幫你們方家!如今既然你和我分手,我現(xiàn)在就要終止兩家的合作關系!” 方景同伸手擋了一下,拿起文件看了幾眼,眼里的不耐煩簡直要溢出來,當初和文白月交往時他看重的就是對方優(yōu)秀清白的簡歷以及干凈純真的性子,但是此時卻覺得文白月簡直是個白癡。商業(yè)上的事情哪有那么簡單,說終止就終止?何況這份合作案也算是方家賣了文氏一個好,否則憑什么讓文氏參與? 文白月在商業(yè)上簡直一塌糊涂,從來不管這些事情,他聽說對方進了公司,近來一直在文氏上班,還以為她起碼有了些進步,不過沒想到她連簡單的合作案都看不懂,否則哪來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這份合作案對文氏來說穩(wěn)賺不賠,但是一旦中途撤資文氏肯定要損失部分資金。雖然兩家聯(lián)姻的想法現(xiàn)在不可能實現(xiàn)了,但是方景同心懷幾分歉意,也不想彼此鬧得太難看。 “文伯父呢?他知道你的這個決定?”方景同看了眼怒氣沖沖的白月。 “我的意見就是我爸爸的意見!”白月眼里閃過慌亂,但是仍舊蠻不講理道:“你方景同這樣欺負我,還想讓我們文氏幫你們方氏!你做夢去吧!” “文小姐,我想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狈骄巴粗自?,被一再看輕的他也有些按捺不住脾氣。這份合作案本來方氏一家就可以拿下,分給文氏一塊餡餅他本來就不是很樂意,但是顧念著兩家交情才不得不這么做。 如今卻被不明事理的對方擺出高高在上的模樣來嘲諷,連誰主誰次都沒分清,足以讓他心底不悅。他眼含諷刺道:“誰求誰還不一定呢,要是文伯父知道你擅作主張。就算你是他的寶貝女兒,想來也會寒了他的心?!?/br> 白月哼了一聲,繼續(xù)不依不饒:“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不過是想要繼續(xù)和我們文氏合作罷了!你要是想要兩家繼續(xù)合作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很簡單,以后你別管凌雨薇的事情就行了?!?/br> 你懂個屁!方景同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 想不到文伯父那么精明的一個人,卻生了個這樣不可理喻的女兒,這文氏遲早得毀在文白月的手上。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文白月如今在他面前這樣趾高氣揚,到時候哭的不知道是誰! 本來還有一絲顧慮,念及著文伯父。但是看著文白月這份胸大無腦的模樣,這份顧慮也沒了。反正到時候算起來,也不是他這方面的錯,這全是文白月這個無知大小姐鬧出的亂子。這份合作停下,對于方氏集團沒有任何損失,方氏獨自撐起來這個案子,甚至獲得的利益更大。 方景同一邊掏出筆簽字,邊冷笑著看向白月:“到時候別哭著來求我!” “誰求誰還不一定呢!”白月下意識接口,看著方景同將簽了字的文件扔在了一邊,忍不住氣悶道:“既然你選擇繼續(xù)幫凌雨薇,就是我文白月的敵人!滾滾滾,現(xiàn)在給我滾出文氏!” “我這就走。”方景同站起身來,非常不想繼續(xù)應對這個腦子缺根弦的大小姐。他目光厭惡地看向白月,扯出一張支票輕飄飄地朝白月這邊一扔:“這些足夠還清雨薇欠的債,以后你要是繼續(xù)找凌雨薇的麻煩,別怪我不客氣了?!?/br> “滾出去!誰要你的臭錢!”生平頭次被甩支票的文白月文大小姐表示十分的惱怒。 至此,兩家的交情也算是到了頭。 方景同看了眼文白月拿著支票氣得通紅的臉,冷笑了兩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即將出門前,還聽到有什么硬物砸在玻璃門上發(fā)出‘砰’地聲響。方景同腳步不停,嘴邊勾起一抹快意的微笑。 方景同離開了之后,白月捂著臉靠在座位上,好半晌后才抬頭看了眼手里的支票,五百萬呢。哪里還舍得撕掉?輕輕用指尖彈了彈手里的支票,白月看著手里的文件,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這份關于度假山莊的合作案看起來的確穩(wěn)賺不賠,文白月也不懂這方面的問題,可是卻還記得當時鬧出了亂子,使得這個計劃暫停。最后還是靠著文父的關系才解決這個問題。當時雖然文白月和方景同已經(jīng)分手,但是兩人誰也沒有向家里提出這件事,以至于文家倒是真心實意拉了方家一把。 如今沒了文家參與,以方景同的性子,想來是絕對會獨攬這塊肥rou。方景同接手方家也早,這幾年來沒出什么大問題,而且他也不會被別人動搖他做的決定。 白月這樣無理取鬧一番,想來方景同簽字的意圖,一方面是想要文父給白月一個教訓,為凌雨薇出氣。另一方面,則是到時候文父再去找他尋求合作,只是合作條件絕對沒有現(xiàn)在這么優(yōu)厚了。 白月想了想,又撥通了方母的電話。在文白月的記憶中,這個方母對她還算是親切,不過牽扯了利益的感情并不是那么純粹。 電話一接通,白月就帶著哭腔道:“……阿姨。” “……白月?”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優(yōu)雅的女聲,她問道:“怎么哭了?” “嗚……方大哥他要和我分手?!卑自鹿戳斯创剑骸八矚g上我的好朋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