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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反派渣爹在線閱讀 - 第99節(jié)

第99節(jié)

    魏昌延與上官金鴻對視一眼,均懷疑此信的真實性,陶真只是一介平民,沒有在朝為官,亦不是前朝流落民間的皇子,為何會對前朝衷心不二?就算陶真當真是忠于前朝的高風亮節(jié)之士,可也沒必要辱罵圣上吧,這可是抄家流放的大罪,陶真為何要自尋死路?難不成腦子有病嗎?

    魏昌延捻須問道,“上官大人,您怎么看?”

    上官金鴻在壓下此事和稟明圣上之間搖擺不定了一會兒,“此事,還得圣上定奪?!?/br>
    這些日子圣上越發(fā)威嚴,每次大朝會上只要圣上的決議底下臣子就算反對也沒法阻止,若是敢陽奉陰違那更慘,輕則罷官重則抄家,索性圣上一意孤行的次數(shù)很少,一般而言大部分的事情他都會與底下臣子友好商量。

    魏昌延早就料到上官金鴻會有如此決定,如今天下已定,朝廷內(nèi)務初現(xiàn)清明,圣上龍威越加攝人,誰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欺上瞞下?

    二人將事情如實稟報給蘇錦樓,蘇錦樓早已拿到殿試的考生名單,先前他還在暗搓搓的為陶真搖旗助威,心道陶賢弟果真是個男主的命,也一直期待著與陶真的重逢,此時聽了上官金鴻與魏昌延的話,頓時似被滿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他拿著魏昌延呈上來的信,看著信中的內(nèi)容頓時冷了面龐,魏昌延以為蘇錦樓是在介懷信中內(nèi)容,連忙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稟圣上,此信字跡雖與陶真答卷上的字跡相同,但信中內(nèi)容實在是頗有疑點,那陶真乃是平民出身,祖上三代身家清白,怎會出言詆毀圣上的出身?臣觀陶真答卷,字里行間中流露著驚世才情,不像是說出此等侮辱之言的人,還請圣上明鑒徹查?!?/br>
    蘇錦樓冰冷的面容越發(fā)凝重,“愛卿不必多言,朕心里有數(shù),你們可能不知道……”蘇錦樓看著底下的眾大臣,面無表情的說道,“這陶真乃是朕之賢弟?!?/br>
    賢弟?底下臣子心中一驚,完了!也不知是誰惹了圣上的舊識,可千萬別是自家倒霉孩子啊。

    大晉臣子不好當啊,自蘇錦樓登基以來,大刀闊斧整頓吏治,把朝中臣子折騰的苦不堪言。

    有一次他派遣部分京官去地方上了解民情,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懶散慣了的官員到了地方上仍然惡習難改,照舊是一副官老爺?shù)淖髋?,底下的官員知道這是從汴京出來的大人,均不敢得罪,天天奉承巴結(jié)著,找來美人美酒招待,日日笙簫,更加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

    等回到汴京吃飽喝足的京官就寫些歌功頌德辭藻華麗的篇章遞交上去討蘇錦樓的歡心,奏本里沒有一句涉及民情民意,蘇錦樓發(fā)了好大一頓火,把這些官員叫到面前大罵了一頓,罷黜了其中情節(jié)嚴重的幾個,還把這些官員的生平登記造冊,弄了一個《貪官錄》,并把《貪官錄》連同《大晉律法》一同發(fā)放到地方,要求地方官吏帶領百姓一同學習里面的內(nèi)容。

    《貪官錄》里面記載了好幾個世家之人,然而幾個世家沒一個敢擅動,一旦有異動,京師外面駐扎的三萬士兵便會立刻進京平叛。

    如今大晉的軍權(quán)完全握于蘇錦樓一人之手,甚至包括城池的衛(wèi)城軍也漸漸被蘇錦樓掌控,如此一來,任何陰謀詭計魑魅魍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全部煙消云散。

