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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全能女配[快穿]在線閱讀 - 第225節(jié)

第225節(jié)

    “我不!你騙我!”蔣召臣扯開白月的手,白月再伸手準備扯他時。冷不防對方伸手抱住了她的腿部,腦袋直往她大腿上撞,嘴里還嘟囔道:“我要、我要……自己開。”

    “松手!”白月擋住了他的腦袋,將人推得往后仰倒,才得以脫身。這次也不再詢問蔣召臣的意見,直接拽了他一直胳膊將人往里拖。

    拖了兩步就有些拽不動了,反而一道低沉的聲音自后面響起:“你在做什么?”

    白月回過頭,就見對方依舊保持著仰面躺在地上的情形,胳膊被她拽著,身上的衣服有些皺褶,蹙著眉盯著她瞧。

    “恢復清醒了?”白月放下他的胳膊,將頭發(fā)往而后順了順:“清醒了就自己走?!?/br>
    蔣召臣聞言,一言不發(fā)地坐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撐在地上站起身,黑著臉越過白月就往里走去。他徑直走到衣櫥位置,拿了衣服就往浴室那邊走。

    看起來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然而下一秒,本該是直線的路線就歪了起來,而后蔣召臣‘咚’ 地一聲撞在了浴室門上。整個人都被撞得往后退了幾步,一個不穩(wěn)就坐在了地上。

    他直直地看了玻璃門好一會兒,而后垂頭坐在地上沒反應了。

    “蔣召臣?”白月喚了他一聲,有些懷疑他剛才是否真的清醒過來。喊了兩句沒得到回應,便繞了兩步走到對方面前,半蹲下身子看他。便見他閉著眼睛,已然熟睡了的模樣。

    白月轉身走了沒兩步,身后又是一聲輕響。轉過身便見蔣召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揉了揉自己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終于反應過來似的朝白月這邊走了過來。

    走到白月身邊,瞪她一眼,而后搖搖晃晃地一頭撲倒在了床上。

    看了眼一旁放著的醒酒湯,又看了眼迷糊著的蔣召臣。將醒酒湯放在床邊,毫不留情地將人搖醒了,對上他迷茫的眼睛,白月將湯遞給他:“喝!”

    “……喝什么?”蔣召臣的目光找不著焦距似的,看了眼白月,又看了眼她手中的碗。腦袋立時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語氣含糊:“不、不喝……”

    “為什么不喝?”白月看了他一眼:“你剛剛不是喝了挺多的么?”

    “我、我喝過?”蔣召臣愣了愣,又徑自點點頭:“我、我喝了挺多的,給我,我還喝!”

    他伸手接過白月手中的湯碗,直接咕咚咕咚兩大口,醒酒湯的味道自然不怎么好。嘗到了味道的他皺皺眉準備放下,便見白月伸手摸了把他的腦袋,跟摸狗腦袋似的胡亂揉了揉:“喝完了帶你出去玩兒?!?/br>
    “真、真的?”蔣召臣狐疑:“不過為什么要你帶,我、如果要去玩可以自己去……”雖是這么說,腦袋還是在白月手心里蹭了蹭。

    白月收回手,瞇了瞇眼睛:“那你喝啊,喝完了就自己去。”

    雖然喝醉了腦袋迷糊,但該有的邏輯似乎還在。

    蔣召臣點了點頭,一口氣將剩下的湯給喝完了。將碗往旁邊一放,就準備下床往外走。卻冷不防被白月伸手推了一把:“先睡,睡起來再出門。”

    說完也不等蔣召臣反應過來,直接關了燈。

    黑暗里也不知道蔣召臣在旁邊不滿地嘟囔了幾句什么,翻了翻身子,過了一會兒就沒了聲音。白月開了床頭小燈,把蔣召臣的外套脫了,搭上半邊被子便不理會了。

    也幸好蔣召臣喝了醒酒湯后,就乖乖睡下沒有再繼續(xù)折騰下去。

    翌日一早,房間內漸漸亮了起來。

    蔣召臣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過了片刻才聚了焦。他‘嘶’了一聲,伸手揉了快裂成兩半的腦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昨晚上聚在一起,后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然后……

