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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反派渣爹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下臣欺上瞞下,光帝震怒卻毫無辦法,即便將那些將領(lǐng)打入天牢也解不了眼下的困局。

    整個大慶,除了汴京的十萬守備軍,各個藩王均有儲蓄兵力,登記在冊的共有十二萬人,其中已經(jīng)身死的長樂王與福王的府兵在其死后已經(jīng)被收編到了汴京的守備軍與護城軍中,長青王與康王均造反,他們手里的兵力自然不能再用,剩下的唯有一個涼王。

    眼看著長青王與康王來勢洶洶,汴京這邊的守備軍又不得用,光帝趕忙緊急下令讓涼王改道去青州平叛。

    至于白荻入侵?沒事,不是還有函裕關(guān)的一萬士兵在駐守嘛,而且各個城池都有護城軍,白荻沒那么快攻入大慶的。

    還是顧著長青王的叛軍要緊,若不然,一旦被他攻入汴京,皇帝寶座不保,朝中的官員說不定也會成為其刀下亡魂。

    實際上,汴京守備軍有六萬余人,而長青王與康王的聯(lián)軍不到七萬,在人數(shù)上大家都是不相上下,守備軍有近一萬人是臨時抓來的壯丁,真正得用的有五萬兵力,叛軍雖說聲勢浩大,實際上這些士兵大多沒有真正上過戰(zhàn)場,戰(zhàn)斗力最多能發(fā)揮出七八成。

    所以,若是啟用以前的老將,讓他們率領(lǐng)守備軍前去抗敵,未必不能將叛亂平息,即使暫時平息不了,也能阻擋叛軍進攻的步伐,壓根無需調(diào)動去抵御外敵的涼王軍隊。

    然,朝廷官員均下意識的忽略了老將,那些武將是好不容易排擠出去的,哪能再給他們立功的機會,況且當(dāng)初也是光帝親自下令貶斥這些人,若是再啟用他們豈不是讓光帝自打嘴巴?

    還是讓涼王回援比較好,據(jù)說涼王麾下那個叫沈?qū)幍奈鋵⒃?jīng)率兵前赴邊關(guān)擊退過敵軍,他的軍事才能肯定不低,趕緊讓他領(lǐng)軍前去平叛,等叛亂平息后再去抵抗外敵。

    涼王接到光帝的詔令,不是沒有猶豫過的,他身邊的謀士魏昌延勸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正值外敵入侵之際,首先應(yīng)該擊退白荻再考慮其他,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若是白荻攻入大慶腹地,到時國將不存哪還有什么皇位之爭?”

    可涼王不這么想,一來父皇下令,他若是違背詔令就是抗旨,抗旨不尊就會被降罪,說不定父皇還以為他是故意不去回援,朝中之人亦會以此來攻訐他,二來,長青王若是先一步攻入汴京登基為皇,而他辛辛苦苦在前線抵抗外敵,這不就相當(dāng)于白白將辛苦守衛(wèi)的江山拱手相讓嗎?

    魏昌延見涼王似乎并未聽進自己的勸誡,便換了一個角度說話,“叛軍與朝廷大軍實際上的軍力旗鼓相當(dāng),沒個三兩年是不會結(jié)束戰(zhàn)爭的,二者長期消耗兵力,王爺也可做收漁翁之利?!?/br>
    “可若是父皇對我起了疑心……”

    “即便皇上對王爺起了疑心,在如今的形勢下皇帝自顧不暇,根本無暇治罪于您,等將來王爺起兵攻入汴京成就大事,自然也無需懼怕了?!?/br>
    周文重深思熟慮,計較得失,最終還是決定讓沈?qū)幦テ脚眩耙酝纵兑膊皇菦]有與大慶起過戰(zhàn)事,次次均無功而返,由此可見其戰(zhàn)力低下,根本不足為懼,反倒是青州,若是周文雍打到了汴京奪得皇位,那我豈不是為他人枉做嫁衣?再說,我們?nèi)スゴ虬纵兑彩切枰谋Φ?,周文雍若是趁著我軍最是疲弱之際攻打過來,那我這么些年的努力豈不都會付諸東流?”

