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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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我……”莊靖鋮立刻開口反對。 蘇瑾寒怒視著他,“你給我閉嘴,你不走也得走?!?/br> 莊靖鋮:“蘇瑾寒,你憑什么這么跟我說話,你……” 蘇瑾寒不理他,對清輝道:“按照南公子的吩咐去做,另外知會一下青芽收拾東西,讓她和我哥哥也一起走?!?/br> 青芽和蘇恒都是因為她才呆在這么危險的重疫區(qū),她擔(dān)心莊靖鋮,要離開,自然也要帶著他們離開。 清輝應(yīng)聲下去了,莊靖鋮嘟噥幾聲,竟然沒有反對。 邵南初對著白秋落使了個眼色。 白秋落明白過來,對著蘇瑾寒道:“jiejie你隨我出來,我給你交代些注意事項?!?/br> 他們走后,邵南初對莊靖鋮道:“你的身體不適合留在這里,別犟著,安排安排,立刻離開。這邊我替你盯著就是,你讓騰策把你送回去之后,過來找我。” 莊靖鋮自然也不想自己死在這個地方,聞言倒也沒有在蘇瑾寒面前那樣抗拒,而是道:“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br> “成,你歇著吧,我回了?!鄙勰铣跽f了一聲,推著輪椅轉(zhuǎn)身出門。 白秋落的房間里,她拿了藥給蘇瑾寒,又交代了換藥的事項之后,蘇瑾寒就想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秋落忙拉著她,“jiejie稍候,南初怕是有話要對你說?!?/br> 蘇瑾寒停下腳步,旋即恍然。 沒過一會兒,邵南初回來,看到蘇瑾寒還在,微微點了點頭。 邵南初看向白秋落,道:“秋落,你去廚房看看吃的好了沒有,我有些餓了?!?/br> 白秋落:“……” 就算想要支開她,用這么蹩腳的借口,真的好嗎…… 不過白秋落想著或許和莊靖鋮有關(guān),便也沒有犟著,直接離開了。 “邵世子有什么話,現(xiàn)在可以說了。”蘇瑾寒平靜的開口。 邵南初淡淡道:“明人不說暗話,既然蘇小姐開口問了,我也就直說了?!?/br> “你和秋落來疫區(qū)的當(dāng)天,我去找了他。我們出發(fā)過來的時候,遇到了伏擊。后來暴雨傾盆,困住了道路,莊靖鋮昏迷了幾日,醒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來這里,我勸也沒用?!?/br> 邵南初話語平和,神情清冷,淡漠,但是卻在蘇瑾寒的心湖里砸落了一顆石子,漾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經(jīng)久不息。 蘇瑾寒不笨,邵南初既然留下她和她說這話,就是為了告訴她,莊靖鋮是為了她才這么執(zhí)著要來這里。 可是他分明不記得她了,他分明……不愛她了。 他對她態(tài)度那么差,那么惡劣,他怎么可能會是為了她非要來這里呢?或許只是因為他身為巡查使的職責(zé),又或許…… 蘇瑾寒說服不了自己。 抿了抿干澀的唇瓣,低聲道:“那又怎么樣呢?” 邵南初并不奇怪她的反應(yīng),清冷的嗓音淡漠又涼薄,“我了解他,他雖然失憶,但是他在乎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或許傷害了你,但應(yīng)該是覺得你留在他的身邊,會有危險,不想牽連你,所以如此。希望你能給他點時間,讓他想清楚,不要和他計較?!?/br> 本來是想看莊靖鋮笑話的,可是看到他這么在意一個女人,在意到,即便失憶了,身受重傷,卻也放不下她的安危,邵南初還是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蘇瑾寒頓時明白,邵南初這是怕她被傷透了心,進而放棄莊靖鋮,所以才會來找她說這話。 “多謝邵世子好意,瑾寒記下了。若是無別的事情,我先走了?!碧K瑾寒道。 邵南初微微點頭,默默看著蘇瑾寒離開。 白秋落回來的時候,手上端著吃的,沒看到蘇瑾寒,頓時有些驚訝,“咦,蘇jiejie人呢?這就走了?” “不然呢?留下來做什么?”邵南初淡淡的反問。 白秋落被噎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手里的湯放在桌子上,道:“趁熱吃吧,特意先給你要來的。” 看著白秋落往回縮的手,邵南初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手給我?!鄙勰铣鯇⑹滞浊锫涞母吧臁?/br> 白秋落看著他修長白皙又骨節(jié)分明的的手,眨了眨眼,“干嘛?” 邵南初直接上前抓了她背在身后的手。 手上有淡淡的紅印子,顯然是剛剛端湯的時候給燙到的。 沒有斥責(zé)她,也沒有說她,但是白秋落能明顯的感覺到,邵南初身上的氣息冷了下來。 “藥膏呢?” “什么?”白秋落有些呆。 “燙傷的藥膏呢?”邵南初冷淡的問。 “好像沒有。不礙事,就是小問題,我泡泡冷水就好……哎……”白秋落說著,忽然停住了話頭,驚呆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邵南初將她的手指含在嘴里,溫潤的觸感瞬間將她給包裹了,而且他還用舌尖輕輕滑過她火辣辣的傷處,姿態(tài)曖昧得,讓白秋落感覺自己都要燒起來了。 