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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勿擾飛升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玉舟快速從食骨獸群中掠過,食骨獸紛紛像下餃子般跌落。馮奇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實在不敢相信,讓他們狼狽逃竄的食骨獸在這位病弱公子跟前,比蚊子蒼蠅還要弱小。

    “大哥,這個女人有幾分姿色,你可別把她弄死了?!绷糁窖蝽殻坌∽齑蟮幕遗坌奘苛杩斩?,看著幾乎支撐不住,衣衫襤褸渾身是傷的女修,笑聲中帶著yin邪之意,“不如抓回去做爐鼎,就這么簡簡單單殺了,多可惜啊?!?/br>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想女人!”年紀最長的邪修指了指地上生死不明的男修,“你先去把這個靈臺里的靈力取走?!?/br>
    “住手!”女修厲喝道,“你們這些畜生,休想動我?guī)熜帧!?/br>
    “唉喲喲,小妞兒脾氣可真大。我不僅要動你師兄,還要動你呢?!鄙窖蝽毿靶捩倚Τ雎?,cao縱食骨獸叼走女修身上一片衣料,“嘖嘖嘖,皮膚真白?!?/br>
    “還不快去取靈力?!”年長邪修一掌拍在山羊須身上,“沒見過女人?”

    山羊須見大哥動了怒,雖然舍不得美人,但不敢違背大哥的命令,取出葫蘆朝男修飛去。

    “師兄!”女修情急之下,飛身攔在男修身前,掏出身上所有符篆,朝山羊須扔去。山羊須早有防備,掏出法器把所有符篆都攔在了外面,陰沉著臉道:“我比較喜歡乖巧的女人,小美人兒,你若是現(xiàn)在讓開,我可以饒你不死?!?/br>
    “滾!”女修挽起劍花,與山羊須纏斗起來。但是她身負重傷,幾息間,便已顯弱勢。

    “師姐!”馮奇看到在地上與邪修打斗的女修,就要跳下玉舟,被桓宗拽住扔回玉舟上。

    “別礙事。”他語氣不疾不徐,臉上也沒有表情,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馮奇卻顧不了這么多,他急道:“我就算是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姐受邪修欺辱。”

    桓宗沒有理會他,轉(zhuǎn)頭對箜篌道:“跟邪修動過手嗎?”

    箜篌搖頭。

    “去吧?!被缸谥噶酥傅厣希爸挥姓嬲齽邮诌^,你才知道自己有哪里不足?!?/br>
    他往前跨了一步,與箜篌的距離不到十寸。伸手輕拍了一下箜篌發(fā)鬢,這個動作輕得幾乎沒有力道,“別怕,我就在旁邊看著?!?/br>
    眼見女修已經(jīng)支撐不下去,箜篌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好?!痹捯粢宦?,她便跳出了玉舟,直直朝女修身邊飛去。

    桓宗看著箜篌的身影,讓玉舟飛得低了些,卻沒有動手的意思。跟在他們后面的林斛一言不發(fā)的去料理另外一個邪修,出手便打得年長邪修沒有還手之力。

    馮奇暗暗吃驚,這三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山羊須邪修還不知道大哥被人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他打落女修手中的劍,冷笑道:“既然你這么想死,我便成全你?!?/br>
    他五指成爪,朝女修喉嚨摳去,這是必死之招,女修避無可避。

    然而他的手卻沒有機會靠近女修,因為有人攔住了他。是一個穿著華服,手持利劍,打扮精致的女修。

    “又來了一個送死的美人?”山羊須舔了舔干枯開裂的唇,一個筑基九階的修士,竟然妄想從他這個心動五階御獸修士手里救人,真是異想天開。

    強大的御獸修士有通天地獸語的能力,山羊須雖還沒有這么強大,但是cao縱一些強大的妖獸卻沒有問題。他高吼一聲,密密麻麻的食骨獸從四面八方飛來。

    “道友,你快走!”女修不想連累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姑娘,“此人是御獸邪修,你不是他的對手?!?/br>
    箜篌抬頭看著天空密密麻麻猶如飛蛾的食骨獸,掏出一把符咒扔給女修:“護好你自己?!彼砩线@件法衣能夠抵擋好幾次元嬰修士的攻擊,眼前這個邪修只有心動期修為,她勉強還能撐一會。

    若是撐不下去……

    她抬頭看了眼玉舟上站立的男人,身為女人,怎么能輕易說不行。

    御獸修士最擅長對妖獸的控制,近戰(zhàn)能力卻是平平,箜篌用她半吊子劍法,竟也能與山羊須對上好幾招。山羊須不擅長近戰(zhàn),修為卻高。她修為低,身上的符咒與法寶卻不少,一時片刻打得難解難分,也不見頹勢。

    山羊須見自己一時半會奈何不了箜篌,也不戀戰(zhàn),閃身便離她十幾丈遠。早已盤旋在他們上空的食骨獸得到山羊須命令,氣勢洶洶俯沖而來,鋪天蓋地就像是烏云壓低,整個上空都暗淡下來。

    “姑娘!”女修恨不能馬上攔在箜篌面前,可是她剛往前走了兩步,便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

    “哎,都叫你別動了。”箜篌抬頭望天,伸手握住了發(fā)髻上的鳳首釵。

    “你快去救她呀!”玉舟上的馮奇看到這一幕,吼道,“那么多食骨獸,她會沒命的!”

