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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反派渣爹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第39節(jié)

    第57章 討說法

    蕭清行自殺昏迷不醒, 黃石巖剛得知了消息立馬趕了過來,見到躺在床上進(jìn)氣多出氣少的好友,一下子就被愧疚淹沒了心房。

    蕭家主母蕭安氏向下人詢問得知兒子是在見過黃家的孩子后才自殺的, 此刻見到了黃石巖, 就算兩家交情深厚關(guān)系親密, 她也沒法像往日那樣對這個孩子持有贊賞和喜愛的心情。

    黃石巖自覺愧對昔日好友,若不是他貿(mào)然把蘇錦樓中榜的消息告知至交,清行兄也不會大受刺激而想不開上吊自盡, 若是他當(dāng)時細(xì)心一些,陪在好友的身邊耐心開導(dǎo),清行兄也不會孤零零的一個人赴死。

    所以,當(dāng)安氏詢問黃石巖到底說了什么時,黃石巖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關(guān)于蕭清行與蘇錦樓的感情糾葛, 愛恨情仇都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蕭家家主和主母。

    聽完黃石巖的話后,安氏怒火沖天, 對于那個與自家孩子做對,還故意扮豬吃虎戲耍兒子的蘇錦樓深惡痛絕,恨不得當(dāng)場就找人開撕, 這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那姓蘇的不去上課都能考中秀才,明明一身才華, 滿腹經(jīng)綸,偏偏裝成小癟三故意使計(jì)讓兒子出丑, 這是得多卑劣的人才能做出這等缺德事?

    聽說姓蘇的還沒回來,她早早的就派人守在棠柳鎮(zhèn)口,吩咐下人一旦有蘇錦樓的消息立馬來報,這才有了后來的堵截之事。

    蘇錦樓目瞪狗呆臉,他真心搞不懂蕭家人的神奇腦回路,他才剛從外面回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蕭清行自殺怎么看都和他沒什么干系吧。

    自打元宵佳節(jié)他沒有理會蕭清行的挑釁,后來他投入學(xué)業(yè)天天忙著偷師練字讀書看文,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個深居簡出的宅男,即使夏天曬個皮膚,他都是躲著人的,這樣算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惹蕭清行了,所以,蕭清行親媽為啥讓他給一個交代?他一沒和蕭清行搞基,二沒給蕭清行戴綠帽子,給個毛的交代啊。

    安氏見蘇錦樓神游天外,一臉搞不清狀況的茫然神態(tài),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心下立馬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這個小子害苦了兒子,差點(diǎn)讓自己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他憑什么還在這里裝無辜?

    “要不是因?yàn)槟愎室鈶蛩G逍?,我兒又怎會想不開去自殺?”

    “伯母,晚輩這廂有禮了,”蘇錦樓行拱手禮,“不知伯母是從何處聽聞晚輩戲耍蕭同窗的?”他又不是閑的蛋疼,沒事調(diào)戲蕭清行作甚?蕭清行又不是絕世大美女,他蘇錦樓吃飽了撐的慌才會撩撥人家。

    “你還敢狡辯?”安氏柳眉倒豎,一心要為兒子討回公道,“你都能考上秀才了,說明你并不是胸?zé)o點(diǎn)墨的無知之徒,可你在我兒面前偏偏裝腔作勢,表現(xiàn)的一無是處,故意用一副不堪造就的樣子惹我兒生氣,刺激他讓他移了性情,如今你自己考上了秀才在我兒面前耀武揚(yáng)威,以至于讓他上吊自殺,你說,這筆賬我們該怎么算?”

    蘇錦樓無語了,他也很意外自己能考上秀才的好伐!這一次本以為去了宜章縣后就要打道回府了,誰知他狗屎運(yùn)爆棚,一下子就登了榜,他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高高興興的捧著秀才公的名頭回家啊。

    所以說,他平時的學(xué)渣形象還真不是裝的,要是他有人家陶大神一半的天資和水平,他早就得瑟的瘋狂打臉了,頭一個就把七齋書院的學(xué)霸名號給摘到手,哪還有你家蕭清行的什么事?

