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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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和尚又朝白月低了低頭,腳步輕輕地出去了。 白月上前幾步,走到了僧人的面前。便見僧人閉著眼,手里規(guī)律性地轉著一串佛珠。這個和尚慈眉善目,面目平和。稍微顯得有些富態(tài),面上更是白凈無須。 如今的寺廟里和尚不僅能吃rou喝酒,還能娶妻生子。對于和尚的生活,白月不予置評。畢竟她如今是來求人解決問題的,只低聲喚道:“了因大師?!?/br> 那僧人便睜開了眼睛。 這雙眼睛倒是讓白月微微一愣,心里的懷疑減輕了幾分。了因大師的目光十分深沉,卻又有種看破俗世般的淡然。 “女施主,請坐?!绷艘虼髱熤噶酥杆麑γ娴钠褕F,白月便依言坐在了下來。 “女施主仁義,為寺廟捐了大筆善款,了因先在此在此感謝女施主?!绷艘虼髱熣f道。 白月笑了笑:“大師客氣了?!?/br> 她正準備提出想要對方幫助,將佛珠拿出來時。便見方才還十分嚴肅的了因大師立即換了個語氣,松了一口氣笑瞇瞇地擺手道:“不客氣不客氣,要是寺廟主持回來。見到這次善款沒有籌齊,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了,我的確該感謝女施主?!?/br> “……”白月怔了怔,不知為何看著對方這幅模樣,她還是將包中的盒子拿了出來:“其實我這次是有事相求,了因大師可否幫我看看,這串佛珠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了因大師伸手接過盒子,一面笑道:“我先看看。” 然而甫一打開盒子,見到里面的佛珠時。了因立時‘咔擦’一聲就扣上了盒子,神情古怪地看著白月道:“這東西怎么成了這樣?” 白月還沒來得及開口,了因大師就搓了搓手,一下子將盒子遠遠地扔在了一邊:“嘶!好濃重的煞氣?!?/br> 第175章 都市風水大師06 “……煞氣?”白月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被扔的遠遠的盒子,又看了眼滿臉嫌棄的了因大師。每個世界都有不同的能量形式,魔氣靈氣她都接觸過,所謂的煞氣卻是頭次直觀接觸。 “女施主?!绷艘虼曛?,看了眼白月。神情有些復雜,猶豫了半晌最終卻站起身來、朝她招了招手道:“我沒辦法解決,你跟著我過來,我?guī)闳ヒ娭鞒址秸?。?/br> 白月下意識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問了因大師。他方才的話語中明明意味主持方丈現(xiàn)在并不在寺內,現(xiàn)在又怎么能見到了? 還是那句話,在對方的地盤上謹言慎行就好。 眼瞧著了因大師起身就走,白月也連忙撈起盒子跟在了對方的后面。了因雖然身體跟個彌勒佛似的十分富態(tài),步伐卻是一點兒也不慢。 了因別的地方?jīng)]去,帶著白月去了最后面的菜園子。隔著遠遠的便見一大片菜園子中、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老人蹲在地里,似乎是在給蔬菜瓜果澆水。這老人年紀要比了因大了許多,蓄著齊順的白色胡須。 “方丈!”了因提高了聲音喚了一句。 那老人聞聲站起身來,視線準確地朝這邊看了一眼,便提起水壺步履平穩(wěn)地往這邊走了過來。若是說白月先前從了因身上看到了深沉與看破世俗的淡然的話,在這個老人走近后,白月從他身上什么也看不出來。 看起來就像是個普普通通、偶爾種菜遛鳥的老人。 不過白月并沒有因此輕視對方,面上的表情反而更加恭敬了一些。這種情況對于她來說,就如同在古代背景下。面前兩人都是絕世高手,可她能估算出了因的境界,雖然深不可測、她卻能感受到彼此的差距。但是對于方丈來說,她連對方實力的邊角都無法企及。 “方丈?!绷艘虼髱熉氏入p手合十作了一揖,白月跟在對方身后半步,也低眉斂目跟著喚了一聲:“見過方丈。” 她感覺到那老人的目光淡淡地從她身上掃過,便聽得方丈開口道:“不是說了我不在的么?