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她以為他會要自己再深思熟慮,但沒想到,最后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同意。 “你工作沒問題嗎?我可以自行安排,你要這么出國一趟,好像也不容易?!?/br> “我會安排好的,放心吧?!彼c她四目相接,無聲地笑,“你想要做的事,我都會盡全力為你辦到?!?/br> 盡任何辦法,都無條件要辦到。 奚溫伶看著男人清淺地笑著,主動對住他溫熱的唇吻下去。 他嗅到她身上的清香,一縷縷纏繞住兩人的身體,將他的心臟擄緊,身體因為興奮絲絲發(fā)麻。 兩人倒在沙發(fā)上,他的手隔著她的衣料摩挲:“昨天打我電話的朋友ryan,剛從斯里蘭卡回來,他的公司加上我們物流,要和一家國企三方合作?!?/br> 墻上的銅制燈散發(fā)暖色的光,秦方靖說話的時候有些分心,沉浸于她柔軟的雙唇,手指揉捏她的耳垂,迎上去不住地反復(fù)親吻,逗=弄著她的舌尖,像吸取糖汁。 “所以你可以拿著談合同的理由,去斯里蘭卡陪我?” “嗯。” “這個項目我知道,是不是符合‘一帶一路’戰(zhàn)略,幫助國企在國外推進創(chuàng)業(yè)歷程……” 奚溫伶輕笑地說著,忍不住彎起身往他懷里鉆。 男人胸肌的線條和那一點挺=立愈加明顯。 “既然ryan在那邊有電站和港口工程項目,我們要是去了,他會為我們安排好一切,倒是不用cao心。” 秦教授的手從她的睡衣下擺摸進去,揉=捏的力道時快時慢,害得她不住地嗚咽。 “我是不是有點任性了?……啊。” 這個男人只靠幾根手指,滿手的粘=膩,就讓她抵達高處,又飄然墜落…… 奚溫伶蜷起雙腿,身體迫切地想要被什么填滿,酥酥麻麻地發(fā)癢。 她抱著男人的肩膀,討好地撒嬌,尾音勾人:“想要……” 秦方靖解開皮帶,眉眼深邃,臉上是一抹壞笑。 “剛剛不是說了嗎?你想要做的,我都會替你辦到?!?/br> ** 國際機場每天都是大批量的人次,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從不消停。 奚溫伶和秦方靖都是行動派,說好的事情只要能做到,絕不浪費一分一秒,典型的商人做派。 秦教授考慮到安全問題和商業(yè)談判,讓公司的幾個高層和保鏢一同前往斯里蘭卡,但大部隊與他們分開抵達目的地,今天是兩個人單獨的一趟航班。 說單獨也不準確,因為還有那位“老朋友”ryan會與他們同行。 奚溫伶覺得,秦方靖這個人看似溫和,謙謙有禮,實際上對周圍的人都不太投入感情,能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也算是很難得了。 據(jù)他所說,她失憶前也沒和這人見過面,今天算是真正的初次見面。 這時,秦方靖手機震了一下,他掏出來,又往前看了一眼,對她說:“我朋友來了?!?/br> 奚溫伶聞言,看著前方走向他們的那個男人,不由得愣住了。 當秦教授說“同學(xué)”的時候,她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印象,總是一位胡子拉碴的大叔型商人。 卻沒想到…… 這么好看。 ☆、第28章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奚溫伶與秦方靖的這位友人只是簡單寒暄幾句,就對他的印象很好, 這讓她自己也覺得有點意外。 “我聽秦方靖說了你的事, 當時真沒把他嚇得半死, 現(xiàn)在身體恢復(fù)了嗎?” “沒什么了,就是經(jīng)常頭疼,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br> 對方與他們并肩邁步,笑了笑:“出國走走也好, 就當散心了?!?/br> ryan的公司在斯里蘭卡接下了兩個大項目,開過峰會之后,因為有了政策扶持,商機無限,之后有秦方靖的朝□□流協(xié)作, 更帶來龐大的經(jīng)濟機會。 他們此行的第一站, 就是當?shù)氐氖锥伎苽惼碌貐^(qū)。 奚溫伶覺得有點奇怪。 ryan身上除了有一種生意人的狡詐腹黑, 還有一種不流俗于世的俊氣, 特別是眼角處清淺的一點淚痣, 熹微的光亮下有些難以言喻的風(fēng)雅。 大概真的是人以群分,秦方靖的氣質(zhì)不像商人, 連他的朋友都不太普通,不過比起秦方靖含著金鑰匙出生, ryan是年少時就白手起家, 能想象有多不容易了。 登機之后, 那個男人坐在奚溫伶另一側(cè)的鄰座, 中間隔著一段走廊。 她不時會將目光瞥向?qū)Ψ? 被秦方靖耳提面命:“再看我要吃醋了?!?/br> 說著,還在她的鬢發(fā)間輕輕吻了吻。 奚溫伶笑出來:“你好好工作,不要被我分心?!?/br> 她連上頭等艙的wifi,玩著小游戲“跳一跳”,過一會兒,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我現(xiàn)在這個成績是第二名,可我是一個喜歡當冠軍的人?!?