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這顆珠子能在天庭皮這么多年,沒事還和仙帝談笑風(fēng)生,靠得可不全是上古神器的身份。 所以,為了能自由地皮而成為大佬這種理由真的沒問題嗎? 就在較真的紀(jì)陌再次因為夜明君而懷疑人生的時候,看似全然沒注意庭議的夜明君終是談起了正事,掃了眼仍在爭論的眾仙便道:“那就把天地戈引出來好了?!?/br> 眾仙自然知道讓天地戈現(xiàn)身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只是他們委實想不出該如何逼出一個無心無情的上古神器,此時見夜明君開口,莫語天王立刻問:“君上可有計策?” “用鹿去釣它?” 夜明君說話時的語氣依舊和往日一般輕松,眾仙更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他在說些什么,唯有紀(jì)陌明白他的意思,這便皺眉道:“同樣的計策我不認(rèn)為天地戈會中第二次。” 夜明君歷來說什么是不會去解釋的,眾仙唯有自己努力參詳他言語里的深意,但他喜歡看紀(jì)陌因驚疑不解而認(rèn)真注視自己的模樣,此時便又笑道:“那就把它喜歡的東西都放在一起,你的鹿、山河社稷圖,還有我。” 這個誘餌倒是當(dāng)真勾人,但是紀(jì)陌聞言只挑了挑眉,“它喜歡你?” “對比神農(nóng)鼎的待遇,它還是挺照顧我的?!?/br> 夜明君此話有理有據(jù),當(dāng)初神農(nóng)鼎試圖阻止天地戈直接就被擊穿器身,而啟明珠都在它面前釣鹿了,也不過是被尋了個地方扔出去而已。后來就連三位神器于仙洲對峙時,天地戈對他也是先以言語勸退,可謂是相當(dāng)手下留情。 天地戈還記得社稷圖的要求,始終不曾為難他疼愛的啟明珠,而今夜明君雖沒猜到這個原因,卻也確定自己對天地戈極具吸引力,這便自信道:“世上沒有仙神不想得到羲皇啟明珠,就算同為神器也不例外?!?/br> 此話一出眾仙表情便是齊齊一僵,雖很想譴責(zé)這珠子的厚臉皮,奈何捫心自問,可以實現(xiàn)愿望又能主持心劫提升修為的啟明珠,他們也是真的想要啊。 看看那些有幸見過啟明珠光輝的仙人,哪一個不是心境圓滿進益神速,短短時間便成了高層人物,當(dāng)真羨煞旁人。 只可惜這顆珠子挑剔得很,他若沒有興致,任你照顧得多么心力交瘁也是不肯發(fā)光,至于摸上一回,那是仙帝才能有的殊榮,普通仙人是想都不用想了。 天地戈雖強,到底只擅長正面作戰(zhàn),一旦得到可自行創(chuàng)造仙人的社稷圖和克制一切仙人的啟明珠,天庭在它面前便再無還手之力,再加上其只要有亡魂儲存便不會損毀的隱藏屬性,只怕天地間再無仙神可以阻攔。 如此誘餌,成功引出天地戈的幾率的確頗高,可一旦失敗,天庭便難免一場大難。 就在仙人們估量著風(fēng)險猶豫不決的時候,紀(jì)陌只看向夜明君,“可有勝算?”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我持有完整的山河社稷圖,倒是有八成勝算。現(xiàn)在這情況,若天庭及時布下陣法將它困住,勝負(fù)大概對半分吧?!?/br> 夜明君對他不會隱瞞,紀(jì)陌聞言也知兇險,只是見他神色已定,心知是不會更改主意了,也唯有嘆道:“先讓我試試能否喚醒山河社稷圖?!?/br> 如今山河社稷圖已回收了大半天人,若有器靈主持,勝算便要提升許多。