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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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就站在門口,男孩子沖過來時直接從她身體里穿了過去,頓時微微一愣,狐疑地往白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直到耳際響起了貓咪細(xì)弱的聲音,他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跑了出去。 男孩蓬頭垢面的,白月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毋庸置疑,幻境的主人應(yīng)該就是他了。 跟著男孩,看著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很久,光著的腳都磨出了血跡這才取了一碗水回來。然而跑至半路摔了一跤,手里的碗不穩(wěn)之下‘啪’地一聲摔碎在了地上,被劃破的手流出鮮血來。他愣了好久才重新站了起來,捧著碎掉的碗發(fā)了會愣。而后環(huán)顧四周,找了一片葉子重新往取水的地方跑,地上他跑過的地方留下模糊的血印。 白月正準(zhǔn)備邁步跟過去,但眼前突然一黑,所有的景象募地都消失了,她重新回到了先前一片黑暗的地方。這次等了好久,男孩都沒出現(xiàn),白月干脆平心靜氣就在這里修煉起來。在幻境里,外面的時間不會流逝是另一個好處,在一片黑暗中她也靜的下心來修煉,因此修為更是快速地增長著。 周圍再次出現(xiàn)光亮?xí)r,白月甚至因為不分晝夜的修煉,已達(dá)到了金丹中期。 這次她出現(xiàn)時,男孩已經(jīng)長高了一大截,穿著不合體的衣服,幾近黑色的手腕腳腕都露在外面。白月出現(xiàn)時,男孩子正咬牙、拼命地?fù)]舞著四肢往身前的人打去。奈何不如身前的胖子粗壯,被輕輕一推就跌坐在了地上,他周圍的幾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男孩子又撲了過來。 這次被胖子推倒在地踩住了腦袋,往他頭上唾了一口。周圍看起來都是年齡相仿的少年,見著這樣的場景都嘻嘻哈哈地有樣學(xué)樣。 “我說了這里往后就是我的地盤!”胖子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地哼了一聲:“你這個害死爹娘的災(zāi)星,快點兒給我滾蛋,不然我打死你!” “是啊,趕緊滾!”一旁的孩子沖他扔了一塊石頭。正中額心,鮮血瞬時就順著男孩眉眼流了下來,將他的眼角染成了紅色。 他愣愣地似乎不知道掙扎似的,就在胖子還準(zhǔn)備做些什么時。破廟里突然竄出來一道白色的影子,伴隨著‘嗚喵’的尖利叫聲。胖子眼前一黑,頓時慘叫著連退了好幾步。跌坐在了地上,捂著眼睛的手縫里頓時流出來鮮血。 “小白!”躺在地上的男孩連忙喚了一聲,站起身來擔(dān)心地看著那個在周圍靈活地跳騰的白色影子,生怕小白受傷。 然而貓咪雖然靈巧,卻還是比不過周圍幾個男孩子圍追堵截。一個不留心就被其中一個攥在了手里,狠狠地往地上摜去。 眼看著白色貓咪就要往地上摔去,白月心里微微一跳,皺眉就伸手去攔。然而貓咪的身體只微乎其微地在她雙臂間滯了一下,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立時發(fā)出凄慘的叫聲。歪著嘴身體抽搐著想要爬起來,卻被趕過來的胖子一腳踩了上去。 “……小、小白……”男孩嘴唇顫抖,不敢置信地一把推開了胖子,趴在地面上看著四肢亂蹬、往外吐血的貓咪。 “哈哈哈,敢撓我?”胖子抹了把眼下的血痕,得意地往男孩的方向走去,抬腳又要去踩貓咪。卻見一只低著頭的男孩募地抬起頭來,一雙被血跡沖刷的眼睛死死瞪著他的方向,嘴唇動了動,吐出一個字來。 “死?!?/br> 胖子一驚,下意識后退了幾步,隨即立馬為自己的膽怯而惱羞成怒,伸手就扯了躺在地上、男孩不敢碰觸的的貓咪往遠(yuǎn)處一扔,挑釁道:“你說……” 他剩下的話并未說完,整個人就突地被男孩子撲倒。男孩子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力氣,死死地壓在他的身上。等周圍的幾人拉開他時,胖子已經(jīng)倒在地上抽搐、脖頸間全是大量噴涌的鮮血。周圍幾人這才慌張了起來,男孩站起身來吐出一塊血rou,臉上全是鮮血地往貓咪被扔的地方找去,這時卻沒人攔他了。 白月幾乎可以預(yù)料到男孩接下來會面對什么,雖然她知道幻境的主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實力強(qiáng)橫。但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仍然忍不住有些動了惻隱之心。她記得當(dāng)初男孩小心翼翼照顧貓咪的場景,那只當(dāng)初奄奄一息的貓咪被他救了回來好生照料。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和他相依為命,如今卻被這樣對待。 她跟在男孩身后,見對方沉默地看著還在艱難喘息的貓咪,想碰觸卻不敢的模樣。稍微嘆了口氣,在他身邊蹲下了。 先前她伸手去想要攔住貓咪時,似乎貓咪的落勢稍滯不是她的錯覺。白月想著自己在先前的黑暗里都能修煉的場景,心里微微一動,試探著指尖聚起靈力來。 試了好幾次指尖才稍微聚起了一些靈力,她伸手連忙往貓咪的身上送去。然而幾乎就在她聚起靈力的當(dāng)口,男孩子突地地看向了她的方向。警覺的眼神在看到那里什么東西都沒有時,略微疑惑起來。 白月嘗試了多次,才將些微的靈氣送入貓咪體內(nèi)。靈力雖少但是見效卻很快速,只見方才還一動不動的貓咪猛地一蹬腳,胸脯又開始微弱地起伏起來。 “你是誰?”男孩一喜,遂又警惕地看向了白月的方向。 “……你能看到我?”白月一出口就有些不確定,要是能看到自己男孩早就開口,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 果不其然,男孩似乎并未聽到她的話,眼神又茫然起來。 白月不知如何出心魔幻境,但跟著這個男孩肯定沒有錯。而她先前的想法也被付諸了實踐,被男孩差點兒咬死的胖子家里人找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提溜著他狠狠揍了一頓,幾乎將他揍得只剩半條命才放下狠話離開了。 看著躺在雨地里躺了大半夜不知死活的男孩,白月也學(xué)著先前的手段試探著往他體內(nèi)輸入靈力。幾乎就在她動手的同時,男孩子被雨水沖刷的睜不開的眼睛眨了眨,抬手就艱難地往白月的方向摸去,口里喃喃:“……是你對不對?” 男孩子一開口,陡然的黑暗席卷而來,白月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著往后退去。不經(jīng)意間往男孩的方向看了一眼,正看到對方努力地睜著黑眸、伸手往她的方向探來。 “誰準(zhǔn)許你這么做!”一道怒火沖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白月身前突然就出現(xiàn)了進(jìn)入幻境前的那個有些危險的男人。