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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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有什么遺言要交代 已經(jīng)入夏,天氣漸暖,蘇瑾寒和許馨月的身上都穿著紗質(zhì)的裙子,隨著微風(fēng)拂過湖面,連帶著也將她們的衣裙吹動,即便有環(huán)佩壓著,也微微飄起,帶著些許出塵和靈動。 若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只會以為兩人是好友,在交談,卻不知,現(xiàn)實(shí)早已劍拔弩張。 隨著蘇瑾寒冰冷的話語落下,許馨月卻是輕笑出聲,并沒有半點(diǎn)驚慌的模樣。 她雙手就撐在蘇瑾寒的身邊,微微倚靠這畫舫的欄桿,像是在看著湖面的風(fēng)光,淡聲道:“蘇瑾寒,你要不要看看湖面自己的倒映,現(xiàn)在的你是什么樣子的?” 蘇瑾寒無力的倚靠在欄桿上,并沒有動,不是她不想,而是動不了。 “從小到大,我都被捧著長大,不管是家人還是外人,看我都是好的,從來沒有人覺得我不好,我自然也從來沒有受過委屈??墒悄恪?/br> 許馨月說著,轉(zhuǎn)頭看著蘇瑾寒,眼中帶著恨意,“……蘇瑾寒,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受了委屈的人。從初次見面那莫名其妙的一頓巴掌,到后來滿身的紅疹,再到之后的落水,雖然你做得完美,天衣無縫,巧合到完全讓人懷疑不到你的身上,但是蘇瑾寒,我不是傻的,我能感覺出來?!?/br> 蘇瑾寒神色淡淡,若是這么多的巧合之下,許馨月還懷疑不到她的身上,那上一世,她也不可能騙了自己那么久,最后將自己取而代之,多年的付出變成一場空談。 “不過我一直想不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蘇瑾寒?讓你這么針對我!去你家的時候,是咱們第一次見面吧,你為什么要那么對我?”許馨月質(zhì)問。 這是她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今天終于問出來了。 她知道蘇瑾寒今天來的時候,肯定以為是自己為了易怡安而邀請她來的,卻不知道,她就是為了自己,為了報之前的仇。 蘇瑾寒驀然輕笑,道:“討厭一個人也需要理由嗎?我就看你不爽,看你這張臉不爽,你能奈我何?再者,就算有那么一個理由,許馨月你便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出來的?!?/br> 許馨月,你又怎么知道,你我二人的結(jié)仇來自前世,討債還在今朝,你便是死,也不會知道。 許馨月眼中閃爍著的困惑,隨后一笑,道:“你不說也就算了,無所謂了。你知道上次在府上落水的時候,我心里對你有多恨嗎?你害得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了那么大的臉,我當(dāng)時就發(fā)誓,我一定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所以,蘇瑾寒,你有什么遺言,就盡快交代吧?!?/br> 蘇瑾寒看著她美麗得近乎扭曲的臉,眼中神色淡淡。 這次栽了,她不怪旁人,只怪自己。 明明在到了的時候,已經(jīng)察覺出了不對勁,卻還輕易中招。 她是相信許安樂的,所以才放心的食用她身邊的東西,卻因此而大意了。 哪怕是到如今,她也不確定,到底是許安樂因?yàn)橐藿o太子了,心意變了,和許馨月合起伙來算計她,還是許安樂也只是被利用了,并不知情。 許馨月見蘇瑾寒不說話,也不再耽擱,湊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那你就去死吧?!?/br> 耽擱這么久,再不做點(diǎn)什么,就該有人出來找她們了。 許馨月想著,毫不猶豫的將蘇瑾寒推了下去。 隨著咚的一聲落水聲,湖面漾開一圈水花,湖水很快的沒過蘇瑾寒的身體,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窒息的冰冷湖水無孔不入,要將她溺斃在湖里。 蘇瑾寒中了毒,渾身無力,幾乎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半分。 她不由得絕望的閉上眼睛。 老天爺,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嗎?重生一次,卻辜負(fù)了這重生的機(jī)會。 同樣是在這湖面上,一艘不起眼的小舟上,莊靖鋮正在和人說話。 “你這是病了嗎?一直咳嗽?!蹦疽滓娗f靖鋮一直咳嗽,不由得問道。 “無妨,你說你的事,咳咳……”莊靖鋮臉色難看的擺手,一邊咳嗽一邊說。 他本來就病著,還沒有好,聽說木易從南國回來了,有事情要告訴,便強(qiáng)撐著前來一見。 畢竟木易是個浪蕩天涯之人,特意邀請他來,定然是有事。 “其實(shí)我也沒什么大事要說,我就是想告訴你,我看到你那個老不死的師傅了,他說他可能會在近期前來京城一趟,然后就是過來看看你。早知道你病了,我便不這么折騰你了,我直接去你府上看你就好了。”木易有些懊惱的說。 