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可我還有心嗎? 最近我雖然跟莫子玉走的近了點,可我懷的著什么樣的目的我心里清楚,當年那事或許他是真的被夏婉清算計了,可他若對她沒有一點好感,又怎么會答應帶著她一塊出國呢,而且這么多年,兩人關系還那么好,有些事,我想莫子玉他并沒有向我坦白。 可是,眼前這人……我該怎么辦? “沈佳,我是認真的?!鄙垡缀遥垌兊氖捗C,“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br> 楊錚曾經(jīng)也說過:佳佳,我會愛你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莫子玉也說過:我們永遠都會在一起,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可是后來,他們傷我比誰都狠。 我抬眸,望著邵易寒,見他眼底一片赤誠,我淡淡的開了口,“你也知道,我剛離婚不久……我真的不想再碰感情這東西?!蔽㈩D了一下,“我覺的你應該也只是對我一時興趣,過不了多久,你也就會厭倦,所以咱們能不能……不談感情?!?/br> 他微微蹙起眉頭,有點不可置信的望著我,“你的意思,我們可以當火包友,但不能做男女朋友?” 我譏誚,“男女朋友……在沒結(jié)婚之前,跟火包友又有什么區(qū)別。”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邵易寒眼神變的陰沉,還夾雜著一絲不明的落寞,還有怒意。 男人不是應該更喜歡這種關系嗎,這樣他也不用負什么責任,更沒有負擔,何樂而不為。 “沈佳,你還真放的開?!痹?,他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旋即他翻身下了床,好像我身上有臟東西一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 我看著他憤然套上衣服,甩門而去,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感覺。 只是剛才看到他背部那兩條結(jié)痂還沒有脫落的傷疤,心口有點發(fā)悶。 此后我大概有半個月沒有見到邵易寒,他也沒有給我發(fā)短信或微信,我想男人都是這樣跟你上床的時候說的熱呼,事后,完全忘光光。 本來對自己那天說的話,還有點心愧,現(xiàn)在越發(fā)覺的自己是對的。好在自己那天沒有傻呼呼的被他迷惑,不然受傷害的還是自己,也難怪現(xiàn)在好多男女只談性而不談感情,看來都是曾經(jīng)受過傷。 不過這半個月我也很忙碌,回到林氏總部正是成為蔣紀遠的助理,一天到晚忙的要死。蔣紀遠就是一個工作狂,幾乎天天加班,不到晚上九十點都不下班,而我這個新入職的助理,當然不敢比上司早下班,苦逼死了。 讓我心慰的是‘宏達’被工商、稅務通報批評。莫子玉說,稅務局已派審計對宏達近三年財務進行審查,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jié)果,到時他借機炒作一下,宏達的聲譽肯定會受影響,在踩他就很容易。 這兩周莫子玉倒是沒在提讓我搬家的事讓我松了口氣,平時也只是打打電話,到周末時才約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更加像是朋友,讓我沒那么大的壓力,反而跟他走近了不少。 其實這段時間我也有在想要不要搬到別的地方去,可人總是有惰性想是想了,卻總是懶的去執(zhí)行,當初找到小公寓的時候我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想再折騰一次就有點怕,于是搬家的事又不了了知。 這一天,天空陰沉,烏云壓的很低,天氣極為悶熱,頗像雷陣雨的前湊。 我跟張曉出去吃午飯,順便給蔣紀遠打包,兩人回來的路上,買了兩桶冰琪琳,邊吃邊走,快到公司門口時,我手機突響,拿出來一看,是方亞男打過來的,最近我忙她約了兩次我都沒時間。方亞男說她明天在‘勝景’開派對,讓我務必要去,我想著明天是周五,應該能早點下班,便答應了下來。 接完電話,張曉苦著一張臉問我,“晚上,不會又要加班吧?我最近都瘦了,老大怎么這么魔性呢?” 我哀嘆了一口氣,“你還好,我坐在里面,簡直難受死了?!