    蘇錦樓的這一招簡直就是在世家身上割rou,世家最是愛惜羽毛,把名譽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結(jié)果一部貪官錄將世家多年經(jīng)營的名聲敗壞的一干二凈。

    底下的平民百姓對于貪官錄的熱情空前高漲,世人愛八卦,尤其是對自己接觸不到的階層人士的私密事情特別感興趣。

    貪官錄里不僅記載了官員收受賄賂壓榨民脂民膏之事,還記錄了官員的風流韻事,什么偶遇一個賣身葬父的小可憐啊,什么私下里交換小妾,什么正房夫人和小妾斗法不小心把大官本人推下水,里面的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真真讓百姓們長見識了。

    在八卦之際,百姓們也學習了大晉的律法,蘇錦樓認為只有懂法才會守法才會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只憑著一昧的愚化糊弄百姓,這個國家的制度遲早要崩壞。

    蘇錦樓釜底抽薪的這一招打得世家措手不及,世家明知名聲受損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一則是懾于軍隊的威勢,二則貪官錄里面記載的本就是實情。

    蘇錦樓這人做事不僅是要別人嘴服,還要讓別人心里服氣,只要進了這官場,或多或少都會做些出格的事情,但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不踩到蘇錦樓的底線,他也不會上綱上線多做計較。

    世家與官員明白了蘇錦樓的意思后,均紛紛回家整治內(nèi)務,等第二次蘇錦樓派人去地方了解民意時,沒有一個敢糊弄的了。

    那些平日里走路都用轎子抬著的官老爺,個個擼起袖子卷起褲管深入民間步入農(nóng)田,仔細聽著百姓們的講話,生怕漏了或者誤聽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去后被蘇錦樓罷官還被記錄在貪官錄里,到時面子里子都沒了,死后還要被罵,家人亦受牽連,太悲慘了。

    京官被整治過后,地方官員也跑不了,每當?shù)胤娇h官來朝之時,蘇錦樓總會詢問地方上的情況,一開始大家都閉口不談,生怕說錯被降罪,不曾想蘇錦樓最討厭裝聾作啞欺上瞞下之人,發(fā)起火來虎目一瞪,加上身居高位的威勢,嚇得官員心驚膽顫,趕緊把地方上的實情說了出來,蘇錦樓聽了后會派人去地方調(diào)查,若是事實與官員所說有出入,兩罪并罰,罪加一等。

    不到一年時間,整個大晉煥然一新,雖然仍有貪污受賄的,但至少沒有以往那么猖狂,官員也會辦一些實事。

    一味的打壓只會造就一時的安穩(wěn),若是打壓過頭就會引起反彈,蘇錦樓不斷試探著世家的底線,深知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的道理,在制造出了貪官錄后,又選取了真心為民辦實事的官員,登記在冊定了個《大晉十佳名官》發(fā)到了地方,不僅如此還在年底給予了獎勵表彰和小紅花。

    嗯,小紅花是由皇帝親自插在官員的官帽上的,這些官員在得了小紅花后會昂首挺胸在汴京城的主街道騎馬走一圈,引得汴京男女老少競相觀看。

    《貪官錄》和《大晉十佳名官》亦成為了后世研究晉朝的重要史料依據(jù),其中不少名官選段都是高考的考試題目,讓后世考生苦不堪言。

    這一次是大晉建國以來第一次殿試,出事的人還是圣上的“賢弟”,眾人皆知這事難了了,不出他們所料,蘇錦樓氣怒交加,一方面擔心陶真的安危,一方面又氣惱某些人膽大包天連大晉會元都敢陷害。

    “傳錦衣衛(wèi)指揮使,”蘇錦樓此話一出,底下人聞音色變,錦衣衛(wèi)三個字就是朝廷官員的噩夢。

    你道那些貪官錄上的事從哪來的?都是錦衣衛(wèi)用手段拷問出來的,只要進了煉獄,不管是多硬的骨頭,都承受不住里面的嚴刑拷問,有的被審官員連小時候偷看女孩洗澡的囧事都如實說了出來,可想而知,錦衣衛(wèi)手段有多了得。

