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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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天賦這個東西,也是羨慕不來的,所以蘇瑾寒也就唏噓了一下。 寒一接過信之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卻做自己的事情。 而蘇瑾寒則在自己的柜子里翻箱倒柜找出來兩個用布包得好好的東西,仔細(xì)檢查了一番,這才妥善收好。 再之后,蘇瑾寒也沒有疲于奔波的要去把水蘭給撈出來。 因?yàn)樗芮宄@個時候,她撈不出水蘭來。 與其這么瞎折騰,不如明天徹底的將易怡安踩到泥濘塵埃里之后,水蘭的牢獄之災(zāi),自然也就結(jié)束了。 甚至就算易怡安背后還有人,蘇瑾寒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有些人,有些賬,是該好好清一清了,水蘭的事情不見得能將對方給打倒,但是提前收些利息,也是不錯的。 準(zhǔn)備好一切之后,蘇瑾寒便安心的該吃吃該喝喝,直到第二天到來。 第二日,蘇瑾寒穿一身頗為正式的繁瑣襦裙,層層疊疊的裙擺為為蘇瑾寒添了一抹仙氣,遠(yuǎn)遠(yuǎn)看去,真有一種讓人難以褻瀆的圣潔感。 所以當(dāng)蘇瑾寒出現(xiàn)在宮中的時候,立刻吸引了一大堆的目光,這其中有驚艷的,有羨慕的,有妒忌的,不一而足。 唯一不變的,是蘇瑾寒淡定平靜的態(tài)度。 蘇瑾寒是個很好說話也很好相處的人,面對上前來交談的人,蘇瑾寒也從來不會區(qū)別對待,都是溫聲細(xì)語的交談,給人印象極好。 易怡安站在一旁看著蘇瑾寒如魚得水的模樣,心里的怨恨幾乎都要爆炸開來了。 她好不容易,才極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 隨著時間漸漸過去,宴客廳的人也越來越多,蘇瑾寒看到蘭妃,也就是她的姑姑來了。 沒等蘭妃命人來喊她,她主動上前請安。 “瑾寒見過姑姑。” “嗯,起來吧。”畢竟有外人在,蘭妃倒是沒有讓蘇瑾寒不必行禮,畢竟這是禮數(shù)問題。 不過等蘇瑾寒行禮過后,蘭妃還是伸手拉著蘇瑾寒,讓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最近過得可還好?聽說你鬧的動靜挺大的,有沒有吃虧?”蘭妃輕聲問著。 蘭妃畢竟身在后宮,雖然算是受寵,但是卻和皇后還有其他有著娘家后臺的妃子不一樣,蘭妃性子本就恬靜,加上如今蘇家并不涉及政界,所以有些事情,她知道,卻不能過多的插手。 蘇瑾寒笑道:“姑姑覺得我會是吃虧的人嗎?” 蘭妃聞言頓時笑了,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子,笑道:“你這個小滑頭,還真是半點(diǎn)也不知道謙虛?!?/br> 蘇瑾寒嘿嘿的笑。 蘇家人丁稀少,除了她,蘇恒,還有爺爺,也就這個入宮為妃的姑姑了,或許是人少,所以也格外的團(tuán)結(jié),感情好,倒是沒有別的大家族那樣的勾心斗角。 畢竟本來也就幾個人,斗來斗去的,就沒意思了。 不過,聽蘇瑾寒說自己都能應(yīng)付之后,蘭妃也不再多問,兩人又聊起了別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人群又是一陣sao動,跟著就聽到德妃駕到的唱喏。 德妃乃是四妃之首,她到了,自然引得旁人紛紛朝著她行禮問安。 德妃含笑點(diǎn)頭,直接朝著高處她的位置上而去。 路過蘭妃和蘇瑾寒身邊的時候,還沖著兩人點(diǎn)頭頷首。 對著蘇瑾寒輕聲道:“待宴席結(jié)束,去我宮里坐一坐。” 在這樣公開的場合說這樣的話,顯然,德妃是在為蘇瑾寒正名,告訴所有人,即便皇上那邊還沒有下旨,但是這個兒媳婦,我認(rèn)了。 眾人自然明白這個意思,所以德妃入座之后,紛紛低聲議論。 而蘭妃也是輕聲道:“看來德妃對你的印象挺好的,這是好事?!?/br> 蘇瑾寒聞言默默點(diǎn)頭,“確實(shí)挺好的?!?/br> 蘇瑾寒想著,抬頭看了一眼德妃。 德妃之前對她一直都很好,好得讓她覺得有些像在做夢。 那么這次,水蘭的事情,德妃到底扮演了一個怎么樣的角色?是參與者?還是僅僅只是無辜攪進(jìn)來的? 蘇瑾寒不清楚,但是她想,她很快就能夠知道了,就在今天。 德妃來了之后,蘇瑾寒明白,宴席很快就要開始了,所以和蘭妃告辭之后,便帶著青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果然,沒過多久,男賓也從隔壁的宮殿中移步過來,坐到了另一邊的席面上。 蘇瑾寒察覺到有人在看她,抬眼看去,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來。 