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什么表演呀?”張雅珊跟另外位同學(xué),很是興奮的問道。一看就是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人。 小菲笑著回道:“鋼管舞、還有從俄羅斯請來的舞團(tuán)……”小菲連說了好幾個表演項目,幾個人聽后眼底掩不住的興奮,少不了要恭維夏婉清幾句。 夏婉清看著我越發(fā)的得意, 我且讓她先得意。 隨后,我以別的包間要點單為借口先退了出來。關(guān)上門那一瞬,我深深的吁了一口氣,自言道:“沈佳,你很棒?!敝辽傥椰F(xiàn)在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在義氣用事。 轉(zhuǎn)身要去吧臺時,與迎面而來的男子對個正著。 第十九章 你趁人之危占我便宜 邵易寒嘴里叼著一根煙,一手插在兜里,步履輕快,面色深沉,星眸淡莫,直步走到我面前,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盯著我,“你怎么會在這里?” “呵,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我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其實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點虛,或者說是有點自卑。 他冷清的眸子淡淡的掃過我身上的工作服,蹙眉,“你在這里上班?” “嗯,今天剛來?!蔽倚σ庥?,“以后你來消費一定要找我點單?!?/br> 邵易寒面色變的諱莫如深,拿下嘴里的煙,彈了一下,問道:“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一向愛笑的美男,此時臉上沒有半絲笑意,甚至面色有點陰沉。 “我自己應(yīng)聘來的,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比較缺錢?!蔽液呛菢妨艘幌?,“那個先不跟你說,我還得忙去?!痹捖?,我越過他往吧臺疾步而去。 回到吧臺,我靠在一旁,望著舞臺上修楊唱歌的dj默默發(fā)呆,沒一會小菲也跟著出來了,走到我邊上怪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也不跟我說話。看她那個樣子,我大概知道是因為什么,想必我那幾位‘好同學(xué)’沒少跟她說我的‘好’話。 我朝她笑了笑,把點單器還給了她,想早點走人,反正也學(xué)的差不多。于是我去跟陳哥打了聲招呼,表示明天自己可以正是來上班,他說求之不得。 從酒吧出來,我面色暗沉。 夏婉清現(xiàn)在知道我在這里上班,估計以后免不了會常來找我‘服務(wù)’相信也用不了多久熟悉我的人也都會知道。 坐在公交車上,我頭抵在玻璃窗上,想著以前的種種,眼眶就紅了,望著從眼前掠過的夜色,我暗暗對自己說:沈佳,都過去了。過去的你也要全拋掉,包括你大小姐的包袱,現(xiàn)在賺錢最重要。 回到公寓,我極為疲憊,站了一個下午腿酸的要命,特別是那只有傷的腿,沖了個澡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竟是這段時間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晚上。 讓我欣喜的是,早上一醒來就接到‘林氏集團(tuán)’的錄取通告,讓我下周一去上班。 掛了電話,我高興的在床上亂崩,沒崩兩下就疼的咧嘴,因為腿上傷還沒好,然后就坐在床上傻樂。 想著林氏的試用期底薪有三千,要是通過試用期,一個月就有五千,在加上我在酒吧的收入,那我一個月也能入萬,我突然信心倍增。 當(dāng)初要不是被莫子玉傷的那么深,以我的性格不可能在家當(dāng)主婦。嫁給楊錚頭一年我一直有郁抑,不想跟人交流只想一個人呆著,甚至跟楊錚床地間的事也很勉強(qiáng),所以我不可能出去上班,后來覺的自己不能在那樣下去,人家雙雙出國我為什么要一個人在哪痛苦,才開始全心全意輔助楊錚的事業(yè),那時覺的只要他好便是我好。 現(xiàn)在想來自己與楊錚的婚姻一開始就很荒唐,注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 但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 簡單吃了點早餐,我先去銀行把錢匯給沈浩,又去了趟超市,給爸媽買了點營養(yǎng)品,然后回老區(qū)那邊,意外的看到父親在小區(qū)活動區(qū)跟人下棋,看到他眼角的笑意,我胸口似有東西化開。 