你怎么又來煩我了?” 了因大師苦著臉,有些無奈地指了指白月道:“這位女施主打算給我們寺廟捐贈一大筆香火錢?!?/br> “這是好事。”方丈面容平和,甚至沖著白月和藹地笑了笑:“女施主怎么不去前面轉一轉,反而跑到寺廟后面來了?” “我要說的就是這事啊,方丈?!绷艘虼髱煋屧诎自虑懊骈_口道:“這位女施主正巧遇到麻煩了,這麻煩還和咱們寺廟有關。”他說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臉頰:“我這不是解決不了,才帶著女施主來找您的么?” “沒出息?!狈秸傻闪肆艘蛞谎?,目光轉到了白月身上,沉吟道:“和寺廟有關?” 白月知道此時方丈等著她解釋,不過她自己也有些茫然。她看向了因,正要開口詢問,卻見方丈的目光停在了她手中拿著的盒子上,她頓時明白過來。 “方丈,了因大師說的應該是這串佛珠?!彪m然現(xiàn)在這串佛珠有些邪門,不過佛珠難道和佛門沒有關系么?白月伸手打開盒子,那串珠子便暴露在了兩人面前。 相比于了因大師的躲閃,主持方丈看到珠子的剎那,微皺了皺眉。繼而伸手就將佛珠給拿了起來,仔細看了幾眼而后斷定道:“這串佛珠的確和本寺有關,并且是在本寺開了光形成的法器。若是沒有猜錯,這串佛珠應該在衛(wèi)長生手中。” 法器?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白月還是應道:“聽說,這串佛珠是家父從一位衛(wèi)大師手中買來的,想來這位衛(wèi)大師就是方丈所說的衛(wèi)長生了?!?/br> “不過不應該啊,方丈?!绷艘蛟谝慌圆唤獾溃骸斑@串佛珠本來是保人性命、辟惡祛邪的好東西,現(xiàn)在怎么成了害人的東西了?衛(wèi)長生雖然有些貪財,可是這樣害人的事情他應該做不出來。” “你和我說說?!绷艘蜣D向白月:“聽施主說這串佛珠似乎是你父親戴著?他有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比如背負人命之類?” “了因?!狈秸商嵝蚜艘痪?。 了因立時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太過不客氣,簡直是在質問對方了。連忙雙手合十道:“女施主見諒,我方才是有些激動了。畢竟好好的佛門法器,如今成了害人的東西,實在是讓人氣憤?!?/br> 白月?lián)u了搖頭:“我明白了因大師的心情,不過我父親他只是個普通的商人?!鄙倘艘话愣紵o利不早起,雖然不能說絕對清白。但是白月仔細查詢過原主的記憶后,發(fā)現(xiàn)楊父實在算不上是那種黑心肝的商人,背負著人命更是不可能。 “這串佛珠我父親一直不離身,戴了有十多年。然而我父親約莫一周前出了車禍,只是輕微的擦傷卻一睡不起,近來醫(yī)院更是下了病危通知?!卑自驴聪蚍秸傻溃骸胺綆煾到鼇砺?lián)系不上,我不忍心看著家人太過傷心。只能拿著這串佛珠四處碰碰運氣,沒成想真碰到了能解決問題的高人?!?/br> 白月深深拜了下去:“還望方丈救我父親一命?!?/br> 了因皺眉看了主持方丈一眼,雖說佛珠出自于他們寺廟??墒侨羰前凑諏Ψ剿f,佛珠分明是最近才成了這個模樣。那就證明這件事是有人在后面搗鬼,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害人。凡塵俗世、陰謀詭計,他們寺廟倒是很少參與。 “起來吧?!狈秸缮斐鲆恢皇郑瑢自路隽似饋?,手似乎無意間在她肩膀上揮過:“施主和我有緣,我同你去看看?!?/br> “謝謝大師。”白月抿唇一笑,跟在兩人身后。 她伸手捏了捏自己右手腕,垂下了眼瞼。這個世界果真有她不知道的力量體系的存在,關鍵是原主也根本沒有涉及過這些方面。先前碰觸佛珠時,那種冰寒刺骨的感覺雖然如同幻覺般一閃而逝。但是白月能夠感覺到,沒過多久她的右胳膊就有些不對勁,有種遲滯冰冷的感覺。 只因這種感覺太過輕微,一般人都會選擇將之忽視。她雖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但是卻沒辦法解決。