蓖nD了一下,我又道:“可能是因為他也是新來的,所以好多事他也是要從頭做起。” “那也不能這樣拼命呀,他身強體壯,我們哪里吃的消?!睆垥灶H有怨言。 我吃了口冰琪琳,安慰道:“估計也差不多了,要是每天這樣子,他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 “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彼朴频膰@口氣。 我輕笑。 回到辦公室,我見蔣紀遠還埋頭在電腦前,有點無語。 “誒,你休息一下吧。”我把餐合重重的放在他辦公桌上,“你這樣子,簡直讓手下的人沒辦活?!?/br> 蔣紀遠頭也沒抬頭,“怎么沒法活了?!?/br> “你這么拼命,我們都不敢偷懶了?!蔽艺{(diào)侃道。 他掀了一下眼皮,斜了我一眼,“這就對了?!?/br> 我偷偷白了他一眼,“你趕緊吃吧,一會飯該涼了?!痹捖?,我轉(zhuǎn)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我想起一事,回過身,“誒,我表姐這周末有可能回來?!?/br> 蔣紀遠倏然抬起了頭。 “她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手里的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能回來,只是沒告訴我確確的時間?!蔽矣盅a了一句。 蔣紀遠看著我的眼神變了又變,像是極力壓制著激動的情緒,隨即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她真的那么說?!边B聲音都有點發(fā)顫。 “嗯,不管怎么說姑丈是她親爸,她怎么可能不管?!蔽一氐?。 蔣紀遠聽我這么說,有點自嘲的笑了笑,“對,不管她在怎么討厭我,也不能不管叔叔的事。” 我微微瞇眼,總覺的他這話說的有點怪異。 只到后來我才知道,為什么蔣紀遠會那樣急切的想知道表姐的電話,根本不是因為她爸爸的病,而是另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下午,快下班時,我坐在電腦前,整理著其他部門送過來的資料,意外在的里面看到一則‘宏達’的信息,說意外其實也不意外,作為競爭對手收集對方的信息也是企劃部工作的內(nèi)容之一。 這則消息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消息說‘宏達’在城西的一個新樓盤要動工了。我心想如果要是有辦法讓他們工期后面延個一兩個月,那損失我想……也能讓楊錚心疼上幾個月。 看著電腦,我心里盤算著,要制造什么樣的消息才能讓他停工呢? “想什么呢,下班了?!笔Y紀遠站在我桌前,敲著桌面。 我一恍神,看到電腦右下側(cè)顯示時間17:30在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時間下,我抬頭問他,“你要下班了?” “嗯,怎么了?”他有點不明的看著我。 今天他怎么這么準時下班呢?驚喜來的太快,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我傻笑出來,“沒,沒事?!?/br> 蔣紀遠鄙夷的橫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 “蔣總,請等一下,屬下有事請教。”話落,我飛快的收拾好東西,跟在他身后出去。 我們兩出辦公室的時候,其他同事都有點驚詫,隨后一個個歡心鼓舞。 我跟蔣紀遠進電梯時,剛好就我們兩。 他有點嫌棄的睨了我一眼,“什么事?” “那個,我剛才整理資料的時候,看到宏達新樓盤要動工的消息,我在想……有什么負面新聞讓他延期動工,最近他們公司被工商跟稅務纏著,要是再來個暴點,絕對讓他吃不消。”我越想越覺的這事可行。 蔣紀遠眼神復雜的看著我,“你跟楊錚是因為什么離婚的?” 我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想了想,我還是告訴了他。我把楊錚從一開始有目的的跟我結(jié)婚到父親被舉報,到自己被陷害掃地出門,簡潔的跟他說了一下。 坐在蔣紀遠車里,他愣了好一回會,才問道:“所以你進林氏,是有目的的?!?/br> 我毫不避諱,“是的,只有站在他的競爭對手這里,我才能更加的了解宏達,找出他最弱的地方,而且林氏肯定也不愿看到宏達壯大起來?!?