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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反派渣爹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娘, 我想和爹爹一起去看望蘇公子。”

    王文珺明知這樣做有些不妥,但心中的擔(dān)憂勝過一切,她一刻也等不了, 恨不得立馬飛到蘇錦樓的身邊看一看他傷勢如何。

    吳氏疑惑不解, 既然老爺親自去探望蘇錦樓, 回來后必定會談及蘇錦樓的傷勢,文珺何必多此一舉一同前去探望。

    “文珺,你是不是……”吳氏擰著眉頭欲言又止, 明顯是心中起疑。

    王文珺心下陡然一跳,低垂的眼睛睫毛微顫,面上不顯露絲毫異樣,“娘?怎么了?”

    “沒什么,”吳氏笑了笑, 看著周遭還有外人, 壓下了心中的疑慮。

    此時,和王文珺一道出來的宋琦跟著湊了一回?zé)狒[, “文珺要去看望蘇公子?我也一道和你去吧,上一次在慈光寺我還和這個蘇公子有過一面之緣呢!”只不過那時候的一面之緣太過尷尬。

    吳氏聽了宋琦的話,心中打消了大半的疑慮, 蘇錦樓于文珺有救命之恩, 今日受了鞭傷,于情于理文珺都該去探望才是, 先前應(yīng)該是自己多想了。

    如今最要緊的還是文玥的婚事,也不知文玥是否相中周家小郎, 雖說她想讓文玥早些出嫁,但她卻未曾想過將文玥嫁給一個紈绔子弟。

    文玥從下在她膝下長大,現(xiàn)在母女關(guān)系生分,但作為一個長輩,她是萬萬做不出拿孩子的婚姻大事當(dāng)兒戲的事情,也不可能故意將其嫁給內(nèi)里草包的兒郎。

    周家是臨平望族,那周家小郎雖不是長子但頗受父母以及哥哥的寵愛,不然也不會任由著他舞刀弄槍,周家小郎雖甚是愛武,但待人和善,從未有過鞭笞下人的傳言,據(jù)說身邊也只有一個通房丫鬟,比之臨平其他的那些個公子哥,算是夠潔身自好的了。

    文玥嫁給周家小郎,以文玥的智謀手段足以過上安穩(wěn)日子,即便以后小倆口發(fā)生矛盾拌了嘴,王家與周家同住在臨平,文玥完全可以回到娘家請人做主。

    家世匹配,嫁的又不遠,周家小郎后院清凈,這樣的條件在吳氏看來足夠優(yōu)越。

    吳氏看了看不遠處鎖眉深思的王文玥,自從園中出來,對方一直神情恍惚,似有什么心事,也不知是否是因為看不上周家小郎的原因。

    王永風(fēng)見大女兒一直發(fā)呆,不由問道,“文玥,在想何事?”

    “嗯?”王文玥陡然驚醒,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隨即掛上溫柔的笑容,“沒想什么,只是剛才見到少公子揮鞭,我受了點驚嚇。”

    王文玥掩飾住心中所思,今日見了少公子方知什么叫做真正的皇家貴族,那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掌控他人生死的姿態(tài)太迷人了,為了自己的未來,她肯定得使些手段讓少公子求娶她。

    但若是直接把心中想法告知爹爹,爹爹肯定不會同意,吳氏必定也會想方設(shè)法阻撓自己的青云之路,所以,現(xiàn)在萬萬不能露出半絲異樣。

    王永風(fēng)想到平日里大女兒溫柔體貼的性子,對于受驚的說法并無疑義,女兒家接觸最多的是琴棋書畫這一類高雅的東西,哪里見識過別人揮鞭子傷人的血腥場面,想到這一點,王永風(fēng)對周弘文更加不滿了。

    貴為藩王之子皇帝之孫,周弘文只會逞莽夫之勇,囂張跋扈,仗勢欺人,不顧在場的女眷沖動傷人,蠻不講理,這樣的人真讓人看不上眼。

    “既然受了驚嚇,就先回去休息,我先去看看蘇錦樓傷勢如何,然后再回家。”

