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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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欽:“……” 雖然碰一個額頭不能算被占便宜,但那種感覺,的確是被占便宜了吧?! 莊錦明知故問,“小欽是來找我的?” 顧欽沉默兩秒,“來玩?!?/br> “玩什么?” 30秒后,兩人站在老虎機前,一個冷冰冰,一個帶著溫和的笑容……投幣。跟牌桌人和人玩不同,老虎機是人和機器玩,也就是說,能夠作弊的地方少得可憐,如果有個能聽到齒輪細小聲音又擁有高超的統(tǒng)計學(xué)能力的武林高手在場的話,倒是可以試試弄出攻略來,其他人就算了吧。 學(xué)習(xí)機本來是可以的。 可顧欽拒絕了那個提議,莊錦便沒了呼叫場外援助的動力,他現(xiàn)在的玩,只是單純的玩兒。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賓就這樣拿著一疊籌碼換的硬幣在老虎機前投著,偶爾贏一把,又接著投,看他們的架勢,是準備輸?shù)揭粋€子兒都沒有才會收手。 周文柏:“……” 翻來覆去地看監(jiān)控錄像也沒有找到丁點莊錦出千的證據(jù),放棄了的周文柏又來找人,他先用監(jiān)控確定了莊錦的所在地,發(fā)現(xiàn)對方和顧欽搭伙時并不驚訝,可發(fā)現(xiàn)兩人在做這種毫無營養(yǎng)的事情時就有點無語了。 站在兩人旁邊,周文柏等了幾秒,開口道:“去不去貴賓室?”直接省略稱呼,無疑是熟悉的表現(xiàn)。 顧欽和周文柏之間,當(dāng)然是沒什么仇的。 從他們自小便被長輩們比來比去就可以知道,這兩人算得上是一起長大的,盡管關(guān)系肯定沒到發(fā)小的地步,可也算熟人。至于莊錦……周文柏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和莊錦熟起來的,明明今晚才認識不是嗎?! 難道是精蟲上腦?!周文柏開始懷疑自己的節(jié)cao。 莊錦:“沒錢。” 顧欽:“不去?!?/br> 拒絕二連。 在周文柏準備很有義氣地說出“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這樣每個賭客都想聽到的慷慨之言前,莊錦率先提問:“明天有什么必須參加的活動嗎?” 顧欽:“沒有,隨便做什么?!?/br> 豪華游輪如同海上王國,一切娛樂幾乎都可以在這里達成,無論是各種球類運動、購物、游泳、電玩、美食……凡是你能想到的,主辦方都早有準備。前提是有足夠的金錢,或者,能攀上這樣的人。 莊錦建議道:“小欽今晚來照顧我好不好?既然明天可以晚起?!?/br> 顧欽:“……” 周文柏:“……” 莊錦微笑著,自顧自道:“等硬幣玩完……” 老虎機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隨著中大獎的音樂,機器下方吐出一堆硬幣。 顧欽:“……” 周文柏:“……” 莊錦面色不變,“走吧。” 顧欽看了周文柏一眼,沒反駁,跟著走了……原地只剩下賭場主人·不差錢·周少看著一堆硬幣,陷入沉思:這個大獎的概率超低的啊,莊錦和顧欽才投了多少錢,為什么會中?! 夜幕已降臨。 在海上,似乎能更清楚地看到天空,作為工業(yè)污染稀少的旅游城市,三亞的星辰似乎要比山林的亮一分。 從賭場出來走上甲板,海風(fēng)帶著涼爽的氣息吹拂而過,每一秒的風(fēng)都不再是上一秒造訪過的,顧欽看到幾對男女相攜著走過,也有男男和女女,當(dāng)然,后者之間多半是朋友,而他和莊錦,又算什么呢? 顧欽一直不能很好地定位這點。 在前往頭等艙和二等艙的分岔點上,莊錦拉著顧欽的手,把人往自己房里帶。 