現(xiàn)在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比父母過的舒心、健康更為重要。而未來,我一定會用全部的量力來完成這個心愿。 進(jìn)家門的時候,母親在客廳看電視,看到我手里提著營養(yǎng)品,皺眉說我買那些干嗎,貴的要死。我告訴她我找到工作了,花出去的以后都能在賺回來,她才沒再說什么。 母親看我心情不錯,臉上也有了笑容。隨后我們一塊下樓去買菜,然后一塊下廚,中間她小心翼翼的問我,對莫子玉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沒有,我說感情的事我現(xiàn)在都不想談,只想好好賺錢孝敬他們。她見我不愿意多說莫子玉,也就沒在多問。 吃過午飯,我便回了公寓。 晚上八點的時候,我準(zhǔn)時去了酒吧。 因為昨晚阿龍已經(jīng)給我領(lǐng)過一套工作服,到店之后,我先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再去找陳哥報道。 到辦公室門口時,我抬手敲了兩下再推門進(jìn)去,陳哥正接電話,見我進(jìn)來,很快掛了電話。 “沈佳,來,過來坐?!彼疽馕胰ニ麑γ孀?。 我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有點不一樣,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走到他辦公桌前坐下。 “你是怎么……認(rèn)識寒哥的?”他帶著探詢的眼神看著我。 我蹙眉,“誰?” “邵易寒。” 我驚詫的看著他,“你也認(rèn)識邵易寒?” “他跟我們老板是朋友,昨晚他特地讓我要關(guān)照一下你?!卑⒏缈粗倚Φ挠悬c意味深長。 聽這話,我終于知道他剛才那眼神為什么怪怪的。 我忙回道:“我跟他是鄰居,其實也不熟,昨天在這碰到,可能看我是新來的所以照應(yīng)一下?!?/br> 陳哥臉上表情明顯是不信相,不過也沒在多問,“那你就從今天開始上班,以后你就跟著芳姐,專門負(fù)責(zé)二樓的酒水?!?/br> “好的。”我忙點頭,我真沒想到邵易寒跟酒吧老板還認(rèn)識。 他又交待道:“一會芳姐還會交你一些規(guī)矩,你好好跟她學(xué),聽她的安排?!?/br> “好的?!?/br> 沒一會,就見一位身材高挑五官艷麗的女子走進(jìn)來,一身黑色制服竟穿出性感的味道來,身材極好,看著三十歲左右,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給人感覺不俗也不妖,看著還很舒服。 “陳哥你找我?”女子聲音有點沙啞,但是很好聽。陳哥指了一下我,“這位是新來的叫沈佳,以后她跟著你,一會你把一些規(guī)矩、還有該注意的事項跟她說說?!?/br> 她轉(zhuǎn)頭上下看了我一眼,“呦,是個美人?!毖劾锖Γ故菦]有半分輕視之意。 我朝她淡淡的笑了一下。 “我叫陸芳,以后叫我芳姐就行?!痹捖洌D(zhuǎn)身就往外走。陳哥示意我快跟上她。 陸芳帶著我直接去了二樓酒水室,把負(fù)責(zé)二樓的人都叫了過來,一一給我介紹,隨后,單獨跟我說了一些二樓的規(guī)矩,還有注意事項,我拿了一個小本子,一一記下。 短暫的接觸,我發(fā)覺陸芳是一個非常實干的人,說話辦事不拖拉,待人不溫不火,倒跟我性子有點相似。 有了昨天晚上的經(jīng)驗,我上手很快,陸芳對我很滿意,就是下班回到公寓有點晚,洗完澡都一點多了,我怕第二天起不來,定了鬧鐘。 第二天我很準(zhǔn)時進(jìn)了林氏大門,沒有遲到也沒有出現(xiàn)什么意外,一切比我想的都要順利。 林氏這次新招進(jìn)的人員有十幾個人,上崗前都要培訓(xùn),因為我入職企劃部,前期培訓(xùn)得去售樓處,就是先去當(dāng)一個月的售樓小姐,主要目的是近距離接觸客戶了解市場。 連著一周,我白天在林氏售樓處上班,晚上在酒吧,倒是做的得心應(yīng)手沒出什么差錯,就是兩條腿受苦了,從早站到晚,每天回到家都酸的要死。好在林氏這邊周六日能休息。 周六晚上酒吧爆滿,包間也全滿,我忙的腳不粘地,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才下班,回到小區(qū)都快兩點了。