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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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離銜咳嗽了兩聲,只覺得自己周身靈力十分混亂,胸口處的窒痛讓他說不出話來。他勉強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會出現(xiàn)?!?/br> “不是我?!卑自掳櫭荚囂街s了縮手,卻被對方錮得更緊。她略微搖了搖頭道:“你不記得先前的事情了?” “先前的……事情?”離銜的眼神之中是全然的茫然,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似乎根本不就得先前發(fā)生過什么似的。白月正想張口,卻見離銜的神色驟然變得痛苦起來,他捂著自己腦袋悶哼了一聲,口里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離銜?”白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試探著想為對方捋順體內(nèi)混亂的靈力。卻被離銜一把推開了,眸子隱約發(fā)紅地看著她的方向,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離我遠些?!?/br> 白月猝不及防地被推得退離了幾步,看著離銜不停變幻的神色,她心中隱約浮現(xiàn)出某些不好的預感。她退了幾步想要轉(zhuǎn)身離開,卻來不及轉(zhuǎn)身。就一下子被股無名的力量禁錮在了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不僅如此,周圍所有的物體都如同靜止了一般。唯余中間的離銜眼睛變得赤紅,發(fā)絲瞬間銀白,他抬起頭來看著白月的方向,咧著嘴角緩步走了過來。 離銜?白月張了張口,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連聲音都無法發(fā)出來。不說身體,體內(nèi)靈力也完全被禁錮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嘴角噙著邪笑,明顯不對勁兒的離銜離她越來越近。 “說了讓你離開的?!彪x銜聲音輕柔地開口,他抬手輕輕地撫了撫白月的臉龐,冷冰冰的溫度讓白月本能地想躲。卻由于被禁錮根本無法躲開,只能任由對方碰觸著她。 就在離銜的手順著白月的臉頰往下滑時,他的神色卻又變了變。重新變回了眸色清明的模樣,他看著眼前的場景。忍不住慌亂地撇開了眼,在心底低語:“不許傷害她?!?/br> “為什么不許?”離銜的神識中,突兀地出現(xiàn)了另一個渾身被黑氣包圍的身形。那人和離銜的模樣相同,可眸子赤紅,發(fā)絲銀白,周身的邪氣凜然。他聲音略低,帶著濃厚的誘勸意味:“你不是不想讓她離開么?那就將人永遠留在這里?!?/br> “為什么還要猶豫呢?你自生下來就沒有父母,唯一親近的小白也早就已死去。世人接近你不是欺壓、就是想要得到莫須有的寶物。只有她、突然出現(xiàn)的她,沒有任何目的,陪伴你、幫了你。” 那道聲音低低的道:“她只在你危難時出現(xiàn),除了你沒人能看到、能夠碰觸她。這難道不是上蒼為了補償你,給你的獨一無二么?你難道又要讓她悄無聲息地離開,再苦等百十年?她要是有朝一日,再不出現(xiàn)呢?” 伴隨著這低語聲,從小到大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離銜腦中展現(xiàn)出來。 野種、災星、廢物…… 辱罵、拳腳、鮮血…… 離銜抬起頭盯著白月,赤紅的一星半點在眸子中彌漫開來。 第131章 無辜的世女10 白月不知曉自己進出幻境的原因,但顯然這里的一切都是由眼前這人cao控的??伤w內(nèi)靈力停滯,就算嘗試了多次也沒任何反應。眼見著離銜幾乎失了神智,她眼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焦灼。 “別害怕?!