    “錦衣衛(wèi)指揮使吳庸參見圣上?!?/br>
    吳庸是跟著蘇錦樓的心腹臣子,以往蘇錦樓手中無人可用,見吳庸性格雖然木納但每次作戰(zhàn)都能與別人相互配合將軍隊戰(zhàn)力發(fā)揮到極致,便暫時將錦衣衛(wèi)指揮的職位交給了他,不曾想錦衣衛(wèi)在吳庸的統(tǒng)領下成了蘇錦樓手里最為鋒利的刀,輔助蘇錦樓肅清朝野,立馬汗馬功勞。

    蘇錦樓手里捏著先前的那封信,“朕有一故友,乃是生死之交,而今得中會元卻在今日不見蹤影,命你徹查此事,朕給你先斬后奏之權(quán),但凡有妨礙公務者一律下獄?!?/br>
    吳庸眼底微微閃動,已經(jīng)明了蘇錦樓的意思,“是,屬下領命?!?/br>
    吳庸走后,眾人皆噤若寒蟬,場面一片寂靜,他們都感受到了蘇錦樓對此事的重視,不約而同的在心底將那位素昧平生的陶真身上打上了“不能惹”的標簽。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也不知是哪家倒霉蛋撞到了槍口上,眾人不約而同回憶起自家的小輩,尤其是家里有后輩同時參加這一屆會試的官員,暗暗懇求千萬別是因為什么嫉妒等原因而昏頭行事。

    舊朝選官有兩個途徑,一是科舉取士,二是考上舉人后找到關系被舉薦為官,蘇錦樓暫時沒提薦舉,只道將要在此次殿試中選拔人才委以重任,官場上的老狐貍聞音知意,都嗅到了千載難逢的升遷機會。

    只要家里的晚輩爭氣,就能入了圣上的眼,平步青云不是夢,他們就不信了,與那些平民出身的寒門士子相比,自家從小培養(yǎng)的孩子還能輸了?

    事實證明,還真是輸了,學霸陶真橫空出世,碾壓京師一眾學子,力壓群雄奪得魁首,本來這些官員還想把陶真的名次往后壓一壓,但遭到了兩位會試主考官的嚴厲反對。

    上官金鴻倒是有心偏袒,但上官家的小輩此次為了避嫌都未參加科舉,即便把陶真打壓下去,便宜的也是外人,憑什么他要冒著被圣上降罪的風險為他人做嫁衣?不妥,肯定不妥!

    至于魏昌延,他是蘇錦樓信任的人,蘇錦樓當初任命他為主考官,為的就是讓他監(jiān)視別人,防止別人互相竄通把會試榜單內(nèi)定了,魏昌延自然不會辜負蘇錦樓的信任,他依著考卷質(zhì)量,最終選定陶真作為此次會試的頭名。

    不遭人妒是庸才,陶真打了京師所有學子的臉,踩著他們一路雄起,自然會遭到小人的暗算,吳庸本來也是按照這個思路徹查,誰知隨著進程的發(fā)展,他發(fā)現(xiàn)事實遠不是他料想的那般。

    自古紅顏禍水,陶真這一次切身體會了一把什么叫作藍顏禍水。

    他只是對一個陌生人笑了一下而已,不曾想?yún)s差點遭受抄家滅門之禍。

    第140章 藍顏禍水

    陶真自來到汴京, 日子過的逍遙愜意,時而觀景賞花賦詩一首,時而對月小酌作詞一篇, 時而交三兩個投緣的朋友, 與他們一同踏青游玩, 而正是一次出游讓他遭受了無妄之災。

    汴京不比其他地方,汴京乃是歷屆朝代的帝都,朝代不論怎么變化, 京師始終都只有一個,正所謂月色燈山滿帝都,香車寶蓋隘通衢,京師之繁華乃是當世之最。

    陶真第一次來到汴京,以往他總是通過書本上的文字, 通過老師的描述, 通過過往商人的交談,在心里描述著京都的煙柳畫橋風簾翠幕, 直到這一次他親自來到汴京,切身體會汴京的繁華熱鬧,恍然驚覺自己以往在心間描繪的景象不及汴京的十之一二, 不愧是歷朝古都, 唯有親自前來才能感受到汴京的魅力。