/br> 秦方靖也不覺得被打攪了,一只手敲鍵盤,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嗯,所以呢?” “你猜我做了什么——我把第一名刪了。秦方靖,我要讓你看到我的優(yōu)秀?!?/br> 男人淡笑:“可以,做得好?!?/br> 她忽然軟綿綿地靠過來,悄悄地,就像小貓崽兒,這是絕對不會在外人面前流露的神情。 “秦教授?!?/br> “嗯?” “我真的很想當?shù)谝幻??!?/br> 他覺得心尖被人撥了一下,也不顧ryan已經(jīng)遞過來的揶揄眼神,在秦太太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小奚總,你就是我的第一名?!?/br> ** 斯里蘭卡被形容為“一滴上帝的淚珠,落在了印度洋”,自有它的道理。 科倫坡地區(qū)有濃重的殖民痕跡,非常多的建筑元素也帶了殖民色彩,熙熙攘攘的集市別具魅力。 到達機場,ryan公司的車子準時來接,銳安集團高層也親自在接機處等著,熱情地招待他們。 奚溫伶坐在車子里,端著相機這里拍拍,那里拍拍,身旁秦先生的友人見她興致勃勃,淺笑著說:“斯里蘭卡有一些宗=教問題,內(nèi)=戰(zhàn)也經(jīng)常發(fā)生,所以百廢待興,有了很多中國投資的基建項目?!?/br> 她到了這個新地方變得蠢蠢欲動,恨不得把每一幀風(fēng)景都收入囊中。 到達ryan公司的下榻酒店,身旁的助理小聲對他們的上司說:“解總,房間和餐廳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不請秦總他們先休息,餓了隨時可以就餐?!?/br> 奚溫伶還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順勢就問秦方靖:“他姓xie?” ryan在旁聽見了,轉(zhuǎn)過來給了她一張薄薄的名片,做工精致,鉑金鑲邊,看一眼就覺得很有品位。 奚溫伶掃了一眼頭銜,卻被他的名字吸引—— 解唯秋。 “這么巧,我好朋友也姓解?!?/br> 她此話一出,秦方靖沉默地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解唯秋神色如常:“是嗎,這個姓不常見,真是難得?!?/br> 秦方靖將她一縷碎發(fā)箍到耳后,說:“我們一會去吃飯,吃過之后你可以先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解唯秋這邊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br> “嗯,知道了,你們安心工作。” 科倫坡西南沿海、三面環(huán)陸,七八月,氣溫較高,不算悶熱,陽光充足地灑在人行道,紛紛揚揚,落下郁郁的樹影。 她以前沒來過這里,即便來過也忘記了。 街上有游客,也有當?shù)厝耍〕擎?zhèn)的許多建筑有經(jīng)典的南亞風(fēng)格,大型木構(gòu)架和屋面筒瓦的輕盈,讓自然與城市相得益彰地結(jié)合。 不知是不是飛機坐的有些疲憊,奚溫伶逛了逛,拍了小半天的照片就覺得隱隱地頭疼,她找了一家當?shù)氐目Х葟d坐下,點了經(jīng)典的紅茶和薄烤餅、三明治。 翻著剛才拍的照片,又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接到秦方靖的電話。 “逛的怎么樣?我打算回酒店了?!?/br> “好啊,我在餐廳休息呢,等吃完這口點心就回來。” 奚溫伶收拾好相機和背包,銳安集團的司機將她一路送回酒店。 雖說頭痛還沒完全消失,可她心情愉悅。 沒想到回去的路上卻越來越不適,到了酒店房里,也沒和秦方靖多聊幾句,就窩到被子里躺著了。 秦方靖在沙發(fā)上修改著方才會議上的一些議案細節(jié),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她臉上有些紅。 他皺了皺眉,起身走到臥室,伸手摸她的額頭。 果然,一陣guntang。 “你發(fā)燒了,怎么不早點回來?” “嗯……才剛有點熱度吧?!?/br> 奚溫伶先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眼前發(fā)黑,一陣頭暈?zāi)垦?,她抱著秦方靖的胳膊,剛想坐起來,結(jié)果脫了力,又虛軟地癱下去。 “……溫伶?奚溫伶?!” 秦方靖神色陡變,將她用力收入懷里。 ** 從破碎的夢境中醒來,奚溫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 這一晚像極了她失憶之后,在病床上醒來。 唯一不同,是當她輕輕地轉(zhuǎn)頭,對上了秦方靖深邃清雋的眼眸。 男人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你燒褪下去一些了,有沒有感覺好點?” “嗯,好多了,我想喝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