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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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穿的衣衫,似乎都是同一款式,一樣的深色。 “你們在說什么?”他在后邊好像聽見席昕說什么剪指甲的。 席昕舉起小貓的爪子,露出鋒利的指甲,“剪指甲?!?/br> 席昕的模樣很認真。 “嗯,我等下吩咐他們給圓圓剪。”施宸才不舍得讓席昕動手呢。 照顧圓圓的婢女確實要比自己熟練得很,席昕認可地點頭,便放下圓圓,隨它去了。 “席昕,過來。”他朝席昕招了招手。 席昕疑惑地看他,“怎么?” 見席昕不肯過來,施宸只好自己湊過去了。 “我?guī)湍慵糁讣?。”說著,他執(zhí)起席昕的手,一邊看,一邊碎碎念道,“太長了,等下會傷著手?!?/br> 席昕的手纖細白皙,但卻因為過于瘦弱,肌膚上的血管明晰可見,依稀能望見里邊的青筋。 說是白皙,不如說是膚色蒼白。 施宸每每看見,都要念叨上一番。 席昕忍不住反駁:“我有乖乖喝羊奶的?!?/br> 施宸笑了笑:“嗯,我知道?!?/br> 他將一把小剪子拿過來,認真地替席昕修剪著手指甲,小心翼翼地,動作很是輕微,生怕不小心會弄疼弄傷到他。 席昕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望著,但是他記著施宸方才的話,所以便沒有亂動,乖乖地讓二少爺替他修剪指甲。 原本略顯長的指甲經(jīng)過修剪之后,變得圓潤平滑起來,圓圓的手指甲看上去乖巧可愛,襯得手更加細嫩精致。 “好了?!笔╁匪砷_他的手,將剪子放在了邊上。 席昕張開手,將兩只手送到施宸跟前,對著他歪頭笑了笑。 他把手攤開,前后翻轉(zhuǎn)了下,感慨地說道:“二少爺手真巧。” 施宸毫不客氣地收下夸獎:“那是當然,不然怎么照顧你。” “你剛剛是不是拿了書過來?”施宸回來的時候,席昕正好看見他將書放在桌面上,不過沒有看清上面的字。 施宸點頭:“是啊,剛?cè)ノ业莾阂惶?,他老人家給的?!?/br> 見席昕聽后,便去做別的事情了,也沒有問自己拿的什么書,施宸忍不住了,問他:“你不好奇我拿的什么嗎?” 席昕疑惑:“你剛剛不是說了么,書呀?” 施宸整個人愣住了,他揉了揉眉心,無奈地笑道:“真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 他將書本攤開來,方便席昕看見里面的內(nèi)容。 施宸指著上邊一首詩,對席昕說道:“你看這個?!?/br> 他手指向的地方,席昕清楚地看見,那里寫著——《越人歌》。 “雖然,里邊的寓意不是很符合情景,但是有兩句詩我覺得寫得還是很不錯的。”施宸看著他笑。 爾后,他慢慢念出來那兩句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施宸認真地望向席昕,問:“這兩句,用作情書,你覺得如何?” 席昕以前也有看過關(guān)于《越人歌》的故事,所以在施宸將詩句念出來的時候,他便明白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他沉吟片刻,隨后走到書桌旁,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字。 施宸看過去,看清上邊寫的什么之后,不由得樂了。 席昕只寫了兩個字:已閱。 他無奈地看向席昕,伸手大力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席昕卻看著他,偷偷地笑了,像只偷了腥的小貓一般,揚眉的時候,眉宇間卻又帶了一絲柔軟的意味。 施宸朝他張開懷抱,問道:“不考慮表揚一下我么?” 席昕看了看施宸,爾后伸手,輕輕地抱住了他。 他將頭靠在施宸肩上,接著輕聲地說了句。 “知道?!?/br> 施宸一開始還不明白,等到反應(yīng)過來席昕那句像是突然回答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之后,他嘴角便止不住地往上揚。 他在席昕發(fā)間親了一口。 ——心悅君兮君不知。 ——知道。 他的席昕,怎么能這么好呢。 施宸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頭發(fā),隨后,又忍不住笑了。 * 傍晚的時候,施夫人終于回來了。 聽見夫人回府的消息,靖恪侯早就迫不及待地等在了府外,看見馬車,率先將妻子扶了下來。 “夫人……”他喚道。 施夫人眸色溫和,她側(cè)頭看了眼丈夫,“回去再說?!?/br> 施侯爺看見她這副冷靜的模樣,卻又不由得愣住了。 夫人看上去這么鎮(zhèn)靜,是不是沒有看見他派人送去的信??? 等到兩人終于回了主院,不等侯爺開口,施夫人便先將下人們遣退下去,包括她的心腹在內(nèi),都一一被叫走了。 施夫人緩緩坐在主位上,慢悠悠開口:“說吧,你有什么打算?!?/br>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侯爺有些急了:“夫人,這都什么時候,你還喝水呢……”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妻子冷淡的眼神看得心虛起來,立馬住了嘴。 施夫人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侯爺連忙道:“你喝,喝,要是還不夠,我讓他們再備點溫水過來?!?/br> 施夫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動作不急不緩地,看上去優(yōu)雅極了。 只是靖恪侯此時卻無心欣賞他夫人的風(fēng)姿,腦子里不斷在回響著他小兒子剛才的那番話,“寫給席昕的”。 寫寫寫,你寫就算了,就不能不告訴你老子嗎! 誰想知道你究竟要給誰寫情書! 此時惱羞成怒的施侯爺已經(jīng)忘了,先前究竟是誰先發(fā)問的。 “冷靜了么?”施夫人悠哉地將杯子放下,淡淡看向他。 靖恪侯一怔:“夫人……” 施夫人嘆了口氣,“我本以為,等了這么久,你也該清醒過來了。怎么,你想做什么?拆散他們?還是把宸兒活活打死?” 靖恪侯下意識回道:“當然不是了!” 施夫人挑眉,反問:“哦?那你說說看,你喚我回來,想要做什么?” 施侯爺沉默了。 施夫人輕點了下他的額頭,教訓(xùn)道:“你既不知道該怎么做,擺出這副臉色給誰看?” “我……” 施侯爺說還沒說完,便見他的夫人瞥了他一眼,“你什么你?你說了不算?!?/br> 看見丈夫似乎在沉思,施夫人柔和了臉色,輕問:“你可還記得,當年方丈給兩個孩子的批語?!?/br> 孑然一身,無依無靠,孤獨終老。 當時她聽見這段話,彷如被判了死刑一般,日日擔憂發(fā)愁著。 世間的倫理,在施夫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她只希望兩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度過一輩子。 至于陪在他們身邊的,是男是女,又有什么所謂? 名利不過是過眼云煙,唯有陪在身邊的人,才是真實可依的。 施侯爺依舊沉默,隨后,他忽然回過神來,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難怪當初從伽藍寺回來的時候,他問夫人,她是那般的態(tài)度。 施夫人冷笑:“你以為我是你這個榆木腦袋不成?” “那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靖恪侯小聲抱怨道,要是他早就知情,也不至于像今天那樣,被施宸這臭小子嚇了一跳。 施夫人盈盈一笑,輕聲問他:“夫君,您這是在怪我嗎?” 施侯爺連忙端正了態(tài)度:“沒沒沒!我哪兒敢?!?/br> 施夫人沒好氣地看向他:“我告訴你,你給我收斂點,若是讓我知道你敢給席昕臉色看,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不敢不敢!”他保證道,同時在心里默默念叨,他對付席昕干嘛,要教訓(xùn),也是教訓(xùn)施宸這小子。 竟然敢嚇唬你爹我,這個不孝子! 第五十一章 晚霞 “夫人, ”施侯爺轉(zhuǎn)而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既是如此,那宸兒與席昕他們……” 該如何安排? 他雖然總是嘴上開著玩笑,說要給兩位孩子定親,但也只是一時的戲言而已, 當不得真。靖恪侯曾與文臣武將們在朝堂上為各種政事爭辯, 每一次, 他幾乎都是占上風(fēng)的那一個。但是, 面對著孩子們的心事,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