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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反派渣爹在線閱讀 - 第93節(jié)

第93節(jié)

    瞧瞧這話說的,多么有藝術氣息,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蘇錦樓多么衷心為主呢,為了輔助皇帝鏟除jian佞還大慶一片安寧, 寧愿冒天下之大不韙率兵圍城,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多么公正無私可歌可泣啊。

    周文顯聞聽蘇錦樓的話后,差點沒當場嘔出一口血來,都打到家門口了,竟然還義正嚴辭說沒有犯上作亂?周文顯自問平生見過不少厚顏無恥之人,蘇錦樓堪稱第一。

    就在周文顯打算金蟬脫殼棄城私逃之時,汴京里的幾個世家家主以及國公正在秘密商討對策。

    輔國公首先說道,“大軍圍城,新帝無應對之法,為了拖延時間便拿底下的臣子開刀,再任由新帝胡作非為下去,誰知下一個被屠的是誰?”

    當初光帝封蘇錦樓為執(zhí)金吾,定國公私下里找了老友予以重利,大家拐著彎的對光帝說蘇錦樓的壞話,讓光帝生生的將發(fā)出去的詔令收了回來,其中出力最多的就是輔國公,周文顯把罪魁禍首定國公斬了,下一個難保不會將屠刀揮向其他的國公。

    輔國公還沒活夠,他貪念著人間的富貴榮華,生怕周文顯哪一天熱血上頭把他當jian佞給斬了,故而他迫不及待的表明了對周文顯的不滿。

    輔國公話音剛落,剩下的安國公和鎮(zhèn)國公紛紛表示同意,四大國公府同氣連枝,定國公已死,剩下的三大國公府自然要擰成一股繩,齊心協(xié)力保住國公府的地位與權力。

    上官金鴻乃是上官家新任家主,在場幾人中數(shù)他年紀最輕,“我們幾家都有族人在朝廷任職,若是哪天圣上又想推一個替死鬼出來,也不知這把刀會落到哪家人的身上,與其等死,莫不如先發(fā)制人?!?/br>
    都說流水的皇朝鐵打的世家,歷朝歷代朝廷倚重世家,是因為世家底蘊深厚,有許多族人在朝廷任職。

    大慶疆土廣闊,許多皇族管理不到的地方都需要世家出面幫忙管理,各地具體的管理者不少都出自世家,百姓移孝于忠的實際對象亦是這些世家,于是形成了有家族、無民族、無國家的政治格局。

    一旦動了世家,牽連甚廣,拔起蘿卜帶出泥,沒了官員,整個朝廷中樞癱瘓無法運轉,故而一般而言皇帝是不會擅動世家之人的。

    可如今不一樣啊,周文顯明顯被逼的狗急跳墻,只要能保命保住皇位,他才不會在乎是否會牽連呢,反正現(xiàn)在詔令出不了汴京,朝廷中樞形同虛設,若是殺一兩個人能安撫住蘇錦樓,周文顯定會毫不猶豫舉起屠刀。

    一旁的南宮昇快速的瞥了上官金鴻一眼,“可那畢竟是圣上,是天下之主?!?/br>
    “嘖!”上官金鴻一臉嫌棄,也不知是在嫌棄南宮昇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在嫌棄周文顯的無能,“天下之主?如今明眼人都曉得天下之主已經易主,這個時候不想著投誠,難不成真等蘇錦樓打進來抄我們的家滅我們的族嗎?”

    上官金鴻年輕氣盛,對比著其他三位穩(wěn)如泰山的世家家主,他顯得有些沉不住氣,實際上大家能坐在這里商討對策就已經表明了各自的態(tài)度,只不過礙于最后的一點臉面都沒有明說而已,如今上官金鴻把目的挑明,大家自然紛紛表示贊同。

    “蘇錦樓手握重兵,若是惹毛了他,旦夕之間我們整個家族都有可能覆滅。”

    左家家主左明堂嘴上說著覆滅二字,面上卻仍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顯然他知道蘇錦樓輕易不會動用武力鎮(zhèn)壓世家,若真那樣做了,天下讀書人的吐沫星子就能將他淹死。