男人渾身黑色的氣息翻騰,額上血色月牙愈發(fā)奪目,顯然憤怒異常。 “誰準(zhǔn)許你這么做!”男人又問了一句,周身的威壓壓得白月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勉強(qiáng)抬頭、還來不及做什么反應(yīng)。就見男人一揮袖子,一股大力就朝白月沖了過來。 頭昏腦漲地被揮了出來,白月剛站定身子,就驚覺四周有些不對勁兒。 她下意識握住了手里的東西,一抬頭,就對上了上官柔冷厲的眼神。她的身后還跟著幾個人,此時都有些驚嘆地看著似乎從天而降的白月。 “道友,勞煩將手里的東西交出來。”上官柔雖是這么說,心中卻十分惱恨。她苦苦地守在一旁,等著金焰骨花開花這么久。眼見著即將得手,這古怪的花卻突然躥進(jìn)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修手里。 而這位女修……她分明曾經(jīng)見過。后來心里覺得不對勁兒,調(diào)查之下更是從師傅口中得知了她的名字——薛白月。 上官柔下意識就想到了曾經(jīng)被她滅門的薛家,而師傅所說也證明了她的猜測。這薛白月倒是命大,想來是來向她尋仇的! 她上官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死在她手中的人不知凡幾。又何懼一個曾經(jīng)死在過她手里,憑借著她師傅的手段重新活過來的女人? 金焰骨花極為難得,此時已生出了神智,居然會選擇眼前的女人? 上官柔想到這一點兒,眸光更冷。是她的東西就只能是她的,就算毀了這朵金焰骨花,她也絕不會讓別人染指它。 白月也皺了眉,看清楚周圍環(huán)境后,憑借著主仆契約暗自給小白傳了訊息讓它過來。沒頭沒腦地被不知名男人給弄進(jìn)幻境、如今又被丟出來,雖修為長進(jìn)了一大截,但她此時的煩躁比上官柔少不了多少。 “要我沒記錯。”白月看著‘吱吱’叫著往她懷里鉆的藍(lán)色花朵,側(cè)目看了眼一旁的花枝,挑眉道:“修真界在這方面早有規(guī)矩。自行擇主的金焰骨花開花之際選擇了誰,誰就是它的主人?!?/br> “你現(xiàn)在是要我……將自己的東西交出來?”雖然體內(nèi)的靈木問題還未解決,可這里似乎是秘境里,有修為限制。就算上官柔的師傅趕過來,想要進(jìn)入秘境恐怕還得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內(nèi),她做什么都沒有限制。 第128章 無辜的世女07 琮瓏云鏡百年才開啟一次,上官柔恰好碰上這次云鏡開啟的機(jī)會,拿了天衍宗的名額入了云鏡。不知為何,她十分期待這次的機(jī)會,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里有她想要的東西。 果不其然,他們一行人剛進(jìn)來就碰見好幾派弟子都守著金焰骨花花株,想要爭奪金焰骨花。金焰骨花效用極大,可延年益壽、增添百年修為。她雖按捺不動,但暗地里也一直在注意金焰骨花的飛離軌跡。 可這金焰骨花十分狡猾,造成那幾派弟子眾多傷亡后將所有人引向了錯誤的方向。上官柔這才帶著人出來,想要捕捉這金焰骨花。 “將它交出來,否則你休想離開這里!”上官柔冷冷地說了一句,周身已經(jīng)聚起靈力,屬于金丹期修士的威壓使得她身后幾人都變了臉色。 琮瓏云鏡有修為限制這是他們早已知曉的事情,只有金丹期往下的修士有資格進(jìn)來。但眼前的上官柔進(jìn)入琮瓏云鏡時明明顯示的是筑基期修為,什么時候竟然有金丹期了? 不過他們都是天衍宗的弟子,艷羨的同時又增添了幾分信心。