彪x銜周身氣息翻騰,赤紅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就連眼角末端也變得有些微紅。加之殷紅得過分的唇瓣,整個人染上了些許魔魅的味道。 他冰涼的指尖在白月臉頰上游走,打量了片刻后就募地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乍然的一片黑暗中,白月只能察覺微涼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唇瓣。耳邊聽得他幾乎有些柔媚的邪惡輕語:“不是說……決定你何時離開的是我么……” “那就再也不要離開了好不好?” 與離銜輕柔的聲音相反的是他手中毫不客氣的動作,周圍被靜止的森林中連一絲風都沒有,衣衫瞬間被震碎的感覺極為明顯。白月能夠感覺到一雙微涼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哪怕白月再怎么試圖冷靜,此時也有些惱怒了。 這里分明是離銜的心魔幻境,白月也不清楚對于離銜來說他的心魔究竟是什么,又需要達到怎樣的程度才能度過心魔??伤置魇潜粺o辜牽連進來的,現(xiàn)今的處境也極為被動。 被占了便宜白月雖然惱怒,但這種無可奈何的環(huán)境下,她卻不是十分在意。她現(xiàn)在擔憂的是,離銜這個模樣似乎已經(jīng)被心魔控制,倘若他真的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行為??峙逻@心魔幻境就破不了了,那被牽連的她豈不是也要被困在這里面? 白月有苦難言,她嘴唇動了動,卻沒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反而感覺自己唇上一涼,似乎被吻住了,同時整個人猛地被大力推到在了地上。伴隨著離銜越來越越界的行為,她身上的衣衫完全被褪了個干凈。哪怕被遮住了眼睛,赤裸的肩頭鎖骨上撫上的冰涼的手指,讓白月的眸子也不由得微微瞪大了一些。 …… 體內(nèi)的靈力一層層地往上涌,被澆灌的修為猛地往上躍進。金丹中期、后期、幾乎沒有任何瓶頸就沖破到了元嬰初期……最后在元嬰中期穩(wěn)定了下來。此時的天色比起白月剛出了幻境,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一夜。 “你……”白月剛剛睜開眼睛,守在一旁的離銜便開口打算說些什么。但白月手里已經(jīng)聚起靈氣,朝離銜身上砸了過去。離銜有充分的時間閃避,然而看著白月帶著冷意的面龐。他微抿了唇,硬生生挨了這一下。 元嬰期修士的一擊已經(jīng)不容小覷,但奈何離銜的修為不知高了白月多少。不閃不避地接了這一擊,只退了幾步,在唇間溢出絲絲血跡來。 白月看都沒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離銜略微苦笑一聲,默不作聲地跟在了她的身后?;镁忱锏氖虑樗匀挥浀们宄?,他的意識并未完全被心魔控制住??珊髞砟呐乱呀?jīng)擺脫了心魔,他卻鬼使神差地選擇依舊繼續(xù)了下去。 白月此時的怒氣他自然可以理解,不過要他放手卻有些難了。心魔幻境里發(fā)生的事情,是他自小到大發(fā)生的一切的回放。心魔是另一個將黑暗面完全擴大的他,就如同心魔低語的那些一樣。他自小到大除了小白,就沒有任何可以親近信任的人。 若沒有白月,小白會在被那個孩童摜在地上時就會死去。他后來哪怕進入了蒼允門,也是一直碌碌無為的外門弟子,被眾人欺壓得完全失了反抗的心思。后來更是被所謂的師傅指責偷了門派的寶物,遭到蒼允門上下的追殺。無數(shù)次瀕臨死亡,心魔的種子便是在那個時候埋下的。 然而白月出現(xiàn)在了心魔幻境里,哪怕知道一切都是假的,離銜還是忍不住設想這種可能。忍不住看著一切有了些微的改變,縱使是幻境,他真的一度不想離開這個被稍許改變了的幻境。至少不是永遠只他獨身一人的幻境。 離銜側(cè)頭看了眼自己銀白的發(fā)絲,薄唇微微勾了起來。 ——心魔想要的,何嘗不是他想的? 站在飛行法器上,白月給小白傳了訊息,心中情緒倒也還算得上平靜。畢竟眼下她算是憑白多了這么多的修為,還將威脅她的千年靈木的問題給解決了。雖不知道離銜是怎么破了心魔幻境,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幻境,往后恐怕也不會和他再有什么交集。 得來小白的訊息,她迅速往小白所在的地方飛去。 “主人?!边h遠地見到白月,小白就迎了過來,瞬間變小想往白月身上趴。然而甫一照面,不知是察覺到了什么。小白翅膀一僵,就忘了揮動翅膀。整個身子直直地往下落,被白月伸手撈了起來。 “怎么了?”白月問了一句。 “……主、主人,你終于回來了,主人沒事就好。”小白趴在白月的右肩上,語氣雖然興奮,耳朵卻耷拉了下來。它的聲音雖和男童差不多,縮小的身形也像只貓咪。不過它本身就是神獸,一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從幻境里回來的主人不僅修為大漲,心臟內(nèi)千年靈木上的印記也被抹去了,周身還全是它前任主人的氣息。憑借它的經(jīng)驗,幾乎一眼就可以猜測到心魔幻境里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看主人面色平靜,它便也將震驚埋在了心底,只將上官柔的動向說了。 “他們還在一起?”白月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上官柔這個人的性子十分狠絕。哪怕她和尹洛寒相處并沒有挑破關(guān)系,但在她看來尹洛寒已是她的所有物。以至撞破了尹洛寒和霧霓裳之間的事情時,她心頭定然已將這兩人記恨上了。在她看來,尹洛寒的所作所為已然是背叛了她,又怎么會還和尹洛寒同行? “主人不如跟上去看看?”小白也有些疑惑,除開主人突然離開的那一會兒,后來的時間里它一直跟在上官柔幾人的身邊。然而就在它跟著主人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便見上官柔被打倒在地。而一旁的尹洛寒不僅十分不忍地停了手,還向她伸出一只手來。 白月點了點頭,和小白順著上官柔等人的方向趕了過去。 上官柔在秘境里的機遇很多,伴隨而來的自然是無邊的危險。白月和小白看到了上官柔的蹤跡時,便見他們?nèi)苏缓枚鄠€修士團團圍住了。 和小白默契地隱在一邊,看著那邊劍撥弩張的場景。 “將聚陽鼎交出來!”從圍住上官柔的修士身上的服飾看來,這撥人不止一個門派,只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同樣的怒氣。開口的似乎是其中一個門派的領(lǐng)頭人,他手里拿著扇形法寶對著上官柔道:“不交出聚陽鼎,本派決不會讓你邁出云鏡半步!” 這幾個門派弟子表情看起來都有些緊張,反而被圍在中間的上官柔氣定神閑。雙手環(huán)抱胸前,聞言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你說交出來就交出來?憑什么?聚陽鼎上難不成刻了你的名字?再說你們這么多人,我到底要將聚陽鼎交給誰?” 她如今雖受了傷,但身后還有個金丹期修為的尹洛寒,倒是有恃無恐。想到尹洛寒,上官柔眸色就一下暗了下來,諷刺般地勾了勾唇。若按照她的性格,定然不會再同讓她看不起的尹洛寒同行??蓾撘庾R上官柔又覺得當初將她打傷、后來用計將她引開,使得尹洛寒和霧霓裳成就好事的定然是那個薛白月。 雖不知對方的目的,可她心底恨毒了薛白月,恨不得將之挫骨揚灰。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狀態(tài)定然無法敵得過修為在她之上的薛白月。既然尹洛寒內(nèi)疚下主動提出同行,無形中多了重保障她自然不會拒絕。當然還有個原因是,她不會放過多番帶給她羞辱的霧霓裳! “尹師兄?!鄙砗蟮撵F霓裳有些不安地拽了拽尹洛寒的衣袖,尹洛寒雖皺了眉,卻沒躲開她的手,只轉(zhuǎn)頭問詢般地看了眼霧霓裳。當初的事情他也有錯,陰差陽錯奪了霧霓裳的元陰。哪怕他對霧霓裳并無男女之情,到了如今也需要為此事負責。他已決定,回了宗門便請求師傅為他們舉行雙修大典。 霧霓裳拽著尹洛寒的衣袖,看著那邊正挑起眾人怒火的上官柔皺了皺眉。她并不想讓上官柔和他們同行,可尹師兄同意了她又怎么會反駁?再說她和尹師兄已有夫妻之實,就算上官柔跟著他們也改變不了什么。讓霧霓裳此時心中不安的是,她總能感覺到上官柔對她的不懷好意,就像是對方下一刻就會沖她動手似的。 幾乎就在霧霓裳這邊扯著尹洛寒的袖子時,那邊已有人朝著上官柔攻擊而去。不同的法器瞬時飛舞在這一片天地,各種靈力碰撞卷起駁雜的旋風來。并不是所有人都將武器對準了上官柔,這幾個門派之間看起來顯然也彼此不對付,在攻擊上官柔的同時被上官柔略微挑撥。