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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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知道,許多事情,真的不是回頭兩個字,就能夠解決的,就好像,生活總是喜歡給你帶來意外一般。 “小嘴噘得這么高,怎么了,誰惹著你了?”蘭妃正巧轉(zhuǎn)過頭來,看到蘇瑾寒的模樣,不由得笑問。 蘇瑾寒還沒回話,就聽到外頭傳來太監(jiān)尖細(xì)的唱喏,“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br>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钡顑?nèi)所有人全部離開位置跪倒在地,恭敬的行禮。 “免禮,眾卿平身?!鄙鲜讉鱽砘噬贤?yán)的聲音。 蘇瑾寒隨著眾人一起起身。 就在她扶著蘭妃想要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只聽皇上道:“蘭妃,你到朕這兒來?!?/br> 一言出,所有的目光紛紛集中在了蘭妃身上,作為和蘭妃站在一起的人,蘇瑾寒也感受到了無數(shù)凌厲的目光,渾身的汗毛頓時炸立而起,如同刺猬的刺一般。 不管在哪種場合之下,皇上身邊陪伴著的,都應(yīng)該是皇后,就算是下面的百官親王,出門帶的,也只會是夫人,而不是妾室。 后宮的妃子,就算封號是貴妃,身份高貴,叫著好聽,也同樣不過是妾室罷了,并沒有資格陪在皇上的身邊,可是皇上卻這樣開口,卻是讓人大吃一驚。 一旁的皇后輕聲道:“皇上,這恐怕于禮不合?!?/br> 皇后面色依舊溫柔端莊,心里卻已經(jīng)氣炸了,再怎么說,蘭妃一般不過是個妃子罷了,平時皇上再怎么寵愛,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舉動,也是在落皇后的面子。 皇后悄然看向蘭妃時,眼中明顯帶著警告。 蘭妃也是懵了,傻傻的看著皇上,眼中全是不解,呆呆的,竟顯得有些可愛。 “不過是尋常的宴席,又不是什么國宴,哪又有那么多的禮數(shù)可言。”皇上淡淡的瞥了皇后一眼,說道。 皇后沒敢說話,皇上又看著蘭妃,道:“愛妃不愿上來?莫非還等朕親自去接?” 皇上說著,竟真的邁開步子,朝著這邊走來。 蘭妃回過神來,趕忙道:“皇上勿動,臣妾這就過來?!?/br> 說著松開了抓著蘇瑾寒的手,給了她一個你自己小心的隱晦眼神,這才朝著皇上走去。 看著那個身居高位俯視自己的人,蘭妃的心里全是復(fù)雜。 她不知道皇上此舉何意,她只知道,她受到了蠱惑,就在這么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走去。 他只需向她走一步,開個口,剩下的路,哪怕萬水千山,她也愿意跨越相隨。 她愛這個男人,無可救藥的愛,哪怕……他心里裝的是整個天下,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她。哪怕……他心里有別人的存在,她走不進(jìn)去。 蘭妃終于走到皇上跟前,站在下方的臺階上,她抬頭仰視著這個康國最尊貴的男人,眼中全是傾慕。 這樣的眼神,像極了那個人。 皇上有些恍惚的想著。 被她看得心里一動,上前一步,抓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他的身旁。 牽著蘭妃的手落座,皇上這才開口道:“今日的宴席,是為了慶祝江南水患的圓滿渡過和瘟疫的及時控制救治的成功,此番靖王南巡有功,稍候再行論功行賞,現(xiàn)在,且先讓朕,與眾愛卿,欣賞歌舞,把酒言歡。” 皇上舉著杯子,言語之間豪氣盡顯。 眾多文臣武將包括命婦小姐,紛紛舉杯和皇上共飲。 隨后,隨著皇上的一聲令下,殿內(nèi)響起了樂聲,歌舞頓起。 蘇瑾寒坐在位置上,有些百無聊賴。 其實參加這種宴會也是無聊,就是看看歌舞表演罷了。 偏偏還要對著旁人微笑,蘇瑾寒只覺得,笑得她的臉都快僵了。 因為蘭妃被叫到了皇上的身邊,蘇瑾寒作為她的侄女,也格外的受人關(guān)注,眾人紛紛向她示好。 蘇瑾寒只能不斷的笑,應(yīng)付。 酒過三巡,宴席過半,上頭的皇上終于擺手,示意歌舞暫歇。 大殿一片安靜,只聽上首皇上開口道:“此番靖王南巡,成功阻止了洪水淹城,擒獲南梔等貪官污吏,后瘟疫爆發(fā),又身先士卒賑災(zāi)救人,控制瘟疫,實屬功不可沒?!?/br> “不過此番,朕首先要賞的,卻不是他?!被噬嫌朴埔恍?,讓人吃驚不已。 首先賞的不是靖王,那該是誰? 朝臣紛紛猜測不已的時候,莊靖鋮倒是有所察覺,看了蘇瑾寒一眼。 “眾愛卿只知靖王有功,卻不知,此番瘟疫之災(zāi)能夠得以控制,輕易消滅,實則是蘇記的功勞。蘇記出錢,出人,賑災(zāi)治病,實乃大功,蘇記蘇恒,蘇瑾寒接旨?!?/br> 所有人頓時大吃一驚。 任是他們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做出要封賞蘇恒和蘇瑾寒的舉動。 