    只不過雖不會以武力鎮(zhèn)壓,等以后蘇錦樓登基之后出手打壓世家子弟,他們這些人也是無可奈何,故而,最好在蘇錦樓還未登上皇位之時賣他一個好,以便于以后雙方還能友好相處。

    思及此處左明堂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對面老神自在的王學宗,也不知這老不死的上輩子積了什么德,王家先是出了一個驚世大儒,現(xiàn)在看來貌似還要出一個當皇帝的孫女婿。

    不過,思及王永風與王家如寒冬臘月般的關系,左明堂又有些幸災樂禍,蘇錦樓娶的是王永風的閨女,親近的人自然也是王永風,只要王永風一天不與王家修復關系,蘇錦樓就不會對王家另眼相看。

    再一想王永風與王家鬧掰的原因,左明堂不禁感慨,常言道娶妻當娶賢,妻賢夫少禍,古人誠不欺我也,王學宗若是再不約束他的好妻子,這王家遲早得遭殃。

    王學宗此刻的心情是百感交集,他全然沒想到他那個未曾謀面的孫女婿竟然會走到今天的位置,這幾年他時常與嫡子通信,嫡子的態(tài)度從一開始的強硬逐漸軟化。

    尤其是最近的這四五年間,嫡子時常在信中提及一個叫蘇錦樓的孩子,說這孩子在文學造詣上資質駑鈍但卻十分刻苦,所布置的任務都能一絲不茍的完成,在武藝上反倒是天資出眾,對于兵法亦是一點即通,還說若是以后蘇錦樓上京讓王家多照顧一二。

    后來就是蘇錦樓與王文珺的婚事,說實在話,這門婚事王學宗一開始并不滿意,文珺是王家的嫡孫女,世家出身的女子天生比別人尊貴驕矜,怎可嫁給一個無名小卒,且那無名小卒家世不顯,又是天資愚鈍之輩,如何給文珺優(yōu)渥舒心的生活?至于武藝上的天資,即使再怎么天賦異稟,在文人當政的大背景下也全無出頭一日。

    只是他心里雖是不滿,在這樁婚事上卻并未明言提出反對,他好不容易與嫡子關系漸緩,可不能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惹惱嫡子了,再說這么些年,文珺都是跟在親爹親娘身邊,她的父母都同意了這樁婚事,他這個不熟悉的祖父又有何資格指手畫腳呢?

    不曾想,白荻入侵,青州叛亂,蘇錦樓一躍成為大慶的戰(zhàn)神,風頭無兩,備受推崇,就連汴京里的公子小姐都對他贊不絕口。

    盡管蘇錦樓立下不世之功,可在汴京朝臣的打壓下,光帝連一官半職都沒賞給蘇錦樓,當時王學宗暗地里也曾替蘇錦樓運作一二,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反對蘇錦樓執(zhí)掌京師的人太多了,幾個世家亦非鐵板一塊,最終王學宗只能暗自替蘇錦樓惋惜。

    后來,蘇錦樓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竟把涼王給宰了,還把整座汴京城給圍了,短短數(shù)月,時勢變遷,快的讓人措手不及,王學宗緩了好久仍感覺如置夢中。

    “那么,大家都同意了?”上官金鴻看了看在座的每一人,掃視一圈后在王學宗的面上停頓了一下,“王世叔,以后還請您為我們上官家在新帝面前美言一二啊。”

    這里的新帝指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不過,身為世家家主,上官金鴻的作派太過外露,讓在場的其他人都頗為不適。

    他們仔細回憶了以前上官家的家主是如何做派,印象最深的就是對方常年掛在嘴邊的微笑,再瞧瞧上官金鴻的行事作風,他們十分納悶,那只老狐貍到底是如何教孩子的,怎么教出了這么一個滾刀rou的家伙?

    上官金鴻目光灼灼的看著王學宗,他未必不曉得自己的這番做派可能會被別人瞧不起,可一朝天子一朝臣,眼看著大慶就要變天了,這個時候不抓緊時間與新帝的岳家打好關系,難不成要等新帝坐穩(wěn)了皇位他再舔著臉貼上去?

