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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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低調(diào)簡單,她才不要。她要整個修真界都知道,她喜歡的男人為她舉辦了千年以來最豪華的結(jié)道大典,為她付出了很多心力。 結(jié)道大典人生只有一次,簡單低調(diào)有什么意思? 雖說她愛美,還有些小虛榮,但她還是一個好女修。 “你喜歡就好?!被缸谟行┻z憾,“只可惜宗門里一些弟子去了其他宗門駐守,不然我能讓大典更加熱鬧的?!?/br> “沒關(guān)系,這樣的排場,已經(jīng)足以讓很多男女恨死我們了?!斌眢鬆恐缸诘氖?,眉目如畫,“日后只要有人舉辦結(jié)道大典,就會想起我們的結(jié)道大典。想一想……就很開心呀。” “你啊?!被缸谛α诵?,與箜篌走到了山峰邊。 “請鸞鳳和鳴車。” 琉光宗弟子齊齊祭出飛劍,飛劍在兩人面前搭成了一座華光閃爍的橋。云華門的師姐們見狀,也都祭出了自己的飛行法寶。 云層中,八匹飛天馬馱著一輛華麗無比的鸞鳳車停在了劍橋那頭。 桓宗率先踏上用飛劍搭成的橋上,轉(zhuǎn)身看箜篌。箜篌對他笑了笑,跟著踏了上去。 風起,箜篌身上的披帛獵獵飛舞,她腳步微頓,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云華門師姐們。師姐們笑看著她,甚是還有師姐用術(shù)法在劍橋四周,營造出龍鳳飛舞的虛影。 “往前走,不要回頭?!膘`慧微笑著道,“我們就在你身后,你不要害怕?!?/br> 箜篌對她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小聲道:“我不怕。” 這一生,她遇到了最好的師父,最好的師兄,最好的同門,還有最好的……桓宗。所以,她無所畏懼。 云華門正殿,賓客們都在大門外等著這對有情人出現(xiàn),有人遠遠瞧著飛天馬拉著一輛馬車過來,忍不住驚呼道:“那可是鸞鳳和鳴車?” 鸞鳳和鳴車不僅是名字吉祥,而且這輛馬車是琉光宗某位已經(jīng)飛升的前輩所有物,據(jù)說只要坐過這輛馬車,就會給人帶來好運。自從這位前輩飛升以后,他們以為鸞鳳和鳴車已經(jīng)被前輩帶去了仙界,沒有想到竟然還在琉光宗,并且被他們藏了這么久。 為了辦好這場結(jié)道大典,琉光宗把這種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看來金岳對徒弟的這門婚事很滿意。 琉光宗拿出來的東西,幾乎每一樣都能讓修真界看傻眼。而云華門似乎也不想自家弟子被看輕,擺放在正殿上的東西,都是不多見的好東西。 兩個大宗門齊齊給后輩長臉的行為,讓在場的賓客們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琉光宗好東西多他們是知道的,沒想到平日不顯山露水的云華門也如此有底蘊,究竟是什么讓他們以為,云華門在十大宗門里只能排倒數(shù)? 鸞鳳和鳴車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降落,穿著華麗喜服的新人從車里走了出來。 什么叫天作之合,容貌出眾?他們總是用這種話來夸獎別人,但是到了今天,這兩句話只能算是實話。 總是一襲白衣的仲璽穿上艷紅的喜服,整個人都染上了喜氣,那張好看的臉,讓不少女修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頭戴鳳冠,長裙曳地的箜篌更是人比花嬌,兩人站在一起,實在再相配不過。 有心人發(fā)現(xiàn),某些宗門平日不露面的長老也出現(xiàn)在人群中,琉光宗與云華門幾位長老倒是不見蹤跡,不知去了哪兒。 “拜天道,得天道庇佑,愿二位攜手飛升,早登仙界。” 箜篌與桓宗站在殿門外,朝著天空深揖到底。 “入殿門,拜先祖?!?/br> 殿內(nèi)的貢桌上,擺著代表云華門與琉光宗的徽章。這一拜,是為了感謝歷任先輩的付出與對后輩的教導。 “夫妻對拜。一叩首,與天地同游。二叩首,恩愛到白頭。三叩首,相伴到永久?!?/br> 叩首結(jié)束,箜篌與桓宗從指尖逼出一滴心頭血,這是結(jié)道大典上最重要的是,結(jié)同心契。 只有結(jié)了同心契,才能算是天道承認的道侶。 兩人的心頭血交匯在一起,最后一分為二,飛入兩人的眉間。天上紅云陣陣,靈氣翻涌,這是天道承認了他們道侶的意思。 “禮成?!?/br> 嘭! 云華門的暑九長老從地上爬起來,怕了拍身上的灰:“結(jié)道禮成了?” 眾人:“……” 暑九長老干咳一聲:“邪修終于打過來了?!睕]讓邪修破壞徒孫的結(jié)道大典,他們已經(jīng)很努力。 眾人:“……” 終于? 