就在莊靖鋮和蘇瑾寒目光交匯的時候,外頭傳來太監(jiān)尖銳的公鴨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br> 隨著話音落下,皇上和皇后先后從門口進(jìn)來,皇后落后皇上的身后,這是必須的尊卑之儀。 皇后畢竟是一國之母,加上這是皇后整歲的生辰,皇上也是難得的,放下國事,前來為她一起慶祝。 當(dāng)然,這其中也不乏龔家背后的勢力的緣故。 做皇上的,最講究的就是勢力之間的平衡,為了平衡權(quán)勢,經(jīng)常會做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就好像,他并不一定喜歡皇后,卻又表現(xiàn)得和她很是恩愛的模樣,一個道理。 皇上和皇后落座之后,皇后對著皇上道:“今日是臣妾生辰,承蒙陛下厚愛,請了這么多人為臣妾慶祝,還請陛下替臣妾說幾句。” 皇上搖頭而笑,道:“今日是皇后的生辰,朕怎么好喧賓奪主?朕是來替皇后慶生的,宴會要怎么開始,怎么辦,還是皇后說了算?!?/br> 皇后聞言倒是沒有多驚訝,微微一笑,這才對著下方道:“首先歡迎大家來參加本宮的生辰宴會,其次,今日沒什么規(guī)矩,大家盡情吃喝,玩得痛快便是主要,也沒什么別的好說的,宴會開始吧?!?/br> 隨著皇后說開始,門外便有舞姬進(jìn)門表演。 宮殿內(nèi)觥籌交錯,談笑聲不絕于耳。 蘇瑾寒神色平靜,如果她所料不錯的話,那么眼前的這些歌舞升平都只是暫時的,很快,這里就會熱鬧起來,而針對的對象,不是別人,是她。 蘇瑾寒看得明白,所以既沒有期待,也沒有多么的惶恐,因?yàn)樗缇鸵呀?jīng)算準(zhǔn)了,自己能夠應(yīng)付。 酒過三巡,太子當(dāng)先離開自己的位置,向上首的皇后獻(xiàn)出賀禮。 “今日是母后生辰的大好日子,兒臣遍尋天下,也沒有找到能配得上母妃的禮物,只好退而求其次,尋了個極品夜明珠送給母后,希望母后能喜歡?!?/br> 皇后聞言打開太子呈上來的禮盒,頓時一陣幽亮的光芒在殿中綻放,便是看管了奇珍異寶的皇后眼中也閃過一絲欣喜。 皇后伸出雙手將夜明珠捧出,那珠子約莫有碗那么大一顆,散發(fā)著溫柔而又清亮的光,實(shí)在極為難得。 “皇兒有心了,母后很是喜歡。”皇后笑著說道。 “母后喜歡便是兒臣的造化了。” 隨后皇后吩咐宮人將禮物收好,太子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接下去的時間,殿內(nèi)其他皇子和大臣紛紛送上賀禮。 當(dāng)然,賀禮五花八門的什么都有。 輪到德妃的時候,德妃笑道:“皇后掌管后宮,奇珍異寶見過無數(shù),臣妾也沒什么好送的,便呈上一副特意命人繡成的富貴花開繡圖獻(xiàn)給娘娘?!?/br> 一直漫不經(jīng)心的蘇瑾寒這時微微抬頭,看了德妃一眼,不過卻什么都沒有說,繼續(xù)安靜的看著。 而皇后聞言也是頷首微笑:“德妃有這個心就好了,禮物貴重與否卻在其次?!?/br> 德妃命人將繡圖搬上來。 繡圖已經(jīng)制成了屏風(fēng)的樣式,兩邊用紅木雕刻成鏤空的花紋,而繡圖上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正絢麗綻放,美不勝收。 眾人頓時驚嘆不已。 “這刺繡之人繡功果真了得,這栩栩如生的模樣,就好像站在花海前觀賞一般?!?/br> “確實(shí)如此,也不知德妃娘娘從哪里找到這般厲害的繡娘?!?/br> …… 皇后看著牡丹花,眼中卻是閃過一抹淡淡的冷光,不過轉(zhuǎn)瞬即逝,不見蹤跡。 “德妃有心了,來人,且將東西收起來。”皇后淡淡道。 “皇后娘娘且慢,臣女有話要稟。”就在這個時候,殿內(nèi)響起了一道嗓音,蘇瑾寒便是不用抬頭,也知道那個人是易怡安。 嘴角嘲諷的笑意一閃而過,終于要忍不住了么! 蘇瑾寒抬眸看去,易怡安的目光正好看過來,眼中帶著陰狠。 皇后被打斷很是不悅,不過她畢竟是后宮之主,卻不會表現(xiàn)出來,否則旁人不得說她連這點(diǎn)容人的雅量也沒有了。 所以皇后淡淡道:“安和郡主有何話要說?” “皇后娘娘,這屏風(fēng)收不得。這屏風(fēng)出自罪人之手,如何能夠獻(xiàn)給皇后娘娘呢?娘娘身份尊貴,斷不能這么玷污?!币租哺呗暤?。 然而這話一出,卻是駭?shù)盟腥硕妓浪赖亩⒅抗庹痼@。 他們甚至懷疑,這安和郡主莫不是瘋了,否則怎么會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要知道,送這屏風(fēng)的人,可是德妃啊。 說這出自罪人之手,難不成是說德妃是罪人嗎?她到底是有幾個膽子才敢這么說話?污蔑宮妃,那也是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