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我聽之心顫,隨即,路老大當(dāng)時把我拉下車時說的那些話在我耳邊回響,不由手一抖,那樣激烈的畫面……若真被錄,那我就真的……沒臉活。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那東西拿回來的,就是讓你有個心里準(zhǔn)備?!彼Z氣凝重。 我轉(zhuǎn)過身,怒目而視,“你要怎么拿回來?” 他迎著我的視線,目光銳利,“我會有辦法的?!?/br> “是跟他拼命嗎?”我的口氣有點嘲諷,“你有幾條命呀?!?/br> 他暗沉的眸子,微微發(fā)出亮光,“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 “我擔(dān)心個鬼?!蔽覠o比煩躁,“你說……你明知道他不安好心,你竟然還敢喝他的茶……你是不是腦殘呀?!?/br> “我要是不喝那杯茶,就見不到你。”男人語氣有幾分無奈。 我惱怒,“反正你笨死了,去敵人營地還敢喝敵人的東西,那不是找死嗎?!?/br> 男人嘴角微翹,直愣愣的看著我,不惱也不怒,眼里光芒灼人。 對上他眼眸的那一瞬,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嗖一下,直射我心臟,呼吸不由變的急促。 他突然挨近了兩步。 我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心咚咚跳。 “放心吧,如果真有那東西,我不會讓它傳出去的?!彼Z氣鏗鏘有力,很是篤定。 我咬著唇,羞恥的無法言語,只有我自己清楚,那晚在他身 下……自己綻放的有多么嬌艷。那東西要真的被別人看到,那我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他又低低的說道:“那房間之前我察看過一遍,明處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應(yīng)該是針眼攝像,那種攝像不會很清晰,而且對準(zhǔn)的肯定是床的位置……我們在地上,應(yīng)該沒被拍到?!?/br> 呃! 我臊的臉發(fā)燙,“你…別說了?!?/br> 男人總算是閉上了嘴,靜默了一會,他抬起手遞過來一個合子,“給。” 我看了眼那合子,是一陪手機,“你給我這個干嗎?” “你手機不是被路老大扔了嗎,我出去買的?!彼钦Z氣像是給我買手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不用,我已經(jīng)買了?!闭f著我便要關(guān)上門,他一手抵在門板上,把合子塞進(jìn)來,“你要是不要就扔了?!痹捖?,他松了手。我慌亂接住了合子。 他道了聲,“晚安?!北阒苯影验T給拉上。 “邵易寒……”我急的直叫。 他在外面喊了一聲,“別想太多,早點休息?!?/br> 隨即我聽到隔壁防盜門關(guān)上的聲音。 我怎么能不亂想,他這明顯就是不讓我睡好。 我深深吁了口氣。 靠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上那部新手機,蹙眉,這男人有錢燒的,竟然買那么貴的手機。 明天我就把它給賣了。 我憤然的想著,隨即起身去洗漱,在看到鏡子里自己紅腫的眼眸,我想著與莫子玉在山上說的那些話,隨著是邵易寒剛才在門口說的那事,如果路老大手里真的有什么錄相或錄音之類,那他一定會寄給莫子玉,莫子玉看到后……他會后悔晚上說過的那些話嗎? 縱然一切都過去了,但我還是無法做到一點也不在呼。 “呵呵,沈佳,反正你都這么慘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再可怕……也無非一死。讓你死,你肯定也不甘心,對吧?”我跟神經(jīng)病似的對著鏡子里的人自言譏笑。 忽然間,我覺的這世上再也沒有什么能傷到我的。 次日我在家又休整了一天,讓我意外的是邵易寒也沒有過來sao擾,隔壁非常的安靜,好像不在家。 旁晚時,我下樓,去對面公園散步,望著身邊走過的老人、小孩、情侶,我想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會有波折、磨難,扛過去或許便是枊暗花明又一村。 我現(xiàn)在的苦痛不代表我將來,人應(yīng)該往高處走,往長遠(yuǎn)的想,只要心里有希望……就有未來。 沉重的情緒,在自我修復(fù)安慰下,我一點點的釋放掉。 莫子玉離開的頭一年里,我得了抑郁,看過幾個心里醫(yī)生,他們教會了我如何調(diào)節(jié)心態(tài),如何放松自己,如何抵御心魔,我沒想到當(dāng)時自己怎么也做不到,現(xiàn)在倒是運用的很好。 看著夕陽西下,我微微的勾起嘴角。 以后我再也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連著幾天,我都沒看到邵易寒,但他那位紅毛兄弟卻天天看到,奇怪的是,這紅毛我隨處可見,比如早上我上班時,中午出去吃飯時也會看到他,下班時也會看到,總是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我。 除了這個怪異的紅毛,也沒有什么反常的事情發(fā)生,莫子玉的電話一天一個沒有斷,掛電話的時候總是依依不舍,也沒說有收到什么跟我有關(guān)的東西。徐露那邊也進(jìn)行的很順,說已跟酒店那邊接觸了,錄相很快就能拿到手。 風(fēng)平浪靜,那天晚上的事,并沒有引起什么波浪。 而我哪里知道,我看似平靜的表面是邵易寒用命壓下來的。