有這樣修為的上官柔和他們一組,那么他們這次無疑會順利許多。幾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地退出了戰(zhàn)場。 “不交你又能將我如何?”白月不僅沒有聽上官柔的話將花交出來,反而拍了拍一直往她袖子里鉆的金焰骨花的腦袋,將對方收進(jìn)了儲物袋中。雖然不知道這本該屬于上官柔的東西怎么選擇了她,可是原主的心愿不是奪走屬于上官柔的一切么?她記得在這琮瓏云鏡中,上官柔的機(jī)緣可不止如此。 看著白月的行為,上官柔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這人如今擋了她的路,往后還有可能找她尋仇。不如就在云鏡中將這麻煩給解決了,反正在云鏡中就算有所死傷也在所難免。 “你找死!”這么一想,上官柔一揮袖手里祭出法器,一邊口中念著法訣一面將靈力調(diào)往飛劍里。那飛劍盤旋在她頭頂上方,隨風(fēng)漸長。一聲“去”字,一柄冰霜長劍便化為千萬道幻影,齊齊呼嘯朝著白月的方向襲來。 上官柔并不想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她上次見到這個女修時,因不在意并未查探對方的修為??蛇@次既然一起進(jìn)了琮瓏云鏡,她的修為定然在金丹期之下。對于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她不信對方能全身而退! 在原主記憶里上官柔屬于冰系靈根,她本身修為增長極快,再加上她逆天的好運,隨身攜帶著的許多救命法寶。原主與上官柔的多次交鋒中,哪怕最后結(jié)果是原主獲勝,也只是兩敗俱傷的險勝而已。 此時對方一祭出法器,周圍屬于她的冰系靈力蔓延在兩人周圍的上空中。溫度驟降,甚至半空中都凝出了絲絲冰晶??此魄ё?nèi)f化的冰霜長劍往白月襲來,白月略一凝眉,一伸手雙手合十便將萬千長劍中的一柄小劍箍在了手中。 就在她將小劍箍在手中的同時,那周圍的冰霜長劍驟然消散。唯余她手中一柄帶著龐大的靈力掙脫開她的手,往她身體里躥去。 一旁的上官柔忍不住冷笑起來,灌注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小小的筑基期修士也敢空手去攔?她一念法訣,那小劍周圍寒光更甚,發(fā)出的冷肅的尖銳聲來。眼見著即將貫穿那女修的身體,卻陡然被突然出現(xiàn)在女修身前的綠色圓環(huán)擋住。 兩相碰撞,發(fā)出清越的嗡鳴聲。 防御法器白月自然也有,她摸清了上官柔此時的實力,手下也不再猶豫,調(diào)動靈力輸入身前的綠色圓環(huán)中。那圓環(huán)驟然從中心開口,一下子將長劍咬合在了圓環(huán)中。白月雙手一合,注入大量靈力。那小劍和圓環(huán)僵持片刻,便再也支撐不住‘砰’地一聲,就被圓環(huán)粉碎,化成千萬冰霜降下。 一旁的上官柔連連退了幾步,面色變得極為的難看。 “你竟不是筑基期修為?”她打量著白月動作,想也不想地分出一道神識往白月身體探去,與此同時心底的警惕卻一升再升。當(dāng)初薛白月死在她手里的年齡雖說比她還要小幾歲,也許比她早幾年踏上修仙一途。 但她本來的資質(zhì)就是千年難得一見,更是百年間就得以結(jié)丹。就算她將自己結(jié)丹一事隱瞞了下來,她這樣的修煉速度在修仙界已是少有,因此名字在各修士口中傳的沸沸揚揚。 然而此時眼前的薛白月修為竟然比她還要高!上官柔自認(rèn)為已足夠勤勤勉勉,且這百年間她根本就沒在修仙界聽說過薛白月的名字,對方是如何這樣快速地提升了修為?! 