猛然將手給抽了回來,白秋落道:“那個……我,我手不干凈……我……我去洗洗……” 白秋落坑坑巴巴的說完,幾乎落荒而逃。 邵南初看著她的背影,完美的俊顏上勾出一抹極淺極淡的笑意,風(fēng)華無雙。 邵南初慢條斯理的喝著白秋落端來的湯,而白秋落卻是對著一盆冷水發(fā)呆,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方才溫暖又柔軟的觸感。 莊靖鋮他們是臨近中午的時候到的,幾乎在用過午膳,一行人就離開了。 雖然莊靖鋮一臉的嫌棄,但是蘇瑾寒還是坐在了他的馬車上,好隨時照顧他。 而莊靖鋮雖然嘴里說著嫌棄,心里卻有渴望和她待在一起,真是折磨死他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yīng)該對她敬而遠之,折騰自己,又折騰她。 “蘇瑾寒,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這么死皮賴臉的跟著我,你說,我改還不成嗎?”莊靖鋮做最后推開她的努力。 “你哪里都不好,我愛的也不是你,我愛的是曾經(jīng)愛我的莊靖鋮?!碧K瑾寒極為平靜的說。 “那還不同樣是我嗎,我只是失憶了?!鼻f靖鋮對她的認知完全無法理解。 “他遲早會回來,會恢復(fù)記憶的。” 莊靖鋮:“……” 這世上真是沒有比蘇瑾寒更傻的女人了。 她怎么可以愛一個人,愛得這樣純粹呢?又怎么可以,讓他明明想要推開她,卻又舍不得推開她呢? 莊靖鋮不說話了,整個車廂安靜了下來。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蘇瑾寒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莊靖鋮靠在車廂壁上,合著眼,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將他的頭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腿上。 低頭看他的時候,眉眼間全是溫柔。 裝睡的莊靖鋮感受到她毫無保留的溫柔,所有的排斥和抗拒都被磨平了棱角,他再也做不到推開她。 裝著轉(zhuǎn)了個頭,莊靖鋮無聲輕嘆。 雖然沆州已經(jīng)戒嚴,但是莊靖鋮是巡查使,自然不會被拒之門外。 到了驛館,張大夫給莊靖鋮把了脈,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只要好好修養(yǎng)就成了。 然而當(dāng)天晚間,蘇瑾寒找莊靖鋮一起用晚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莊靖鋮發(fā)起了高燒。 蘇瑾寒心里驟然一涼,這高熱不退的情況,疫病里也有。 她不敢驚動別人,怕造成恐慌,便找了張大夫來,張大夫診斷過后,確定只是傷口有些反復(fù),引發(fā)的高熱,等退下去就好了。 蘇瑾寒不放心,非要自己守著莊靖鋮。 一個晚上來來回回,反反復(fù)復(fù)的折騰著給他敷毛巾,擦拭脖子和手臂,忙得根本不敢合眼。 莊靖鋮燒了足足兩日沒有醒來,吃東西都靠著灌些米粥進去。 蘇瑾寒也足足守了莊靖鋮兩日。 等莊靖鋮再醒來時,看到的就是蘇瑾寒趴在床邊睡著的場景。 她側(cè)著臉趴在床邊,原本精致的小臉上遍布著蒼白和憔悴,眼底一片青黑。 莊靖鋮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蘇瑾寒,你這樣好,能夠找到任何一個對你百般好千般好的人,又何必這般跟在我身邊受盡委屈,擔(dān)盡風(fēng)險。 蘇瑾寒睫毛一顫,猛然驚醒過來,抬眼迎上了莊靖鋮的眸。 那溫柔又多情的眉眼,讓她幾乎以為,他恢復(fù)記憶了。 “莊靖鋮……”蘇瑾寒呢喃著叫他。 “嗯?!鼻f靖鋮收回手,低聲道:“我病了幾日了?” “你發(fā)高燒了,足足躺了兩天?!碧K瑾寒說。 “你守了我足足兩日?”莊靖鋮問。 蘇瑾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站起身道:“我去喊張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手驟然被人拉住,蘇瑾寒低頭,只見他修長勻稱的手牢牢的鎖在她的手腕上。 “蘇瑾寒,你怎么這樣傻?”近乎嘆息的聲音帶著重逢后首度的憐惜,讓蘇瑾寒不可置信的回頭。 近乎呢喃的問:“你……你想起來了?” 莊靖鋮平靜的搖頭,“沒有?!?/br> 蘇瑾寒眼中希望的光芒在瞬間破滅下去,抿著唇瓣,蒼白又無助。 “可是我拒絕不了你了,蘇瑾寒。”莊靖鋮輕嘆。 蘇瑾寒不解的看他。 莊靖鋮微微用力,蘇瑾寒跌坐在床沿。 不過她記得他身上有傷,沒敢壓著他,雙手撐在他的身側(cè),不解的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說,哪怕我忘了你,你也會讓咱們重新開始嗎?蘇瑾寒,我給不了你曾經(jīng)深愛你的莊靖鋮,但是我想給你,現(xiàn)在想要喜歡你的莊靖鋮。”莊靖鋮悠然而嘆。 蘇瑾寒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