    別看王永風好像與王家不合,只要王學宗一天沒死,王永風就永遠擺脫不了王家,新帝也得認王家為岳家,再說,新帝是農戶出身,家世卑微,未嘗不需要一個顯赫的岳家,而王家的地位顯然當?shù)闷痫@赫二字。

    上官金鴻并不在乎自己的顏面,他最是討厭嘴上一套背地一套,就好像現(xiàn)在,誰不想和王學宗拉拉家常打好關系?只不過他們身居高位都放不下臉面說軟話而已,相比于偽君子來說,上官金鴻更愿意當真小人,至于顏面?呵!在家族利益面前,顏面算個屁。

    王學宗心里沒底,他自己都難保在蘇錦樓面前說得上話,更別提為別人說好話了,他避開了上官金鴻如看絕世大美女的眼神,只道,“上官家主說笑了。”

    上官金鴻為了拉近彼此的關系,稱王學宗為世叔,而王學宗卻仍以“家主”二字稱呼上官金鴻,對于其拉關系的奉承話也不接話茬,明顯是表示拒絕了。

    對此,上官金鴻并不介意,老話說的好,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到,任你王學宗再是鐵石心腸,他上官金鴻死纏爛打都得把兩家的關系給拉進嘍。

    “既然大家都無異議,”左明堂眼露精光,盡顯世家之主的威儀,“未免夜長夢多,今夜就把事情辦了吧?!?/br>
    其余幾人互相看了看,都未提出反對之聲,對于左明堂的決定顯然也是同意了的,雖然沒有明說要辦的事情是什么,但大家都心照不宣,與其讓頭上的那把刀整日里懸著,不如把這把刀徹底毀去,省的大家終日里人心惶惶。

    于是,就在周文顯好不容易入睡之時,宮門突然被打開,周文顯迷迷糊糊聽到外面似有兵器碰撞的聲音,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他翻身下床,赤著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貼身衣服,空蕩蕩的寢殿內不見一個人影。

    守夜的內監(jiān),隨侍的下人,就連貼身伺候的大太監(jiān)都不見了蹤影,周文顯內心的恐慌瞬間放大。

    他想喊人,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嗓子眼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遏制住了,憋的他有些喘不過氣。

    寢殿外面,宮女內監(jiān)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轉,后宮的嬪妃見狀,有的惶惶不安只在原地等待,有的干脆一根白綾系于橫梁之上上吊自盡,有的則換上宮女的衣服帶著錢財企圖逃出皇宮,喊叫聲,哭啼聲,爭執(zhí)聲,讓整座皇宮陷入一片噪雜之中。

    周文顯猛然驚醒,他立馬跑到床邊,動作熟練的將放置在枕頭下的一套內監(jiān)衣服換到身上,又從床頭拎出了一個包袱,里面除了銀票還有傳國玉璽,這些東西是他一早就準備好的,顯然對于今天的情況他早有預料。

    就在他轉身打算逃跑之際,大門哐當一聲被人打開,為首的是周氏皇族的人,按理說周文顯還得喊他一聲二叔,后面跟著幾個國公,汴京里的其他勛貴也都到齊了,他們堵在了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神色慌張的周文顯。

    “圣上,您打算去哪???”

    周文顯腿一軟手一松,包袱摔落在地,輔國公上前撿起包袱,打開后看見了里面的傳國玉璽,“圣上,您穿成這樣,又帶著傳國玉璽,是想棄城而逃嗎?”

    周文顯抖著手指向面前的人,他萬萬沒想到打入皇宮的不是叛軍,而是大慶的朝廷要臣,“你們,你們大膽!”

    周文顯努力端起帝王的儀態(tài),可他身上穿著內監(jiān)服飾,色厲內荏的呵斥之中底氣頗為不足,整個人顯得很是滑稽。

    為首的周氏族人一臉冷漠的盯著周文顯,“圣上,為了我們整個周氏皇族,還請您寫下禪位詔書,而后……賓天吧。”

    于是,第二天,汴京城東門大開,周氏皇族以及朝廷要臣均身著素衣,頭系白布長條,為首的老者手捧傳國玉璽與大慶皇帝遺詔,在旭日初升之際緩緩下跪。

    “周氏族人恭迎新帝入城。”