    “王爺……”魏昌延還想再勸,然而涼王主意已定已經(jīng)聽不進勸言,“先生不必多說,本王心中有數(shù)。”

    魏昌延看著油鹽不進的涼王,最終只能咽下心中要說的話,他全身發(fā)寒,冷入骨髓,這樣的涼王值得他全心輔佐嗎?

    這個大慶上至皇帝藩王,下至文武百官,沒有一個人真正為百姓,為天下考慮的,個個忙著爭權(quán)奪利互相算計,從根子上就爛掉的國家注定有滅亡的那一天。

    魏昌延倍感無奈,他是文人,手底下無一兵一卒,想要揭竿起義亦是有心無力,他原以為藩王之中唯有涼王最適合登頂皇位,至少在皇帝的幾個兒子之中,只有涼王所管轄的涼州境,百姓安居樂業(yè),甚少起過民亂,涼王亦是禮賢下士,仁善謙和之人。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假的,以前他就感覺涼王的仁義是裝出來的,可若是涼王愿意一直戴著仁義的面具,對于百姓而言未必不是一種福氣,畢竟,其余幾個藩王包括太子均是自私自利只顧自己享樂的人。

    涼王,這是裝不下去了?在國家生死存亡之際,還緊抓著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不放,心性狹隘,鼠目寸光,當(dāng)真是難堪大任!

    難道這大慶終究會落入白荻手中?而大慶的子民皆要受家國滅亡之苦?

    魏昌延眼中的明光一點一點的熄滅,直至最后他微微彎著腰,邁著步子緩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朝廷六萬守備軍傾巢而出,加上沈?qū)幩暑I(lǐng)的一萬五千士兵,足以抵抗叛軍,按理說,沈?qū)幾鳛橹鲙洠话愣远际窃诖蠛蠓阶?zhèn)指揮,怎么又會重傷昏迷呢?

    一切都是豬隊友惹的禍。

    朝廷出兵,皇帝要點一名主將,吃一塹長一智,光帝先前被臣子糊弄,這一次挑選主將由他親自出題,是的,出題!像科舉考試一樣直接出個卷子,讓有志于當(dāng)主將的候選人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答題。

    這規(guī)格是不是很熟悉?科舉取士最后一關(guān)就是殿試,由皇帝出題,會試中選者答題,只不過如今這個殿試是為了挑選武將,所出的卷子當(dāng)然不會考詩詞歌賦四書五經(jīng),而是由光帝翻閱了大量的兵書精心挑選出來的題目,最終定國公家的小兒子齊懷遠奪得第一,被光帝封為定國大將軍率兵平叛。

    齊懷遠是定國公的老來子,定國公祖上是軍功起家,傳到如今的定國公手里早已失了祖上的榮光,齊懷遠從小到大聽說了不少祖上的光榮事跡,他成日里想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先輩一樣馳騁沙場,重現(xiàn)定國公府的榮光,故而他最是愛看各類兵書。

    定國公是老牌公府,底蘊自然不差,府中書籍種類繁多,齊懷遠又備受定國公的寵愛,自然任其予取予求。

    定國公見自己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小兒子竟會被圣上封為定國大將軍,原本是想勸光帝收回成命的,但仔細一想,光帝還調(diào)了沈?qū)幦テ脚眩驅(qū)幨蔷哂胸S富行軍經(jīng)驗的老將,此戰(zhàn)應(yīng)該十拿九穩(wěn),不如就讓自家小兒子去戰(zhàn)場走一趟,也好借此攬攬軍功,說不定皇帝龍顏大悅破例將國公府變成郡王府。

    他千叮嚀萬囑咐讓齊懷遠務(wù)必不要親身涉險,有戰(zhàn)事就吩咐底下士兵在前面擋著,最好就呆在大后方不要出去,調(diào)兵遣將的事都交給沈?qū)?,他只要走個過場就行了。

