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她就是豪門、再婚游戲:我的老公有點壞、勿擾飛升、她拋棄了我卻還妄想撩我、九零年代之財運亨通、染上你的氣味
說了和沒說一樣,老人抖了抖胡須。偏生他十分了解眼前這人的性子,最后只重重嘆了口氣,繼而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咬牙憤憤道:“雖說是來養(yǎng)老,可是我一天可真是被煩透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哪里得來的消息,一個個閑得發(fā)慌,都往這個窮村子里跑!實在擾得人不得安閑?!?/br> “能者多勞。再說,您老不是定了規(guī)矩么?”對于老人的抱怨,年輕人耐心聽著,繼而淺笑:“聽說自從定了規(guī)矩后,就沒人能請得動您出山?!?/br> 老人鶴發(fā)童顏,脾氣卻跟個小孩子似的。聽了年輕人的話,立時就有些得意地哼哼,炫耀似的道:“那是!誰讓他們整天來煩我!我就不信了,就這樣還攔不住這批人?!?/br> 只不過老人這邊剛剛還在得意,那邊就被打了臉。 聽到外面的動靜時,兩人都沒有起身,老人倒是隨意說了一句:“大概是小安回來了,聽說又有人想要來找我。小安去村口接待去了,現(xiàn)在大概是被他打發(fā)走了?!?/br> 青年人沒有回應(yīng),目光卻看向了門廊的位置。他們此時正在后院,從前面過來要經(jīng)過一道門廊,門廊距離這邊還有段距離。此時青年人正面向著門廊的方向,而老人則背對著。 看到那邊出現(xiàn)了幾個身影時,青年人不由得瞇了瞇眼睛,視線在其中一個略熟悉的身影上停留了幾秒。在對方抬眼地看過來時,不由得擱下了手中的茶杯:“蘇老,這次您恐怕要出山了?!?/br> “嗯?”蘇老覺得不對勁兒,抬頭順著對方的視線擰身看過去時。不由得面色微變,低聲罵了一句:“這個小安,肯定是色迷心竅!我都說了,就算是真找到了我的位置。趕緊偷偷給我報個信,他倒好,還將人給領(lǐng)進來了!” 蘇老一伸手,將茶桌下面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物體甩在了茶桌上,氣哼哼地瞪著那邊。 容衍垂眸,睫羽在下眼瞼處打下暗影。心里卻頗覺得好笑,看小安那滿臉苦色,眼巴巴跟在身后的模樣,哪里是忘了報信?是沒辦法報信才對。 他才不信蘇老看不出來這一點兒。 說話間那邊幾人也到了近前,小安立即朝蘇老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師傅……” “誰是你師傅?”蘇老哼了一聲,就算在外人面前也毫不在意風(fēng)度。恨鐵不成鋼似的揪著小安的衣服,教訓(xùn)他:“我怎么跟你說的,你怎么就這么傻呢?沒見過漂亮姑娘是不是?”他朝白月瞅了一眼,又繼續(xù)教訓(xùn):“還是個這么小的姑娘,虧你能下得去手!” 小安覺得自己十分委屈。 被討論的小姑娘白月輕輕咳嗽了一聲,見老人的目光看了過來,點頭問候道:“蘇老。” 她從方丈那里自然知道了這位老人的稱呼,本該直接表明來意。但是她遲疑幾息,沖蘇老對面的人笑了笑:“容先生?!?/br> 白月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這位容先生,說起來她還欠對方一幅畫。因為最近事情較多并沒有主動聯(lián)系對方,此時見了難免會有幾分尷尬。 容先生依舊是白衣白褲,和蘇老同樣的白色硬是讓他穿出了纖塵不染的感覺,他也輕輕沖白月一笑:“楊小姐,沒先到在這里再次遇見了你。” “你們這是……認(rèn)識?”蘇老狐疑的眼神打量著兩人,最后忍不住拍了拍桌子,沉著臉看向白月:“你既然認(rèn)識小容,還來找我做什么?” 白月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蘇老,那邊容先生倒是從容不迫地解釋道:“蘇老誤會了,我和楊小姐只不過一面之緣,在這里遇到她我也覺得十分驚訝。而且,按照規(guī)矩來說。蘇老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看看楊小姐帶來的東西,符不符合您的胃口了?!?/br> 既算是解圍,又算是將話題轉(zhuǎn)了回來。白月心里一動,只覺得又欠了對方一筆人情。不過此時計較不了那么多,她朝小趙招了招手。小趙立即上前一步,將盒子展示了出來。 蘇老的神色還是有些不好,見到盒子時眼底也沒什么波動,想來這樣的禮物他見過不少。