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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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活著才好體會生不如死 金鑾殿上因為許馨月的橫空出現(xiàn)而多了變數(shù),而皇后和太子死不認(rèn)罪的態(tài)度也讓人倍感無奈。 關(guān)鍵時候,許馨月雖然說愿意以死明志,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但是卻也沒有人相信。 畢竟,許馨月已經(jīng)徹底廢了,廢得連尋死都做不到。 可就是這樣一個眾人以為她死都死不了的人,死了。 沒錯,許馨月死了。 在她說完話之后,歪在軟轎上,直挺挺的,死了。 嘴角有血滲出,觸目驚心。 這突然的變故讓眾人吃驚不已。 皇上微微蹙眉,側(cè)首對張福海道:“去看看?!?/br> “諾。”張福海應(yīng)了一聲,匆匆下了階梯,走到許馨月的面前,伸手將許馨月的嘴扳開。 許馨月的嘴里早就已經(jīng)一片血rou模糊,被咬斷的舌頭險些隨著張福海這個舉動而掉落出來。 雖然張福海手疾眼快的將她的嘴給合上,但洶涌而出的鮮血依舊打濕了張福海的手。 張福海皺了皺眉,拿出帕子將自己手上的血跡清理干凈,又有服侍的小太監(jiān)送上水凈了手,他這才對著上首的皇上回稟,“陛下,人已經(jīng)斷氣了?!?/br> 雖然眾人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但是當(dāng)真聽到張福海這么說,還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離得近的,看到了許馨月嘴里慘狀的人,更是不由得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這該是有多么大的怨恨啊,否則怎么會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呢。 就許馨月咬舌的那個力度,分明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一點(diǎn)退路都沒有給自己留,那樣的決然,讓人心中悚然。 張福海已經(jīng)走到了皇上身旁站定,大殿之內(nèi)一片寂靜。 如果說剛剛眾人還各執(zhí)一詞,那么此刻,就算是先前支持太子的人,也不由得啞言了。 畢竟之前他們能有借口,那是因為沒有證據(jù),誠然,如今依舊沒有證據(jù),但是,一個許馨月的死,卻讓他們再也無法睜眼說瞎話。 他們自然可以繼續(xù)為太子辯駁,但是,誰相信呢? 一個人能夠以死明志,只求太子和皇后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這樣的決心,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奪嫡,而刻意誣陷的話,那代價未免太大了。 畢竟身死道消,一個人死了,那這世間的繁華還有其他的事情,就都與她沒有關(guān)系了,誰做皇帝,誰統(tǒng)治康國,對她又有什么區(qū)別? 相信沒有人會做這樣的蠢事。 同樣的,太子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此刻的太子滿臉的灰敗,心如死灰。 他真的不知道,這次他還怎么能夠逃過去。 皇后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心里不由得后悔,若是當(dāng)初她不留許馨月一命,不想著折磨她,那么今天也不會有個許馨月給冒出來了,這是她的過錯,她的疏忽。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都將許馨月丟去最下賤的勾欄院里接客了,許馨月還能被救出來。 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平靜站在一旁的莊靖鋮身上,眼中又怨又悔。 今天這事兒,這么的蹊蹺和巧合,說不是莊靖鋮處心積慮算計下的結(jié)果,皇后都不相信。 如果當(dāng)初連著這個小畜生也一起殺了,也就沒有今日這事兒了。 只是可惜,當(dāng)初那場火,他不在,而之后,她雖然多番打壓,但見他不過是個沒出息的,而皇上對他也是多有厭惡,并不看重,這才消了必殺他的心思。 卻沒想到,沒出息是裝的,如今掉過頭來,卻給他們母子造成這么大的麻煩。 皇后心里明白今日是栽定了,腦海中思索著退路。 莊靖鋮在一旁格外淡定,眼觀鼻鼻觀心,似乎一點(diǎn)都不在乎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 事實(shí)上,莊靖鋮幾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最后皇上會怎么處置了。 至于此番親自出面推出許馨月的事情,莊靖鋮知道會將自己置于風(fēng)暴中心,但是他不在乎。 他就是要告訴太子等人,沒錯,這事兒是我做的,我要開始報復(fù)了,怎么著,不服氣嗎?不服氣你咬我??! 這樣囂張有違他一直以來明哲保身的處事態(tài)度,但是那又怎么樣?自從確定了母妃的死和太子等人有關(guān)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了他和太子等人的爭斗必須要放到明面上了。 一片死寂之中,皇上終于開口。 “太子荒yin無德,在祖廟行茍且之事,辱沒祖宗,其罪當(dāng)誅。但念在之前靖王求情的份上,且饒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繞。