    他一向不愛玩扮豬吃老虎的游戲,即使真要隱忍,那肯定也是面臨生死存亡之際,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家蕭清行又算哪門子人物,值得他天天裝孫子?

    以往蕭清行不是要和他比作詩就是要和他對對聯(lián),元宵佳節(jié)上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比猜燈謎,這些他都一竅不通,明知道比不過,還硬著頭皮接招,當(dāng)他傻嗎?所以,他也只能避而不見,管你蕭清行有啥招,他就是不接招,你能奈我何?

    故而這筆賬還真不該算到他頭上,不是他的鍋他堅(jiān)決不背,蘇錦樓彬彬有禮的對著安氏行禮,語氣不急不緩,舉止從容而溫和。

    “這,伯母這話從何說起?晚輩方才剛回到棠柳鎮(zhèn),您就急急忙忙的帶著人將我堵住了,連蕭同窗的面都沒見到,何來耀武揚(yáng)威一說?伯母是不是對晚輩有些誤會?”

    安氏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抖著手指著蘇錦樓,連連說道,“好!好!好!好一個詭辯的小人,我兒敗在你手里不冤。”

    蘇錦樓不敢茍同,“伯母,晚輩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跟您說理,難道只準(zhǔn)您無端指責(zé),就不許晚輩為自己辯解嗎?即使面對官家,還有自辯一說,怎么到了伯母這里晚輩的辯解就成了詭辯?”說不過別人就罵別人在詭辯,敢情你蕭家的門庭比大慶朝的皇室還要尊貴,別人說一句都不能了?

    “你!”安氏氣昏了頭,不顧蘇錦樓已有功名在身,直言道,“你嘴皮子厲害,我說不過你,我倒要看看等棍棒相加之時,你那嘴皮子還有什么用?”

    蘇錦樓猛然看向安氏,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斯文有禮,媽蛋!別人都打上門了,他還守個屁的禮儀,要不是這么多雙眼睛在一旁看著,他才懶得和她虛與委蛇,如今看來,他的客氣人家一點(diǎn)也不領(lǐng)情,白費(fèi)他先前塑造的形象了。

    正當(dāng)蘇錦樓擼袖子打算主動出擊之時,陡然傳來一聲怒呵。

    “住手!”

    遠(yuǎn)處一中等個頭,五十開外的男人帶領(lǐng)著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到地方立馬對安氏呵斥,“安氏,你這個無知婦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對秀才公動武,我看你是好日子過足了!”

    “老爺,”安氏滿腹苦水與委屈,“兒子差點(diǎn)就沒命了,我為我們的兒子討一個公道,這有錯嗎?”

    蕭盛快被這腦袋打結(jié)的妻子氣死了,兒子因?yàn)槁浒穸钥O,這已經(jīng)讓蕭家丟盡了臉,現(xiàn)在安氏光明正大的帶人堵截秀才公,把事情鬧的越來越大,她就沒瞧見周圍有這么多人在看戲嗎?

    家丑不可外揚(yáng),他家倒好,先是一個糊涂小廝一路宣揚(yáng)清行自縊,后是安氏高調(diào)堵人,還想對人家動粗,她這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清行因落榜而想不開自殺,這名聲難道很光榮很好聽嗎?安氏這個做娘的不為著孩子的聲譽(yù)考慮,卻跑到八桿子打不著干系的蘇錦樓面前討要說法,簡直昏了頭。

    難道你說,因?yàn)槁牭教K錦樓高中秀才自家兒子受刺激想不開,所以你心疼兒子就帶人想把蘇錦樓打一頓?明明是兒子自己鉆牛角尖想岔了,你卻找蘇錦樓的茬,這又是何道理?