    陶真頭一次進京,站在街道上久久回不過神, 腦海中迸發(fā)出無數(shù)個靈感,恨不得立馬席地而坐揮灑潑墨, 看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傻帽被汴京的繁華震懾住了。

    一輛華麗的馬車從陶真身邊經(jīng)過,陶真恍若聽到里面似乎傳來一個不屑的聲音,“鄉(xiāng)巴佬?!?/br>
    陶真這才驚覺自己站在大街上發(fā)呆確實挺傻,立馬羞紅了面頰,他倒不是介意剛才從馬車里傳出的辱罵,蘇兄,不對,該叫圣上了。

    圣上曾說過,某些人嘴巴天生說不出什么好話,對于這類人無視他就是對他最好的羞辱,實在忍不住也別反唇相譏,直接拎拳頭就上,打得他滿地找牙,如果對方仍舊死性不改,那就繼續(xù)揍,見一次揍一次,直到對方認慫。

    陶真自認為與剛才那人不曾相識,以后亦是全無交集,他都未曾與對方正面起過口角之爭,全然沒有必要沖過去和對方爭執(zhí),他將此事忘之腦后不再多想。

    陶真是一人獨自前來參加會試,他拒絕了父母的陪伴,也未曾與別人結(jié)伴同行,所乘馬車是朝廷驛站里的車隊,這是大晉學子的福利,只要出示參與會試的憑證,收取一部分錢財后就能搭乘驛站的車隊進京,這是官家的車隊,沒有山匪膽敢劫道,再加上價錢公道,大部分考生都愛去驛站乘車。

    陶真找了個僻靜的院子,給了錢暫租了三個月,他安心備考,在會試當天一如往常的經(jīng)歷了重重搜身檢查,取號牌入號舍,看考題寫答卷,心情平靜而輕松。

    只有偶爾會心生感嘆,上一次還是和圣上一同去往考場,這一次他來到了汴京參加會試,而圣上已經(jīng)高坐廟堂之上成了天下之主,陶真心情復雜連他自己也分析不出個中的滋味,唯有一顆奮發(fā)向上的心越加堅定。

    陶真天賦出眾,基礎扎實,有驚世之才,又有治世之能,唯一的不足就是年紀太輕缺少歷練,可科舉考的就是才情與學識,陶真的答卷在眾多考生間脫穎而出,兩位主考官共同決定將他點為頭名。

    榜單一出滿目嘩然,汴京里名聲在外的公子哥里有四個同時參加此屆的會試,然而會元的寶座沒有落到他們?nèi)魏我蝗说念^上,而是被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鄉(xiāng)下小子奪了去。

    考生要求查卷,上官金鴻與魏昌延二話不說直接把陶真的考卷展示給眾人觀看,看的眾考生面目赤紅,忽青忽白,最終在那份優(yōu)秀的答卷面前他們只能甘拜下風。

    陶真就此一戰(zhàn)成名,可以說他的成功是踩著汴京公子哥的臉面而上臺的,陶真原以為會遭受他人的報復,沒想到汴京的這些才子均是名副其實之輩,與之才情相對的是廣闊容人的胸襟,當然,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不排除個別心胸狹窄的偽君子。

    自陶真得了會元之名,不少人主動屈節(jié)相交,陶真選了三兩個合眼緣談得來的人加深了彼此的來往,朋友貴在真誠,一來二往后,陶真在汴京有了固定的朋友。

    這些人中有一個是左家的孩子,名叫左玄,他是左凜的侄子,和另外幾個公子合稱為汴京四公子,左玄結(jié)交陶真一是看陶真順眼,被其才情所折服,二是陶真肯定是一甲進士將來必是前途無量,在微末之時的友誼遠比錦上添花來的彌足珍貴。

    左玄得知陶真第一次來汴京,自薦充當導游引領陶真看了不少漂亮的風景,還給他普及了不少事情,比如說汴京城里最大的膳食館,打出皇家御膳的旗幟,處處宣揚飯店里請到了皇宮里的御廚,實際上所謂的御膳都是剩菜。

    “剩菜?”陶真頭一次聽說這事,“怎么會是剩菜?膳食館的客人知道個中詳情嗎?”