    定國公想的挺美,可奈不住齊懷遠是個有雄心壯志立誓要闖下不世之功的人。

    一開始齊懷遠確實牢記定國公的話,乖乖呆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實在耐不住性子了就出去逛一逛。

    當(dāng)他頭一次看見死人時嚇得半死,常常半夜里被噩夢驚醒,后來他就盡量減少外出的次數(shù),至于戰(zhàn)場,他是更不可能去的了。

    沈?qū)幉焕⑹抢蠈ⅲ媳?,讓一萬多個被抓來的壯丁充當(dāng)后勤,抓緊時間訓(xùn)練士兵提高他們之間的默契,又挑選精銳士兵組成先鋒部隊,一路穩(wěn)扎穩(wěn)打,將叛軍打回了老巢,正待最后決戰(zhàn)之際,齊懷遠不甘寂寞了。

    齊懷遠尋思著他也是將軍,代表著朝廷的臉面,不能總讓沈?qū)幊鲲L(fēng)頭啊,再說沈?qū)帟哪切┧矔?,甚至他所看的兵法還不止這些呢,加上身邊小廝的加油鼓勁,齊懷遠果斷作妖了。

    齊懷遠好歹也是光帝親自任命的主將,自然具有調(diào)兵遣將的權(quán)利,他自認(rèn)為自己的作戰(zhàn)方針比沈?qū)幹贫ǖ挠媱澑訃?yán)密有效,在被沈?qū)幏穸ê笊钣X對方是因為害怕自己一戰(zhàn)成名故而才不讓他出頭,因此,在沈?qū)幰呀?jīng)排兵布陣后擅自下令更改作戰(zhàn)計劃,導(dǎo)致底下的士兵壓根不明白到底該聽誰的。

    士兵不明就里,有的按照原計劃進行,有的則按照齊懷遠的命令行事,導(dǎo)致原本穩(wěn)cao勝券的決戰(zhàn)敗得一敗涂地,沈?qū)幯劭粗勘粐鸁o法撤退,只有親自率兵上戰(zhàn)場救援,若只是如此沈?qū)幰膊粫貍杳浴?/br>
    齊懷遠見敵軍勢如破竹嚇得屁滾尿流,他生怕沈?qū)幍謸醪蛔。ⅠR下令封閉城門將敵軍阻擋在外,沈?qū)幒貌蝗菀茁暑I(lǐng)部下突破敵軍的包圍,正打算回城之時眼睜睜的看著城門關(guān)閉,于是他們一大堆人都被堵在了城門外,身后的敵軍一擁而上。

    好了,這下城門是徹底開不得了,沈?qū)帋ьI(lǐng)士兵與叛軍在城門外展開了激烈的殊死搏斗,雖然最終慘勝,但此戰(zhàn)中士兵死傷無數(shù),折損兩員大將,更糟的是主帥昏迷不醒,平叛大軍群龍無首。

    主帥昏迷,齊懷遠就是最高統(tǒng)領(lǐng),他終于可以大展身手了,然而他卻是空有理論而無半點實戰(zhàn)經(jīng)驗,真正的戰(zhàn)場瞬息萬變,哪能照著書本生搬硬套,就這樣,平叛大軍節(jié)節(jié)敗退,沈?qū)幒貌蝗菀状蛳碌拇蠛眯蝿荼积R懷遠敗壞得一塌糊涂。

    沈?qū)幹貍杳?,涼王算是損失了一個臂膀,也不知他是否后悔將人派到青州平叛。

    蘇錦樓日夜兼程,風(fēng)塵仆仆的趕至青州邊城天水城,剛表明了身份,就見一個滿身脂粉氣的小白臉迎面走了過來。

    “你就是百姓口中的戰(zhàn)神?”齊懷遠目光中滿是失落,“也沒見你多長一只眼或是一條腿嘛!長相普通,滿身塵土,壓根毫無出色之處,你這戰(zhàn)□□號打哪來的?”