    蘇錦樓是誰?是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到了官家可以見官不跪,就算犯錯挨罰,還得請其父母或者官老爺親自動手,并且只能打手心,衙役是沒資格對秀才動刑的。

    秀才是士族階層,衙役屬于“下等人”,下等人對士族動刑不符上下尊卑,有違大慶律法,而今,安氏竟然命家里的下人對蘇錦樓動粗,簡直是要為整個蕭家招惹禍端。

    這婆娘,自從清行出事后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理智與精明,看來這管家之權(quán)暫時要收回來了,不然照她這么瞎折騰,遲早得把蕭家都給玩沒了,幸好他來的及時,下人們還沒來得及動手,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來人,夫人近日諸事煩憂,心神恍惚,神智不大清醒,快些把她帶回家休養(yǎng)?!?/br>
    “老爺,你怎么……”安氏剛想質(zhì)問蕭盛,陡然對上丈夫警告的眼神,深知這是丈夫發(fā)怒的征兆,條件反射地就把沒說完的話咽回肚子里,乖乖的帶著下人一同回去了。

    “秀才公,”蕭盛對蘇錦樓行禮,滿臉歉意,“真是讓您看笑話了,我家清行身體不適,內(nèi)子心憂孩子,一時沖動,整出了這場鬧劇,還請秀才公大人大量,原諒內(nèi)子的無禮與冒犯?!?/br>
    安氏不過是向他討要說法,只在口頭上冒犯,還沒來得及讓下人對他動手,蕭盛當(dāng)眾把安氏斥責(zé)了一頓,又?jǐn)[足了道歉的姿態(tài),于情于理,蘇錦樓都不該緊抓著這等小事不放。

    但蘇錦樓憋屈啊,他只是去考個試,機(jī)緣巧合之下僥幸拿了個次等秀才,其他啥也沒干,憑什么剛到地方就被人堵了,莫名其妙的往他頭上扣屎盆子,還罵他是善于詭辯的小人,任誰碰見這等糟心的事都會窩火吧,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關(guān)鍵是他還不能當(dāng)眾發(fā)火,要大度,要忍讓,要保持君子風(fēng)度,他都快憋屈死了,讀書人做到這個份上,也沒多大意思,還不如光著膀子一言不合就干一架的市井小民呢。

    “蕭伯父客氣了,”蘇錦樓深吸一口氣,皮笑rou不笑的說道,“伯母心憂愛子,這是人之常情,有些過激的行為,晚輩也能理解。”我真不想理解。

    “不過,蕭同窗怎么會無緣無故的上吊自殺呢?”

    這個問題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些逾越了,真要詢問也該是在私底下相問,而不是大大咧咧的當(dāng)著吃瓜群眾的面就貿(mào)然打聽,可蘇錦樓偏偏這么做了,他就是要讓蕭家再次丟臉,反正你家的臉已經(jīng)快丟的差不多了,也不在乎這么一次。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那是在目前無能為力的前提下才會蟄伏,蘇錦樓一般都是有仇當(dāng)場報,報不了的就偷偷使小絆子,絆子都使不了的就放在一邊,等什么時候想起來了再說。

    這一次的小紛爭還沒上升到仇恨的地步,最多只是讓人心中不快,可不能因?yàn)槭虑樾∷偷帽镏?,他這人心眼小,生怕把自個兒憋出毛病來,索性就戳蕭家的心窩子,權(quán)當(dāng)解氣了。

    蕭盛臉上的歉意差點(diǎn)維持不了,他嘴角微抽,咬牙切齒,“不勞秀才公掛念,小兒只是因?yàn)橐馔獠艜軅?,并不是想不開自殺,還請秀才公放心。”