    左玄見陶真訝異的表情突然很想逗逗他,但想到對方不是那些追在自己身后的美人立馬便歇了心思。

    “能進去膳食館用餐的非富即貴,憑他們的身份當然知道那些菜的真實來源?!?/br>
    陶真更加不懂了,在他的印象里,只有普通民家才會吃剩菜,稍有銀錢的富戶都不會吃剩菜。

    左玄嘴角微勾,“吃剩菜也是有講究的,膳食館里的菜確實出自宮中御廚之手,雖是別人棄之不用的,但那可是宮里貴人的東西,一般人一輩子也沒機會享用?!?/br>
    在左玄的耐心解釋下,陶真才知道,一般而言,皇帝一頓要吃二十道左右的菜肴,包括四道主食、海鮮、點心等,這么多東西皇帝肯定吃不完。

    吃不完的菜皇帝通常會賞賜給臣下,比如妃嬪、皇子公主、王公大臣,而一旦接受到賞賜,不管餓不餓都要當場吃完,還得表現(xiàn)出很好吃的樣子。

    就算這是皇帝吃進去又吐出來的,也得交口稱贊這是絕世美味,要不怎么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呢?皇帝的口水是龍涎,怎么能和一般的口水相比呢?

    陶真聽了這話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吐沫,默默吐槽道,再怎么不一樣,它還是口水啊。

    左玄見陶真快被憋出內(nèi)傷了,心道這位會元還是有些天真,以后入了官場估計要吃虧,他也不拐彎抹角了逗陶真玩了。

    “和你開玩笑的,膳食館里的菜都是皇帝沒有動過的,那些到底都是御膳,食材上等,廚師亦是頂尖的手藝,每道菜均是精品,皇帝吃不了也不能隨意糟蹋,剛好外界的人對于皇家十分獵奇,這么一來,內(nèi)務府經(jīng)過皇帝同意便將品相完美的御膳賣給了膳食館,如此一來,膳食館的御膳出自宮內(nèi)御廚之手也不算欺騙客人了。”

    陶真注意到了左玄話里的品相二字,“若是品相不好的呢?”

    “品相不好的就轉(zhuǎn)給宮外的倒賣販子,這些人把剩菜加米熬成各種各樣的粥,挑到街頭販賣,最便宜的有一文錢一碗,平民百姓都買得起,價錢公道吃得飽又美味,深受百姓歡迎?!?/br>
    陶真與左玄相交之時都沒有隱瞞各自的家世背景,故而對于左玄身為世家子弟,卻對平民百姓的生活知之甚詳一事十分驚訝,陶真不會掩飾情緒,尤其是在認同的人面前他不大設防,故而左玄一眼就看出了陶真的真實想法。

    左玄又一次生出對方要在官場上吃虧的想法,像他們這些世家出來的打小就被教導待人接物的手段,掩飾自身情緒是必學的課程,而今他頭一次交好一個把情緒全寫在臉上的好友,這種感覺還真新奇。

    “你不用感覺奇怪,圣上整頓吏治就是從民情民意方面入手的,我們這些立志要成為天子門生的人哪能不投其所好?不過了解的越多,心里也就越發(fā)明了,以前看著周圍的人和事都是霧里看花,而今卻是實實在在接觸到俗世的一角?!?/br>
    陶真由衷的感到開心,想到這些變化都是圣上帶來的,他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左玄見陶真笑得開懷,雖不清楚對方為何而笑,但卻并未多加追問,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們的交情并未好到向?qū)Ψ匠ㄩ_心扉的地步。