    身后大臣均紛紛下跪,“臣等恭迎新帝入城?!?/br>
    第132章 周御史

    蘇錦樓滿以為至少要圍個一年半載, 汴京城里的權貴階層才會繳械投降,不曾想這還兩個月不到呢,周氏皇族就帶著其他勛貴開城投降了。

    蘇錦樓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些人是因為憐憫汴京城里的百姓, 為了讓他們免遭戰(zhàn)亂之苦, 這才放下身段投誠的。

    這些人當慣了官老爺, 享受著榮華富貴與執(zhí)掌底層人群生死大權的快感,他們舍不得放手,更不愿有朝一日自己也成為以往最看不起的平民百姓中的一員。

    城內只有五千兵馬, 以五千對十萬,他們壓根就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汴京被圍詔令難發(fā),他們無法對外求救,再者即便給他們求援的機會, 大慶藩王全都死了, 京師連求援的對象都找不到,只能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最終, 唯有乖乖投降這一條出路。

    “他們身上都穿著素服,難道是新帝駕崩了?”蘇錦樓指了指跪在城門口的人,與跟在身旁的諸多部下閑聊, “他們不會是詐降吧?!?/br>
    魏昌延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應該不是詐降,汴京的官老爺們最是會審時度勢, 在局面如此明了的情況下他們不會自尋死路的?!?/br>
    蘇錦樓眼神不善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新帝才剛坐上皇位不久, 屁股底下的龍椅都還沒捂熱,這就駕崩了?而且連喪鐘都沒敲,恐怕不是壽終正寢吧。”

    別看這些人現(xiàn)在乖的像只貓,一旦發(fā)生了利益沖突,發(fā)起狠來比之猛虎還要兇狠,沒看他們膽大妄為的連皇帝都能逼死了嘛,以此大逆不道的行徑而言,還有什么事是他們做不出的?

    果然,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為了利益,君權在這些人眼中亦是不值一提。

    魏昌延提醒道,“將軍,我們該進城了,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br>
    “是啊,”蘇錦樓長嘆一聲,“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博弈?!?/br>
    都說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蘇錦樓如今要面臨的不僅是一個已經腐朽了一半的國家,還有汴京城里雄踞多年的世家。

    光帝年老昏聵,一直都在粉飾太平,即便知道某些事情不對,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近年來大慶政務腐敗,朝廷內外的官員不是隨波逐流就是結黨營私,他們久居廟堂之上,所想者無一不是功名利祿,所做者無一不是昧上瞞下包攬功勞,完全忘卻了民情民意。

    除了這些尸位素餐的官員,最大的隱患就是以家族利益至上的世家,這些世家傳承多年,幾乎每代族人都在朝廷任職,不管是京師還是地方,都能見到世家子弟的蹤影。

    家族分封,移孝于衷,不管是經濟上還是政權上世家已形成了家族的私有化,底下的百姓名義上是忠于皇族,實際上真正得利的是這些世家,他們借著皇帝的名,管理著江山百姓,是這個國家的實際統(tǒng)治集團。

    而世家表面上雖然看著光鮮亮麗,講究忠孝仁義,實則最是兩面三刀,見利忘義,當家族利益與皇權對立之時,他們能毫不猶豫的罔顧君權舍棄忠君之道,最典型的就是周文顯被逼禪位且連命都沒能保住。

    蘇錦樓若想政令通行,不受鉗制,他必須要在皇權與世家之間找到一個合適的平衡點,先前因為光帝的軟弱無能養(yǎng)大了世家的胃口,蘇錦樓要想虎口奪食恐怕要大費一番周折。

    若是可以選擇,蘇錦樓寧愿簡單粗暴的將世家徹底打壓下去,但形勢卻不允許。

    世家存在這么些年,底蘊深厚,所教導出來的孩子在眼界以及知識面上是那些寒門子弟拍馬而趕不及的,世家子弟往往在家族里就接受政務的指導,而那些寒門子弟唯有登科以后受封為官才逐漸接觸政務,兩者之間根本不能比較,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世家子弟贏在了起跑線上。

    另外,寒門子弟也不一定都能經得住權勢與金錢的誘惑,古往今來,亦出現(xiàn)過不少出身農門的貪官污吏。

    不論是寒門子亦或是世家子均有好有壞,蘇錦樓不能一桿子打死一船人,故而,世家子弟與寒門士子兩者兼用是為上上之策,他所能做的就是削弱世家的影響力,將皇權凌駕于世家權力之上。