    “哦,這樣啊,”蘇錦樓裝模作樣地點(diǎn)點(diǎn)頭,“剛才伯母親口說蕭同窗自殺,那表情可沒有一絲摻假,我差點(diǎn)就信了伯母之言,如今既然蕭伯父把誤會解釋清楚了,我也沒什么可掛念的了,不過您家的下人還真得好好教導(dǎo),竟然在眼皮子底下讓家里的公子出了意外,真是失職。”

    蘇錦樓明面上指責(zé)下人,實(shí)際上暗示有那么些人看著,蕭清行出意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再加上有安氏一開始的指責(zé),蕭盛所說的意外之言八成是他為遮羞而編的借口。

    蘇錦樓這次還真冤枉蕭盛了,準(zhǔn)確的說是誤會了蕭清行,人家還真是因?yàn)橐馔獠旁懔诉@么大的罪,要不是中途來了個不靠譜的小廝,蕭清行早就把布條凳子收拾好,也不會有“自縊”這一出了。

    現(xiàn)在,不僅大街小巷里都傳遍了此事,就連親爹親娘都不相信他的解釋,畢竟他確實(shí)把布條懸梁了,他也“踹翻”了凳子,還有那一封留在書桌上的遺書,無一不顯示他自殺的決心。

    所以,當(dāng)蕭清行從下人口中得知,自家親娘大張旗鼓的帶人在鎮(zhèn)口把蘇錦樓堵住,口口聲聲說要為兒子討說法,蕭清行好險沒有氣暈過去。

    親娘哎,你家兒子的名聲已經(jīng)夠響亮的了,你來這么一出,是生怕別人遺忘蕭家公子自縊的八卦嗎?還直接跑到蘇錦樓的面前討說法,是嫌他還不夠丟人嗎?沒你這么坑自家兒子的。

    蕭清行擺著一張生無可念的臉,哀怨的瞧著貼身小廝,要不是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能鬧出這么大的烏龍嗎?

    蕭清行眼神太過直接,看得小廝后背寒毛直豎,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公子這是怎么了?難道又受刺激了?

    第58章 拒之門外

    “老師, ”陶真喜出望外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位老者, 三步并作兩步略顯急切的走到那人身前, 立即作揖行禮, “學(xué)生拜見老師, 此次府城一行沒能奪得院試案首, 陶真愧對老師教導(dǎo)?!?/br>
    “你不必過于介懷, ”老者輕撫胡鬚, 看著眼前的得意門生眼中滿是贊賞,“能奪得縣試案首已是很不錯的了, 何況你在院試中取得稟生之位,很是讓我意外。”

    院試中最不缺的就是才華橫溢卓爾不群的學(xué)子,陶真能在那么多能人異士中脫穎而出, 實(shí)屬難得。

    其實(shí)陶真并沒有將院試案首放在心上,昔日蘇錦樓那一番“勸誡”之言, 讓他醍醐灌頂一心向?qū)W,大徹大悟后并不怎么看□□名得失,得之他當(dāng)然欣喜,失之也沒什么可惜, 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辜負(fù)老師的期望, 怕老師對他心生失望。

    如今老師不但沒有責(zé)怪, 話中之意似乎還帶著些許贊賞,這讓陶真放下心中大石的同時還略微有些小竊喜。

    “老師, ”陶真雙眼飽含孺慕之情, 又有些疑惑, “您怎么會在這里,學(xué)生還打算等會就和蘇兄一起去拜訪您呢?!?/br>
    說到蘇錦樓,陶真陡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因見到老師太過驚喜,直接就把蘇錦樓給忘了,明明之前自己還和蘇兄提及要帶他拜訪老師的,現(xiàn)在真見到老師了,自己反而把蘇兄丟在一旁,真是太失禮了。

    “蘇兄,”陶真略帶歉意的看向一旁靜佇不言的蘇錦樓,雙頰因羞愧而染上了淡淡的紅色,“這是我的老師,書院里的同窗都稱老師為薛夫子?!?/br>
    蘇錦樓當(dāng)然知道面前的這位老者是誰,他偷師偷了那么長時間,幾乎日日都會見到這位老者,剛才陶真和薛夫子敘話,蘇錦樓安安靜靜呆在一旁,一是出于禮貌不便打擾他們師徒間的談話,二是心中緊張不知自己該如何和薛夫子打招呼。

