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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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芽依舊垂著頭,臉上紅霞漫天。 蘇瑾寒笑盈盈的道:“清輝,我正好有些餓了,你帶青芽去廚房給我那些點心過來吧?!?/br> 說著,給清輝打了個眼色。 清輝自然明白她這是給他們制造機會,心里感動,忙沖著蘇瑾寒做了個揖,隨后拉著別扭又不情愿的青芽走了。 蘇瑾寒笑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中是淡淡的暖意。 青芽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她重生后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跟著她,她也沒將她當(dāng)成丫鬟看,算是一個小姐妹,而清輝是莊靖鋮身邊的得力助手,人也不錯,若是青芽和他在一起,卻也算是合適。 自家姐妹能有個好歸宿,蘇瑾寒自然是開心的。 只是再回頭想想她和莊靖鋮,嘴角的笑意又淡去了幾分。 她和莊靖鋮的感情幾經(jīng)波折,終于變成了如今的堅不可摧,可偏偏莊靖鋮身中劇毒,無解,偏偏在這個時候,龔絮兒又冒出來,說她能幫莊靖鋮解毒,條件是離開莊靖鋮。 她能輕易的離開莊靖鋮嗎?蘇瑾寒自問做不到。 但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莊靖鋮去死嗎?她也做不到。 這成了一個左右為難的無解之題。 蘇瑾寒嘆了口氣,朝著一旁木易的屋子走去。 進了木易的屋子,只覺得滿屋子都是藥味。 蘇瑾寒皺了皺眉,往屋里走。 “木易,你在嗎?”蘇瑾寒叫了一句。 走到里面,就看到木易正盯著桌子上的一個架子在發(fā)呆。 旁邊擺了很多的藥材,還有碗,邊上還有試藥用的小動物,顯然,他在為月半之毒想辦法。 “有事?”木易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問。 “來看看你解藥研制得怎么樣了?”蘇瑾寒道。 木易蹙眉看她:“研制出來了我自然會說,你也看到了,并沒有成功。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的?那你可以走了?!?/br> 木易的態(tài)度真是絲毫也不客氣,壓根沒有因為蘇瑾寒是莊靖鋮的戀人而又絲毫的改變。 蘇瑾寒卻是知道他的這個性子,所以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輕聲道:“能聊聊嗎?” 木易頭也不抬:“有話就說,有……” 后一句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終究還是顧忌到了她是自己至交的戀人,沒有說出粗魯之言。 蘇瑾寒對他的態(tài)度并不在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桌上擺著的東西,輕聲問:“月半的毒,除了解藥,當(dāng)真無解嗎?有沒有什么可以解毒的法子留下來?” “廢話?!蹦疽追藗€白眼,沒好氣道。 若是有什么解決的法子,他又何必還在這里折騰? 蘇瑾寒啞然,想想也是,若是真有,木易又何必在這里頭疼呢。 終究還是有些不甘心,蘇瑾寒輕聲道:“那你研究出解藥的把握有多大?” 木易看了她一眼,越發(fā)感覺這女人嘰嘰歪歪的甚是麻煩。 不過想到她也是擔(dān)心莊靖鋮的安危,只好按捺住性子,淡淡道:“現(xiàn)在不好說,只要找到契機,一切自然迎刃而解?!?/br> 然而現(xiàn)在,月半之毒就如同包裹著迷霧一般,讓他猶如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毫無頭緒。 蘇瑾寒陷入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閃過些許黯然之色。 如果木易都沒有辦法,那真的要聽龔絮兒的,離開莊靖鋮,才能為他謀取一線生機嗎? “你怎么跑到木易這里來了?”就在蘇瑾寒黯然沉思的時候,耳旁傳來了莊靖鋮的聲音。 蘇瑾寒微微抬頭,就看到莊靖鋮一臉溫和笑容,站在她的面前,猶如濁世青蓮,光華綻放。 “好奇他一天到晚鼓搗什么,過來看看?!碧K瑾寒看到莊靖鋮,眼中閃過一抹流光,嘴角的笑容也變得燦爛了起來。 她了解莊靖鋮,莊靖鋮同樣了解她,她不能在莊靖鋮的面前露出絲毫的異樣來,所以此刻,她將自己先前所思所想,都給拋在了腦后。 莊靖鋮牽了她的手,拉她起來,嘴里道:“別管他,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家伙,有空理他還不如多陪陪我。” 說話間,卻是拉著蘇瑾寒往門外走了,連招呼都不曾和木易打一聲。 