早在修煉期間,上官柔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神識要比一般人龐大上許多,甚至能夠探測比她高階之人的修為而不被輕易察覺。她早先就在旁人身上試過,但卻因為低估了眼前的薛白月,一開始并未探測她的修為。此時震驚之下,想也不想地分出神識探了過去。 白月收回防御法器,正待說些什么,就隱約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暗地里窺伺著自己似的。這種感覺十分的微妙,然而查探一番卻什么也未發(fā)現(xiàn)。她皺了眉,打量了對面的上官柔一眼。突地就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聚起自己的神識往感覺所在的地方打了過去。 薛白月記憶中追擊在上官柔身后時,曾經(jīng)吃過她的虧。明明修為要比上官柔高上一些,卻被上官柔害的神識受損,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受傷的原因。此時想到這一點兒,白月的目光就冷了下來,打出神識時緊緊盯著對面的上官柔。 果然,就在白月打出神識的那一秒。上官柔嘴里頓時就悶哼了一聲,捂著胸口嘴角溢出血跡來。她不敢置信地死死瞪著白月,心中氣血翻騰,難受得厲害。然而疼痛倒在其次,最讓她震驚的是薛白月居然察覺到了她的神識探查、而且還反擊了回來。 她對自己神識尤為自信,探查過修為比自己高階的修士也從未出過任何紕漏。這次卻一開始就被薛白月察覺了,上官柔眼里不禁彌漫上了森寒之意。不為其他,只為她往后的修仙一途,她就必須得讓薛白月死在這里。 上官柔神魂震蕩,眼見著對方還要聚起靈力打過來,口中大喊了一聲:“小冰!” 伴隨著上官柔的話音剛落,一聲沖天的鳴叫聲響了起來。一只似鳥飛鳥、全身帶著無限冰霜之意的白色飛禽鳴叫著出現(xiàn)在了上官柔的頭頂上方,發(fā)出尖銳的鳴叫聲盤旋了一圈,扇動著翅膀就俯身猛地往白月的方向飛沖了過來。這只飛禽只扇動了一下翅膀,所到之處皆萬里冰封。 帶著徹骨寒意的藍(lán)色堅冰,迅速從四面八方往白月所在之地包圍而來。 白月腳下微動,迅速蔓延的堅冰就裹住了她的腳,頭頂飛來的飛禽也張大著嘴噴出大股藍(lán)色的氣息。周圍的草木遇到了這種氣息,渾身立即被蔓延而上的堅冰將之嚴(yán)密包裹。幾息后,伴隨著輕微的‘咔擦’聲,與周身的堅冰一起化為齏粉消散在了空氣里。 就在白月被腳下的堅冰絆住腳,藍(lán)色氣息即將襲上她的身體時。她身后不遠(yuǎn)的地方突地傳來一聲大吼,一頭白色的似貓非貓的巨獸眨眼間就擋在了白月的身前,替她承受了那股藍(lán)色氣息。 藍(lán)色的氣息甫一碰觸上巨獸皮毛,就在巨獸皮毛上結(jié)了厚厚一層冰霜,冰霜霎時就順著它的四肢攀爬上去,將巨獸嚴(yán)絲合縫地包圍住了。飛來的巨獸瞬間就成了一座正張大了口、昂首挺胸地被凍在了半空中的冰雕,包圍它周身的冰霜發(fā)出微不可聞的滋滋聲來。 自那白色巨獸出現(xiàn)時,上官柔目光就不受控制地緊緊凝在了巨獸身上。此時看對方瞬間就被小冰制住,她心底松了口氣的同時,卻不知從何處升起一絲說不出的隱約遺憾感。 她瞥了眼那被冰凍住的白色巨獸,又看了眼盤旋在空中的小冰,搖頭將那股子遺憾感壓了下去。她的小冰本就不凡,雜七雜八的靈獸怎么能比得過? “小冰,去!”壓下心頭思緒,上官柔眼神凌厲地伸手指向白月的位置。就算她現(xiàn)在看不透薛白月的修為又如何,只要對方死在了這里,她往后就沒有后顧之憂。 扇動著翅膀的小冰人性化地沖上官柔點了點頭,鳴叫了一聲,噴出大口冰息就往白月的方向而來。這次卻不等靠近白月,就見她身前的被凍成冰雕的巨獸身上陡然裂出道道深痕來,繼而‘砰’地一聲,大量的冰塊往四周砸去。