    “是,”王文玥乖巧柔順的應(yīng)道,“女兒就先回了?!?/br>
    一想到蘇錦樓重傷的凄慘模樣,王文玥就不禁想要歡呼,她心情明媚雀躍,礙于王永風(fēng)在場努力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情,使勁壓抑住嘴角的弧度,可眼睛里卻不由自主的透露著愉悅。

    送走吳氏與王文玥一行人,王永風(fēng)帶著王文珺與宋琦一同趕去同仁堂,路上宋琦和王文珺在車內(nèi)竊竊私語。

    “這位蘇公子還真是仁義心腸,我原以為他主動跳出來是為了討好少公子,沒想到竟是為了搭救朋友,真是令人意外?!?/br>
    王文珺和宋琦是閨中密友,兩人關(guān)系向來要好,故而便不再掩飾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蘇公子必定不是阿諛諂媚的小人,他那樣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背信棄義之事?后來果然不出所料,蘇公子先前的討好之言不過都是偽裝而已。”

    宋琦想到了那天在慈光寺,那位蘇公子為了讓王文玥主動退去,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還特別不要臉的誣賴王文玥心悅于他,一直口花花的調(diào)戲人,再想想今天這人那副以假亂真的諂媚嘴臉,宋琦真不知該如何評價此人。

    “這位蘇公子的行事作風(fēng)似乎……頗為與眾不同。”

    反正她從未見過這般亦正亦邪的男子,說他有君子之風(fēng),可他周身卻流里流氣,透著一股子不正經(jīng),說他流氓脾性,可從兩次出手救人的行徑就可看出其重情重義不畏權(quán)貴的品質(zhì),可以說此人身上滿是矛盾。

    王文珺聽到宋琦對蘇錦樓的評價,不由得想起蘇錦樓被小白追著咬,還要苦思冥想賦詩作詞的場景,那段日子于蘇錦樓而言真可謂是水深火熱。

    宋琦見王文珺臉上的笑容以及眼中的柔情,眉頭不由輕皺,“文珺,你是因為蘇公子對你有救命之恩才如此信任他,還是因為你……”動了心?

    宋琦未盡之言王文珺心下已經(jīng)了然,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面對父母她選擇了掩飾,可面對摯友卻不想隱瞞。

    人越長大越是如此,有些心里話并不適合對父母明言,可面對同齡的朋友,尤其是相交甚密的摯友之時,某些苦苦隱瞞的話語不由自主便脫口而出。

    “正是如你所想的那樣,我不愿與蘇公子只當(dāng)普通朋友。”

    宋琦聽了這話更加憂心重重,“以這位蘇公子的年紀(jì)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家室了吧?”

    王文珺眉眼低垂,情緒有些低落,“他的原配夫人早逝,膝下只有一個兒子?!?/br>
    宋琦沉默了,她原以為文珺一時糊涂,明知蘇錦樓有家室還要將一顆芳心落于對方身上,可如今君未娶,女未嫁,文珺與蘇錦樓在一起并無不適。

    “文珺,蘇公子膝下有一個兒子,你若嫁進蘇家就得當(dāng)便宜后娘,伯父伯母焉能同意?”

    “我知道,”王文珺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心思,“所以我至今都沒有和爹娘透露過我對蘇公子的情誼,前些時日爹爹起疑,故意用言語試探,詢問我對蘇公子是否存有好感,我生怕爹娘因為我的原因?qū)μK公子存有偏見,好不容易才騙過爹爹讓他打消了疑慮?!?/br>
    宋琦還真沒想到好友為了蘇錦樓竟然做到這種地步,這完全是情根深種的表現(xiàn),“那你可有對蘇公子說明心意?”