    薛夫子是他偷師的重點(diǎn)對象,也是他此次拜師的關(guān)鍵性人物,一想到自己在人家不知情的情況下窺視人家的學(xué)識,蘇錦樓就感到頗為羞恥。

    明明以前決定偷師之時從未覺得哪里不妥,可如今見到了薛夫子,他陡然意識到不論他有多么不得已的苦衷,所做之事本質(zhì)上和偷盜無異,別人盜的是錢財(cái),而他偷的是學(xué)識。

    他生活的那個信息化時代,網(wǎng)絡(luò)太過發(fā)達(dá),生活學(xué)習(xí)工作樣樣離不開網(wǎng)絡(luò),想要知道什么,通一根網(wǎng)線或者打開手機(jī)網(wǎng)絡(luò)隨手一搜便可輕松獲得答案。

    可古代不一樣,古代人重學(xué)問,重傳承,看重知識的保密性,講究師徒傳道,衣缽繼承,外人想要學(xué)手藝學(xué)知識,無異于天方夜譚,蘇錦樓利用精神力偷師,這一行為侵犯了薛夫子的知識權(quán)。

    若是時光倒流,再給蘇錦樓一次選擇的機(jī)會,他是否仍會選擇偷師?

    會!蘇錦樓仍舊會偷師,他想走科舉取士這條路子,沒有夫子指導(dǎo),獨(dú)自閉門造車埋頭苦學(xué),還不知何年馬月才能下場,他沒有自學(xué)成才的天資,也沒有一通百通舉一反三的悟性,為了在科舉一途上順利的走下去,他會利用一切資源達(dá)成目的。

    蘇錦樓的性子早已定型,骨子里深深刻上了狡詐卑劣的標(biāo)簽,無論換了什么皮相,都成不了風(fēng)光霽月的人物。

    而薛夫子與陶真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品行高潔之人,他們是真正的君子,在他們的身上能看到古代讀書人獨(dú)有的高風(fēng)峻節(jié),蘇錦樓是個俗人,他永遠(yuǎn)都學(xué)不來他們的高尚情懷,可這并不妨礙他心中對這些人的欽佩。

    說到底,他自卑了,學(xué)識德行一樣也拿不出手,面對薛夫子他頭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自慚形穢。

    “學(xué)生蘇錦樓拜見薛夫子?!?/br>
    薛夫子和顏悅色,微笑點(diǎn)頭,“蘇生不必多禮,聽聞你也高中秀才了?真是可喜可賀,以后如不嫌棄,可同我這不成器的弟子多交流一下學(xué)問,若是遇到不解的難題亦可到我廬中一探?!?/br>
    薛夫子這話一出,陶真當(dāng)即說道,“老師,可是我原本是打算……”

    薛夫子溫和的看向陶真,斬釘截鐵的說道,“你不必多言?!?/br>
    看來薛夫子是明白陶真的意思了,也就是說他拒絕收自己為徒了,蘇錦樓心思流轉(zhuǎn),立馬對著薛夫子行了大禮,“學(xué)生謹(jǐn)記,陶賢弟的學(xué)問一向?yàn)閷W(xué)生所欽佩,學(xué)生與他交流確實(shí)受益匪淺?!?/br>
    “你不必行此大禮?!毖Ψ蜃佑浦固K錦樓的行禮,在他看來他既然把蘇錦樓拒之門外,就不該受此大禮。

    蘇錦樓卻堅(jiān)決行完了這一禮,他跟著薛夫子學(xué)了這么久的知識,一直無緣得見正主,也沒有機(jī)會表達(dá)謝意,盡管薛夫子并不知道也不認(rèn)同他這個弟子,但他卻不能當(dāng)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這一禮,是他該做的。

    薛夫子拒絕收他為徒,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可蘇錦樓心中除了失落也沒其他什么怨懟,他可以選擇拜誰為師,人家夫子也有拒絕的權(quán)利,憑什么你要拜師,人家就得收你?