    桓宗抬起手臂,準備出手相助時,看到箜篌取下了發(fā)間的一支鳳首釵。他眉梢微動,慢慢收回了手。

    “喂!”馮奇顧不上自己剛才有多怕桓宗,急得語無倫次,“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赴險!”

    “閉嘴!”桓宗冷著臉看了馮奇一眼,即使過了兩百年,清風門的劍修還是如此不穩(wěn)重。

    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第38章 請教(捉蟲)

    鋪天蓋地襲來的食骨獸,如同地獄索命惡鬼的叫聲,清風門女修覺得她與攔在自己身前的少女就是兩塊鮮rou,下一刻就會被這些食骨獸吃得連毛發(fā)都不剩。

    她回頭看了眼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的師兄,撩起鬢邊散亂的碎發(fā),仰頭看著越來越近的食骨獸,握緊手中的寶劍。修行近兩百年,真沒想到死法竟是這樣的。

    曾聽說過一個傳說,死后的尸骨離天越近,靈魂就會飛上天,受到神仙庇佑。不知道這種死法,算不上離天空很近?瞇眼看向云層,食骨獸的雙翼結(jié)實有力,好像能飛很高?想到這里,她為自己即將迎來的凄慘死法,有了些許聊勝于無的安慰感。

    箜篌顧不上去猜測女修的想法,這是她出來歷練以來,第一次與邪修動手。在看到密密麻麻食骨獸襲來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想到用什么來對付它們。

    音攻。

    鳳首釵取下發(fā)間,落到掌心那一刻,發(fā)出耀眼的赤金兩色光芒,華麗的鳳首箜篌在光芒中出現(xiàn),鳳首發(fā)出刺耳的鳳鳴聲,俯沖到半空的食骨獸似乎十分懼怕這聲鳳鳴,煩躁不安的在空中盤旋,不敢再繼續(xù)往下。

    山羊須邪修才不管這些,他從袖子里取出一支黑色哨子放到嘴邊吹響,盤旋不停的食骨獸,嘶鳴著再度沖下來。

    箜篌就等著這一刻,她回頭對女修道:“封印聽覺!”

    靈力聚攏于右手五指,在手指碰到鳳首弦那一刻,美妙的聲音夾雜著攻擊力,就像是巨大的浪潮,朝四面八方飛去,沖在最前面的食骨獸瞬間四分五裂,血的腥臭味在空中蔓延。

    然而箜篌并沒有停下手,她撥弄鳳首弦的動作越來越快,急促的樂聲無孔不入,無處可避。

    清風門女修怔怔看著浮在空中華麗的鳳首箜篌,空中飄下許多黑色的羽毛,像是一場華麗的大雨,然而她知道這不是華麗的表演,而是生死一刻。

    方才還囂張無比的食骨獸,此刻紛紛從空中跌落,一只不存。幸好擋在她身前少女搭起了結(jié)界,食骨獸的血與尸體才沒濺落到她與師兄身上。

    山羊須嚇得面色大變,他顧不上心疼那些好不容易馴來的食骨獸,轉(zhuǎn)身就想逃。然而箜篌又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她取下發(fā)間的祥云釵,發(fā)釵化作一把水藍色的寶劍,帶著巨大的威力,劃過長空,穿透山羊須的雙腿。

    “大哥,救我!”山羊須在云頭晃了晃,眼見箜篌拿著縮小成半臂長的鳳首追來,忙大聲呼救。然而當他回過頭時,空中哪還有大哥的身影,只有玉舟上傲然而立的白衣公子,還有舟尾把他大哥捆得嚴嚴實實的黑衣男人。

    見到此景,他哪還不知道有高手出來壞事。動手之前,他們早就打聽過三樹城人煙稀少,百姓貧寒,并且沒有修真門派坐陣,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追殺這幾個正派修士,這幾個高手究竟是從哪里鉆出來的?