    身子一僵,蔣召臣緩緩地側過頭,便見背對著他的身影。只能看到白皙潔凈的側臉和一小截漂亮的頸子,往下都被被子遮住了。

    他回過頭來伸手輕輕掀開身上的被子,發(fā)現自己外套也被脫掉了,他不由得松了小半口氣。昨晚他自己發(fā)生的一切倒還記得幾幕,雖然走到了浴室門口,但直接就睡了過去,根本沒洗過澡。想也知道從外面回來,渾身酒氣以及油煙氣,外套上不知沾染了多少。若是合衣睡了一夜,太讓人難以忍受了。

    只是剛松了小半口氣,蔣召臣又有些微愣。因為外套脫了之后,他幾乎和全。裸沒什么區(qū)別。雖他白日里洗完澡后也是圍著個浴巾就出來了,但重點在于他當時有意識。而不是昏睡過去后,無意識被人扒光。

    側頭又看了白月一眼,想著這些的蔣召臣掀開被子下了床,拿了衣服打算去浴室沖澡。宿醉之后醒來,總覺得周身都充斥著難聞的酒氣似的。

    浴室響起刷刷的水聲時,白月也睜開了眼睛。她撐起身子看了眼時間,不過是早上七點而已。昨晚蔣召臣回來時是半夜一點多了,又鬧騰了好半天才睡了過去,沒想到這么早就醒了過來。

    她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時,浴室門被拉開,頭上頂著塊毛巾的蔣召臣扭著眉頭出來,顯然是頭痛不輕的模樣。見到坐在床上的白月時,他竟然一時沒辦法說出話來,好半晌才干巴巴問:“這么早就醒了?不再睡一會兒?”

    “被你洗澡的聲音吵醒的?!卑自聜阮^看他,聲音很平靜:“現在睡不著了?!?/br>
    “呃?!笔Y召臣噎了噎,他是看自己身上過夜的酒氣讓他受不了,才快速地去洗澡刷了牙。但是沒想到的是對方睡眠這么淺,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沒顧慮到對方,也沒想到對方會直言被他吵醒。

    往常那些女人不會……

    蔣召臣思緒突地一頓,對上白月的目光,突然有些不自在地撇開了目光。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將眼前這人在心底和其他女人相比,有些說不出的莫名心虛。

    “昨晚……”蔣召臣轉移話題,他喝醉后的事情并非全然忘記了。幼稚地不讓別人跟著,一下下用門卡胡亂插用額頭撞門的事情他也記著,后來進門后撞上白月的額頭、抱著她的大腿……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不由得往白月額頭上飄。剛才還沒有注意,此時看過去時就發(fā)現對方額頭上紅了一小塊似的,因為白皙的膚色而有些明顯。

    蔣召臣心里一突,就有些說不出來話了。洗澡的時候他倒是看了自己額頭,估計膚色或是骨頭硬的緣故,自己額頭上倒是沒什么。

    “昨晚我提前走了?!卑自抡f:“和牧……吃完燒烤?!彼㈩D:“后來你就被服務生送回來了?!?/br>
    “沒有了?”蔣召臣擰了眉,面色有些不好看,他知道自己要聽的并不是這些。就如同先前那份親手煮的姜湯一樣,她明明照顧了他,關心著他,為什么不說出口?昨天他醉酒后發(fā)生的一切,為什么就不能和他說一聲?還有被他撞得通紅的額頭,也不埋怨一聲?

    他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地賭氣,因此語氣也涼颼颼的。

    白月便看了他一眼,抿著唇補充:“吃燒烤時我和牧恒坐在一起,但只是簡單的聊天而已,沒有其他?!?/br>
    看她投過來的謹慎眼神,蔣召臣都快氣笑了,在她眼里他就是這種疑神疑鬼的人?

    加之從她口中聽到牧恒的名字,以至蔣召臣有些口不擇言地說:“你應當記得你是我的未婚妻,對別的男人笑的那么好看算什么?何況還是我在場的時候。誰知道我不在場的時候,你怎么和別的男人……”

    “蔣召臣!你別太過分了!”