力道很柔和。 顧欽試著掙脫,那力道卻隨之加大,顧欽掙了幾次,就安靜下來。無法否認的是,在莊錦提出那個要求時,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認輸,并隨即思考怎樣才能把這個過程做得自然,但很快,理智上線。 如果答應(yīng)的話,自己的心思,就再也無法隱藏。 今晚莊錦的狀態(tài)顯然不太對,顧欽沒有跟此時的莊錦好好講道理的意思……而莊錦確實需要照顧?!饪辞嗄甏藭r魅力滿身又來者不拒的樣子,萬一自己走了,他對著別人也這樣怎么辦?! 想想都心塞。 二等艙的房間自然比不上頭等艙,但容納兩個人仍是綽綽有余,莊錦的這間是擁有獨立衛(wèi)浴的海景房,在二等艙里算是條件相當(dāng)好的,而以演員的身價而言,莊錦沒道理得到這種特殊待遇…… 周思涵。 日日關(guān)注莊錦,比粉絲還粉絲的顧欽立即想到周家在此之前和莊錦有過接觸的人,并立即把這條信息標(biāo)上高亮,內(nèi)心默默提高警惕。根據(jù)私家偵探的消息,周思涵和莊錦的接觸才一個小時左右,這就淪陷了嗎? 不,說淪陷未免太過偏頗,但有好感應(yīng)該是真的。 顧欽很理解。 面對這樣的異性,周思涵會欣賞喜愛再正常不過,分個海景房也是情理之中……真的特別理解。這樣想著,少年內(nèi)心深處的小人認真地在“情敵預(yù)備役”的小本本上添了個名字。 莊錦從行李箱里取出換洗衣服,又給了顧欽一套,唇角的笑容意味不明,“新內(nèi)褲,可能前面松點,別介意?!?/br> “……”這種內(nèi)涵的話……顧欽冷靜道,“你喝醉了?!?/br> 莊錦居然還很冷靜,“我的酒量沒這么淺,應(yīng)該還在暈船。” “吃藥了嗎?” “沒用,心理因素?!?/br> 僅有兩人的室內(nèi),讓顧欽找回了熟悉的氛圍,坐在靠墻的沙發(fā)上,他忍不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暈船是這樣的,嗯?贏了我就讓你親一口,是不是輸了你就讓我親一口?……” “原來你知道啊?!?/br> “……” 莊錦已脫下西裝,襯衫的紐扣也被解開,露出漂亮的胸腹肌rou。這樣的場面,顧欽只在夢里臆想過,如今總算看到現(xiàn)實版本,盡管內(nèi)心有點小激動但還能把持。顧欽把視線移開,那片皮膚卻執(zhí)著地越湊越近……等下,這不是幻覺! “我贏了?!?/br> “什……” 莊錦俯下身,雙手撐著墻壁,將坐著的顧欽困在沙發(fā)和自己之間。這個動作的含義再明顯不過,撲面而來的強烈荷爾蒙氣息驚得顧欽睜大眼睛,分不清是緊張期待或者抗拒,而莊錦沒有給他理清思路的時間,直接吻了上來。 滑膩又溫?zé)岬挠|感在唇瓣徘徊。 有那么一段時間,顧欽的頭腦空白,完全無法思考,嘴唇處接收到的觸感傳遍全身……在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顧欽推開了莊錦?!皼]人和你賭!”沖口而出的話語帶著灼熱的氣息,兩人凝視著彼此,喘息聲無比清晰。 窗外,夜晚的海浪波動宛如外婆搖著搖籃的手,帶著催人入眠的氣息,莊錦微笑起來,“小欽的眼睛真好看?!?/br> 你的才是。 顧欽在心里回敬,仿佛被蠱惑般,拉著莊錦的領(lǐng)子吻了上去。 即使沒料到顧欽的舉動,莊錦發(fā)怔的時間依然短得可以忽略,青年很快占據(jù)主導(dǎo),普通的親吻顯然無法滿足年輕的軀體,很快,莊錦的舌試圖探入,在被拒絕后,不滿地咬破了顧欽的嘴唇。血的味道帶著腥甜,兩人的呼吸……亂了。 長驅(qū)直入的舌頭擦過口腔敏感的粘膜,顧欽情不自禁地顫抖,這樣的反應(yīng)引來莊錦更熱情的侵略……對方的攻勢太過猛烈,粗暴而溫柔的吮吸和糾纏一道襲來,一時間,顧欽步步退讓,只能被動地吞咽著帶著血味的津液,也吞咽著混亂的思緒。 當(dāng)這個漫長的吻總算結(jié)束的時候,顧欽擦了擦唇上的血,冰冷地嘲諷,“牲口。” “抱歉?!