然而方才主持方丈微不可查地在她肩上拂了一下,白月便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暖意正順著胳膊蔓延,驅散了深處的冰寒。 對于白月直接邀請兩人去楊宅,楊承朗有些目瞪口呆。不過到底是見過世面,不知對方深淺時不會輕易得罪人,他面上的禮儀倒是做足了。 兩人來時開的車子就等在下面,幸好車子后面車廂加長,一行加上司機共五個人乘坐也綽綽有余。 回楊宅的路上,白月忍耐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了因大師,您先前說的‘煞氣’是怎么回事?” 楊承朗聞言,立即將不解的目光投了過來。 了因大師呵呵一笑,瞧了兩人一眼,忽悠道:“女施主恐怕是聽錯了?” “……”白月看了眼眼觀鼻鼻觀心、閉目不語的方丈。再看了眼樂呵呵轉著串珠的了因大師,以及身旁的楊承朗。立即明白過來自己有些冒失了,便學著原主的語氣道:“誒……好像真的是我記錯了?!?/br> 眾人一路無話到了楊宅,出乎預料的是楊母此時還出了門。白月也不多說,直接帶著兩人到了楊父的病房。 “楊小姐?!卑自乱贿M門,兩位護士就沖她打了招呼。而后有些遲疑地看著她領進來的兩個僧人,大概是沒有料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如此迷信。 兩人的目光太過明顯,畢竟接受了先進科學醫(yī)療觀念,便很難接受這種所謂的舊思想。白月也無法苛責兩人,只沖她們笑了笑:“你們先出去吧?!?/br> 了因大師和主持方丈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床邊,見到床上躺著的、不成人形的楊父時,兩人對視了一眼。了因目光里含了幾分不滿與憤懣,隨即沖著白月點頭道:“楊施主,我和方丈想了解一下令尊的具體情況,還望楊施主不要讓人打擾我們。” 想來這是要著手解決楊父的問題了,白月雖然十分好奇兩人準備做什么。但是此刻還是楊父為重,因此將守在一旁的楊承朗連推帶勸地推出了門。正準備反身關門時,卻被主持方丈給喚住了:“楊施主還是留在這里為好?!?/br> 白月自然求之不得,轉頭看向滿臉無語的楊承朗:“哥,你就在外面守著。” 知道對方在擔心什么,她語氣放軟:“放心,不會有事的。” 楊承朗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最后聽你一次?!?/br> 白月乖乖點頭,關上了門。 回頭看到了因大師凝重的表情時,白月立即問道:“了因大師,我父親的情況是不是很嚴重?” 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白月也覺得楊父的問題有些懸。她把脈之后也曾想過用什么辦法,減輕楊父的狀況。靈力倒是可以減輕身體頹敗的狀況,但是她的靈力根本沒練起來,更別說靈力外放了。 藥物更是不可能。 了因道:“只剩一口氣,你說嚴不嚴重?” 白月的心立即提了起來,不過待看到另一邊的主持方丈表情倒是沒怎么變化時,讓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方丈查看了基本狀況之后,直接吩咐道:“了因,給我護法,稍后我替楊施主的父親驅除體內的煞氣?!?/br> 了因神色嚴肅,面上毫無表情:“是,方丈。” 兩位大師并不在意白月在場,當即雙膝一盤坐在地上打坐起來,手里慢慢地轉著串珠。而旁邊的主持方丈也拿出了一串佛珠,閉著眼嘴里吐出一連串的經(jīng)文來。 這經(jīng)文白月根本聽不懂,然而經(jīng)文雖然繁雜。聽在耳邊卻十分有規(guī)律性,不久后就令人心曠神怡、腦中也為之一清。 恍惚中如同到了煙火彌漫、香煙繚繞的佛殿,面前是看不清楚面目、卻依舊端莊威武的佛像,怒目金剛,透出nongnong的威勢來。 “退!”陡然間一聲大喝傳來,白月被驚了一下,立即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便見方丈胳膊上纏繞著佛珠,同時伸手摁在了楊父的額心。 說了‘退’字之后,須臾后主持方丈拿開了手。似乎有些力竭的模樣,臉色也稍微有些發(fā)白起來。 白月連忙上前攙扶了一把,看著兩人的臉色難看。