第154章 可笑 邪修默默隱忍了幾百近千年,這些年因為實力不濟,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名門正派的偽君子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甚至連毫無修行天分的低賤普通人,也開始穿起綾羅綢緞,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反而是他們這些曾經(jīng)顯赫一時的邪修們,仿佛成了陰溝里的蒼蠅臭蟲,只能隱姓埋名,過著食不知味的日子。 低賤的普通人類算什么呢,生得多,給口吃的就能活下去,割了一茬又會長出一茬,邪修實在不明白,那些名門正派為什么要費勁兒照顧這些低賤的普通人。 更可笑是,不少正派修士竟然跟普通人混居在一起,丟盡了修士的顏面。 苦修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高高在上,為了體驗所有人都匍匐在腳下的得意? 邪修看不慣名門正派的行為,眼見名門正派在整個修真界占了主導,他們心里是又急又氣。名門正派多了,那么天下的靈脈資源也大多被名門正派拿走,他們邪修勢單力孤,還能得到什么好東西? 近幾百年來,正派隔三差五就出現(xiàn)幾個驚才絕艷的弟子,尤其是琉光宗的那個仲璽,簡直就是人形殺器,有他在的地方,就沒有他們邪修好日子過。 好不容易等到尊主醒來,并且還有了整個修真界無人能及的大乘期修為,扳倒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有望,他們自然高興萬分。 初八這一日早上,天還沒亮邪修們就在各個尊者的帶領(lǐng)下,四面八方涌入雍城,準備在城內(nèi)大殺特殺。 但是他們還沒進城,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怎么跑了這么久還沒靠近城門? 一炷香前,他們剛從某一棵樹旁邊跑過,怎么現(xiàn)在又看到它了? 不對,不對,雍城不是內(nèi)陸地區(qū)嗎?怎么前面忽然出現(xiàn)了汪洋大海,海的四周還是幾丈高的焰火? 沖到東門的邪修們不敢往前走,帶頭的尊者冷笑:“這些偽君子盡用這些藏頭露尾的手段,不用怕,都跟著我走,這都是幻境?!?/br> 他手中的法器一揮,四周的幻境頓時全消,前方哪還有大海火焰,只有連守門人都跑走的城門。 “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都是些縮卵蛋,還沒打進去就自己先躲了。”為首的尊者更加得意,“嘴上說要保護百姓,遇到危險比誰都跑得快?!?/br> 領(lǐng)先他半步的青衫修士看著空蕩蕩的東門不語,見語氣狂妄的尊者帶著其他屬下往前沖,他眼神微微一變,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幾步。 “木樨尊者?!狈讲胚€十分狂妄的尊者忽然轉(zhuǎn)過頭盯著他,“你這是要去哪兒?” 木樨尊者冷眼不答,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哼,什么玩意兒?!碑斨@么多屬下的面,被木樨尊者甩臉,領(lǐng)隊尊者有些不高興,朝地上唾了一口,“若不是他信誓旦旦說什么能用凡塵界普通人的怨氣來影響名門正派修士的心境,弄得聲勢震天,結(jié)果被琉光宗與云華門的弟子發(fā)現(xiàn),名門正派也不會如此防備我們?!?/br> 為了啟動凡塵界的那個陣法,不僅往里面填了好幾萬百姓的性命,他們還抓了幾個散修與不討喜的邪修獻祭,耗費了幾年的時間,說失敗就失敗,派去凡塵界那么多人,就他一個人逃回來,還有臉跟他擺臉色?! “尊者您說得對,那個木樨就是仗著尊主的信任,才如此目中無人。他若真有如此本事,當時在凡塵界待了那么久,就該發(fā)現(xiàn)拜入云華門的那個五靈根女弟子,結(jié)果白白讓他們正派撿了便宜?!备谧鹫呱砗蟮挠H信接話道,“這么好的修煉苗子,若是拜入我們邪修門下,該有多好。” 尊者冷笑:“這種好資質(zhì)女弟子,再難得又能如何,這才不到二十年時間,難道還能指望她推翻整個修真界的偽君子?” 那個叫箜篌的女弟子,壞了他們不少好事,領(lǐng)隊尊者很難對她有什么好感。聽親信拿她說話,神情有些不高興:“走,先去城里殺他個片甲不留?!?/br> 他們一行人沖進城,本以為街上會是哭叫聲沸天,哪知道整條街道上都沒人,地上灑滿了喜儀隊飛過上空后留下的花瓣,整個街道上盈滿了花香味。 領(lǐng)隊尊者隱隱覺得這個場景有些邪門,往后退了一步。這個動作救了他,因為一道劍氣不知從哪兒飛了出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邊的親信就死了大半。 尊者暗道不好,轉(zhuǎn)身欲逃,但是他的上方、后方、前方都出現(xiàn)了元嬰期修為以上的修士。 這個三個修士身后還帶著不少手拿本命法器的弟子,這些弟子穿著各大門派的服裝,分明是來自各門各派。 “我等再此恭候各位多時?!