/br> 蔣紀遠轉(zhuǎn)過頭,望著前方,眉頭微皺,好一會才說道:“要想制造一些負面新聞那很容易,只是這新聞要是不痛不癢的也沒什么意義,若要做,那就給他來一次轟動性的?!?/br> “你有什么好主意?”我興奮的看著他。 蔣紀遠轉(zhuǎn)眸與我對視了一眼,問道:“你跟楊錚這幾年,在公司里有沒有比較熟的人?” 我想著楊錚原來那個秘書跟自己挺熟的,“有那么一兩個。” 他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宏達地產(chǎn)下面,有那幾處樓盤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問題?” “我隱隱記的兩年前,宏達在市區(qū)一處樓盤曾經(jīng)被業(yè)主投訴過,說是面積跟用料有問題,后面好像也不了了知?!?/br> 蔣紀遠眼睛一亮,“如果能找到宏達在材料方面有問題,那我們就能把新聞做大。”頓了一下,他又道:“這事,你好好打聽一下,我讓人再收集一下其他方面的信息,到時說不定能給他一個重錘。” “好?!蔽胰淼难憾挤序v起來。 第四十五章 有氣死人的本領 回去的路上,我在腦海里一直盤算著,要怎么去約楊錚那位老沉的秘書,我怎樣才能從他口中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要是自己親自出面的話,他還會不會見我? 心里想事太出神,進小區(qū)時不小心扭了一下腳,又因后鞋跟太細,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好在有人從身后扶了我一把。站穩(wěn)后,我未轉(zhuǎn)身便先跟人道謝,“謝謝!” “不客氣?!蹦腥寺曇舻?。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心突跳,轉(zhuǎn)身對上一雙清亮沉著的眼眸,古井無波的看著我。 “你……你回來了?”我莫明的有點緊張。 邵易寒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瞟了眼我的腳,“還能走嗎?”語氣依然淡漠。 我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可以?!?/br> 男人聽之,便越過我,先一步往單元樓走去,莫然的好像我們一點也不熟。看他身后背著一個登山的旅行包,難到這小半個月他出去玩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有點說不上來的失落,邁著小步跟在后面,雖然還能走,但腳脖處還是有點疼,只能慢慢的往前挪,邵易寒連頭都沒回,想來以后是不想與我有任何干系了。 我心想也好。 費了半天勁,我才從一樓爬到四樓,進門后,感覺腳脖越發(fā)的疼,脫了鞋,我單腳跳著去沙發(fā)那邊坐,把褲管拉起一看,腳脖處有點紅腫。 “唉,真倒霉?!蔽野@了一聲,靠在沙發(fā)背上,想著晚上吃什么好呢?邵易寒回來了,那他晚上要不要過來吃,又想剛才他那個態(tài)度估計以后都不想在見到我又怎么可能過來吃飯呢。 隔壁突然傳來特別勁爆的樂音聲,感覺墻都在震動,我不由蹙起眉頭,這男人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難到他不知道這隔音效果很差嗎。 我以為過一會他就會關小聲,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那么大聲,吵的我心浮氣躁頭直疼,實在忍不住,給他發(fā)了條微信。 【麻煩你把音樂關小點聲,謝謝!】 我看了一眼句子,覺的語氣都很妥當,便發(fā)了過去。 沒有一會,他回了過來,【你要是覺的吵,請把耳朵堵上?!?/br> 呃…… 手機突然又震了一下,邵易寒發(fā)過來的,【幾點開飯?】 我看著信息,咬牙切齒,回了過去,【不好意思,我腳扭了,做不了飯?!?/br> 他秒回:【腳扭了,手又沒有斷?!?/br> 我……忍! 看著手機屏幕,我咬著唇,【你的飯錢,我會退給你。】 他回:【你不想要那合錄相帶了嗎?】 呃……我要吐血。 我一氣之下,直接撥了他的電話,響了兩聲那頭接了起來,充耳便是如雷的勁爆聲。 “邵易寒,你到底什么意思?!蔽遗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