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她這輩子,頭一次難堪至此。 她想落荒而逃,然而這么多年的名媛素養(yǎng)到底讓她平靜了下來。 “看來是我母親被jian商欺騙了。蘇然,真是抱歉,剛才讓你受了委屈。” 白雅態(tài)度很誠懇,語氣也是恰到好處的柔和,硬生生為她掙回了幾分臉面,讓她不至于那般狼狽。 蘇然看著她這幅模樣,輕嗤了一聲。 “得了吧,我可當(dāng)不得你這一聲抱歉?!?/br> 一旁,jasmyn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幾分不對勁來,當(dāng)即便問道:“蘇然,剛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事?!?/br> 蘇然不想讓jasmyn的心情被影響,便搖了搖頭。 jasmyn這時目光再次朝白雅脖子上的項鏈上望去,問道:“這位小姐,可以把它取下來給我看看嗎?” 白雅只遲疑了一瞬,便同意了下來。 “當(dāng)然?!?/br> 說著,她便將項鏈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遞給jasmyn。 jasmyn接過后,將項鏈舉到了跟前,仔細(xì)看了看吊墜。 片刻后,她挑了挑眉,“果然是它。” 見周圍眾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當(dāng)即便解釋道:“這條項鏈的吊墜背部有點(diǎn)細(xì)微的瑕疵,我當(dāng)時覺得不滿意,便將它給淘汰掉了。只是后來家中進(jìn)了一次小偷,這條項鏈不翼而飛了,沒想到竟會在這看見它?!?/br> 說完,jasmyn把項鏈還給了白雅,同時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緣分這事果然奇妙。” 白雅僵硬著手接了過來,再沒臉將它重新戴回脖子上。 幾分鐘前還讓她驕傲的項鏈,此刻卻明晃晃地提醒著她作為上京最優(yōu)秀的名媛,戴著的是一條從偷盜者那買來的假貨。 這個恥辱,將會永永遠(yuǎn)遠(yuǎn)烙印在她身上。 “抱歉,我還有事,先失陪了?!?/br> 白雅強(qiáng)撐著說完這句,便立即轉(zhuǎn)過了身去,腳步匆匆。 蘇然看了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jasmyn,外頭有個花園,我們?nèi)ド⑸⒉???/br> “好啊?!?/br> 看著兩人的身影逐漸遠(yuǎn)去,留在原地看了一出熱鬧的眾人也漸漸散開了。 只是,經(jīng)過這么一出,眾人對蘇然的輕視之心減了不少。 畢竟,能認(rèn)識國際著名珠寶大師jasmyn,還和對方那么熟,蘇然失蹤的這一年在國外混得肯定不簡單。 第兩百四十二章 厲寒的女人? [Z 蘇然和jasmyn從花園散步回來后,剛進(jìn)大廳,便瞧見了不遠(yuǎn)處正在和別人交談的厲寒。 jasmyn沖蘇然擠眉弄眼道:“蘇然,你和厲先生在一起沒?” 蘇然失笑,回答道:“我們只是朋友。” jasmyn聞言,一臉的失望之色。 “你們多般配啊,為什么不在一起呢?” 蘇然正要說話,卻見厲寒朝她們倆走了過來,當(dāng)即便將話吞了回去。 “jasmyn?!?/br> 厲寒先是朝jasmyn打了聲招呼,而后看向蘇然,第一句話便是問道:“聽說你今晚受委屈了?!?/br> 蘇然嘴角一抽,對上厲寒嚴(yán)肅認(rèn)真的神情,便忍不住說道:“也算不得受委屈,我心理素質(zhì)沒那么差,不是誰刺上兩句都能讓我難受的。” “我知道了。” 厲寒卻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么句。 蘇然一愣。 正不明所以間,就被厲寒從jasmyn身邊拉了過去。 緊跟著,厲寒的手便以一種宣示主權(quán)的方式攬住了她的腰身。 “失陪一下?!?/br> 厲寒對著jasmyn輕輕頷首,將蘇然帶走了。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大廳正中央。 “各位,耽誤大家?guī)追昼姇r間?!?/br> 厲寒將舞臺上的麥克風(fēng)拿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后,突然發(fā)聲。 大廳內(nèi)眾人的視線瞬間就被吸引過來了。 