    左玄邀請?zhí)照嬖谌蘸笠煌ソ纪獾逆i茗園游玩,陶真一口答應下來,到了約定的當天,除了陶真,左玄還邀請了兩個在榜貢生,他們均是左玄舊友,幾人互相熟識后便去了鎖茗園。

    到了地方只見園子門口站著一排家丁護衛(wèi),阻擋其他人的進入,左玄走近一問,原來是張家的護衛(wèi),領頭護衛(wèi)并未呈現(xiàn)出張揚跋扈的姿態(tài),而是客氣中夾雜著兩分無奈。

    “左家公子,下屬等奉我家主人的命令在此守候,請公子莫要為難我等?!?/br>
    左玄微微擰眉,稍作一想,“你家公子是否帶人過來了?”

    領頭護衛(wèi)閉口不言,主人家的事情豈容他們置喙?且是向外人透露公子私事,這是萬不能被主人家允許的。

    左玄雖未聽到答案,但心里差不多有譜了,張家長房嫡孫張顯霖愛上了一個戲子,不僅替這戲子贖了身,還珍之愛之,要與之成婚,張家雖不是世家,但自張家姑奶奶成為王家繼室主母,張家越發(fā)顯貴,在汴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可讓子孫與一個男人成婚,且這個男人曾經(jīng)的身份那樣不堪。

    張顯霖肆意慣了,他上面還有兩個嫡親哥哥,平日里家里人并不怎么約束他,從小到大但凡有喜歡的全都要弄到手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是愛上了一個人,怎么就惹得母親喝罵,父親發(fā)怒的?就連以前對他十分愛護的兩個哥哥也全然一副不贊同的模樣,不僅如此,青城本人竟也是不愿與他成婚的。

    寧青城,汴京長春班的臺柱,身段柔和唱腔優(yōu)美,只要他登臺幾乎場場爆滿,男女老少莫不為之傾倒,當初張顯霖對他一見鐘情,花了大價錢才讓長春班的老板舍了這臺柱,不曾想寧青城寧死不愿委身于張顯霖,就算張顯霖當眾揚言要娶他,他亦是斷然拒絕。

    張顯霖為了討寧青城的歡心,得知他最愛鎖茗園里的香茗,投其所好,邀他同游鎖茗園,此時他二人正準備打道回府,正巧在門口遇上了左玄一行人。

    左玄也沒想到會和張顯霖碰面,不過他心思深沉,只心里有些意外,面上不露分毫異色,見到傳說中的寧青城也未投以好奇的目光,對于左玄而言,寧青城這等人是不值得他放在眼里的。

    左玄的其他兩個故友都是汴京本地人,對于寧青城亦是擺出無視態(tài)度,唯有不明所以的陶真出于禮貌對寧青城笑了一下。

    陶真本就長得俊秀,加上腹有詩書氣自華,在融融陽光的照耀下越發(fā)顯得溫潤如玉,翩翩佳公子遺世而獨立,清淺的笑容,仿佛能包容萬物的眼神,就這么撥動了寧青城的心弦,一眼萬年,如是而已。

    寧青城垂下眼眸仔細聆聽張顯霖與左玄的談話,得知那個男人叫陶真,是大晉會元,會元他知道,是會試榜首,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那個出身寒門力壓汴京所有學子風采的陶會元。

    寧青城偷偷在心里默念,陶真,陶真,那樣的人合該青云直上,成為大晉一方名臣,不知不覺間心里萬般無奈失落。

    寧青城從未因自己的身份而自卑過,他兒時亦是這汴京的小少爺,只不過舊朝皇帝昏庸,父親不過是寫了一首詩,就被人攻訐對朝廷不滿心有謀反之意,皇帝判了抄家流放之刑,一夕間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少爺從天堂墮入了地獄,身邊親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寧青城年紀小,被仁慈的光帝施恩免了他的罪名,寧青城知道光帝甚愛看戲,懷著復仇之心將自己賣給了汴京最有名的長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