    一個枕頭隨著這道聲音被砸了過來,直接打斷了蔣召臣的話。他伸手接過枕頭,眉眼間浮現出幾絲諷刺:“怎么了?惱羞成怒了?我難道……”

    剩下的話語俱都消失在了唇邊,看著坐在床上的人發(fā)紅的眼眶,眼底浮現的晶瑩。眼前募地又晃過對方額頭發(fā)紅的模樣,蔣召臣只覺喉間一堵。他喉結動了動,到底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將枕頭扔回了床上。自己也在床邊沉默地坐了下來,聽著耳邊窸窸窣窣下床的聲音,心底有些后悔。

    說起來他的火氣簡直來的莫名其妙,昨晚是他先將她扔下來的,后來又鬼使神差地和個女人坐在一起??墒且娏四梁愫退谝黄?,她又對牧恒彎著眼睛笑得那么好看,他就有點兒不舒服。

    畢竟她是他的未婚妻,對著其他的男人,難道不需要避嫌么?

    可是他也和別的女人……蔣召臣抓了把頭發(fā),頭一次覺得自己似乎過分了些。

    “我……”蔣召臣轉過身子,剛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就聽得浴室門‘呼啦’一聲被打開,發(fā)出的聲響直接將他的話語遮掩了下去,對方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從沒有向別人低過頭的蔣召臣,剛鼓起的勇氣驟然就被打斷,再也沒辦法聚起來。

    ……其實也不能怪他是不是?

    若是對方服服軟,性子軟和一點。將事情說清楚,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蔣召臣想了想,拿起電話撥通了客房服務。

    沒幾分鐘客房服務就將他要的東西送了過來,蔣召臣垂頭看了眼桌上的東西。服務生走后,他就目光時不時就移向浴室的方向。

    然而十五分鐘后,他稍微有點兒不耐煩了。

    他記得對方洗澡的速度似乎很快。怎么過了這么久還在里面?不知為何,蔣召臣腦海中忽地閃現出對方紅著眼眶進了浴室的模樣,立時一愣,莫不是還躲在浴室里哭?

    就在蔣召臣忍不住想要去敲門時,浴室門被拉開了,衣著整齊的白月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電吹風。想來對方不僅在浴室洗了澡,還順便在里面吹干了頭發(fā)。

    眼見著對方將電吹風放下,就要往外走的模樣,蔣召臣不經意開口:“你不吃早餐?”

    “出去吃?!卑自骂^也沒回地換鞋離開,順勢關上了門。

    蔣召臣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眼桌子上顯眼的花束與早餐,伸手捏了捏額頭。大不了他也跟出去,誰知道對方慪氣會跑去哪里?

    這么想著,蔣召臣也找了衣服換上。出了門好一會兒,又回房看了眼桌上的花束,將花拿在了手中再次離開。

    吃飯的地方在樓下,蔣召臣徑直走去了用餐的房間。然而剛剛進了門口,視線里便映出了不遠處兩個坐在一起的身影。

    不久前紅著眼睛離開的人,此時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似的,抿唇微微笑了起來。坐在她對面的男人長相英俊,關鍵是兩人氣質如出一轍的溫和,遠遠看去竟像是天作地和的一對似的。

    蔣召臣立時黑了臉,大步往那邊走,剛走了幾步。斜地里就過來了一人,聲音嬌柔地說:“大家都說臣少不喜歡自己的未婚妻,也不想早早就進入了婚姻的墳墓,如今看來……真相可不是這樣啊?!?/br>
    步子一頓,蔣召臣轉身看向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艷巧。對方一句話就像是當頭一棒打醒了他,想也不想地冷聲說:“不過是家族間的聯姻,不久后便會解除。至于我未婚妻的位置,藍白月還不夠資格?!?/br>
    他伸手將手中的花束遞給艷巧,勾了勾唇:“你覺得這束花是……送給誰的?”

    艷巧不笨,卻也不想在此時自作聰明。伸手接過了蔣召臣手中的鮮花,掩唇而笑:“臣少怎么知道我最喜歡紅玫瑰?”

    她說著往蔣召臣身后看了一眼,略微揚聲問:“藍小姐呢,喜歡什么花?”