    王文珺搖頭,蘇公子如今一心向?qū)W,正是處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就目前來看蘇公子只把自己當(dāng)作普通朋友,如果她對其表明心意,對方是否會礙于爹爹的關(guān)系而左右為難?若是因為自己讓蘇公子在學(xué)業(yè)上分心,豈不是弄巧成拙耽誤了蘇公子?

    “現(xiàn)在不是表明心意的最佳時機,蘇公子對我并未有男女之情,即便我說了也只是徒惹煩思。”

    “你是說你至今都是單相思?”宋琦睜大了美眸,聲音也不由得抬高,“文珺,你是不是把感激和愛慕弄混了?”

    王文珺趕忙用手捂住宋琦的嘴,又偷偷掀開簾子往外瞧了瞧,見車夫一如往常的趕著馬車,心下稍安,輕輕呼了一口氣。

    “你小點兒聲啊,被外人知道了,我還哪有臉面見人呀?!?/br>
    “哎呀!這個時候還管什么臉面不臉面的?”宋琦生怕好友把感激之情當(dāng)作了愛情,苦口婆心的勸說,“文珺,你仔細想想,是否是因為蘇錦樓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才對他產(chǎn)生好感的?”

    王文珺并不否認宋琦的說法,她確實是因為當(dāng)初慈光寺的救命之恩才開始關(guān)注蘇公子,那時她被孔永帶入廂房,眼見就要受辱,蘇公子就像天神下凡,將她從必死的困局中救出,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懇求爹爹教導(dǎo)蘇公子。

    但自蘇公子來到王家,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被對方吸引,腦海中也時不時的浮現(xiàn)蘇公子的音容笑貌,情不自禁的打聽著對方的消息,這些都不是感激二字能解釋的。

    “宋琦,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雖然我確實是因為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才一點一點的關(guān)注著蘇公子,但事到如今我的感情早已不是感激這么簡單,你知道嗎?每次只要有蘇公子在,我的目光就會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茫茫人海中他就似一束光,讓我一眼就找到了他,這難道不是愛慕之情嗎?”

    王文珺的一番肺腑之言讓宋琦徹底歇了勸阻的欲望,可她對好友的情路并不看好,別說蘇錦樓現(xiàn)在對文珺沒有愛慕之心,即使當(dāng)真是兩情相悅,伯父伯母首先就不會同意。

    別看目前伯父伯母都對蘇錦樓十分重視,那是因為蘇錦樓當(dāng)初搭救文珺,又有師生情誼,這才對其一直愛護有加,一旦蘇錦樓與文珺之間超過了普通朋友的界限,那時候的態(tài)度就不是如今這樣和善了,弟子和女婿的身份不一樣,對待兩者的態(tài)度自然也不一樣。

    王文珺是晉亭先生的女兒,晉亭先生不僅是文人之首,他的背后站著的是汴京赫赫有名的王家,雖說晉亭先生不知因為何事而離開了王家,從汴京搬到了臨平,但晉亭先生并未與王家斬斷關(guān)系,文珺仍舊是世家之女。

    那蘇錦樓是什么人宋琦也有所耳聞,據(jù)說出身農(nóng)家,以次等附生之名進的府學(xué),不說才情是否能入伯父伯母的眼,只這家世就門不當(dāng)戶不對。

    這并不是說嫌貧愛富勢利眼,而是自家養(yǎng)了十多年的閨女,從小讓丫鬟婆子伺候著,結(jié)果嫁到夫家反而要cao持家務(wù),天天洗衣做飯打草喂豬,擱誰身上不心疼???

    即便帶了成群的奴仆一起進了蘇家的門,難道就不會引起蘇家人的反感?你一個做媳婦的,早起洗漱穿衣吃飯都有丫鬟伺候,久而久之婆婆會怎么想,妯娌是否會心生不滿?