罰廢黜太子之位,罰沒所有家財,重責(zé)五十,幽禁宗人府,終身不得傳召不許出?!?/br> 皇上的話并沒有讓眾人太過意外。 畢竟就太子辱沒祖廟一事,就足夠讓他失去一切,包括性命了,如今因為莊靖鋮的橫插一手,皇上留太子一命,倒也情有可原。 太子跪在地上,渾身都在打顫,最后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眼中絕望蔓延。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去求饒。 雖然他沒有死,但是此刻的他比死了還更難受。 因為皇上那句“念在靖王求情的份上”如同刀子一樣刮在他的心上。 他才不要莊靖鋮求情,明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可是他也不敢反駁,因為他不想死。 皇上的責(zé)罰是重,但是只要熬過杖責(zé),他就能過活下來。 一旁的皇后也是面色大變的開口求饒:“陛下,這個責(zé)罰是不是太重了些?太子畢竟是陛下的親身骨rou,陛下這樣,不是將他往死里逼嗎?” “往死里逼?朕沒直接下令將他斬首示眾便已經(jīng)是全了朕與他的父子之情了!身為一國太子,當(dāng)為表率,可是你看看你的好兒子都做了什么?三番四次做出有辱顏面的錯事,不知悔改,若是讓他當(dāng)上帝位,康國不出二十年必亡!”皇上怒急之下,連亡國之語都脫口而出。 皇后臉色一白,明白皇上是動了真怒,再不敢開口說話。 百官更是跪倒在地,齊聲道:“陛下息怒!” 皇后心知大勢已去,今天是保不住太子了,所以不敢再開口。 只要她還在后位,太子總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的。 皇上冷冷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若不是考慮到廢后會影響國運(yùn),朕真想廢了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婦人?!?/br> 一句廢后,一句蛇蝎心腸,震得皇后臉色都白了。 難道皇上連她也不想放過了嗎? 不過轉(zhuǎn)念想想皇上的話,又暗暗僥幸。 一日之內(nèi),若是接連廢除太子和皇后,這康國怕是要亂了。 畢竟皇后和太子的勢力不可小覷,若是連皇后也被廢了,她手下的人為了救他們,難免會做出一些驚人的舉動出來,屆時雙方斗法,朝政必亂,朝政一亂,民生必亂,屆時消息傳到鄰國,早就虎視眈眈的鄰國未必不會趁著這樣的好時候?qū)祰l(fā)動大戰(zhàn)。 皇上總要考慮到整個國情,穩(wěn)定康國內(nèi)政。 費(fèi)一個太子讓他們斷一只手臂,傷筋動骨,他們還能接受,若是連皇后也廢了,那就是要他們的命了。 所以皇上最終沒有下廢后的詔令,而是道:“皇后德行有失,罰緊閉宮中半年,罰奉三年,以儆效尤。” “陛下不可啊,皇后若是被罰緊閉,這后宮無主,怕是要亂啊。”龔萬來垂死掙扎的進(jìn)言。 皇上冷冷的看了龔萬來一眼,“后宮之事暫時由德妃和蘭妃接手,老七,命人將皇后送回宮中,廢太子的杖責(zé)五十由你親自監(jiān)督,朕累了,今日之事,就這么定了,無需再說?!?/br> 隨后,皇上帶著張福海當(dāng)先離開。 顯然皇上這是擺明了態(tài)度,誰的求情都不會有用。 “諾?!鼻f靖鋮悠然答應(yīng),沖著皇上漸漸遠(yuǎn)行的背影行禮。 收了手抬頭,那一抹明黃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莊靖鋮眼中神色閃爍,所有的不解終究被掩埋在了那雙深邃的眸子里。 他原以為,皇上會包庇,卻不想,這么的秉公處理。 皇上走后,百官也漸漸開始退朝,但是步子都不算快,顯然是想看莊靖鋮處理太子和皇后。 莊靖鋮也不客氣,直接招來御林軍,“來人,送皇后娘娘回宮?!?/br> 皇后自然知道今天她討不了好,只是看著莊靖鋮冷哼一聲:“靖王殿下,好手段,本宮受教了,今日之事,本宮記下了,將來一定雙倍奉還,咱們走著瞧!” 說完之后,皇后看了一眼地上癱坐著的太子,眼中閃過一抹嘆息之色,終究甩袖離開。 她心里明白,今日他們當(dāng)真是一敗涂地,心里的怨恨何止毀天滅地?但是再恨又能如何呢?一切都已經(jīng)成為了事實(shí),她便是不想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皇后離開之后,莊靖鋮并沒有立刻讓人對莊靖宇行刑,而是讓人將他帶回了東宮行刑。 當(dāng)板子一下一下打在莊靖宇的身上時,莊靖宇痛不欲生。 剛開始他還能忍住不叫出聲來,不讓莊靖鋮看扁了自己,但是當(dāng)他痛得實(shí)在受不了的時候,他終究還是屈辱的慘叫出聲。 一旁的莊靖鋮面色平靜的站著,無喜無悲的看著莊靖宇受刑。 莊靖宇側(cè)著頭,看著莊靖鋮的臉色,忍不住開口罵道:“莊靖鋮你別得意,今天我所受的苦難,將來必定千倍百倍的還給你,你這么狠,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br> “莊靖鋮你個小雜種,你得意不了太久的?!?/br> 莊靖宇罵罵咧咧的,一副恨不得將莊靖鋮剜rou剔骨般的怨恨。 莊靖鋮面色平靜,嘴角甚至流露出隱隱的笑意,勾著唇角,心情頗好。 漸漸的,莊靖宇被打得沒有了叫罵的力氣,哼哼唧唧的,一副快要暈死過去的模樣。 莊靖鋮擺了擺手,示意暫停行刑,他則緩步走到莊靖宇的身旁,俯視他,嘴角笑意清淺的道:“怎么不叫了?繼續(xù)叫啊,我覺得挺好聽的。” “啊呸……”莊靖宇一口含著血的口水就往莊靖鋮身上吐。 莊靖鋮似乎早有所料,只是隨意的往邊上跨了一步,就躲過了他的口水。 低垂著頭,目光竟流露出悲憫之色來。 那悲憫的模樣,刺痛了莊靖宇,讓他感覺莊靖鋮在可憐他,施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