焙惋L齋的齋主安和執(zhí)劍于手,挽了一朵劍花,翩翩如玉,“各位這是想去哪兒?” 領(lǐng)隊尊者看著名門正派的人把四周守得密不透風,面色如霜:“你們早就有所準備?” 安和嗤笑一聲,這些邪修動作頻頻,整個修真界誰想整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今日有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機會,誰不想出幾分力? “你們當真以為,殺了我們,就能保證你們風光如舊?”領(lǐng)隊尊者眼神掃過這里,這里面沒有琉光宗的人,“琉光宗的人沒有告訴你們,我們的尊主已經(jīng)是大乘期大圓滿的修士?” “大乘期圓滿又如何,難不成還能當著我們的面立地飛升?”安和嗤笑道,“若他真能立地飛升,留下你們這些敗類讓我們收拾,那就更好?!?/br> 領(lǐng)隊尊者臉上的狂妄之色頓消,他祭出本命法器:“你們堂堂名門正派,這么多人圍堵我們,恐怕有以多欺少之嫌?!?/br> “沒有這種嫌疑,我們本來就是以多欺少?!甭N著二郎腿坐在飛劍上的潭豐拍干凈身上的干果殼,起身朝天拱手道,“爾等犯下諸多殺孽,作惡多端。今日我等即使被世人罵以多欺少,也要護衛(wèi)天下百姓不受你們這些手狠手辣之輩欺辱。天道在上,想必他也是能夠理解我們的?!?/br> 領(lǐng)隊尊者:“……” 怕打不過就靠人多取勝,這么不要臉的事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名門正派真是一代比一代厚顏無恥。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所有人都沒有動,兩邊人馬對峙著,仿佛誰先動手,誰就輸了。 安和理了理身上今天才換上的新錦袍,對身后的師弟道:“真不愧是同門師兄妹,那個潭豐跟箜篌仙子說話一樣氣人。” 難道這是云華門對敵手段,還沒打就先把人氣個半死,等真正開始動手時,對方已經(jīng)被氣得頭暈腦脹,就很容易被找到攻擊的弱點。 沒想到啊沒想到,云華門行事竟如此不拘小節(jié)。 安和的師弟尷尬笑了笑,往四周看了幾眼,見沒人注意到這頭,才偷偷松了口氣。這里都是修士,說話很容易被人偷聽到的。 半柱香過去,領(lǐng)隊尊者再也受不了四周壓抑的氣氛,準備跟這些人血戰(zhàn)到底,等尊主來救他們時,他身邊的屬下卻接二連三往地上倒,不多時已經(jīng)暈倒大半。 “看來無名真人與師叔研究的藥很有效果?!背情T外的陣法,確實是不起眼的迷幻陣,但那個陣法并不是真的讓這些邪修無法靠近城門,而是讓他們無知無覺吸入與海水味道相近的毒藥。 但凡有修為的人,都不會輕易中毒,因為他們會斂息許久。唯有讓他們以為海水的味道是幻境影響了他們,才能讓他們無知無覺中毒。 至于進入城門以后聞到的花香,那是毒上加毒,他們云華門做事,向來講究穩(wěn)中取勝,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勝利。 “你們、你們無恥!”領(lǐng)隊尊者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屬下們,雙目赤紅如血,對潭豐嘶吼道:“我要殺了你?!?/br> 潭豐當下毫不猶豫掏出一件防御法寶擋在身前,閃身躲在修為高深的谷雨長老身后。 谷雨長老身為云華門三位長老中話最少的人,出劍卻很利落,與他同時出手的還有昭晗宗、碧羽門兩位長老,這位邪修尊者在邪修里是排名前五,揮手就能地動山搖的高手。 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名門正派做事會這么不要臉,沒打就先用毒,聲勢赫赫圍了一大堆人,出手的卻是三個跟他修為相近的修士。 “若不是為了等你們毒性發(fā)作,我們何必演這么一場戲,還陪你說這么多廢話?”潭豐跳下飛劍,招呼四周其他修士,“各位道友,除魔衛(wèi)道乃是我輩責任,如今邪修們在此,我們豈可無動于衷?” 說完這些話以后,他一劍揮去,地上昏迷不醒的邪修們,有好幾個已經(jīng)人頭落地。 “潭豐道友說得很是,除魔衛(wèi)道我們理當義不容辭?!?/br> “今日決不能放走一個作惡的邪修?!?/br> 大家熱血沸騰地掄起自己的法器,砸的砸,砍的砍,把昏迷不醒的邪修全都斬殺于此。 “阿彌陀佛。”一位清凈寺和尚把身邊躺著的幾個邪修超度了,轉(zhuǎn)頭悲憫的念著佛號,“邪修雖惡,但我等仍舊不忍他們在痛苦中死去。如此無知無覺輕松的往生,也是一份功德?!?/br> “大師說得是?!?/br> “天道仁德,我們又怎忍心讓這么多人痛苦?” “哭著來到這世上,平靜地讓他們離開,生死輪回,莫不是如此?!焙蜕卸读硕妒稚系聂卖?,披在身上,“善哉善哉?!?/br> “你們……”尊者吐出一口鮮血,不知是氣的,還是受了內(nèi)傷。他看著滿地的尸首,而正派卻沒有一人傷亡,只覺得荒誕可笑,氣息不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