就對身旁的其他修士動了手,簡直像是一場亂斗。 上官柔身子有傷,面上難免露出些許頹勢。察覺到這點的幾個修士攻勢更猛,本來護在霧霓裳身前的尹洛寒見此,祭出長劍擋在了上官柔的身前。 “尹師兄!”霧霓裳只來得及驚呼一句,就被圍過來的幾個修士逼得連連后退,霎時離尹洛寒的位置越來越遠。她也顧不得趕去那邊,連忙應付起身前的幾個修士來。 霧霓裳的修為并不高,往日里出來歷練的機會又少有,哪里抵得過幾個看起來經(jīng)驗豐富的修士?不過倒是離開前,她的父親給她的各種法寶幫她堅持了一段時間。 剛擋住一個修士的迎面一擊,霧霓裳耳邊響起什么東西愈發(fā)靠近的聲音。她下意識覺得不好,折身看去時、便見身后的一個修士幾乎是不受控制地cao縱著法寶朝她襲了過來。 那法寶是件如同錐刺般的東西,此時帶著濃厚的靈力、來勢洶洶地朝著霧霓裳刺了過來。 霧霓裳本能地就想要躲開,卻被身前幾個修士牽制了動作,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錐刺眨眼間就到了她的眼前,嘴里想要喊背對著她的尹洛寒已經(jīng)來不及。 不知為何,到了這一刻,霧霓裳的目光十分準確就看向了上官柔的方向。卻恰巧對上了離她不遠的上官柔看過來的冰涼的眼神,以及嘴角無法忽略的諷刺的弧度。 霧霓裳心里頓時一冷,還有什么不明白? 一切發(fā)生不過在瞬間,就在霧霓裳有些絕望地閉了眼時,突地便感覺腰部被什么東西卷住,猛地朝一旁扯了過去。與此同時,無數(shù)綠色藤蔓拔地而起,全部朝著還準備再次出手的上官柔襲了過去。 “薛白月!”上官柔被藤蔓絆住腳步,幾乎就在瞬間變了臉色。眼里透出深深的寒意,盯著那個救了霧霓裳的突然現(xiàn)身的女修。 耳邊聽得上官柔難得的氣急敗壞的聲音,霧霓裳這才小心地睜開了眼睛。便見自己安全地站在眾人攻擊范圍之外,哪怕偶有不開眼的修士攻了過來,也被旁邊一頭似貓非貓的獸類輕易擋住。 “你、你救了我?”盯著身邊的女修,霧霓裳還有些驚魂未定。從未經(jīng)歷過方才那樣險境的她沒出息地紅了眼眶,更是有些腿軟地扯住了白月的衣服。待身邊的人點頭承認時,更是平息了好一會兒才鎮(zhèn)定下來。此時場面上幾個門派的修士,已被尹洛寒以及憤怒地盯著這邊的上官柔解決了個干凈。 “上官柔,你怎么能這么做?你竟然想殺了我?”回過神來,霧霓裳想到先前上官柔的舉止,心中的后怕一層層地涌上來。哪怕早知道上官柔對她存有殺意,可直到殺機降臨到了她的頭上,她才覺得分外可怕起來。 “你說什么?”那邊本警惕地盯著突然出現(xiàn)的白月的尹洛寒,聽聞霧霓裳的控訴頓時皺眉問了一句。隨即看了眼紅了眼睛的霧霓裳,和自白月出現(xiàn)后神情有些不對勁兒的上官柔。心中警惕更甚,只冷聲道:“方才的情況她不可能對你動手,你先過來,這件事我們稍后再談。” 上官柔也忍不住冷笑起來,捏緊了手里的冰霜長劍:“霧霓裳,你當真是沒腦子。你旁邊的女人當初將我重創(chuàng),這段時日以來定然像只老鼠般,偷偷摸摸跟在我們身后。她所圖定然不小,你就這樣被對方輕易收買了?” 說起這些,上官柔也不過是猜測而已。如今薛白月的修為比她還要高,就算一直跟在他們身后也不會被她察覺。只是加上尹洛寒中毒的那件事,若說不是薛白月在暗處刻意為之,上官柔自己都不信。 可她不明白的是薛白月的目的是什么,當初她殺了薛家一家人,讓薛白月僥幸地活了過來。如今薛白月應該是來找她尋仇,機會眾多卻遲遲未下手。難不成是真的顧忌她師傅當初的救命之恩?想到這里,上官柔心底嗤笑了一聲。要當真是這樣,只要出了云鏡,薛白月這個蠢貨真是不足為懼。 “我當然是有所圖?!卑自挛⑽@了口氣,看著霧霓裳不解的神色與上官柔諷刺的目光,略一伸手朝著上官柔道:“聚陽鼎交出來。”方才聽得這聚陽鼎被上官柔所得,她自然要搶過來。 白月一句話頓時引得上官柔心頭火起,金焰骨花的事情她還記在心頭,此時對方竟然又打起聚陽鼎的主意。她的目光十分冰冷,聲音似乎也能聚起冰霜,從牙縫里一字一句擠出來幾個字:“你休想。” 還來不及做些什么,小白已經(jīng)十分上道地展翅一揮朝著對面攻了過去。 白月將霧霓裳往遠方一送,自己也迎了上去。她如今不同往日,比對方兩人高了不少的修為讓她幾乎是碾壓性的勝利。她并未太過針對尹洛寒,只聚起元嬰期修士的威壓,狠狠地朝著上官柔壓了過去。 龐大的威壓使得上官柔身體發(fā)出不堪負重的咯吱聲,哪怕她強忍住不想讓自己倒下。