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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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是誰?容家的唯一繼承人,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步開始接手容家的生意,長相家世都是讓人仰望的存在。就算不說這些,那么他747分的成績也難得一見了,現(xiàn)在卻當(dāng)著眾人的面向一個特招生示弱道歉了? 不少人下意識動了念頭,這種事要是擱在他們身上,他們會不會輕易低頭? 要是賭約的內(nèi)容沒有泄露,那么他們肯定不會承認,有時候耍點兒小手段是必要的。對方不過一個特招生,就算他們用了手段對方也無可奈何。 但是賭約內(nèi)容卻泄露了,如今不管容禹道不道歉。向一個特招生低頭或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反悔,都不是什么好選擇。 白月站在原地受了容禹的道歉,這才漫不經(jīng)心地道:“你道不道歉無所謂,只要記得賭約內(nèi)容就好?!?/br> ——“往后見到我時,有多遠滾多遠,永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何白月囂張的話語浮現(xiàn)在容禹耳邊,他眼神暗了暗:“我記得?!?/br> 容禹說完了話,也沒什么心情留在這里,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去??此渚纳裆?,后面圍著的眾人紛紛讓開,根本不敢阻攔他離開的步伐! “容禹!”慕初一提高了嗓音叫了一聲,目光復(fù)雜地看了白月一眼,轉(zhuǎn)身就打算朝容禹的方向追去。 只不過卻被白月叫住了。 “你還想做什么?”被叫住的慕初一有些不耐,胸口起伏著,語氣憤然,“你不僅贏了我們,還讓容禹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向你低頭道歉,現(xiàn)在該滿意了吧?” “你這個當(dāng)事人,是不是忘了什么?”白月似笑非笑,“容禹到底是為了替誰出頭?與其說他是向我低頭,還不如說是你害得他低了頭!你倒好,轉(zhuǎn)頭就將責(zé)任推卸得一干二凈?!?/br> “你……!” “還有,你也參與了賭約,現(xiàn)在怎么不向我道歉?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想言而無信地賴過去?” 圍觀的人目光紛紛轉(zhuǎn)到了慕初一身上,說起來或許他們部分女生站在容禹那邊,不怎么喜歡讓容禹低頭的白月。那么絕大部分,對于身為容禹女朋友、卻害得對方低頭的慕初一就算得上是厭惡了。 “對啊,慕初一你怎么不道歉?”聽了白月的話,有女孩子鄙視道,“容少明明是為了你出頭,現(xiàn)在容少都道歉了,你的道歉呢?” 不少人追捧著容禹,女孩子尤其的多。她們對于容禹這個女朋友怎么看怎么不滿意,平日里有容禹維護,她們不敢多說什么?,F(xiàn)在容禹被她牽連得低了頭,自然引發(fā)了她們內(nèi)心積聚的不滿。 “厚臉皮唄!容少也是沒眼光,怎么就看上她了?現(xiàn)在好了,被她連累得輸了賭約。嘖嘖嘖,要是我,真沒臉這么理直氣壯地質(zhì)問別人滿不滿意?!?/br> 處于眾人中間的慕初一緊緊咬住了唇,周圍嘲諷的聲音如同利劍一般向她襲來,她的臉色蒼白起來,身子都在微微發(fā)顫。 此時容禹已走,根本沒有人替她擋住這些話語。求救的目光隱隱看向一旁站著的文亦可和袡非,然而此時這兩人就如同根本沒有看到她窘迫的處境似的,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旁觀。 她倒是想推開人群沖出去,然而圍觀的人好似知道了她的打算,不動聲色地圍得緊密了一些,斷絕了她直接跑出去的可能。 “……你想怎么樣?”慕初一只能將目光放在了白月身上,咬著牙問道。她內(nèi)心一波波地涌現(xiàn)出無力感,自從和眼前的人鬧翻了以后,她面對著對方時從來沒有占到了便宜。 