蘇然眼皮跳了跳,直覺厲寒要放大招,當(dāng)即忽略掉旁人的視線,壓低了嗓子問厲寒。 “你這是干什么?” “給你撐腰?!?/br> 厲寒只說了四個字,而后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周圍眾人,拿著麥克風(fēng)緩緩開口。 “我不管然然之前的身份是什么,但我現(xiàn)在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她如今是我的人,是我jr國際的人,不是什么貓貓狗狗都可以上來踩上一腳的。” “若下次讓我知道還有哪個不長眼的走到她跟前大放厥詞,讓她不痛快了,我厲寒第一個讓她好看?!?/br> “厲某是什么脾性,想必在場各位一年前就都有所了解,我誰都不怕?!?/br> “還有,我既然能在離開上京一年后重新回歸,就證明我的底氣絕對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足。誰要是不信,盡管來試。” “最后我再重新強(qiáng)調(diào)一句,蘇然,是我厲寒護(hù)著的人?!?/br> “好了,話說到這,打擾各位雅興了,大伙繼續(xù),該吃吃,該喝喝?!?/br> 說完,便攬著蘇然下了臺,“走吧,我們回去?!?/br> 一直快走到大廳門口,身后依舊有許多視線追隨著兩人。 jasmyn這時跟了過來,崇拜的視線望向厲寒,驚呼,“天,太帥了!” 說完,又激動地對蘇然道:“這么霸氣的男人,你就從了吧?!?/br> “……” 蘇然嘴角抽了抽,將心底那抹感動壓了下去。 說實(shí)話,厲寒剛才那番強(qiáng)勢又man的護(hù)犢子舉動,著實(shí)驚到她了,也讓她有一瞬間的心跳加速。 “jasmyn,我?guī)蝗换厝チ?,明天我和然然請你吃飯?!?/br> “好?!?/br> jasmyn點(diǎn)頭,跟著又意味深長地沖著蘇然和厲寒兩人眨眼睛,曖昧道:“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br> 蘇然哭笑不得。 和jasmyn告別后,兩人離開了宴會大廳,坐在車內(nèi),蘇然道:“厲寒哥,謝謝?!?/br> “跟我還說什么謝,況且,本來就是我?guī)銇淼?,讓你受了委屈是我的罪過?!?/br> “再者,你是我jr的人,那些人有何資格奚落于你?” 蘇然抿唇輕笑,沒再說話,低頭將安全帶系上。 車子緩緩開動。 蘇然側(cè)頭瞥了眼厲寒,從這個男人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看到了無懼一切的神色。 第二天,蘇然便和厲寒兩人齊齊上了各大娛樂網(wǎng)站頭條。 厲寒那番霸氣的話被一眾網(wǎng)友津津樂道。 而消息傳著傳著,蘇然便突然被打上了“厲寒女人”的標(biāo)簽,再然后就有人搬出了蘇然和傅莫深還未離婚的事。 于是這出新聞演變的最后,變成了厲寒為了蘇然在和傅莫深公然叫板。 對此,蘇然倒是沒什么想法,和厲寒該怎么相處還是怎么相處,而傅家那邊,氣氛卻不是這么平和了。 早上用完餐,看到傅老爺子上了樓,傅母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將平板點(diǎn)開,放到了傅莫深跟前,疾言厲色道:“莫深,你看看,這網(wǎng)上都說的什么!蘇然明明還沒跟你離婚,卻被大家一口一個‘厲夫人’的喊,這讓你的臉往哪擱?” “蘇然也太不知分寸了,明晃晃給你戴綠帽子,這樣的女人,我們傅家不能要,你趕緊跟她離婚!” 這回,傅父也沒再勸傅母了,暗自嘆息了一聲,拍了拍傅母的脊背幫她順氣。 “婚我不會離的,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br> 傅莫深抿唇,斂去眼底一閃而逝的暗色,沉聲開口。 傅母聞言,當(dāng)即便被氣得不輕。 “你心里有數(shù)?我看你是被蘇然給勾了魂!” “聽我的,趕緊離婚,她要什么我都給,只要別再霍霍你就成了?!?/br> “媽?!?/br> 傅莫深聲音壓低了幾分,語氣里帶著一絲警告。 傅母面色一滯,隨即眼神也沉了下來,“白雅更適合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媽不會害你?!?/br> 說完,便從餐廳離開,也上了樓。 傅父看著沉默不語的傅莫深,道:“你媽其實(shí)已經(jīng)退步很多了,足足給了你一年的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