木易抬頭,看著兩人從門口消失的背影,嘟噥了句:“見色忘友的家伙?!?/br> 隨即又低下頭,手上的動作剛剛展開,又想到剛剛蘇瑾寒問的幾個問題。 他總感覺怪怪的。 不過他和蘇瑾寒到底不怎么熟悉,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去多想,想自己的問題去了。 另一邊,莊靖鋮已經(jīng)拉著蘇瑾寒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怎么不直接讓清輝進來找我,還跑去木易那里。”莊靖鋮給蘇瑾寒倒了杯茶,問。 蘇瑾寒接過,面上淺笑依舊,輕聲道:“你在議事,我就是來看看你,又沒什么事,打攪你做什么?去木易那里,也是想看看他如今研究得怎么樣了,不過看來,似乎并不樂觀?!?/br> “嗯。”莊靖鋮并不在意的點頭,又道:“下次只要你來,不管我在干什么,都第一時間告訴我?!?/br> 回復(fù)(5) 第170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管你在做什么?你就不怕你是在討論大計,被我給打斷了?”蘇瑾寒俏皮而笑,美眸閃爍著反問。 “在我心里,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鼻f靖鋮平靜的說,那雙眸子里卻刻著刻骨的認真。 蘇瑾寒絲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 心狠狠一顫,竟是不自覺的紅了眼眶。 他這么好,她怎么舍得放手?他這么好,她又怎么舍得他去死? “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來?傻丫頭,快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莊靖鋮一見蘇瑾寒紅著眼眶掉了淚,頓時手忙腳亂,哪里還有半分平靜的風(fēng)華。 蘇瑾寒順勢靠在他的懷里,眼淚在掉,卻是噗嗤一笑,道:“誰叫你凈說些好話哄我,就哭給你看?!?/br> 莊靖鋮聞言頓時啞然,他發(fā)誓,他句句肺腑,絕對沒有哄她的意思。 然而蘇瑾寒根本不管他的說法,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將眼淚鼻涕都給擦到他的胸前,這才抬頭破涕而笑:“你衣服被我弄臟了?!?/br> “無妨,只要你喜歡,怎樣都好。”莊靖鋮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輕聲道。 蘇瑾寒哼了一聲,道:“就會說些甜言蜜語哄人,還不快去換身衣服,臟死了?!?/br> 莊靖鋮看著蘇瑾寒一臉嫌棄的樣子,心里無奈,也不知是誰抹在上面的,這會兒卻又來嫌棄。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起身去里間換了一身衣服。 莊靖鋮很快換好衣服出來,換的是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將他襯出了幾分仙氣。 蘇瑾寒此時臉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淚意,托腮看著莊靖鋮,道:“你以前不是很愛穿緋色長袍么?如今怎么不穿了?” 她記得她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最喜歡穿緋色和桃色的長袍,襯著他那雙桃花眼,豈止一個勾人二字了得。 而現(xiàn)在,他倒是換了風(fēng)格,要不就穿精白長袍,要不就是月牙白的長袍,與那妖艷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倒是透著些許仙氣。 “當(dāng)初是形勢所迫,為了隱瞞實力,如今沒有顧忌,便隨性而為了?!鼻f靖鋮淡淡說著,眉梢上挑,道:“怎么?小寒寒想念本公子當(dāng)初的絕代風(fēng)華了?” 他伸手挑起蘇瑾寒的下巴,眼中流露出調(diào)戲的意味。 蘇瑾寒微微紅了臉,猛然往前一撲,直接將他撲倒在榻上,“是啊,小女子對殿下一見傾心,殿下可愿讓我一親芳澤?” 蘇瑾寒臉上帶著紅暈和嬌俏,眉眼彎彎的模樣讓莊靖鋮頓時心跳加速。 眸子變得暗沉,就連嗓音也略微喑啞,“如小姐所愿?!?/br> 一語落下,莊靖鋮再不壓抑,直接封住了蘇瑾寒的唇舌,輾轉(zhuǎn)間霸道又帶著掠奪。 蘇瑾寒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脖子,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美麗的尤物,莊靖鋮同樣如此,更何況,蘇瑾寒本就是他的心上之人。 于是,一場不知是誰刻意點燃的火花越來越旺盛,頗有些燎原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