哪怕佛珠是出自他們寺廟,可對方也沒有義務幫她解決這攤事,因此心底對于兩人極為感激:“兩位大師先去客房休息一番,我讓阿姨備些粗茶淡飯……” “不用了。”方丈站直了身子,面容平和地看著白月:“若不出預料,楊施主的父親再過個把小時就會醒過來。佛珠的確是我們寺院之物,出了事我們也有部分責任。不過……” 他的語氣有些微妙:“令尊似乎得罪了什么人,才讓人使出如此歹毒的手段。待令尊醒來后,楊施主還是好好問一問,也好做個心理準備。那人手段陰毒,說不準會再次出手?!?/br> “謝謝大師?!卑自卢F(xiàn)在能做的,也只是等楊父醒來,看看對方有沒有暗處那個女人的線索,趕快將人給揪出來。這種能力不及別人、受制于人的感覺,讓她分外憋屈。 兩位大師著急著要走,白月又出去和楊承朗說了一聲。將兩位大師送了回去,同時捐贈了幾乎翻了一倍的香火錢。 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回程的途中當白月再次問起有關‘煞氣’、‘法器’的問題時,了因倒也沒有再次隱瞞。 “既然楊施主感興趣,那我就稍微說上一說。”也許是解決了問題,加之沒有旁人在,了因恢復了笑瞇瞇的表情:“不過這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楊施主就當聽個故事?!?/br> “法器這個東西,其實要從氣場說起……” 接下來的過程中,白月也對了因口中所說的東西有了個大致的了解。在了因的口中,這個世界有些東西身上存在著所謂的氣場。有了氣場的東西就能稱之為法器,這些法器作用不同、形態(tài)各異。 而楊父的那串佛珠本身沒有氣場,卻經(jīng)過后天寺廟的開光而有了氣場,有一定的辟惡祛邪的作用。但是卻被人破壞了氣場,使得氣場紊亂、形成了煞氣。周身氣場平和、順遂對人又好處,一旦氣場被破壞,自然就對人有害。 就如同本來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刀劍,此時反而將利刃對準了自己。 至于衛(wèi)大師這些,替人堪輿、望氣布宅、尋龍點xue、甚至布置相應的風水陣的人物,都被稱之為風水師。a市里這樣的存在并不少,可是在很多人的認知里面,都將他們和招搖撞騙的騙子結合在了一起。 “本來是正氣凜然的佛珠,卻被沾染了鮮血,生生將好好的一件法器弄成了害人的邪物?!绷艘蚋锌乜粗种械暮凶拥溃骸耙膊恢朗鞘裁慈耍尤蛔龀鲞@樣的事情來?!?/br> 這串佛珠已經(jīng)成了害人的東西,是以兩位大師從白月那里要了過來。不過相應的,主持方丈承諾了會重新給楊父尋找一件法器。 “了因大師,其實還有一件事……”白月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了這段時間內,不僅她和楊父先后出了事。就連楊家公司也十分不安穩(wěn),頻頻出了狀況。往常她根本不會想到這些方面,不過如今卻不得不多想一些。 聽了白月的話,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的方丈睜開了眼睛,開口解釋道:“楊施主的父親若是早就和衛(wèi)長生有過接觸,要衛(wèi)長生在公司里布個風水陣也有可能。不過風水陣這東西,布置不能輕易被破壞。比如聚福生財?shù)娘L水陣,一旦被破壞,可能會產生相反的效果。” “我和了因兩人雖然能驅除令尊體內的煞氣,但是在風水布局這些方面,我們確實無能為力。” “大師何必謙虛?大師既然救得了我的父親,就證明兩位大師是得道高僧?!卑自潞敛华q豫地扣了頂高帽子,隨即眨了眨眼:“敢問大師有沒有相熟的風水師?” 她不在風水師這一行,也完全不了解情況。要是對方再度通過這種手段朝她出手,簡直防不勝防。 主持方丈沉吟半晌道:“倒是有一位,不過只怕楊施主請不動對方?!?/br> 如今真正有實力的風水師其實很少,而在這樣繁華奢靡的城市,不沽名釣譽的更少。但是這些不沽名釣譽的風水師,總是有其他的要求。 對于一般人來說,這些要求等同于刁難了。在這樣的‘刁難’下,大多數(shù)人可能連對方的面都見不到。 “沒關系?!卑自碌溃骸翱倳修k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