鼻f錦的態(tài)度很坦然,神色中帶著躍躍欲試,“野獸在受傷時往往更富有攻擊性,如果我再做出什么的話,可不要意外啊?!?/br> “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 這個晚上,他們都不正常。顧欽在心里狠狠罵著,看著莊錦脫了剩下的衣服,大大方方地進了浴室。 第72章 青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 莊錦沒有多停留點時間讓顧欽欣賞自己身體的意思,而顧欽卻本能地捕捉到了剛才的畫面, 且在腦袋里循環(huán)播放……每播放一遍, 身體就更燥熱一分。這樣下去不行。顧欽站起來,打開了艙房的門。 沁涼的海風(fēng)置換著濕悶的空氣, 讓發(fā)熱的頭腦也逐漸冷靜下來, 有那么一瞬間,顧欽想要一走了之, 他也確實走出了兩步,然而,仿佛后方有某種專用于人體的磁鐵在吸著一樣, 顧欽的步子很快頓住, 再也邁不開。 顧欽捫心自問:我真的想離開嗎?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然而, 顧欽也不打算和莊錦發(fā)生點什么更親密的行為。 不管圈子里的其他人是什么樣的作風(fēng), 顧欽本人對情感方面的要求是有些嚴格的, 細細探究這可能跟他從小以為父母很恩愛僅有彼此有關(guān)……即使后來這個假象破滅, 造成的影響依然沒有消失。 那么問題來了,怎么保證莊錦不亂來? 盡管從武力值上比較,顧欽是比莊錦要高的, 然而,之前被困住以致于無力反擊的情況,說明了他的短板:容易被親密的行為所影響。 顧欽思索著,視線落在莊錦打開的行李箱上。 箱子里裝著各種旅游可能用到的東西,有書籍、藥品……占地方最多的,是換洗衣服。顧欽的目光逐漸沉凝, 他關(guān)上艙房門,走向看中的某樣?xùn)|西…… 夏季的淋浴不需要多少時間。 莊錦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的時候,顧欽已坐在了……床邊。 不是沙發(fā),因為沙發(fā)那個位置實在很容易被卡住,而床鋪的周圍都是空曠的地方,換成兵書上的說法叫進可攻退可守……然而這并不能抵消“床”這件家具在此時的情況下自帶的旖旎氣息。 像是一個不動聲色的暗示,或者說,邀請。 莊錦在衛(wèi)生間里很有節(jié)cao地穿好了內(nèi)褲和睡褲,睡衣只是披著,扣子還沒有扣,到外面一見顧欽的位置,莊錦就把扣扣子的事情放在了第二順位,輕笑著道:“我以為你回去了。” 顧欽沒有接話。 這個模樣似乎給了莊錦某種錯誤的信息,青年緩慢地接近,模樣優(yōu)雅而充滿戲謔,就好像一頭花豹,在慢悠悠地靠近獵物,琥珀色的眼眸在燈光下沉淀為灼灼的金,慵懶又不失警惕。 很迷人。 顧欽想起莊錦先前說過的話,“野獸在受傷時會更有攻擊性”……把暈船作為受傷來講先不談,竟然把自己比作野獸……不管此時的莊錦為什么這樣比喻自己,顧欽由此得出的結(jié)論只有一個:對付野獸,就要用野獸的辦法。 顯而易見,今晚的莊錦非常不對勁,而自己,還在可以控制的范圍,那么,只要剝奪前者自由行動的能力,就行了吧? 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龐,青年的嗓音帶著調(diào)笑:“在打什么壞主意?” 低醇而絲滑。 宛若大提琴般優(yōu)美的音色。 并且,明明只是句普通的問話,卻莫名地帶著撩人的氣息…… 在修長的手指觸到嘴唇處的傷口時,莊錦下意識地放輕了力道,視線也跟著移到自己曾留下標(biāo)記的地方——顧欽在這一瞬間,握住了莊錦的手腕,使用所學(xué)的格斗技中的一招——大概是過肩摔的變種……把后者摔到了床上。 溫莎公主號的床鋪,自然足夠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