進(jìn)樓道時黑漆漆的,我跺了幾次腳感應(yīng)燈都不亮,只好從包里掏出手機(jī),用手機(jī)里的手電筒照明,爬到三樓轉(zhuǎn)角處時,我看到四樓樓梯口邊上靠著一個人影,嚇的叫出聲,“誰?” “是我。”邵易寒的聲音小的我?guī)缀趼牪磺濉?/br> “嚇?biāo)牢伊?,大半夜的你不進(jìn)屋靠在這樓梯口干嗎?”我拿手機(jī)朝他照去,這人從上次酒吧碰到后,我就沒再碰到過他。 他背靠在墻上,左手捂著肚子,右手垂在邊上,右手背上像有什么東西在往地上滴,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你怎么了?” 他沒出聲,身體正一點點往下滑。 這時手機(jī)的光線照到他手臂上的血跡,我心頭一跳,忍著腿疼,連忙跑上去,扶住他,他頭一下就靠在了我肩上。 “邵易寒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別嚇我。”我使勁撐著他的身體,一邊去包里找鑰匙。 “你別那么大聲?!彼吭谖壹缟蠚庀⑽⑷?,“我沒事,就是胃疼?!?/br> “你在流血,還沒事。”我越急越找不到鑰匙。 “小傷……沒事?!?/br> “你鑰匙呢?”我一只手在包里撈了半天也沒找著鑰匙,只好問他,不管怎么樣,先把他人扶進(jìn)屋去。 “在我褲兜里。” 我伸手就往他褲兜找去,因為身高的問題,我以為是兜的地方卻不是兜,當(dāng)摸到鼓鼓的東西,我……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尷尬,手像是被火燙到似猛地縮了回來。 男人靠在我肩上還有力氣抗議,“你……你趁人之?!嘉冶阋?。” 我:“……” 我決定還是好好找找自己的包,這次我很快就找到鑰匙。抬起他的胳膊用力撐起,平時看著挺瘦的一人,此時感覺有千斤重,我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他扶到門口,雖然只是幾步路,我卻出了一身汗。 第二十章 你能喂我嗎 開了門,我摸到門邊開關(guān),眼前瞬間明亮。 我扶著他往里走,把他扶到沙發(fā)旁坐下,我直接攤倒在地上,連連喘氣,好半天才從地上起來,“你…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還是叫救護(hù)車?!?/br> 這時我才看清他的臉,他額頭全是密汗,臉色慘白,手臂上還有刀傷,口子有兩寸那么長,一直在往外流血,看到他一手的血,我眉頭擰了起來,忙跑進(jìn)臥室,把所有我想到能止血的東西全拿了出來。 等我從臥室出來,邵易寒微微睜開眼,見我手里抱著一堆東西,蹙眉:“你要干嗎?” “給你止血呀?!蔽野褢牙锏臇|西,往茶幾上一倒,最后目標(biāo)定在那包化妝棉上,從里抽出一疊,便往他傷口上按。 另一只手去抽紙巾,擦傷口邊上的血跡,一邊問他:“你跟人打架了?” 邵易寒愣愣的看著我,那小眼神,還有點委屈的樣子,“你剛才……不是故意的吧?” “你說什么呢?”我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是什么? 他眨著桃花眼,咬著下唇,“我竟然被一女的非禮了?!币桓蓖床挥臉幼?。 我:“……” 按著他傷口的那只手不由往下用了點力。 “嘶,你輕點?!蹦腥肆ⅠR叫喚了起來,眉梢卻含著笑意。 我斜眼瞪著他,氣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眲偛鸥杏X他虛弱的像是快要死了,現(xiàn)在怎么覺的他根本沒什么事。 “難到你喜歡女人?”某男咧著嘴問,眼神炯炯的望著我。 我橫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見傷口被我按住沒再往外冒血,我梢梢松了口氣。 “為什么對男人不感興趣?”男人又執(zhí)拗的問道。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干嗎要告訴你?!闭f著我起身去衛(wèi)生間,拿了條干凈的毛巾,接了半盆溫水。再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聽他在沙發(fā)上的叫著,“我胃疼,我要吃東西,好餓……好疼?!?/br> 呃……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邵易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