    顧不上管被抓住的大哥,他掏出一件法器就往外扔,反而這件法器在水霜劍面前,就像白蘿卜一般,輕輕松松就被斬成了兩段。

    這把劍究竟是什么東西,上品法器連與之抗衡的能力都沒有?然而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追究這個問題,因為水霜劍已經(jīng)刺破了他的靈臺,他渾身的靈氣就像是沒有油的燈,瞬間消息殆盡。雙腿已廢,又被毀了靈臺的邪修,從云端重重跌落。

    沒了靈力的邪修,就是沒牙沒爪的老虎,與普通人無異。

    “哎呀,好像戳歪了?”箜篌捂著嘴小聲呢喃,她本想給對方來個一劍穿心,但這是從未殺過人的她,是第一次真正跟人動手,身上的靈力又幾乎用盡,所以手抖了。

    扭頭偷偷看了眼玉舟上的桓宗,他應(yīng)該沒有看到吧?

    身為云華門的親傳弟子,可不能在這種時候丟臉,云華門的尊嚴更不能丟。她偷偷運了一口氣,召回水霜劍,上面干干凈凈,連一絲血都沒有沾上。難怪師兄看到秋霜長老送了她這把水霜劍會那么羨慕,這把劍是真的厲害,竟然還自帶清潔功能。

    這樣也好,至少她把它變成祥云釵往頭發(fā)里插的時候,不會有什么心理障礙。

    “贏、贏了?”馮奇看著滿地的食骨獸尸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滿地食骨獸尸體中的少女,用手帕擦了擦手中的祥云釵與鳳首釵,又把它們插回了發(fā)間。如不是親眼看見,誰會相信如此漂亮精致的發(fā)釵,竟會是力量強大得恐怖的法器?

    他從震驚中回過神,朝桓宗與林斛行了一個大禮,跳下玉舟朝師兄師姐飛去。

    “師姐!”地上的積雪已被食骨獸的血染紅,他單膝跪在師兄師姐面前,伸手去探師兄脈搏,脈搏已十分微弱,幾乎察覺不到。胸口仍在流血的傷口,讓他想起了那穿胸一劍。他抖著手取出凝氣丸,還沒喂到師兄口中,因為手抖得太厲害,就已經(jīng)灑了一半。

    “沒用的。”師姐聲音嘶啞,看著馮奇往師兄嘴里塞藥,眼里再次掉下淚來,“師兄他……”

    “你再塞藥,他不是傷重而死,而是被藥噎死。”桓宗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渾身干凈無塵的他,站在滿是鮮血的雪地里,讓人覺得這片骯臟的雪地辱沒了他。

    他臉上的表情冷淡,語氣里聽不出對垂死者半分憐憫。馮奇雙手無力垂下,跪在師兄面前嚎啕大哭起來,渾身狼狽的清風門女修,也捂住臉痛哭失聲。

    “林斛?!被缸谖⑽?cè)首,“看看還能不能救?!?/br>
    他轉(zhuǎn)身看向遠處正在用繩子綁山羊須邪修的箜篌,冷漠的臉上總算有半分暖意。怎么也算是箜篌拼勁全力救下來的人,能活著比死了好。

    箜篌把山羊須五花大綁以后,用繩子拖著他過來,山羊須的尖嘴猴腮臉在滿是積雪尸骨鮮血的地上摩擦,不知是因為被人拖著走的姿勢太過屈辱還是傷勢太重,連連吐著血,連開口辱罵的力氣都沒有。

    把繩子往樹上一捆,箜篌用帕子擦了擦手心,上面沾了山羊須的血,她不喜歡鮮血的味道?;氐脚奚磉?,見林斛正在為倒在地上的男人療傷,箜篌便沒有出聲。倒是桓宗見箜篌過來,取出一瓶靈藥遞給她:“可有受傷?”

    因為使用靈氣過度,箜篌面色有些白,她接過藥瓶,剛想倒出來吃一粒,想起剛才綁山羊須時,手上沾了對方的血還沒洗手,頓時有些犯惡心:“桓宗,你喂我吧?!?/br>
    這話一出口,她看到桓宗眼珠左看右瞟,就是不看她,白皙的臉頰也染上了緋紅,才恍然驚覺自己這話太有歧義,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我手上沾了血,只是擦了擦還沒來得及洗,所以要麻煩你幫我一下?!?/br>
    桓宗默默拿過藥瓶,倒了兩粒,小心的喂到箜篌嘴邊,箜篌低頭吃掉:“謝謝啊,桓宗?!?/br>
    “不客氣?!被缸诎咽直吃谏砗螅讣庥行┌l(fā)燙。

    “命已經(jīng)救回來了?!绷瞩栈刈约狠斎肽行摅w內(nèi)的靈氣,在他受傷的地方倒了整整一瓶藥液,“不過需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能用劍,也要慎用靈氣?!?/br>
    “多謝前輩!”女修喜出望外,激動得向林斛磕頭,林斛側(cè)身避過,保持著他百年不變的板磚臉道,“我只是聽我家公子命令,這些藥都是公子所有?!?/br>
    “多謝姑娘與公子的救命之恩?!迸薏]有因為箜篌骨齡比她小,就覺得向她行禮不好意思。她跪在兩人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