哪怕這次有容禹替她撐腰,竟然還是輸給了對方!連帶著容禹也彎腰低頭!和容禹相處以來,她自然知道面上和自己打打鬧鬧的容禹,骨子里是多么高傲。現(xiàn)在為了給她出頭,失了這么大的面子,心底定然不怎么好受。 ——而害他丟臉的罪魁禍?zhǔn)祝亲约骸?/br> “別說的好像是我在迫害你?!卑自码p手環(huán)胸,語氣無奈,“簡單的道歉你都不會?用不用讓人來教你?” “不用!”慕初一臉色脹得發(fā)紅,只覺得血液上涌,燒的她腦中空白一片。她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嗓音都在微微發(fā)抖,半晌才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了一句,“我向你道歉。” “大聲一點兒?!卑自虏[了瞇眼睛,“聲音那么小,我沒有聽到?!?/br> “我們也沒有聽到??!”有人不懷好意地嗤笑一聲。 慕初一脊背挺直、動也不動地站在那里,緊緊抿著唇,眼眶泛紅。 慕初一面上打扮中性,實際上從白月和她的不多的接觸看來,她內(nèi)心自卑又敏感,發(fā)展成過度自傲。作為特招生被招進了學(xué)校,眾人看不起她,殊不知她心底更看不起這些人。要慕初一當(dāng)著眾人的面低頭,比讓容禹低頭還要難一些。 何況在她看來,周圍這些人本來就瞧不起她,現(xiàn)在讓她在這些輕鄙的視線中彎腰道歉。生生就讓她比這些人低了一頭,讓她再次說出道歉的話語,按照慕初一的性子能忍受得了這些才怪。 見慕初一不肯道歉,眾人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地催促了幾句,奈何她根本就不再說話了。 早上過來已經(jīng)耽誤了一段時間,直到上課慕初一都沒主動道歉,眾人也不可能強壓著她逼她出頭,但心底卻愈發(fā)鄙視她了。 “早知道你這么賭不起,又何必將容禹拉下水?!毖垡娭煲险n時,白月繼續(xù)幫慕初一拉仇恨,“既然容禹已經(jīng)替你道了歉,那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也不逼著你道歉了?!?/br> 白月說完了話,就往外走去。本來堵住了慕初一去路的眾人,看著她要走時,下意識就讓開了道路。 一來她敢得罪容禹和容少對上,還逼得容少道了歉,這就生生拔高了她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二來他們雖不怎么在意成績,但對于考滿分這種學(xué)霸,內(nèi)心深處還是不由得生出幾分敬意來。 但對于留在原地的慕初一,態(tài)度就不怎么友善了。 容禹為了她輸了,愿賭服輸?shù)懒饲?。她這個本該道歉的當(dāng)事人,還非要硬端著不肯低頭,實在是太讓人看不起了!難不成她比容禹還要高貴一些? “敢做不敢當(dāng),真給我們學(xué)校丟人!”見白月要走了,慕初一也僵硬地抬腳準(zhǔn)備離開,卻被一個女孩子用力撞了下肩膀,撞得一個趔趄。 她抬眼看去,那女孩子更憤怒了:“瞪什么瞪?小心本小姐挖出你的眼睛!” 容禹在眾人面前沒了臉,暫時恐怕也沒心思護住慕初一,她倒是不怕被報復(fù)。 “快要上課了,大家都趕快回教室吧?!蔽囊嗫蛇@才開了口,安撫著說了兩句。身為文家獨女,眾人自然給她這個面子,三三兩兩離開了教務(wù)處。 “初一,我們也回去吧?!蔽囊嗫煽粗劭舭l(fā)紅的慕初一,湊近她低聲說了一句。慕初一卻是根本不搭理她,徑直目不斜視大步離開了,留在原地的文亦可神色稍微有些尷尬。 “亦可,就她這樣沒禮貌沒擔(dān)當(dāng)?shù)娜?,你搭理她做什么?!”立時就有女生上來挽住了文亦可的胳膊,“走,咱們一起回去?!?/br> 文亦可點了點頭。 回去上完了一節(jié)課后,短短時間內(nèi),容禹輸了賭約且道了歉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學(xué)校。先不說押錯注的眾人怎么哀嚎了,有人將教務(wù)室發(fā)生的一切說了出去,學(xué)校眾人看慕初一的眼色都變了。 不說害的容禹輸了,間接讓他們押錯了注。就說容禹輸了雖讓人有些不愿相信,可是在當(dāng)事人慕初一不堪的逃避行為的對比下,容禹的主動道歉就能算得上敢作敢當(dāng)了。 