    如果僅僅因?yàn)楸粍e人拒絕就心生怨恨,甚至施以報復(fù),這也太不講理了,只有心性扭曲之輩才做得出這種無理之事吧。

    蘇錦樓深知師徒講究緣分,薛夫子態(tài)度堅(jiān)決,連讓陶真把拜師之事說出口的機(jī)會都不給,不管個中原因?yàn)楹?,都說明他與薛夫子無師徒之緣,強(qiáng)求不來。

    而且薛夫子話中之意明顯是說并不會拒絕他上門請教,這樣就足夠了,再貪心就顯得不知趣了。

    明年他將去府學(xué)進(jìn)學(xué),在書院里應(yīng)該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本想著若是能拜薛夫子為師,有薛夫子這個舉人指導(dǎo)課業(yè),他也能往上努力一把,而今沒能拜師,他還是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shí)實(shí)的暫時在府學(xué)里多待幾年吧。

    與蘇錦樓分別后,陶真垂頭喪氣的跟著薛夫子往鹿鳴書院走去,薛夫子見弟子像只失落的小狗崽,不由輕笑,“怎么?很失望?”

    陶真不解,“老師,蘇兄并不像別人所說的那樣一無是處,這一路走來,他對我?guī)椭级?,他的為人學(xué)生信得過,您是因?yàn)槭裁床啪芙^收他為徒的?”

    “看來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嘛,”薛夫子慈愛的看著陶真,這孩子傳承他的衣缽,從來不會讓他失望,平日里很少向他提出請求,這一次竟主動勸他收徒,可想而知,這弟子確實(shí)是把蘇錦樓引為知己的。

    “師徒講究緣法,蘇錦樓并不適合走我的路子?!币娞照嫒耘f一頭霧水,薛夫子但笑不語。

    觀剛才蘇錦樓面對蕭家人的種種表現(xiàn),薛夫子就探出了幾分此子的秉性,蘇錦樓面對蕭家主母表面彬彬有禮實(shí)則毫不相讓,甚至一開始的守禮都是流于表面的做戲,后來蕭家家主主動道歉想要息事寧人,蘇錦樓明面退讓暗地卻咄咄逼人,種種跡象都表明此子是個瑕疵必報,狡猾如狐的性子。

    薛夫子走的是中庸之道,信奉儒家的仁智禮義,講究真誠至善,誠信中和,他所收的兩個弟子和他的理念都是一脈相承的。

    故而薛夫子在猜到陶真想將蘇錦樓引薦給他之時,他斷然拒絕了此事,所為的無非是蘇錦樓不符合他的中庸之道,在他看來蘇錦樓更適合走“詭”之一道,而不是勉強(qiáng)去學(xué)中庸之法。

    蘇錦樓在回村之前去了一趟七齋書院,他明年就去府城讀書,無需再來這里礙曾夫子的眼,提前把衣物行李收拾一番順便帶回老家,省的再回來多事。

    曾夫子聽聞蘇錦樓回了書院急忙過來尋他,無奈蘇錦樓動作太快,等曾夫子趕到宿舍時早已人去樓空,曾夫子站在空無一人的宿舍門口久久沉默,心中一片茫然。

    蘇錦樓高中秀才,本可以成為七齋書院的活字招牌,無奈曾夫子曾多次將其拎出來當(dāng)反面教材,不遺余力的打擊蘇錦樓,致使整個棠柳鎮(zhèn)的師生都聽說了蘇錦樓曠課的事,那時他的名聲黑的一塌糊涂,可當(dāng)他考過了院試,情況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