夜明君雖不明白為何社稷圖只給紀(jì)陌托夢卻不理會自己,此時也是同意了他的要求,明眸朝眾仙一瞧,沒給他們反對的機會就輕笑著把事情定下了, “那么麻煩你們昭告天下,夜明君以山河社稷圖和羲皇啟明珠為聘,三日后與紀(jì)陌結(jié)為雙修道侶,到時騎白鹿攜天下珍寶,前往妙法城迎親?!?/br> 眾仙原還在奇怪歷來不管事的啟明珠這一次怎會如此積極,沒想到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如此一來他們哪還有理由反對這婚事,只怕稍有異議這顆珠子就要罷工不干活了吧。 不過是成親而已,至于押上整個天庭去拼嗎? 夜明君這方法看似胡鬧,仙帝卻清楚這是目前損失最小的方案,天地戈只是出手一次便滅了角木庭,與其不斷防守讓其繼續(xù)削弱天庭力量,不如趁現(xiàn)在還擁有數(shù)量優(yōu)勢全力一戰(zhàn)。即便不能將其消滅,也要令它再度損傷無法繼續(xù)襲擊仙人。 細(xì)細(xì)一想,他也定了主意,這便拍案道:“上紙筆,朕要賜婚!” 紀(jì)陌沒想到夜明君的解決之法竟是如此,剛呆了一會兒仙帝就已賜婚,他也唯有滿目不解地看著某人,“這年頭還可以拿自己做聘禮?” “天下還有比我更漂亮更讓你喜歡的寶物嗎?” 夜明君的回答依然滿是自信,紀(jì)陌發(fā)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清新脫俗的求婚,奈何天下珍寶萬千,他唯獨對這顆珠子毫無抵抗能力,此時也只能順了此人氣焰,橫了他一眼就悠悠道:“好吧,你,我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夜明君:我有一計,pvp這么窮,只要打戰(zhàn)場必定掉落兩個神器還送坐騎,它一定會來! 紀(jì)陌:看見沒,沒有官方活動就自己辦,這才是氪金大佬。 任青崖:為什么我不止多了個后爹還要做贈品??? 紀(jì)陌(冷漠):因為你是我充點卡送的。 第100章 天地戈是最古老的神器, 它的存在曾令所有敵人聞風(fēng)喪膽,以無盡殺戮帶領(lǐng)自己部族于戰(zhàn)亂年代成為了最終勝者。 因戰(zhàn)而生的它一切功能只為更好地殺敵而存在,戰(zhàn)后的羲皇再不曾創(chuàng)造如此兇戾的神器,羲皇離去之后的天庭對這件殺器該如何處置也是爭論不休。 天庭曾試著為天地戈配備新的主人, 奈何天地戈征戰(zhàn)多年,所吸收的力量除了羲皇根本沒有仙神能夠駕馭, 只要它想, 隨時可以cao控主人作戰(zhàn)。 一件不受仙神挾制還能夠反過來控制主人的神器,偏生又擁有世界頂尖的殺傷力,眾仙討論許久, 最終還是決定將其放置于幽冥, 若無天庭調(diào)令, 禁止任何仙神擅自使用。 羲皇建造的云頂天宮位于九重天闕,而幽冥卻是地府所在的九幽黃泉, 此一去便是天地之別, 故人再難相見。 收到仙帝調(diào)令時, 天地戈難得化了人形,它擁有身為器物的自覺, 羲皇離去前命它聽從天庭號令, 所以它一直盡心盡力完成所有任務(wù),就算配給自己的仙神能力不足,亦是cao控主人身軀自行將敵人殲滅。 只有那一次,天地戈接到命令沒有當(dāng)即執(zhí)行,而是淡淡對著仙帝道:“羲皇叫我守著山河社稷圖?!?