慕初一這樣的人,也能配得上容禹? 有了容禹和慕初一兩人頂在前面,白月雖時不時能感覺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顯然比處于風(fēng)暴中心的慕初一好多了。 容禹當(dāng)著眾人的面道歉,大概也沒緩過來,直接離開了學(xué)校。而住在學(xué)校的慕初一卻沒辦法逃避,連無故請假都不被允許。在容禹不在的時間,遭受的待遇比之前更加惡劣了。 “找我做什么?”被文亦可約出來見面,白月有些意外。 “感謝你呀?!蔽囊嗫擅佳蹚潖澋?,皺了皺小巧的鼻子,“你的戰(zhàn)力比我想象中高了許多?!?/br> 她說話沒頭沒尾,白月卻聽明白了:“不用謝,她欺負到了我頭上?!?/br> 其實白月不怎么喜歡文亦可這種人,但也算不上厭惡。相比于容禹和慕初一在一起,她則更希望文亦可能和容禹走到一起,給慕初一個教訓(xùn)。 “我挺喜歡你的?!蔽囊嗫梢е?,眼底帶著笑意,“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要不要和我做朋友?” “我和慕初一沒有仇?!卑自骂D了頓,“再者自從慕初一和容禹成為了男女朋友后,你的步伐已經(jīng)開始亂了,和你聯(lián)手根本沒好處。” 試卷的事情要不是文亦可主動阻止,調(diào)查出來她也討不到好處。甚至于賭約事件,將賭約內(nèi)容放在校內(nèi)網(wǎng)的可能人選。白月先前懷疑過慕初一,現(xiàn)在卻覺得很大可能是文亦可。 “這你都知道?”文亦可笑容愈發(fā)真切,“我也覺得自己冒進了一些,往后會注意的,不過這次的效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也不會站在有利局面上。當(dāng)初就覺得你能贏,所以壓了你,結(jié)果贏了一大筆錢。而且我了解容禹,他面上不顯,心底說不準(zhǔn)自己都沒察覺到,他毫不留情拂開慕初一的手時對慕初一的隱隱遷怒?!?/br> 文亦可沒有說謊,眼見著容禹和慕初一在她眼皮子底下成了一對,她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 試卷的事情是她急切了一些,眼見著何白月和慕初一同時被叫出去,她就知道出現(xiàn)了意外。所以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及時打電話給容禹止損。 慕初一也不是什么全然單純的家伙,竟然禍水東引到了何白月頭上。后來的發(fā)展不在她的預(yù)料中,但賭約容禹無論輸贏,試卷的事情都不會再被追究。所以她才會幫無意間被自己牽連的何白月說話,讓容禹不計較賭約的事情。 沒想到,何白月當(dāng)真要和容禹繼續(xù)賭下去。 顯然這場賭約中,容禹輸了的局面對于她來說有利一些。文亦可注意到了何白月眼底的平靜,自然也不會再加以勸阻。 “往后別再將我牽扯進來。”感受著文亦可變得愈加灼熱的眼神,白月唇角抽了抽。 “這個當(dāng)然不會了,不過……你真的不想和我做朋友嗎?”文亦可眼神灼灼,越過桌子就雙手握住了白月放在桌上的手。抬起來蹭了蹭,嗓音甜膩得勾人,“我真的很喜歡你。” 白月猛地抽回手。 “反應(yīng)這么大?”文亦可呆愣了一下,繼而看著白月的臉,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抱歉,是我太過熱情了?!?/br> 她在國外長大,難免沾染了那邊的熱情,一口一個親愛的。回來后又被家中人當(dāng)眼珠子似的捧著,時不時湊過來親一口臉頰,倒不覺得蹭了一下對方的手背有什么,就跟往日里和家人撒嬌似的。 “好了好了?!蔽囊嗫蓳]了揮手,勉強忍住了笑意,“我要去找容禹了,而且你放心吧,賭約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容禹認了輸,容家人或許會不高興,但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找你麻煩。他們啊,大概只會對慕初一的印象差一些。” 她現(xiàn)在去,也不是沒有目的。一方面安撫一下正在失落中的容禹,再者便是稍微‘無意間’向容家人透露幾句賭約方面的信息。 “……祝你順利。”白月有點無語。 “謝謝啦。”文亦可眨了眨眼睛,拋了個飛吻給她,起身翩然離開了??粗谋秤?,白月?lián)u頭輕笑了兩聲。 這樣的文亦可,上輩子居然輸在了慕初一的手上,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蛟S也正是原主這個擋箭牌太過敬業(yè),讓文亦可怎么都設(shè)計不到慕初一,到了最后又怎么會不著急? 白月獨自在飲品店坐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回了學(xué)校。 得了滿分不僅讓別人多注意到了白月一些,老師的注意力也更多地放在了她身上。沒人不喜歡成績好又乖巧長得漂亮的學(xué)生,私立學(xué)校里也是如此。 周末的時候照舊替羅亞補了課,現(xiàn)在的羅亞已經(jīng)不想著辦法折騰了。關(guān)鍵是每次折騰也得不了手,干脆安安靜靜地停下來聽白月講課。 “小老師?!敝v完了課后,白月打算離開。羅亞卻喊住了她,語氣依舊吊兒郎當(dāng)?shù)?。雙手墊在腦后,仰倒在椅子上盯著她看,“下周有個驚喜給你哦?!?/br> 這樣的‘驚喜’白月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因此對他的話并不怎么在意。 趁著周末,干脆聯(lián)系了何天順,讓他回家一趟,想要趁熱打鐵將對方搖擺的念頭確定下來。 白月的路途比較近,率先到了家里。家里依舊鬧哄哄的,大熱天里面擠滿了打麻將的人。煙味繚繞加上緊閉著的門窗,以及飄散的汗味以及其他,味道并不怎么好受。 “怎么又回來了?”正搓著麻將的何母見了白月,第一句話便是,“大熱天的,你回來做什么?” 白月也不清楚在這對父母眼中,何天順以及原主到底算什么。何天順現(xiàn)在單單就是個取錢工具,偶爾回來還不受待見,讓原主上學(xué)也不過是前期投資。天天對原主灌輸找個有錢人的觀點,眼巴巴等著某一日她釣個金龜婿回來。 “我剛剛在外面遇到巡警了?!甭閷⒙?、吆喝聲中,白月的聲音并不高,何母先是沒有聽清,而后反應(yīng)過來就尖聲問了一句,“巡警?!你沒有看錯?!” 室內(nèi)卻陡然寂靜下來,稀稀拉拉的麻將聲也停了。 白月?lián)u了搖頭,何母立時就慌了起來。將手上的東西一推,掀起桌布的時候朝旁邊吼了一句:“發(fā)什么楞?!趕緊收拾東西呀!一個個都是死人啊!巡警要來了!” 住在這里的人不太明白巡警的概念,但不妨礙他們對于這樣穿著制服的公職人員的害怕,生怕巡警見到他們這樣的‘聚眾賭博’要罰款,或是抓他們坐牢,總之不是什么好事情。 室內(nèi)亂七八糟地響成了一片,一個個沖了出去,何母更是連忙整理著混亂的室內(nèi)。忙了十來分鐘,滿頭大汗地轉(zhuǎn)過身來,擦著汗看了白月一眼:“你剛才愣著干嘛?怎么不幫忙?!” “對了,你在哪里遇到巡警的?”她有些警惕地問道。 “在路口看到了巡警的車子過去?!卑自绿ы?/br> “路口?”何母皺了皺眉,立時湊到窗邊左右看了看。沒看到巡警的車子進來這才松了口氣,擺了擺手沖白月道,“既然回來了,就去做飯吧,我去喊你爸回來。” “你就聽她胡說八道!”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來,穿著白色汗衫舊拖鞋、頭發(fā)亂糟糟的何父踢踏著走進來,氣沖沖地瞪了白月一眼,手里的扇子就朝她頭上敲過去,“我一直待在路口,哪里看到巡警了?你分明是在胡扯!” 第284章 物質(zhì)女的逆襲10 白月輕巧地退了一步, 側(cè)頭避開何父手上的舊蒲扇。這大白天的何父身上一股酒味兒, 定然是躲在哪里喝酒了,生生被打斷了心情自然不怎么高興。 見何父一個踉蹌的模樣,她垂了垂眸:“路口車子那么多, 爸, 你又沒有一直盯著路口那邊,車子過去了你也不知道。” “我去做飯了?!毕胫翁祉樅芸炀突貋砹?,她不想現(xiàn)在和何家父母多起沖突,說完話就干脆挽了袖子走進了廚房。 身后傳來何父不滿的嘀咕聲。 家里有臺老舊的冰箱, 里面的蔬菜并不多, 白月看著做了幾個菜, 熱氣蒸騰下額上也見了汗。等飯菜準(zhǔn)備好, 何天順正巧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