可一再加重的威壓使得她最終重重地跪伏在地,喉頭涌出大量的鮮血來。 “聚陽鼎交出來?!卑自轮徽f了一句,也不等上官柔說些什么,手一揮對方的儲物手鐲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里。上官柔手里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白月聚起靈力抹去手鐲上的印記,神識探進去查看一番,就輕輕笑了起來。 上官柔的好東西不少,就算上次白月消耗了對方那么多保命法寶。上官柔的儲物手鐲里除了聚陽鼎等寶物外,還有數(shù)不清的靈丹靈石,白月干脆順手全收了起來。 “……薛白月!”上官柔狼狽地趴在地上,感受著鐲子上的神識印記被抹掉了。身體顫抖著,眼珠子都有些發(fā)紅起來。 “殺人奪寶,你方才不也是這樣做的么?”白月抿唇,居高臨下地垂頭對上了上官柔發(fā)紅的眸子:“這種事情到了你身上,就格外難以忍受了?” 第132章 無辜的世女11 上官柔此時胸腔劇痛,耳中嗡鳴作響,哪里還聽得清白月在說些什么?發(fā)紅的眸子緊盯著居高臨下的薛白月,心中恨意早已燒得她整個人失了理智,怒火幾欲將她點燃。 先前和薛白月對上時,上官柔雖感覺對方修為要比自己高上一些。卻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給她以深不可測的壓迫感,而且加之薛白月輕易地就抹除了她的儲物手鐲上印記的手段看來??梢詳喽ㄟ@段時間里,對方的修為又漲了一大截。在這樣的云鏡里驟然突破,除了得了某種逆天的機遇,還能是什么?可偏偏是這樣的薛白月,還要來搶奪她的東西。 上官柔唇瓣溢滿鮮血,卻強忍著沒有出聲。只0因她有種莫名的直覺,薛白月上次沒直接殺了她,這次自然也不會。否則哪里來得這么多廢話?她逼迫自己將心頭的無邊屈辱硬生生咽下,只要活著、只要出了云鏡…… 垂下眸子,上官柔眼里的冷光一閃而過。 “放開她!”這邊上官柔隱忍地垂眸不語,那廂的尹洛寒卻有些忍耐不住了。勉力以劍支撐著自己直了身子,在元嬰期修士的威壓下微微發(fā)顫,臉色也變得愈加蒼白。卻還是一步步地往白月的方向走過來。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也漸漸攀升。 劍修要比同階的修士強上一些,但想要越級挑戰(zhàn),卻沒那么容易。 眼見著尹洛寒的靠近,白月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聚起威壓朝他壓了過去。尹洛寒身子一滯,面如金紙、立馬吐出一口血來。 “尹師兄,你怎么樣?”方才被白月推離戰(zhàn)局的霧霓裳見此,募地就驚叫了一聲。連忙朝尹洛寒跑了過來,只礙于元嬰期修士的威壓根本就靠近不得。她心頭慌張,下意識就朝白月道:“前輩,尹師兄無意冒犯您,請您原諒他的不敬!” 就算霧霓裳見著一向趾高氣揚的上官柔被這樣打擊,心底忍不住長舒了口氣。但也見不得尹洛寒因上官柔而得罪這位明顯修為要比他們高一些的女修,此時見著尹洛寒受傷,她就有些不忍心了。 白月本就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要了上官柔的命,搶走聚陽鼎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她自然不會多做停留。只不過著狼狽趴伏在地的上官柔,她體內(nèi)屬于原主的那份郁結(jié)不甘便消散了幾分,心中覺得十分暢快。 “走吧,小白?!彼p笑著喚了一聲小白,干脆利落地轉(zhuǎn)頭離開了。 云鏡開啟是有時間限制的,白月如今沒了千年靈木的限制,所作所為十分隨意。她一直跟在上官柔的身后,在對方眼見著就要獲取寶物、獲得傳承時出現(xiàn),正大光明地搶走上官柔的東西。哪怕上官柔將她恨得咬牙切齒,在絕對的實力前卻什么也做不了。 等云鏡再要閉合時,上官柔一行人才一無所獲地出了云鏡。此時的上官柔哪有初進云鏡時的意氣風發(fā)?她的容貌不變,但周身那股自信恣意的氣質(zhì)卻全然變成了明眼看得出來的頹然與深深的恨意。 上官柔出了云鏡后,并未在外界停留,而是急匆匆趕回了門派。他們門派這次出來的弟子,只有跟著上官柔的弟子全都折損在了云鏡。門派其他長老多有不滿,可上官柔的師尊一并將異議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