/br> 沒有仙人敢違抗羲皇的命令, 然而那一任仙帝只對它勸道:“任務(wù)終有完成之時,羲皇已然神隱,如今天地再無戰(zhàn)事,社稷圖也成了不遜色于你的強大神器不再需要保護,你現(xiàn)在該為天庭培養(yǎng)將士履行自己職責(zé)?!?/br> 天地戈想,仙帝說得沒錯,羲皇叫它聽從天庭命令,山河社稷圖也已不再需要它,派不上用場的武器沒理由強留在天宮,最終只應(yīng)了一個字,“好。” 它選擇遵命時,在場仙神都是如釋負(fù)重的表情,唯有山河社稷圖默默垂了眼眸,臨別之際方才對它輕聲問了一句,“如今已無羲皇命令,若我遇難,你是否還會來護我?” 天地戈不明白,自己遵從羲皇命令守著山河社稷圖時,他面上便常有自嘲笑意;如今完成任務(wù)隨仙神離開,墨衣男子卻又用這樣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它,似乎在期待著什么答案,又像是已然放棄執(zhí)念。 它看不懂他,只能給出真實答案,“我不知道。” 這個回答令男人神色灰敗了下來,慘笑一聲便拂袖而去,“好,你若想不明白,就別來見我!” 那時,天地戈茫然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它想以后千百年都很難再見,自己或許不能沉默??伤罱K也沒有想明白該說什么,望了一眼漫天浮云,這便孤身隨天將奔赴幽冥,如仙神所愿將自己封存。 那之后過了許多年,天庭換了幾任仙帝,天地戈始終不曾被召回天庭,即便為征討妖魔短暫使用,很快就又被送回幽冥之中小心守著。 天地戈還記得,啟明珠某一日偷偷溜至它身邊,纏著它要去人間玩耍。那時,啟明珠聲稱眾仙為防遇險不許他外出,只要有最強神器做護衛(wèi),定不會再羅嗦。然而還沒說上幾句話,這顆珠子便被守護仙人匆忙請回,從此再沒來過幽冥。 那一刻,天地戈突然發(fā)現(xiàn),仙人們離去之前驚魂未定的神情并不是因為擔(dān)憂啟明珠,而是源于對它的懼怕。 它是奪人性命的武器,被小心放置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只是,在啟明珠闖入幽冥之前,它除了回復(fù)仙將命令,已有一千年不曾和其它生命說上話。 天地戈不明白,自己過去分明認(rèn)為沒有意義的對話是不需要的,為何在啟明珠被請離時,仍是不自覺地回想起了社稷圖過去時常會有的神情。 天地戈不知道該如何定義這樣的表情,只是默默想著,若此時自己化了人形,面上或許也是如此。 武器唯有毫不猶豫地去消滅任何生命方能令敵人懼怕,從而震懾四方無人敢犯,只可惜,這樣的神兵若沒有一個完美控制它的主人,難免令周圍人惶恐不安,生怕某一日這鋒芒所指之人就會變成自己。 這樣的事天地戈已經(jīng)習(xí)慣,如今望著云層之上警備重重的仙人營地,只對手上的畫卷疑惑道:“我沒想明白,所以沒有去找你,分明是按照你的要求在做,為何你仍要和我一戰(zhàn)?” 所有敗在天地戈手下的靈魂都會成為它強化自己的養(yǎng)分,山河社稷圖毀于與它之戰(zhàn),其器靈自然也被戰(zhàn)戈吸收。 不過,當(dāng)偶然發(fā)現(xiàn)這縷殘魂時,天地戈沒有如過去一般將其湮滅強化器身,只是把它放入了奪來的山河社稷圖拓本。如今伴隨其本體漸漸修復(fù),這器靈似乎也已蘇醒,時不時就想掙脫拓本束縛返回自己原本器身。 天地戈確定這器靈已經(jīng)重新有了意識,可聽了它的問話只是將畫幅整個卷起,甚至還用絲帶打了個結(jié),擺明是不想理它。 