莊靖鋮咳得更狠了,臉色由白轉(zhuǎn)紅,憋得通紅。 好一會兒他才順過氣來,沒好氣道:“就這點(diǎn)事?” 他還以為有什么大事…… 結(jié)果看到木易點(diǎn)頭,莊靖鋮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色陰沉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道:“船夫,靠岸?!?/br> 說著,莊靖鋮不想理她,直接撩了簾子往外鉆。 面對湖光山色,也好過看到他,這不是瞎折騰人嗎? 剛一出船艙,卻被正對面一艘巨大的畫舫上倚在欄桿上的兩名女子給吸引了目光。 莊靖鋮頓時一愣。 小寒寒和許馨月?她們怎么會在一起? “哎我說,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要真病了,就別吹風(fēng)了,回頭更嚴(yán)重了,你那面癱臉的侍衛(wèi)不得殺了我啊……”木易追出來和莊靖鋮說話。 見他認(rèn)真看著某個方向不理自己,不由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喲呵,病成這樣還不忘記看女人呢,你小子可以啊?!蹦疽状蛉ぶf,又道:“嗯,這兩個妞姿色不錯,正,你喜歡哪個,剩下那個給我怎么樣?” “閉嘴?!鼻f靖鋮怒斥他。 木易倒是被他這舉動嚇了一跳,奇怪的看著莊靖鋮。 這小子怎么了?怎么這一次見面,變化這么大? 他又怎么知道,但凡事情扯上蘇瑾寒,莊靖鋮就是不講道理的。 莊靖鋮叱責(zé)完木易,轉(zhuǎn)頭就看到了蘇瑾寒落水的畫面,頓時嚇得肝膽俱裂。 一旁的木易嘖嘖道:“現(xiàn)在這女人啊,勾心斗角的都要置人于死地了,莊靖鋮我說……哎,你干嘛呢?” 木易感嘆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噗通一聲落水聲,方才還一副病得要死模樣的莊靖鋮,竟然一腦袋扎到了水里。 “這落水的,莊靖鋮這貨認(rèn)識啊?!蹦疽走@時反應(yīng)過來,嘀咕一聲,倒也沒有要去幫忙的意思,莊靖鋮水性好,又有內(nèi)力在身,就算如今病著,身體不好,救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他還是不要去摻和人家英雄救美了。 木易想著,心安理得的坐在船邊看好戲。 一心撲在蘇瑾寒身上的許馨月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頭扎進(jìn)水里救人的莊靖鋮,她就等著時間夠了,喊人出來呢。 莊靖鋮憋著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蘇瑾寒落水的地方游去。 蘇瑾寒身體不能動,早已被倒灌入鼻腔和口腔的水給憋悶得呼吸艱難。 眼前一片暈花,蘇瑾寒幾乎暈過去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腰間一緊,被人抱在了懷里。 水波環(huán)伺,她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眼前竟然浮現(xiàn)出莊靖鋮的臉來。 “莊……”蘇瑾寒張開嘴巴想要喊他,卻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水進(jìn)去。 莊靖鋮不敢猶豫,直接貼上她的唇瓣,給她渡氣。 蘇瑾寒無力推卻,貪婪的吸走他嘴里的氧氣。 她要活著,她想活著,她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就這么死去。 抱住水中唯一的浮萍,這是她此刻唯一的念頭。 感受到她的香舌竟然鉆到他的口中,任性卻又貪婪的舔舐著屬于他的領(lǐng)地,還貪心的將所有的氧氣都給卷走了,莊靖鋮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他舍不得推開她,就這么放任自己沉淪。 到后來,莊靖鋮換氣都來不及了,想要推開蘇瑾寒,她卻像是八爪章魚一樣巴在了他的身上。 莊靖鋮哭笑不得,掙扎著想要往上浮。 蘇瑾寒迷糊間以為自己的救命稻草要走了,不要命的纏住,緊緊的抱著不讓他走。 莊靖鋮掙扎無果,又舍不得傷了他,這般糾纏間,莊靖鋮竟然覺得熟悉。 眼前這人的面孔明明早就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可是此刻,卻在心里,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曾經(jīng),很久很久以前,他似乎也曾這樣救過她。 只是當(dāng)時的河水比現(xiàn)在的更加冰冷,她也同現(xiàn)在這般死死的巴著他,險些帶著他一起溺斃在湖水里。 當(dāng)他將她救起之后,見有人來找她,就將她給丟下了。 畢竟那時,他們素不相識。 過往的畫面一幕幕的在莊靖鋮的腦海里轟然炸開,在紅閣,她送樓上滾落下來,啪嗒一下砸到了他的懷里,他拿著她的作案工具,威脅她,要她給白銀千兩,她千里迢迢,去沆州找他,告訴他,她喜歡他…… 一幕又一幕,所有被遺忘的過往,都在這窒息的生死時刻,在腦海中一一浮現(xiàn)。 他想起來了,他全部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