    皇權可以受世家牽制但卻不能被世家鉗制,牽制與鉗制雖只有一字之差,但卻有本質區(qū)別,前者只能影響皇帝的政令,后者卻是能強行限制皇帝的命令。

    一個國家的掌權者若是一家獨大,整個朝堂就變成了一言堂,那么這個國家遲早要出紕漏,所以各方牽制對于整個國家而言利大于弊,但這并不意味著,在世家與皇權的博弈中,皇權徹底被世家打壓。

    蘇錦樓不愿當傀儡皇帝,更不愿步入光帝與周文顯的后塵,光帝倚重文臣,將京師以及皇宮治安都交給了臣子,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世家出身的官員,世家聯(lián)合,與周氏皇族之人里應外合,旦夕之間就把周文顯這個皇帝給逼死了。

    蘇錦樓生怕哪一日自己也被世家在背后捅刀子,所以他與世家之間必定有一場戰(zhàn)爭,且這場戰(zhàn)爭不同于戰(zhàn)場上真槍真刀的干架,這種無形的博弈才是最艱難的。

    蘇錦樓走到為首的老者身前,躬身親自將老者扶起,“不知這位老者如何稱呼?”

    “草民周立仁拜見新帝?!?/br>
    蘇錦樓趕忙避開身去,“周老先生,本將乃是大慶的臣子,當不得新帝之稱,亦不敢受您的拜禮?!?/br>
    周立仁老淚縱橫,“將軍,新帝突發(fā)惡疾駕崩西去,曾留下禪位詔書將皇位禪讓給將軍,還請將軍莫要推辭啊?!?/br>
    輔國公在一旁幫腔,“國不可一日無君,天下黎民百姓還等著將軍主持大局呢,還請將軍即刻登基。”

    此話一出,身后的朝臣皆紛紛出言相勸,“請將軍即刻登基?!?/br>
    蘇錦樓矜持了一會兒,原本以他的性子,他寧愿直接打進京師,也不愿在城門口與這些人虛與委蛇,但魏先生說了,不能別人主動投誠,我們就要上趕著接受,要端著范兒,要讓別人求著自己當皇帝,這樣才能讓那些心高氣傲的權貴徹底彎下脊梁,有時候折辱亦是一種籠絡的手段。

    籠絡不攏絡蘇錦樓不清楚,他只知道,看著這些人明明瞧不起他卻偏偏還要哭著喊著求他當皇帝,這滋味,一個字,爽!

    蘇錦樓和周立仁你來我往推辭了好半天,在眾臣的懇求聲中終于勉為其難的同意登基一事。

    眾人連忙起身讓出一條道來,蘇錦樓領人昂首闊步向皇城走去,不料突然從左邊竄出一個臉頰瘦削,身量中等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手舉匕首面目猙獰拼死刺向蘇錦樓,口呼,“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只是他一個文人哪能傷的了蘇錦樓這個武將,還沒等他靠近蘇錦樓,便被胡珉等人攔住瑣拿,但那人明顯不服氣,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嚷著,“你這個亂臣賊子,以下犯上,圍困京師,將先皇迫害致死,又威逼圣上寫下禪位詔書?!?/br>
    男人又看了看周圍的同僚,赤著雙目罵道,“你們這些罔顧君恩的小人,是你們逼的圣上自盡而亡,竟有臉假意宣稱圣上患有惡疾,實在是虛偽做作,卑鄙無恥?!?/br>
    蘇錦樓原以為大慶的官員都是軟骨頭,不曾想打臉來的如此猝不及防,還真有個不怕死的。

    “你是何人?”

    “呸!”男人沖著蘇錦樓的方向唾了一聲,“老夫乃是御史臺的周漢生,蘇錦樓,你這個屠夫,有本事你就殺了我,老夫今天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br>
    “哼!”蘇錦樓嗤笑一聲,這個時候他也懶得裝樣子了,“你不怕死?難道你就不怕我誅你九族嗎?”

    “九族?”周漢生傲然而立,風骨天成,“就算你誅我十族我都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