在白月的示意下,小趙直接打開了盒子,露出里面的原石來。 看都沒看那塊石頭,蘇老立時冷哼一聲,轉(zhuǎn)向容先生:“也不知是誰泄露出去的消息,導(dǎo)致這些人天天給我送石頭,后院的池塘都快被填平了?!?/br> 容先生神色不變,目光掃到那塊成色不好的原石,瞳孔卻微微縮了縮。將茶杯放在桌上,徑直站起身來走到小趙旁邊,伸手拿起不大的原石仔細看了看。 繼而目光意味不明地從白月身上掃過,這才輕笑著道:“蘇老若是看不上這塊石頭,那我可就收下了?!?/br> “咦?”蘇老一愣,眼中精光一閃,他又不是傻子。此時自然意識到那塊石頭可能不凡,因此也沒有立即搭腔,而是同樣起身將石頭接了過來,拿在手中把玩了一番。 隨著翻轉(zhuǎn)石頭,他面色略微嚴(yán)肅起來。而后睜大了眼、一把將石頭抱進了懷中,嚷嚷道:“這可是送我的禮物!” 這兩人的行為倒讓在場其他人有些不解,白月似乎稍微明白一些。但是她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和這兩人不盡相同,難不成還有共通之處? 蘇老將石頭抱在了懷里,這才瞇著眼仔細看著白月:“女娃娃,你說,這石頭是從哪里弄來的?是誰讓你送我石頭的?” “師傅。”一旁沉默不語的小安喚了一句,在蘇老看過來時俯身在他耳側(cè)說了幾句話。 蘇老又是一楞:“你是自己找到我的居所的?那么……”他頓了頓:“這塊石頭也是你親手挑選的了?” “房子是我們小姐辛苦找到的?!毙≮w雖然不解,但是看著幾人神情。也能看出對方對這塊石頭十分看重,因此話語里難免帶有幾分得意的意味:“禮物當(dāng)然也是小姐親自挑選的。” 蘇老沒有說話,只盯著白月瞧:“女娃娃,你說說。你是怎么斷定我在這間房子里的?還有這塊石頭,怎么挑出來的?” 她現(xiàn)在的年齡被叫做女娃娃也沒什么,白月抿了抿唇:“我在山上看了這邊的布局,感覺這所房子最讓人舒服。至于這塊石頭,也是同樣的原因?!?/br> 其實她也沒將話說全,主要是這房子上空靈氣最為旺盛的原因。因為靈氣盤旋在空中,不上后山很難察覺得到。不過這樣的原因,她自然不會說出來。 白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斷定,這個世界的能量和靈力有所關(guān)聯(lián)。既然是這樣,只要給她時間。修煉了靈力,事情就會簡單上許多。 不算解釋的解釋,蘇老倒是神情沒變,而是有些驚喜道:“孩子,你對風(fēng)水感興趣嗎?要不要拜我為師?我教你看風(fēng)水。” 容煦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蘇老,楊小姐還沒說明來意,你小心將人給嚇跑了。” 能不激動嗎?蘇老瞪視了容煦一眼。望氣算是堪輿中十分重要的一環(huán),眼前的女孩子根本沒接受過這方面的信息,卻能找出村子風(fēng)水陣中他所處的、最為重要的這一點。而且手中這塊石頭看起來平凡無奇,卻是經(jīng)過日積月累、吸收了日月精華形成了天然法器。 這樣的天賦,和眼前的容煦也差不了多少了。 蘇老雖然激動,卻很快回過神來,明白現(xiàn)在說這個的確為時過早:“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事情其實……”白月言簡意賅,三言兩語將該說的事情說出來。 她說完后,蘇老就瞪大了眼:“你爸的事情已經(jīng)被那了無和尚解決了,你來找我,就是請我坐鎮(zhèn)?” 白月點了點頭,其實她本來就有這個意思。她自己還好,可是楊家父母乃至楊家哥哥只是平常人。要是對方陡然出手,在她來不及照看的情況下可能出現(xiàn)意外。 誰知蘇老卻嫌棄地擺了擺手:“不去不去!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就讓我去當(dāng)個吉祥物,不去不去!” “……”白月微微抿唇,既然對方不愿意,她也沒強求的心思。正準(zhǔn)備告辭時,沒想到旁邊的容先生突然道:“楊小姐,你覺得我怎么樣?” 容煦眼角眉梢含著笑意,仿若春風(fēng)拂面,眼里帶著粼粼波光。 …… 本來加上容煦也就三個人,然而回去的路上卻有五個人。容煦一提出要去,蘇老竟然也當(dāng)即改了主意。 白月不知道這幾人的地位,但是回去之后,楊父顯然受了驚嚇。連忙給幾人安排住所,忙前忙后安排衣食住行?;厝チ酥蟊緛砉镜氖虑榘自虏⒉淮蛩愎埽窃谔K老的要求下,她也跟著幾人去公司轉(zhuǎn)了一圈。 