那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事。 一周后,我終于在道樓里堵住紅毛。 “喂,你每天跟蹤我,想干嗎?”我離他三個臺階遠(yuǎn),占著地理優(yōu)勢,我居高臨下逼視著他。 紅毛兄弟,撓了撓頭又摸了摸下巴,那雙小眼睛看看上又看看下,就是不敢與我對視。 “說話,再不說話我就報警?!蔽椅⑻骂M,威脅道。 第三十四章 誰是他的女人 紅毛兄弟砸了砸嘴,很是不情愿的開了口,“那個……寒哥怕你有危險,所以讓我跟著你,沒有惡意。”他那個神情替臺詞是:誰愿意跟著你呀。 其實我有想到是邵易寒的意思,只是……有必要搞的這么張緊嗎? “他人呢?”我問道。 紅毛兄弟,蹙著眉頭低下頭,表示拒絕回答的樣子。 看他那個神態(tài),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這么多天不見人影,到底干嗎去了?” 其實,我到現(xiàn)在也不清楚邵易寒他到底是干什么的?雖然能猜到一點,但也不能確定。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想到那天晚上他說的話,我莫明有點不安。 紅毛倏地抬起頭來,驚詫的看著我。 見紅毛那樣的反應(yīng),肯定是被我說中了。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聲音不由高了幾個分貝。 紅毛眨著小眼睛,弱弱的回道:“那個……寒哥不讓我說,怕你擔(dān)心?!?/br> 我看著他瞇起眼眸。 “嫂子,你別這么看著我,我要是說了,回頭我就得挨揍。”他一臉為難的樣子。 等等,他剛才叫我什么……嫂子? “誒,你瞎叫什么,誰是你嫂子?!?/br> “那個寒哥說你是他的女人……” 我氣的大吼,“誰是他女人了?!?/br> 紅毛愣愣的與我對視了一秒,突然變的憤憤不平,“你跟寒哥的事,我們下面兄弟都知道了,說你在酒吧當(dāng)著眾人的面親了寒哥寒哥還為了你得罪了路老大。如果你不是寒哥的女人,他怎么可能當(dāng)槍匹馬闖去路老大那里救你呢。而且那天早上我也親眼所見,寒哥住在你家里?!?/br> 我:“……” “還有,前幾天也不知道為了什么,他又跟路老大的人發(fā)生了沖突,,背上挨了兩刀,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呢,怕你擔(dān)心也不讓我說,還讓我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你,怕你出事。我想這事肯定跟你有關(guān)系。”紅毛兄弟一溜嘴說漏了。 我驚愕的看著他,“你剛才說什么,他背后挨了兩刀。” 紅毛忙捂住了嘴,一雙小瞇眼,瞬間瞪大眼。 之后,我再問紅毛他嘴巴咬的死緊,怎么也不開口。 吃過晚飯,我靠在沙發(fā)上抱著靠枕思來想去,最后還是拿起手機,從云盤里下載原來存的聯(lián)系人,看到邵易寒的名字,我手在屏幕上頓住,遲疑了很久,最后還是翻了過去。 手機這時突然震了起來,反嚇我一跳,看到來電,我不由放下盤旋的腿,莫明的緊張,隨著滑過接聽,低低的“喂”了一聲。 “還沒睡吧?”邵易寒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好像這個電話他只是隨手撥過來的。 這樣熟膩的口吻讓我覺的怪怪的。 “嗯,”一時我不知道要跟這人說什么。 那頭傳來兩聲輕咳,聲線有點沙啞,“強子說,你發(fā)現(xiàn)他了。” 我不由翻了個白眼,就他那個兄弟,染了一頭那么顯眼的頭發(fā),還那樣明目張膽的跟著我,我要是發(fā)現(xiàn)不了……那肯定是眼瞎了。 “你干嗎讓他跟著我?”我口氣有點不好。 邵易寒:“我這幾天有事沒在桐城,我怕路老大的人找你麻煩,所以讓他跟著你?!?/br>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明知故問。 邵易寒玩世不恭的回道:“我呀,在外地呢,過兩天就回去,你不要太想我。” 聽這話,我沒好氣,“沒事就掛了?!?/br> “誒,等一下?!彼谀穷^叫道。 我深吸了口氣,“還有什么事?” 那頭靜默半晌,低低的問道:“我們的事……你想好了嗎?” “你有完沒完呀?!蔽也铧c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隨即掛了電話。 手機突又震了一個,是邵易寒發(fā)過來的短信,點開一看,我差點吐血。 【我的第一次,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沒了?!?/br> 這人決對有病。 ****** 七月份是桐城最酷熱的時節(jié),即便是清晨七八點鐘也一樣能熱死人。 昨晚因為邵易寒那通電話,弄的我沒睡好,早上起晚了,跟刮風(fēng)似的出了門,站在公交停左等右等車子也不來,被太陽直射的眼睛也睜不開,我用手掌在額頭搭個棚,瞇著眼往遠(yuǎn)處看,同時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想著是繼續(xù)等公交還是打車過去,打一次車嗎我能坐半個月公交,可若是遲到了‘滅絕師太’估計會扣我一個月的車費,實在是有點難以決擇。 遠(yuǎn)處傳來引擎聲,那囂張的轟鳴聲頗為熟悉,我瞇著眼轉(zhuǎn)過頭,想看看是不是那個人,就見一個黑影極快從模糊變的清晰,當(dāng)看清那個人,我倏地轉(zhuǎn)過身,心念:千萬不要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