    蘇錦樓本來就因為涼王的調(diào)令心里憋了一肚子氣,臨到陣前還遇到個不知世事對自己評頭論足的愣頭青,頓時怒氣沖天。

    他飛起一腳就把這個礙眼的小白臉踹飛了開去,在齊懷遠小廝的尖叫聲中抽出隨身長刀毫不猶豫一舉揮下。

    齊懷遠感覺腹中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他疼的冷汗直冒嘴唇打著哆嗦,剛想抬頭質(zhì)問,猛然一道銀光閃過,只見一把長刀攜勁風(fēng)急勢直直向自己的面門劈來,驚嚇過度大腦一片空白,整個身體似乎被定住一般無法動彈,就在他以為自己小命休矣之時,長刀在臨近鼻尖的地方穩(wěn)穩(wěn)的停了下來。

    齊懷遠雙眼瞳孔猛縮,只見眼前這個手執(zhí)長刀,渾身溢滿殺氣,面上平靜無波的男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再敢多言,宰了你!”

    第121章 布局

    為了不延誤行程, 蘇錦樓一路上快馬加鞭,連吃飯喝水的時間都是省出來的,壓根沒閑心打聽?wèi)?zhàn)敗的原因以及平叛大軍的現(xiàn)況, 自然也不知道沈?qū)帪楹螘貍杳浴?/br>
    只不過即便沒有仔細打聽, 他也猜到事情恐怕已經(jīng)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不然涼王也不會貿(mào)然任命他為平叛主將。

    可當(dāng)他聽完底下領(lǐng)將所描述的過程后,心中只覺得滑稽可笑,就剛才那個渾身充滿脂粉氣的小白臉竟然害得整個平叛大軍一敗涂地, 就連沈?qū)庍@個經(jīng)年的老將都被他坑去了半條命。

    “你們明知道齊懷遠決策有誤,為何還要按照他的計劃行事?”

    先前說話的武將,也就是左翼前鋒營統(tǒng)領(lǐng)趙柯剛想回話,蘇錦樓突然伸手制止了他,“你不用說了, 是我想岔了。”

    這個時代最是講究兵為將有, 軍中最大的忌諱莫過于越級指揮,且除了指揮方面, 在發(fā)放軍餉和請功封賞上同樣不能越級cao辦。

    這也是為何戰(zhàn)場上一旦主將陣亡,底下的士兵都會逃跑的原因,大軍之所以潰不成軍, 并不是因為士兵膽小怕死, 而是主將死亡意味著士兵失去了請功的渠道,即便他們拼死搏斗打贏了戰(zhàn)爭, 也得不到任何的賞賜。

    投身軍旅的人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的,尤其是最底層的士兵, 他們從戎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攢軍功請封賞,若是無銀亦無官,誰愿意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去白白送死?

    故而,在沈?qū)幹貍杳匀糊垷o首之時,底下的將士只能聽命于最高指揮官齊懷遠,若是對齊懷遠的決策有異議,他們可以提出建議互相商討,但絕不能越俎代庖擅自下令,也就是說最終的決策權(quán)仍然在齊懷遠的手中。

    很顯然,齊懷遠這個只會做夢的愣頭小子壓根聽不進別人的建議,若是他能聽進人言,當(dāng)初他也不會更改沈?qū)幍淖鲬?zhàn)計劃,導(dǎo)致平叛大軍最終敗北了。

    如今平叛大軍只剩下四萬余人,其中有五千多人還是不懂作戰(zhàn)的壯丁,他們除了負(fù)責(zé)后勤打掃戰(zhàn)場外,壓根不能在戰(zhàn)場上沖鋒陷陣。

    壯丁既然稱之為壯丁,有七八成都是青壯年,按理說這樣的人完全可以對陣殺敵,可事情并非如此簡單,這些人均是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平民百姓,陡然被那些黑了心肝的官員抓過來充軍,心里不可能沒有怨恨,他們最大的心愿就是平安活著,回家與家人團聚。

