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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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輝老實道:“本來是要給蘇小姐去送吃食的,不過如今小姐來了,便直接和王爺一起用吧?!?/br> 清輝笑呵呵的說著。 蘇瑾寒聞言,心里閃過一抹感動。 便是出門在外,他也沒有將她忘記,還細(xì)心的考慮到了她的吃食問題。 “要你多嘴,還不去將東西擺上?!边@時莊靖鋮走過來,沒好氣的斥責(zé)了清輝一聲,伸手簽了蘇瑾寒的手:“你怎么過來了?想我了?” 蘇瑾寒見他絲毫也不避諱外人的目光,心中難免羞澀,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清輝則早就有眼力勁的朝著方才莊靖鋮坐的地方去擺菜去了。 擺好之后,清輝自覺的退開老遠(yuǎn),將地方留下來給蘇瑾寒和莊靖鋮。 莊靖鋮將碗筷遞給蘇瑾寒,道:“出門在外,一切從簡,你且將就。” 事實上皇上那里是臨時搭好帳篷給皇上休息的,便是別親王皇子,也都在馬車?yán)镉梦缟?,而莊靖鋮不耐煩馬車?yán)锟臻g小,嫌壓抑,所以寧愿露天席地的坐在草地上吃。 蘇瑾寒端著碗筷,眉眼溫婉,輕聲道:“我倒不在意,就是沒想到,你竟也能有這么隨性的時候?!?/br> 莊靖鋮雙手撐在身后,身子微微后仰,修長的雙腿伸直,交錯放在一旁,淡淡道:“我本來就喜歡隨性,自在的生活。不是早就告訴你了么,等我做完該做的事情,你若愿意,我便帶你浪跡天涯,只是你到時別嫌苦就是?!?/br> 他雖說得平淡,但顯然心中是有那個意思的,略微斜著眼睛看向蘇瑾寒的時候,明顯的帶著打量和期待。 他其實并不是一個多么適合宮廷的人,畢竟他骨子里就是一個不喜歡羈絆的人,他更喜歡的是無拘無束的生活和自由自在的日子,現(xiàn)如今所擁有的,所做的,都不過是為了洗刷母妃的冤屈罷了。 蘇瑾寒沒有立刻回答莊靖鋮的話,端著碗慢條斯理的吃了一口。 莊靖鋮等得都有些灰心了,才聽她慢條斯理的說:“你若不離不棄,待此間事了,我便天涯海角,伴你前行。” 莊靖鋮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抹激動,嘴角一抹笑容燦爛,連帶著整個空間都布滿了喜悅的情緒。 “那就說好了,等將來事了,咱們兩人攜手,或翻山越嶺,體會山川美景,或乘一葉扁舟,順流而下,再不然,我吟曲,你起舞,只有你我?!鼻f靖鋮極為認(rèn)真的說。 莊靖鋮的目光溫柔,嗓音清越,似乎在言語間,已經(jīng)將蘇瑾寒帶到了未來的場景之中。 蘇瑾寒有些發(fā)怔的看著莊靖鋮,他所描繪的一幕幕場景在她的眼前浮現(xiàn),讓蘇瑾寒像是已經(jīng)陷入到了那樣的場面中,那么美好,那么醉人。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所規(guī)劃的未來,竟和她所想象的,一般無二。 他們便是對將來的期待,也是一樣的。 一股命中注定的感覺在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歲月安好的氣息撲面而來,蘇瑾寒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輕聲道:“好,若當(dāng)真有那一日,唯愿!” 莊靖鋮聞言不由得動情的和她十指緊握,低沉的嗓音透出醉人的暖:“好,那就一言為定!誰都不許食言!” 蘇瑾寒嗯了一聲,低頭安靜的吃著東西。 誰也不曾想到,他們兩個就這樣在藍(lán)天白云,艷陽高照的夏日里,在去避暑山莊的路上,簡單的幾句話便已約定終生,多年后兩人想起這一幕,也是不由得發(fā)自真心的相視而笑。 安靜的吃過東西之后,蘇瑾寒將之前與易怡安發(fā)生了沖突,而后張福海出現(xiàn)之后的態(tài)度告訴莊靖鋮。 莊靖鋮聽完之后很安靜,抓著蘇瑾寒的手卻不住的用力,而看向遠(yuǎn)處山峰的目光中卻透著沁人的涼意。 蘇瑾寒知道他心里難過,不由得輕聲道:“或許是咱們想多了,公公他只是想替我解圍,并沒有其他的意思?!?/br> 莊靖鋮淡淡的笑了笑,道:“張福海的意思,很多時候代表的就是他的意思。今天張福海雖然替你解了圍,但是同樣也把你我再次推到了人前,或許他早就想這么做了,在我將太子給弄到祖廟開始,他就在謀劃了?!?/br> 莊靖鋮的嗓音清冷淡漠,也刻意控制了音量,確定除了蘇瑾寒誰都聽不見,否則這話要是傳出去,便是他身為皇子,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蘇瑾寒感覺得到他溫?zé)岬暮粑略谒牟鳖i上,不由得渾身一緊,不過她知道這時候不是心有旖旎的時候,便伸手緊緊牽著莊靖鋮的手。 莊靖鋮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憂心,便撫摸著她的后背,輕聲道:“不用替我擔(dān)心,我一點都不難過,左右已經(jīng)習(xí)慣了?!?/br> 自從母妃被污紅杏出墻開始,他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拋棄,被放棄的日子,哪怕這段時間太子被罰祖廟之后,他得了些關(guān)注和重用,但是他卻半點也沒有被沖昏頭腦。 所以哪怕這會兒被陰了,他也沒有半點惱怒和怨恨,因為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也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蘇瑾寒見他表現(xiàn)淡漠,可是眼底卻壓抑著難過,心里暗暗心疼。 畢竟不管怎么說,皇上都是他的親生父親。 