    你可以花錢多買些丫鬟,也讓婆婆和妯娌有人伺候,可人心都是貪婪的,有一就想二,有二就想三,人世間最經(jīng)不住考驗的就是人心。

    就算蘇家人忠厚仁義上下和睦,可外人見蘇家的家仆都是兒媳帶過來的,時間一長,難免會覺得蘇家人吃兒媳的,用兒媳的,說蘇錦樓是個吃軟飯的,這樣的流言肯定會影響夫妻的感情生活,最后里外難做的都是文珺。

    更何況,據(jù)文珺所說,蘇錦樓有原配夫人,還留下一個兒子,一般來說,世家之女不為妾,世家之女不當(dāng)續(xù)弦,除非所嫁之人地位高到足以值得打破這個約定成俗的規(guī)矩,比方說皇族或者世家,顯然,蘇錦樓不夠格。

    而這一切還都是假設(shè)蘇錦樓對文珺也動了情的情況下才需要考慮的問題,若是蘇錦樓對文珺始終保持距離,只將文珺當(dāng)做普通朋友,以上問題都不用考慮,人家不想娶,你總不能強迫人家下聘娶妻吧。

    宋琦輕嘆一聲,“文珺,我還是勸你一句,你和蘇錦樓之間門不當(dāng)戶不對,地位懸殊,而且你又是單相思,八字連一撇都沒有,你的這條路太過坎坷?!?/br>
    “我知道,”王文珺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她明知希望渺茫卻仍舊義無返顧,“可我還是想試一試,至少,試過以后我才不會后悔?!?/br>
    宋琦露出心疼的目光,“即便被傷的體無完膚?”

    王文珺毫不猶豫的點頭,眼神堅定毫不動搖,“即便被傷的體無完膚,我亦不會后悔。”

    第92章 胸?zé)o大志

    同仁堂是臨平府?dāng)?shù)一數(shù)二的醫(yī)館, 大夫醫(yī)術(shù)精湛,藥材價格公道,其名聲在外, 有口皆碑。

    陶真見蘇錦樓負傷, 首先想到的醫(yī)館就是同仁堂, 蘇錦樓后背的傷口不斷滲血,不一會兒就浸濕了衣衫,陶真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蘇錦樓這個受傷的當(dāng)事人倒不像陶真這般著急, “賢弟莫慌,后背傷口看起來嚴(yán)重,實際上并未傷及內(nèi)里,我平日里多有鍛煉,身體比之普通讀書人都要強壯, 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

    陶真急的連聲催促趕車的馬夫, 見蘇錦樓額頭直冒冷汗還分心安慰自己,心里更加愧疚了。

    “蘇兄你就別安慰我了, 那鞭子抽在血rou上一下子就皮開rou綻,焉能不礙事?你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木頭精鐵所鑄, 少公子拿著鞭子說抽就抽, 當(dāng)真是跋扈至極……”

    蘇錦樓見陶真氣得公然發(fā)表對周弘文怨懟的言論,連忙拽了拽陶真的衣衫, 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賢弟還是注意些言辭,我們剛剛逃過一劫, 此時實在不宜多生事端?!?/br>
    蘇錦樓本身并不怕事,但他不愿再讓陶真深陷囹圄,那周弘文只因陶真在詩詞比試上壓過了他的風(fēng)頭,就仗著自己的身份故意找茬,可見其氣量狹隘不能容人。

    此次,自己與陶真僥幸過關(guān),那位公子八成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即便抽了自己一鞭子暫時解了氣,一旦得知陶真在背后非議他,他肯定會借機再次整治陶真。

    陶真當(dāng)然明白蘇錦樓話中之意,往日里他也不是沖動易怒的性子,更不會輕易在私下里中傷別人,這次實在是因為周弘文狂妄自大肆意妄為絲毫不將王法放在眼里,又傷害了自己最為要好的摯友,這才一時失態(tài),行那非議他人之事。

    “蘇兄之言我懂得,只不過我擔(dān)心那位公子不肯就此罷休,以后蘇兄的前程……”