    要想將這些對戰(zhàn)事一竅不通的壯丁訓(xùn)練成能上陣殺敵且可以配合別人排兵布陣的合格士兵,用時至少得要一年半載,可平叛大軍最缺的就是時間,真要訓(xùn)練個一年半載,估計人家長青王早就攻陷汴京坐穩(wěn)皇位了,這也是當(dāng)初沈?qū)幃?dāng)機立斷閑置這些壯丁的原因。

    若是蘇錦樓勉強讓這些壯丁去戰(zhàn)場殺敵,相當(dāng)于讓他們白白送死,原先的一萬多名壯丁如今只剩下一半,就是因為齊懷遠將一部分壯丁運用到戰(zhàn)場之上。

    除卻受傷失去戰(zhàn)斗能力的士兵,真正可用的最多只有三萬人,而叛軍在與沈?qū)幍膶﹃囘^程中損失了近兩萬人,也就是說余下的兵力大約有五萬人,雙方的兵力并未過于懸殊。

    之所以一路敗逃,無非是因為齊懷遠這個主將朝令夕改,不辨是非,天真幼稚,膽小怕事,讓整個大軍節(jié)節(jié)敗退,士氣低迷,所能發(fā)揮出的戰(zhàn)斗力不足三成。

    如今擺在蘇錦樓面前的是兩件事,一件是平民怨,另一件則是振士氣。

    振士氣先不談,首先得把軍心穩(wěn)定下來,內(nèi)部團結(jié)一致,才能發(fā)揮全軍最大的力量對付外敵。

    “召集所有將士,我要當(dāng)眾訓(xùn)話?!?/br>
    在場將領(lǐng)相互看了看,雖不知蘇錦樓為何要訓(xùn)話,但都不約而同的執(zhí)行了蘇錦樓的命令。

    “趙將軍,”出了門,右翼前鋒營統(tǒng)領(lǐng)羅廣山走到趙柯身邊小聲問道,“你覺得我們這位新來的主將大人性情如何?他能帶領(lǐng)我們反敗為勝嗎?”

    周圍的幾個將領(lǐng)面上不露聲色實際都在悄悄關(guān)注著這邊的談話,趙柯見狀并未心生芥蒂,他們都是朝廷新提拔上來的軍官,原先都處在中低層的職位,若不是出了長青王叛亂一事,恐怕至死也輪不到他們坐上如今的位置。

    至于原先的領(lǐng)將,或不慎受傷或感染風(fēng)寒,反正因為各種五花八門的原因均沒法隨軍一同出征平叛。

    他們的命賤如草芥,面對這裹著□□的糖衣上位者不會給他們拒絕的機會,不隨軍必死無疑,隨軍說不定還能搏得一線生機,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戰(zhàn)場上多殺敵人,為自己爭取多一點的生存空間。

    他們跟著沈主帥,一路打到了青州城,眼看著勝利在即,偏偏讓齊懷遠給攪合了,損失了不少兵將不說,還把沈帥給弄昏迷了。

    齊懷遠是定國公府的小公子,又是皇帝親自任命的定國大將軍,背景深厚,權(quán)勢頗大,他們這些位卑言輕的人拿他毫無辦法,只能看著手底下的士兵在戰(zhàn)場上白白送死。

    如今陡然空降一個主將,他們也聽說過蘇錦樓這個名字,據(jù)說他是文人出身,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出入敵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有戰(zhàn)神之稱。

    “我不知道主將大人能否帶領(lǐng)我們反敗為勝,”趙柯低垂的眼眸一片深沉,“我只知道,主將大人既然能夠擊退白荻大軍,定有過人的膽識與謀略,跟著他總比跟著齊將軍好吧?!?/br>
    羅廣山原本是覺得主將大人年紀(jì)輕輕就有戰(zhàn)神之稱,八成是他人以訛傳訛,把他的事跡神化了,現(xiàn)下聽了趙柯的話反倒覺得很是有理。

    事情已經(jīng)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形勢已然危如累卵,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呢?不相信主將大人,難不成還要去向只會紙上談兵的齊懷遠表衷心嗎?