    蔣召臣瞳孔一縮,側頭看去。便見白月站在兩人不遠處的位置,安靜地看著他們兩人。

    第249章 移情別戀主07

    這里的酒店早餐也是自助式的, 從門口進入里面要經過中間是圓形的選餐區(qū)。蔣召臣從圓形選餐區(qū)中間最低的位置看到人后, 往里走時正繞著圓形選餐區(qū)走了幾步, 身形便被半遮掩住了。

    而白月就是在他正和艷巧說話的當口,走過來選餐的。

    彼此都沒注意到對方時相互靠近, 也算是巧合了。

    只是面對不遠處靜靜站立著的人時, 蔣召臣有瞬間的后悔, 后悔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語。

    “我不喜歡花?!彼粗自碌囊暰€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在艷巧手中的玫瑰花束上停留半秒后。最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平靜的面容讓蔣召臣下意識瞳孔微縮:“更不喜歡未婚夫送給別的女人的花?!?/br>
    聽聞此言, 蔣召臣卻是莫名松了口氣。他剛才和艷巧說話時聲音并不大, 或許對方并沒有聽到他關于她的那番言論?因為自己未婚夫送給別的女人花束而生氣, 似乎……

    然而下一秒,他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不過既然你這么說了……希望你說話算數。”她面上浮現幾分笑意,看著蔣召臣:“你認為我沒資格做你的未婚妻,巧合的是,這輩子我都不想要你這種未婚夫?!?/br>
    話落她輕輕將餐盤放在一邊, 與蔣召臣擦肩而過后,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一室寂靜無話, 那邊負責處理糕點的服務生似乎都知道這邊氣場不對, 遠遠地沒有過來。

    艷巧也是微愣,隨即看向蔣召臣:“臣少,藍小姐這是……?”

    蔣召臣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面上沒什么表情地看了艷巧一眼,轉身就打算往外走去。只是他還來不及動腳, 那邊就有人將他喚住了。

    “召臣?!蹦沁呉簿彶阶邅硪蝗?,眉眼柔和、身形修長,分明就是先前和白月坐在一起的牧恒。

    蔣召臣的腳步就頓在了原地。

    牧恒走過來看了艷巧以及她手中的花束一眼,伸手拍了拍蔣召臣的肩膀,聲音溫和:“站在這里做什么?過去吃早餐啊。”

    見蔣召臣隨著他坐在了餐桌上,艷巧手上抱著花束,卷起一縷頭發(fā)沖兩人嬌笑:“牧少和臣少若是不介意,早餐加我一個?”

    牧恒搖了搖頭:“自然不介意?!边@兩天蔣召臣對待艷巧的行為方式十分反常,情緒也偶爾起起落落的。這樣的表現就像是陷入感情中的毛頭一般,莫非真的對艷巧上了心?

    和藍白月訂婚后一段時間,雖然蔣召臣討厭這份婚約,但到底也沒再過分接觸過其他女人?,F在卻像是等不及要為艷巧正名的模樣,在自己未婚妻面前也不再遮掩對艷巧的親近,和自己討厭這份婚約的想法。

    牧恒將自己方才挑選的幾樣早餐放到了蔣召臣面前:“你是認真的?”

    他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蔣召臣的動作卻是一僵。抬眼打量牧恒的神情,半晌沒有說話。

    ——‘你是認真的?’

    往常蔣召臣和牧恒關系極好,兩人間也默契有余。只是此時蔣召臣卻有些遲疑,不知對方指的是哪方面。他募地就想到了先前進來時,看到的牧恒和白月坐在一起的模樣,此時心底稍微有些抗拒對方的問題。

    “其實她還不錯?!币娝徽f話,牧恒目光轉向向不遠處挑選食物的艷巧。艷巧是艷麗的長相,前幾年一直在國外到處跑,和幾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若是這次遇到,蔣召臣動了心也情有可原。

    說完話便發(fā)現蔣召臣以一種莫明的眼神看他,其中似乎還夾雜了絲絲嫉妒,牧恒連忙舉了雙手:“千萬別這么看我,艷巧不是我的菜。再說以你們現在的關系,我做不來搶人的事情?!彼D了頓,見蔣召臣眼神仍舊復雜。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感慨陷入感情的男人果然讓人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