然而,雖然山河社稷圖依然不和它說話,一旁的黑衣僧人卻是尋到機會便要嘮叨幾句,如今更是立刻就陰惻惻道: “真是如此嗎?你莫非忘了守在幽冥的重重天兵?他們名為cao練實則監(jiān)視,雖未明說,你也知道這是天庭不允許司戰(zhàn)的九幽天地戈與擁有創(chuàng)造仙人之力的山河社稷圖走得太近。也不止是他,所有神器身邊都布滿了守衛(wèi),你再也不可能和任何同類交好,終此一生,唯有與幽冥亡魂為伴?!?/br> 天地戈在幽冥的這幾千年,只要閑著無事便以游蕩殘魂淬煉器身。它自古便是如此強化自己,原并沒有什么影響,只是自天庭開始執(zhí)行凈世任務(wù)后,殘魂數(shù)量大幅增長,它們或死于天劫,或在戰(zhàn)斗中被打散魂魄再無法輪回,如今都在天地戈器身之內(nèi)聚集,彼此怨恨糾纏于一處又沒有征戰(zhàn)進行消耗,趁著它一瞬間的心情低落,竟就成了它的心魔。 魔由心生,天地戈不知沒有心的自己為何會聽見這聲音,甚至嘗試自毀都沒有將它排出體外,只是覺著這每日都在識海嚷嚷的心魔煩得很,便決定解決靈氣枯竭之難,令它再沒話題擾自己清凈。 心魔自誕生起便絮絮叨叨地和它敘說這千年來的怨恨,天地戈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生出如此麻煩的東西,奈何它們的靈魂已融合,即便器身損毀,心魔亦和它如影隨形。 待到將天人放入世間,天地戈發(fā)現(xiàn)虛空和尚具有分裂靈魂之異能,便尋了過去。 那時,虛空和尚看著已和它的器靈完全糾纏在一起的魔氣,只嘆道:“施主殺生過多,魔障纏身,只怕終成天地劫數(shù)。” 聽了這話天地戈才恍然,原來它已不是羲皇持有的神器,而是與天庭為敵的魔器,或許在破碎的山河社稷圖紛揚落下的那一日,它便已成魔。 不過,它并不覺身為魔器的自己和過去有什么區(qū)別,只對僧人冷冷道:“它太吵了,若不想死,替我拔除魔障。” “阿彌陀佛,貧僧殘軀已成佛洲禍患,若能渡得這千古征戰(zhàn)所成之邪魔,也算是功德圓滿?!?/br> 明明是以身飼魔的行為,僧人卻是微笑著應(yīng)了,他將天地戈器靈中的所有魔障盡數(shù)吸進自己體內(nèi),并與其抗?fàn)幜耸?,試圖將之凈化。 只可惜伴隨天地戈重傷,虛空和尚的意志再壓不住被破損器身瘋狂呼喚的心魔,終還是被其奪了身軀,喚來了三千世界之怨靈,整個佛洲一朝覆滅。 此時僧人的面孔再不見過去的仁慈和善,瘋狂到幾乎扭曲的面孔就對著它,在天地戈耳邊幾乎重復(fù)了千年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 “你為守護仙神而生,又為他們征戰(zhàn)沙場奪得天下,結(jié)果他們供奉著啟明珠,對你卻只有猜忌和防備。而這一切,只因你是殺戮之兵,即便鋒刃從不曾指向天庭,他們依然懼你防你,如此仙神,怎能不怨?如此人心,怎能不恨?” 天地戈知道,這心魔不止是凈世任務(wù)中產(chǎn)生的亡魂,還包含了它過去在戰(zhàn)爭中所吸收的每一個靈魂所殘存的恨意,千古戰(zhàn)亡者的怨恨和不甘都隨怨靈齊聚于它的體內(nèi),想要揮動它向共同的敵人復(fù)仇。 它不明白這東西是如何糾纏上了自己的器靈,只是一如既往地冰冷回應(yīng):“我沒有那種感情?!?/br> 感情這種東西在天地戈眼里就像是鋒刃上的銹跡,只要存在,再強大的武器終免不了淪為廢品。所以,它不會有這樣的累贅,若有,也會將其打磨干凈。 “事已至此,你還不肯承認(rèn)嗎?我被這死和尚困住的這些年,你一直在關(guān)注著任青崖,這不過因為你們是相同的存在,而他卻做到了你真正想做的事。幽冥五千年的孤寂早已令你發(fā)瘋,你想報復(fù)整個天庭,想殺盡仙神!你和我本是一體,我就是你的心!” 見這態(tài)度心魔是真的險些瘋了,縱它集結(jié)千古怨靈而成,也完全無法想象世上竟有如此自欺欺人的靈魂。 這器靈明明因那一瞬間的怨恨之情已與它融為一體,也順從心意對仙神發(fā)起了戰(zhàn)爭,最后卻還堅持自己沒有感情,甚至將它強行封入人類軀體,理由居然是因為它話多! 這么大個心魔都站著眼前了,此戰(zhàn)戈居然還堅信自己不會有心,只拿它當(dāng)作器身生出的銹跡,簡直匪夷所思! “我襲擊仙神只為盡快解決靈氣枯竭之難,而且我沒有感情,不會孤寂?!?/br> 只是一句話,天地戈成功用那亙古不變的固執(zhí)再次逼瘋了自己的心魔,僧人立刻咬牙切齒道, “可笑,你若無心,又怎會產(chǎn)生心魔?” “啟明珠主導(dǎo)心劫,此戰(zhàn)若是我勝,那就證明我依舊無心,你只是殘余的污垢而已;若我敗了,你亦會和我一同消亡,我消滅了心,還是完美的武器。” 也是拜任青崖所賜,天地戈如今終于學(xué)會了如何令聒噪的心魔閉嘴,見僧人氣得再說不出話,這誕生至今從未被任何生物說服過的戰(zhàn)戈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趁機悄然展開的畫卷,這便平靜道:“你要走了?” “還會回來嗎?” 雖是發(fā)現(xiàn)了山河社稷圖器靈正在脫離拓本,天地戈卻沒有去阻止,只問了這樣一句話,話音一落,那浮起的畫卷便是稍作停頓,正匯聚著的純白靈體似在仔細(xì)觀察他。 此時山河社稷圖的器靈只是一團虛幻光華,天地戈無法分辨他是何種神情,想來和過去也不會有何區(qū)別,終究不如在啟明珠身邊開心,這便又補上了一句, “不回來也好,這一次我依然會擊敗你?!?/br> 此話一出,原本還頗為猶豫的靈體瞬間頭也不回地朝仙人營地急速飛去,天地戈依舊沒有攔截,只恍然道:“原來你是在氣惱,所以才拼死要與我一戰(zhàn)?!?/br> 這等理解能力就連心魔都看不下去了,眼眸一轉(zhuǎn),卻是邪笑道:“沒錯,他恨你,自你不再聽從他命令那日起就痛恨你,做這一切只為和啟明珠一起將你徹底毀滅!” 聽聞守衛(wèi)提起山河社稷圖如何盡心地照顧著啟明珠時,是天地戈神魂第一次露出破綻,心魔便是趁著這機會與其器靈融合。 既嘗過一次甜頭,此時自不會放過機會,然而它還是低估了化為魔器的天地戈。這武器聽了此話不止沒有怨忿之情,想起山河社稷圖作戰(zhàn)時的絢麗風(fēng)景,甚至還有些期待道:“我已許久不見他出手,但愿明日可以戰(zhàn)個痛快?!?/br> 這一刻,心魔突然理解了山河社稷圖的心情,面對此等執(zhí)拗的鐵疙瘩,縱然是它也只能怒道:“你簡直比魔還不可理喻!” 作者有話要說: 心魔:你這么喜歡白鹿就是想加入ooc部隊??!還不撕了設(shè)定大鬧天宮! 任青崖:懟隊友技能了解一下。 天地戈:我無愛無恨,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心魔:為什么!為什么它對設(shè)定的堅持連心魔都能踢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