    蘇錦樓得知將士均聚集齊了,他整理了儀容,穿戴好盔甲,帶著幾位領(lǐng)將緩步踱出,步伐穩(wěn)健,面容沉靜,周身自成一股氣勢,威嚴(yán)而震懾人心。

    蘇錦樓登上高臺,幾位將領(lǐng)分別站于兩旁,看著底下黑壓壓的士兵,蘇錦樓深覺肩上所承責(zé)任之重,他的一言一行會影響每一個士兵,他的每一條調(diào)令決定著這些士兵的生死,他的主將之名承載的不僅是他一個人的榮辱得失,還有這上萬士兵的性命皆系于他一身。

    “本將受封為定遠大將軍,出任主將一職,有統(tǒng)領(lǐng)全軍賞罰部眾之權(quán),”蘇錦樓一揮手,“來人,把人帶上來?!?/br>
    眾目睽睽之下,兩個士兵將齊懷遠拖到了刑臺之上,齊懷遠身上還帶著傷,此時他面目蒼白,形容狼狽,兩眼甚至還冒著淚花,“蘇錦樓,你放肆!你可知我是誰,我爹是定國公,你如此對我就不怕我爹治罪于你嗎?”

    蘇錦樓懶得搭理齊懷遠,他也不去和這個二愣子掰扯定國公是否有治罪于大軍主將的權(quán)利,“我管你爹是誰!今天即便是你祖宗在此,我都要將你軍法處置?!?/br>
    這小子難不成以為全世界皆是他媽嗎?就算他爹是李剛在世,他也逃不過此次的責(zé)罰。

    “齊懷遠,于青州城一役擅自更改沈帥之令,致使我軍大敗,又毫無袍澤之情,妄自封閉城門將沈帥以及眾位將士拒之門外,導(dǎo)致我軍傷亡慘重,沈帥亦是重傷昏迷,現(xiàn)剝奪其定國大將軍的封號,受軍棍加身之刑,立即執(zhí)行?!?/br>
    幾位將領(lǐng)以及底下的士兵均是目瞪口呆,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曾想這位空降的主將大人做事如此干脆,上來就把以前的主將職位一捋到底,還要罰以軍棍加身之刑,他們從未見過行動這么直接的人,對此,眾人只能說,干得漂亮!

    齊懷遠高聲尖叫,“蘇錦樓,我的職位是圣上親口所封,你有什么權(quán)力剝奪我的官職?爾敢……”

    “有什么敢不敢的?見你細皮嫩rou,原本只想罰你十棍子,現(xiàn)在看來本將倒是太過仁慈了,”蘇錦樓目光深沉,看著齊懷遠就像在看一個死人,“本將決定賞你三十棍子,來人,即刻執(zhí)行?!?/br>
    此時,齊懷遠的小廝眼見自家公子要被責(zé)打,立馬沖到了蘇錦樓面前,“蘇錦樓,我家公子和你平起平坐,你沒有權(quán)利責(zé)罰我家公子,你若是敢傷我家公子一根毫毛,定國公府上下都不會饒過你的!”

    蘇錦樓的嘴角緩緩的牽扯出了一絲笑容,他制止了前來企圖將小廝拉下去的士兵,“不會饒過我?”

    “對!識相的你就把我家公子……”小廝話還未說完,眼前陡然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隨即再也沒了開口說話的機會。

    蘇錦樓收刀入鞘,神色淡然,他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厭惡的擺了擺手,“來人,拖下去?!?/br>
    “啊……”一聲高亢而又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天際,齊懷遠驚惶而又畏懼的看向蘇錦樓,“你,你怎么能……”

    “怎么?難不成這小廝也有個當(dāng)國公的爹嗎?”蘇錦樓輕笑道,“即使這小廝是國公爺?shù)乃缴?,我殺了也就殺了,你奈我何??/br>
    隨即又玩笑般的說道,“忘了我先前的話了嗎?再敢多言,宰了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