    蘇錦樓撲哧一笑,“陶賢弟,你還是多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我本來也沒打算近幾年下場科考,就我這水平,壓根過不了三年大比,反倒是陶賢弟,你一旦過了三年大比參加鄉(xiāng)試,難保那位少公子不會從中作梗。”

    陶真對于蘇錦樓科考中榜有迷之自信,“蘇兄又在謙虛了,想當(dāng)年你在府試與院試開考之前也曾說過不會中榜的話,但你次次都榜上有名,你我相交甚厚,實在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

    蘇錦樓心頭一梗,“我說的確實是實話,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天知道他蘇錦樓自打生下來就不曉得啥叫謙虛,謙虛也得有謙虛的資本,不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學(xué)渣,在學(xué)習(xí)上就算他想謙虛也謙虛不起來啊。

    陶真一臉你別和我頑笑的表情,“好吧,就當(dāng)蘇兄說的是真話?!?/br>
    蘇錦樓對天翻了個白眼,什么叫“就當(dāng)”,本來就是實話。

    只聽陶真又言,“即便蘇兄對自己沒有信心,也該對晉亭先生有信心才是,有晉亭先生的指導(dǎo),蘇兄就算不想中榜也得榜上有名吧。”

    蘇錦樓,“……”忘了先生這一茬了,一想到自己落榜的后果,小白那只單身狗的小氣嘴臉就浮現(xiàn)在眼前,還有先生那副笑瞇瞇的表情,媽呀!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蘇錦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扯著后背的鞭傷又一次滲出了斑斑血跡,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陶真滿眼焦急,神色擔(dān)憂,“蘇兄的傷口是不是又疼了?同仁堂馬上就到了,你再忍忍?!?/br>
    蘇錦樓一臉怨念的盯著陶真,陶賢弟,要不是你突然提起中榜不中榜的,我能想起小白那只單身狗嘛?還有先生那副笑面虎的形象,什么風(fēng)光霽月翩翩君子,和先生一點都不搭嘎,只有真正領(lǐng)略到先生的手段才會明白,傳言不可盡信。

    同仁堂的大夫很快就將蘇錦樓的傷口清洗干凈,并且上了藥,那道傷口直接從腰部蔓延到肩胛處,看起來十分駭人,這讓一直陪著蘇錦樓的陶真更加愧疚了。

    蘇錦樓蓋著薄被趴在床板上,陶真跟著大夫去抓藥,又借著藥房的罐子熬藥,親力親為,忙前忙后,仿佛這樣做能彌補些什么,蘇錦樓看在眼里并未阻止,若是這樣能讓陶真心里好受些,反倒是好事。

    蘇錦樓看著烏漆麻黑的湯藥,堅決拒絕陶真喂藥的提議,想他堂堂七尺男兒被另一個大男人一口一口的喂藥,那情景,忒rou麻了,而且這中藥本來就苦,他再小口小口的慢慢品嘗,豈不是更苦?他是有多想不開,才會自我折磨。

    想起以前電視劇里男主喂女主喝藥的溫馨場面,他實在想不通,那是體貼入微還是嫌棄女主不夠遭罪,亦或許,女主因為愛情味覺變異,覺得苦藥汁子也是甜的?

    蘇錦樓一口悶盡碗中湯藥,緊皺的眉頭足以可見中藥之苦,唉!要不是怕露餡,他早就在空間里找藥吃了,何必受這份罪?

    陶真見蘇錦樓精神氣還好,心里松了一口氣,“大夫說只是皮rou傷,一個月便能痊愈,幸好沒有傷到筋骨,不然我……”

    “賢弟,你再說這些客套話我可就生氣了?!?/br>
    陶真聞言一笑,妥協(xié)道,“好好好,我不說了,總之以后但凡蘇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絕無二話。”

    蘇錦樓歪著頭,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我可從未與賢弟客氣過?!?/br>
    正在此時,晉亭先生帶著王文珺與宋琦趕到了同仁堂,在藥童的帶領(lǐng)下直奔蘇錦樓的休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