朦朧遮掩的霜霧中,白色的影子一躍而起,跳向了飛禽的方向。 小白身子龐大,卻十分靈活,左閃右避之下迅速地就靠近了空中毫無防備的小冰。 待得周圍霜霧散去,上官柔耳邊只聽得小冰的一聲凄慘異常的慘叫聲。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白色的巨獸立在小冰身上,爪子死死地抓住了小冰的翅膀,左搖右擺之間一口咬在了小冰的脖子上。 “——噗!”和小冰之間的聯(lián)系瞬間讓上官柔痛楚至極,她的脖頸間驀然憑空出現(xiàn)兩個血洞,往外冒著大量的鮮血。整個人面色黑沉,搖搖欲墜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小冰!”上官柔呵了一聲,眼中暗含著惱怒抬手就聚起靈力往小白的方向打去,卻在半空中就被綠色的藤蔓擋住了。那綠色的藤蔓擋住了她的一擊,轉(zhuǎn)而揮舞著繼續(xù)往她的方向攻擊了過來。 上官柔只能暫時拋下幫助小冰的念頭,祭出各種防御法器擋住來自薛白月的攻擊。 白月雖然修為要比上官柔高了一些,但一時之間還是沒有分出勝負(fù)來。蓋因上官柔的底牌極多,白月也沒有一次就下了死手,只消耗著對方手里的救命法寶。 上官柔也看出來了對方的打算,心中頓時怒火燎原??伤藭r偏偏只能一件件將寶物往外扔,看著對面薛白月似乎早有防備、逗貓似的模樣,她心頭殺意更濃,燒的她渾身發(fā)抖、眼睛都有些發(fā)紅起來。她上官柔自從出生以來,算上上一輩子的短短二十年。雖不說事事順暢,卻從未遭受過這樣的屈辱。 薛白月、薛白月! 上官柔滿含殺意的眸子死死盯住了對面的身影,就在上方的小冰再次發(fā)出凄慘的鳴叫聲時。上官柔神色變幻,在白月下一擊襲來時并未做出防御,只順著對方攻擊的力道迅速往后飛退而去。 在飛退的同時上官柔暗自迅速地掏出一個黑色的、看起來并不出彩的物體,咬著舌根祭出自身精血噴在了黑色物體上。那黑色圓球頓時越長越大,她冷冷地看了眼薛白月的方向。往后退的同時使力拋出圓球,迅速裹上了一件黑色袍子,頭也不回地往前沖去。 “主人,小心!”幾乎就在上官柔拋出黑色圓球的當(dāng)口,小白也顧不得和它糾纏的小冰,踏著小冰借著力道、展翅一躍就往白月的方向飛來。叼著白月的手臂就快速地向前飛去,周圍情景一閃而逝,凜冽寒風(fēng)刮過,小白幾乎用盡了周身所有力氣。 被它借力踩了一下的小冰尖嘯一聲,撲扇著翅膀兩三下穩(wěn)住了身子、就要往上官柔的方向追去時。下方的空氣猛地震蕩了一下,巨大的爆裂聲響了起來。往四周噴涌而來的罡風(fēng)使得小冰的身子往外沖了一下,卻又被快速而來的能量席卷。尖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一聲,瞬時定格在了原地,被接連而來的風(fēng)刮得粉碎。 零星火光不到數(shù)秒便炸裂開來,無法形容的沖擊波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先至的罡風(fēng)以摧枯拉朽之力將草木泥土整片掀起,后至的恐怖高溫沖擊生生將一切融化,百里之地幾息將便化為了焦土。 身后的沖擊將小白掀得翻了個跟斗,因護(hù)著白月的緣故。它周身又被猛烈的罡風(fēng)留下數(shù)道傷口,全身似乎都沾染著金色血液。它懨懨地趴在地上,十分不舍地舔著自己皮毛上的金色血液。 神獸的血液可是極為珍貴的,它幾百年來流的血都沒有換了新主人后這幾日流的多。 “走吧?!卑自律焓峙牧伺男“椎哪X袋。 小白站起身來身形化小,趴在白月肩上,有些好奇地問道:“主人,你是怎么從心魔幻境里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