就如同方丈說的那樣,公司本來就有聚財?shù)娘L(fēng)水陣,此時卻被破壞了。雖然暫時沒有鬧出人命,但是也給公司帶來了不小的負(fù)擔(dān)。 本來以為只是這樣,然而在觀察公司大樓時。蘇老卻不由得皺了皺眉,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楊父:“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不僅要你的命,還想將公司毀掉?!?/br> “將無辜之人卷進來,手段也太過陰毒了!”蘇老一揮袖子,指著茶水間墻角的位置,那里正好被飲水機給擋住了:“小安,移開飲水機。” 小安立時出手將飲水機移開,隨后在墻壁上摸了摸,用力一推。 ‘咔擦’一聲,墻壁裂開。便見飲水機后面露出了巴掌大的黑洞來,蘇老神色嚴(yán)肅地吩咐道:“小心一點兒。” 小安板著臉,點了點頭,擼起袖子將手伸了進去,繼而小心翼翼地將一物掏了出來。 一股異味兒沖鼻而來,眾人不由得退了幾步。 小安‘哐當(dāng)’一聲,將東西扔在了地上。 白月下意識皺了皺眉,若說先前的佛珠碰觸之后才感覺到冰寒。此時地上的東西哪怕離得這么遠,也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地上是一把劍插在一個人形娃娃中的模樣,但是兩物也不知道被什么浸泡過,黑漆漆的往下滴著臟污。 “厭勝物?!笨粗厣系臇|西,容煦蹙了眉:“還是拿黑貓血浸泡過的?!?/br> 蘇老哼了一聲:“幸虧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幾天后這公司的人一個個都會死。” 楊父猛地顫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怎么會這樣?!” 白月看著楊父不敢置信的神情,心里種種思緒閃過。最后卻顧忌著現(xiàn)場幾人,沒有問出口。 蘇老和容煦稍后檢視一番,再也沒發(fā)現(xiàn)其他東西了。又將楊父公司的風(fēng)水陣重新布置了,一行人這才回了家。 趁著眾人休息的當(dāng)口,白月鉆進了書房里。果不其然,書房里煙味兒極重,楊父正站在窗邊,指尖星星點點。 見到白月進來時,楊父一愣。連忙就滅了手中的煙,一面打開窗戶透氣一面回頭勸告道:“這里煙味兒這么重,小心嗆著了。阿月你快出去,有什么事在門口等著爸爸。好不好?” 白月沒有移動步子,反而抿唇看向楊父道:“爸,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個私生女?” “啪嗒”一聲,楊父手中的煙灰缸落在了地上。楊父愣了愣,看著女兒抿唇眼神黑亮、十分認(rèn)真的模樣。片刻后,卻出乎意料地哈哈笑了起來,覺得女兒這個樣子十分有趣似的:“放心好了,爸爸沒有給你添個jiejie或meimei的想法。”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睏罡缸哌^來拍了拍白月的肩:“從你們說那個害人的女孩子可能和我長得很像時,我心里就有了人選。她雖不是我的私生女,卻是你大伯的?!?/br> 第178章 都市風(fēng)水大師09 白月稍微有些驚訝,她仔細打量了下楊父的神色。發(fā)現(xiàn)說出口后楊父的確坦坦蕩蕩的,任由她打量。 在原主的模糊記憶中原主的確有個大伯父,可是這對伯父和伯母很少有人提及。無他,在原主很小時這兩人就因為意外雙雙去世了。兩人去世前,并沒有留下任何孩子。 楊父嘆了口氣:“這件事爸爸并不打算說出來,可是現(xiàn)在我們家卻接二連三地出了事?!?/br>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白月坐過去。待白月坐在他身邊,他看向白月,眼神微微放空,似是追憶道:“大家都知道你伯父和伯母感情很好,青梅竹馬牽著彼此的手長大,最后連走都是牽著手一起走的。若是將這件事暴露出來,簡直是讓他們在地下都不得安寧?!?/br> 不說別的,就旁人的議論對于死者來說都是種冒犯。 其實他們的事情說起來也是一盆狗血,原主的大伯父和伯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是在兩人訂婚時,楊伯父卻被一個女人設(shè)計了。 被女人設(shè)計這種事對于楊伯父來說簡直是種恥辱,這種事怎么也得瞞著楊伯母,不過在醉酒中卻對楊父說了出來。 與此同時、那個設(shè)計了楊伯父的女人并不甘心一夜情。緣,甚至想要拿到名分??