畢竟,蘇家只是商賈,并非官宦。 蘇瑾寒和蘇恒早有預(yù)料,分別從各自的位置上起身走到殿中央跪下。 “草民接旨。”兩人齊聲道。 “蘇氏兄妹,善良忠厚,仁善好施,特封蘇恒為忠善爵,蘇瑾寒為仁善縣主,掌羋縣之地,另再賞黃金百兩,白銀萬兩,錦緞五十匹,以資獎勵。” 皇上話音落下,所有人頓時震驚了。 皇上竟然封了蘇恒為爵,蘇瑾寒為縣主,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蘇恒的爵位且不說,身份雖然高貴,但多少是個閑職,但是蘇瑾寒不僅被封了縣主,還實際掌控了一縣之地,這簡直就讓人難以置信。 別說旁人了,就是蘇恒和蘇瑾寒兄妹,也完全不可置信。 他們猜到會有封賞,卻沒想到是這樣重的封賞。 兩人連連行禮謝恩。 這些人里面,最高興的或許該屬莊靖鋮了。 畢竟蘇瑾寒她得了封賞,成了郡主,那就說明,她的身份高了,以后待在他是身邊,成為他王妃的事,也有了更大的可能。 莊靖鋮簡直比自己得了封賞還要開心。 兄妹兩退下之后,皇上的目光終于落在了莊靖鋮的身上。 “靖王南下巡查有功,治理水患有功,控制瘟疫有功,升七珠親王,賞黃金五百兩,白銀兩萬兩,皇莊兩座……” 一連串的封賞砸得莊靖鋮有些懵。 他本以為,就算做成了這件事情,皇上頂多意思意思的夸獎兩句,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真刀真槍的封賞了。 莊靖鋮懵懵的,卻被他跟著說的話,給驚到了。 “前兩日皇后和朕提起,靖王年紀(jì)也不小了,恰巧虢安郡王也找朕提起,請朕為他女兒安和賜婚。靖王與安和年紀(jì)相仿,從小一起長大,今日朕便給你二人賜婚,你們覺得如何?” 這話一出,大殿頓時寂靜。 莊靖鋮整個人都懵了,要幫他和安和賜婚?開什么玩笑。 想著,莊靖鋮猛然看向蘇瑾寒,去見她呆呆的看著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反觀易怡安,雖然震驚,但是卻滿臉的喜悅,沖出來跪在莊靖鋮的身邊,激動又美滋滋的說:“多謝陛下,臣女但憑陛下吩咐?!?/br> 嫁給鋮哥哥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心愿,蘇瑾寒的出現(xiàn),一度讓她絕望,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又希望了,此刻天上卻砸了這么大一個餡餅下來,頓時將她給砸暈了。 易怡安想著,不由得朝蘇瑾寒看去。 見她臉色難看的看著這邊,眼神變得挑釁。 蘇瑾寒,你再怎么得鋮哥哥喜歡又如何,如今皇上開口讓他娶我,我便注定了要成為他的王妃,難不成鋮哥哥還會抗旨不成?你注定是斗不過我的! 易怡安心情極好。 蘇瑾寒卻沒有心思和她斗,只是默默的看著莊靖鋮。 皇上開口賜婚,推不得,拒不得,一旦開口拒絕,那就是抗旨,他會為了她抗旨嗎?蘇瑾寒不確定。 畢竟早先他們才爭吵過,如今還沒有和好。 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莊靖鋮看著她這模樣,有些心疼,轉(zhuǎn)頭看向皇上,“父皇,兒臣……” 他想拒絕的。 可是看著皇上好整以暇的模樣,心里忽然警惕了起來。 給瑾寒封賞,給他封賞,大加贊嘆,明知道他和贖金有情,和易怡安沒有感情,不來電,卻要替他們賜婚,是不是,就是為了要他抗旨? 等著他抗旨,然后治他抗旨不尊的罪名,不至于要他的命,只是要將他此番江南之行的所有功勞,都這般抹滅。 讓原本靠近他的官員,再次懷疑他,遠(yuǎn)離他。 畢竟,一個不受寵愛的皇子,誰也不會輕易的將前程賭在他的身上。 這就是皇上的用意,所有舉動,真正的用意! 莊靖鋮想通之后,遍體生寒。 但是更多的,是深深的悲涼。 他們是父子啊,可是為何,他的父親卻那么的不待見他,處處的算計于他,只要見他好過一些,便想著打壓,想著破壞,為何,殘忍至此? 莊靖鋮垂在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陷到rou里去。 為什么……為什么要對他這么殘忍? 皇上似乎沒有看出他的為難,依舊笑道:“老七想說什么?” 莊靖鋮回頭看了蘇瑾寒一眼,眼中全是抱歉,對不起瑾寒,我辜負(fù)了你。 蘇瑾寒幾乎在看到他那個眼神的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驟然像是撕裂了一般,疼得她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放棄了她,終歸還是放棄了她。 嘴角一抹苦笑散開,就聽到莊靖鋮清朗的聲音回應(yīng)著:“兒臣謝父皇恩典。” 這是,接受了賜婚。 大殿之內(nèi),眾人心思各異。 蘇瑾寒自不用說,蘇恒最是擔(dān)心她,目光不住的朝著蘇瑾寒看去,眼中神色擔(dān)憂。 站在蘇瑾寒身后伺候的夏禾心里也是震驚,默默的看著蘇瑾寒蒼白的側(cè)臉。 而最得意的,莫過于易怡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