    箜篌往旁邊蹭了兩步,躲在了桓宗身后。這么漂亮的姑娘向她磕頭,她有些過意不去:“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們只是恰巧路過,遇到不平事,又怎能坐視不理。像這種作惡的邪修,人人得而誅之?!?/br>
    “對姑娘與公子而言,或許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于在下而言,卻是再造之恩?!迸抻址乜牧艘粋€頭,“在下是清風門掌門的弟子葉緋,昏迷的是我大師兄胡一安,今日之恩,葉緋沒齒難忘?!?/br>
    常有人受了恩情,口口聲聲說要報恩,卻不說自己是誰,住在哪兒,這是真想報恩,還是害怕別人挾恩圖報?像葉緋這樣,把自己身份門派和盤托出還不問對方身份的人,才是真正抱著日后報恩的心思。

    眼看葉緋還要繼續(xù)磕下去,箜篌站不住了,走到葉緋面前伸手去扶她:“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令兄的傷勢要緊?!?/br>
    讓身上被戳了一個洞的重傷患讓躺在雪地上,也不太合適。

    桓宗揮袖讓飄在空中的玉舟落下:“把人抬上去?!?/br>
    “多謝前輩?!比~緋與馮奇也知道此刻不該再麻煩恩人,但是現(xiàn)在師兄重傷未醒,他們實在不敢拿師兄性命開玩笑,只能厚著臉皮繼續(xù)欠人情。幸而這位公子雖然面冷,卻是好心人,不然他們今天還不知道該怎么辦。

    等葉緋與馮奇把渾身是血的胡一安抬上玉舟,桓宗手指微勾,被箜篌綁在樹上的山羊須邪修便像麻袋一般飛了過來,掛在了玉舟上。

    桓宗沒有跳進玉舟,他從收納戒中取出一片羽毛,羽毛飛到空中瞬間變得巨大無比,他轉(zhuǎn)頭對箜篌道:“走吧,我們不要打擾傷者休息。”

    箜篌見桓宗跳上了羽毛,也跟著他跳了上去。見葉緋與馮奇所有心思都在胡一安身上,不會注意到她。她渾身的氣勢一泄,白著臉癱坐在羽毛上。剛才打的那一架,早就用光了她的力氣,若不是靠著法器取勝,她哪還能好好坐在這里。

    這種事就不能讓葉緋他們知道了,她還想在他們面前維持施恩不圖報的高大形象呢。幸好桓宗重新拿了飛行法器出來,不然她恐怕要強撐到客棧。

    “手伸出來?!被缸谝娝谟鹈?,臉上表情不變,從收納戒里取出一個葫蘆瓶,打開了木塞。

    箜篌疑惑不解地伸出手,總不能是看她表現(xiàn)得一般,要打她手心?他們可是朋友,桓宗應(yīng)該做不出這種事吧?

    白嫩纖細的手指忐忑不安顫動著,清透透明帶著淡淡清香的水倒在她手心,掩蓋了上面淡淡的血腥味。箜篌回頭看蹲在身邊的桓宗,睜大了眼。

    “別看我,搓手?!币娚倥翥躲兜哪樱缸谥噶酥杆氖?,“不是想洗手?”

    箜篌回過神,把手洗得干干凈凈,聞著指尖淡淡的清香味,她笑彎了眼:“謝謝你,桓宗。”

    “你不怪我讓你去殺敵,而我在一邊冷眼旁觀就好?!被缸谑掌鸷J,學著箜篌的樣子坐下來。只是他第一次坐在飛行法器上,腳卻懸在外面,姿勢有些僵硬,背挺得直直的,不像是在放松身體,更像是正襟危坐。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與同門練手的時候,師兄師姐們都很有分寸,根本舍不得讓她受傷。然而外面的敵人卻不同,他們不會留情,更不會講什么分寸,他們唯一想做的,就是殺了她。

    習慣了與師兄師姐們斗法,剛開始與山羊須動手時,箜篌看似不落下風,實際上不過是仗著身上有很多長輩贈予的護身符篆與法器而已,對戰(zhàn)手段卻缺少章法,心態(tài)也磨煉得不夠。

    “我第一次動手斬殺邪修的時候,比你現(xiàn)在的年齡要大,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喜歡聞到血腥味?!被缸谠谑占{袋掏了掏,找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鏤空香薰金銅球,放到箜篌手中,板著臉道,“這很正常,以后多遇到幾次邪修,就正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