墒怯袟畈冈诘囊惶?,楊伯父都不可能給她任何名分。 因此,女人就將矛頭對準(zhǔn)了楊伯母。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的確有些邪氣的手段,讓楊伯母吃了一些苦頭。 當(dāng)時的楊父年輕氣盛,和自己大哥感情很好。見到有人將自己哥哥嫂子逼到了這個程度,他當(dāng)即就請了一位大師。也就是衛(wèi)長生,來替他們解決問題。 衛(wèi)長生當(dāng)年也就是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剛自立門戶,迫切地想要在外面打出了名堂。楊父剛巧給了他這樣一次機會,在女人使出陰毒手段時,衛(wèi)長生直接凌厲地將一切手段一絲不變地用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哪想到那個女人當(dāng)時已經(jīng)懷了孕。 楊父還沒來得及將消息告訴自己大哥,自己哥哥嫂子就雙雙出了事。以此,這件事就被楊父獨自隱瞞了下來。 直到楊父結(jié)婚生子,到他出了事為止,知道這件事原委的也只有他和衛(wèi)長生兩人而已。 “也就是說,這些年來一直都是爸爸在養(yǎng)著薛芷霧?”薛芷舞就是那個懷孕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對方跟著母親姓。只不過她母親當(dāng)時被反噬,將她生下來每幾年就去世了。 楊父點了點頭,有些尷尬,也有些不明所以:“兄弟之中我和大哥長得最為相似,以前走到外面去別人都以為我們是雙胞胎。所以先前知道陷害我們家的是個女人,眉眼間和我相似時我就有些猜到了。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她怎么會突然這樣恨我們?是不是有人……誤導(dǎo)了她?” “可是當(dāng)初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br> 白月也不明白,詢問道:“爸爸之前說,她對您極為感激?” “嗯?!睏罡更c了點頭:“稚子無辜,不管她mama曾經(jīng)做錯了什么。但是她到底是大哥的血脈,我不可能放任不管。爸爸雖沒出過面,可是一直讓人照顧著她。她畢業(yè)后,也讓她進了楊氏企業(yè)工作。她并不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只當(dāng)楊氏是這些年來資助她的企業(yè)。因此對我極為尊重感激,工作也十分努力刻苦?!?/br> “之前請?zhí)K老查看公司時,我給所有員工放了整天假……其中就包括了薛芷霧。她甚至現(xiàn)在還在楊氏工作,若不是虛晨子所說的話,加之在公司茶水間發(fā)現(xiàn)的那些東西,爸爸根本不可能確認(rèn)做了這些事的就是她。” 說起眉眼間相似時楊父就直覺可能是薛芷霧,他們兄弟姐妹之中就他和哥哥繼承了父親的丹鳳眼。如今自己哥哥不在,面相和他相似且擁有丹鳳眼的只有薛芷霧了。說來神奇的是,他的兒子女兒倒都不是丹鳳眼。 而且,楊氏企業(yè)非員工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在茶水間布置那些東西。 白月聞言沉吟了半晌,聯(lián)想起原主記憶中上輩子沖她放狠話的女人。女人當(dāng)時在電話里既得意又有些泄憤似的,言語之間稱自己是來向原主討命的人。 這種口吻,下意識便會讓人覺得原主欠了她一條命似的。 “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楊父略感好奇地看著白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低沉道:“雖然她是大哥的血脈,可是這么多年來養(yǎng)條狗都養(yǎng)熟了。沒想到,她吃喝用全是楊氏給的,竟然反咬一口!別的事情沒有證據(jù),單她讓人對你出手這件事,爸爸定然會為你討個公道!” 前半句還在詢問白月的意見,后半句楊父已經(jīng)有些按耐不住脾氣了。白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之前將這件事告訴楊家父母,已經(jīng)考慮過他們的反應(yīng)?,F(xiàn)在能將人揪了出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