輕嘆口氣,蘇瑾寒和他十指緊握,輕聲道:“嗯,有我陪著你,不怕?!?/br> 莊靖鋮心里一暖,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來。 是啊,以前獨自一個人都這么過來了,往后有她陪著,日子只會越過越好。 不提莊靖鋮和蘇瑾寒這里正甜蜜著,卻說蘇恒去了皇帝那里,一番密談之后,蘇恒離開,而張福海也向皇上稟告了之前的事情。 皇上聽完之后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不喜不怒的模樣沒有半點的表示。 張福海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陛下,這么做靖王殿下的壓力必然會很大,是不是……” “不太好”三個字終是沒有說出口,因為皇上一個漠然的眼神,讓張福海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皇上淡淡道:“身為皇子,這點壓力都受不住,那與廢物何異,別說是他,便是太子,做錯了事情朕照罰不誤?!?/br> 皇上將還在祖廟受罰的太子都拿出來當(dāng)例子了,張福海自然不敢再有異議,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不再言語。 看著皇上平淡自若的用膳,張福海心里暗暗嘆息,都道天家無父子,這話沒有誰能比他看得更加清楚了。 有些時候,并不是無父子,而是無法做普通的父子! 與此同時,京城,祖廟。 太子在祖廟已經(jīng)足足受罰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對太子來說,無比煎熬。 第一個月他是要跪著守祖廟的,雖然他用法子避開了,但是依舊免不了這里的空虛寂寞。 雖然他不是沉迷女色之徒,但是平日里身邊也沒有缺過女人,這突然的被貶到祖廟來,門庭清冷,別說女人了,男人都沒看到幾個。 再一個這期間,他在大明山的據(jù)點叫人給端了,損失慘重,到如今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他已經(jīng)懷疑,身子確定是莊靖鋮干的,但什么都查不到,卻也讓他暗暗心驚。 因為那說明莊靖鋮的勢力龐大而可怕。 再一個,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倚翠,涉及到當(dāng)年的事情,還沒有問出消息,卻叫人給救走了,連帶著自己這邊損兵折將,更叫太子懊惱不已。 太子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走了霉運,所以才會這么多的糟心事都湊到了一起。 皇上去避暑山莊避暑的事情,太子哪怕在祖廟里,也是知道的,往年都是他陪著皇上一同出行,要不然就是他在朝中監(jiān)理國事,然而今年,他卻被迫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祖廟里反省,太子的心里別提多嘔了。 吩咐了下人不要來打擾之后,太子在自己的屋里喝悶酒。 約莫有個三分醉意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木門被打開的聲音,因為祖廟的年代久遠(yuǎn),雖年年翻修,但打開的時候,卻帶著輕輕的吱呀聲。 太子頭也不抬的喝到:“不是吩咐了不要進(jìn)來打擾嗎?沒帶耳朵是不是?!?/br> 說著話,太子甩手就將手中的酒瓶給丟了出去,酒瓶砸碎在地上,發(fā)出砰的碎裂聲。 沒有動靜傳來,太子以為那人已經(jīng)離開,冷冷一笑,繼續(xù)提著酒壇子喝悶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雙纖細(xì)的手環(huán)過太子的脖子,似是要從身后抱住背對著大門坐的太子。 太子看著眼前的太監(jiān)服,眼中猛然閃過一抹冷意,抬手直接扯了那人的手,大力將那人扯到前面來。 “誰允許你這么放肆的?!?/br> “疼,殿下,好疼……”隨著太子的動作和聲音一同發(fā)出的,還有一絲驚呼和痛楚的嬌俏聲。 本想將人給甩出去的太子頓時一愣,只覺得這聲音無比的耳熟,同時,抓著的纖細(xì)手臂和隱隱傳來的幽香也讓太子恍神。 女子體香! 幾乎是在瞬間,太子就辨認(rèn)了出來。 原本將人甩出去的動作也變得和緩下來,將那人拉著坐在了自己的懷里。 定睛看去,只見懷中坐著一個身穿太監(jiān)服的人,此刻正睜著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看他,水汪汪霧朦朧的眼中透著痛處和委屈。 “月兒……”太子驚訝的低呼。 沒錯,眼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許馨月。 自從大婚當(dāng)日太子和許馨月因為行茍且之事叫人撞破之后,許馨月被罰打了二十大板,而太子被罰守祖廟之后,兩人就再也沒見過。 兩個月沒碰女人了,太子抱著懷中柔軟的嬌軀,下意識的緊了緊手。 “殿下……”許馨月眼淚汪汪的叫了聲。 這一聲呼喚倒是讓太子回過了神來,想到自己有如今的下場,都是因為眼前這人所賜,猛然松手將許馨月推了出去。 “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太子低斥。 許馨月來之前便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太子怒火的準(zhǔn)備,所以被太子這么對待,心里雖然委屈,但是更濃的恨意在支撐著她,她自然不會就這樣放棄。 委屈又哽咽的叫了一聲太子殿下,那嬌柔脆弱的模樣倒是讓太子生了些許憐惜之意。 畢竟這是他曾經(jīng)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