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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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份特殊,蕭影兒雖出禁地,卻不便跨過千層臺階進(jìn)入內(nèi)宗,她在宗門這段時間甚囂塵上,在沒有見過老祖之前,她不愿節(jié)外生枝,心道干脆和韓采薇一起,在外室度過這段時光算了。 李清玄左右也沒別的事情,也沒收到什么師傅發(fā)來的傳音符,女孩子們要去女修的院舍,他只好主動告辭。 走的時候回眸望了韓采薇一眼,只見她眼中柔波盈盈,他送給她的紗裙穿著正合身……雖然是因為那是法衣的緣故,可以隨著主人自動匹配,但李清玄心里卻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此女不論遠(yuǎn)看近看,都溫柔極了,溫柔到,看上去似乎沒有一丁點的脾氣,即便被人那樣對待了,臉上也沒有什么憤恨怨懟,從懦弱瑟縮,到懦弱中忽然涌起一股抬頭做人的勇氣,都讓李清玄莫名心弦微動。 他幾時見過這樣的女子,他平日見的那些個女修,一個比一個野蠻,看看眼前的蕭影兒,禁地之中都能爬出來,重劍往肩上一扛,氣勢跟夜叉似的,即便是美的讓人窒息的蘇依依,揚起烈火鞭的時候,眼神也能殺死人…… 許是太宅,見識少,他認(rèn)為韓采薇這樣的女人,才算的上女人啊……這輩子似乎終于見到了一個符合他心中女性形象的真女人。 李清玄站在劍上,眼看就要御劍起飛,忽然對韓采薇笑了一下,見韓采薇竟然對他福了福身,他臉上飛上一朵微弱的紅霞,笑道:“我先暫行告辭了,諸位小友?!?/br> 李清玄走后,蕭影兒行至竹林的斷崖邊,往下看,這兒是推下王小君的地方,但見此處一望無底,還有凜冽的罡風(fēng)呼嘯,落下去想來是粉身碎骨,必死無疑了。 韓采薇和蕭影兒一前一后,穿過竹林去往韓采薇居住的女修院舍。 卻在半路上,遇見了那群準(zhǔn)入弟子們,一群人盤膝打坐圍成一圈,將一人圍在中心,那個人的膝前放置一個盒子,盒中裝著一枚丹藥,正是那枚凝氣丹。 一行人打坐卻還沒有封住嘴,竊竊私語道: “趙小柱真好,讓大家共用凝氣丹來修行?!?/br> “是啊是啊,若是王小君那廝,想必自己已經(jīng)吃了下去,哪有咱們的份!” “其實王小君是個超級自私的人,咱們那般靠著他,他有什么好的都是自己上,根本不將咱們看在眼里,現(xiàn)下為了奪這個丹藥,卻是連命都送了,真是好笑?!?/br> 果然是人走茶涼…… 那個練氣期二層正是被圍在中間的趙小柱,他心道難怪王小君喜歡被眾星捧月,這種一群人圍在耳邊恭維自己的感覺真好! 正陶醉間,忽然有所感應(yīng),趕緊扭頭往身后看去,果然有兩人一前一后的朝這邊走來。 走的近點,趙小柱忽然臉色一白,連忙將盒子改了起來。 他看到蕭影兒和韓采薇正往這來,蕭影兒讓他很是忌諱,他正欲收起盒子,蕭影兒忽然笑道:“打擾了,只是路過。” 蕭影兒居高臨下,將他們掃視片刻,心道,這群人果然沉溺利益,應(yīng)是信了她那番說辭無誤,便拉著韓采薇越過他們走了。 趙小柱這才松了口氣,心道,只要不是來將這枚丹藥要回去就好…… 眾人皆都心虛,雖然丹藥是蕭影兒讓他們撿的,可是,她若是反悔,以她的實力,強行來取也不是不可以…… 但見蕭影兒無此打算,眾人便重新做起了剛才的事情。 這批準(zhǔn)入的弟子里邊,暫時只有韓采薇一個女修,準(zhǔn)入弟子和正經(jīng)的外室弟子嚴(yán)格來說身份也不同的,所以韓采薇有幸自己一個人住了一間。 女修的院舍,一間訪有四個鋪子,韓采薇占了一個,還剩下三個空著。 蕭影兒收拾一下,就可以隨便撿個拿去休息,但蕭影兒此時一點睡意也無。韓采薇卻是困的很了,過不片刻便睡熟,或許是因了有蕭影兒在一旁作伴,這樣的感覺實在是久違了。 蕭影兒自己盤膝坐在竹床上,此時四下安靜,拍了拍靈寵袋子。 耳邊傳來溫潤的男聲:“我在?!?/br> 蕭影兒低低喚道:“小魚,我被宗門通緝了!” 小魚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竟是一點也不慌:“小事情,你當(dāng)真以為只有兩個選擇?” 蕭影兒心里一抖,奇道:“難道還有第三種選擇?” “你傻么,他們說兩種就兩種?你自己有腿,不會跑么。” “……宗門若是沒出行信物,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br> 小魚笑道:“傻子,那就弄個出行信物,飛出去不容易,偷個東西很難么?” 偷個東西很難么…… 蕭影兒猶如醍醐灌頂…… 小魚又道:“如果偷個東西也不容易,我看剛才李清玄是個笨笨呆呆的人,你可以找韓采薇問他要上一要,興許他會給你?!?/br> 蕭影兒像眼前的迷霧被人撥拉開了似的,心情一下子竟然恍若一絲陽光照下。 心道先看看老祖怎么看待此事,以他的通明劍心,當(dāng)不至于使弟子被冤枉受罰,如果老祖這個大樹無法攻略,只能使用小魚的下策。 畢竟就算逃的出,他以心魔誓答應(yīng)了葉荒海的事情,出了太清山也無法達(dá)成。 這段時間不斷的奔波,一直沒有好好修行,除了學(xué)會了一點葉荒海的傳承,她的心法一直都沒有任何的進(jìn)境。 眼看著此時四下靜謐,韓采薇也睡的熟,蕭影兒便盤膝打起了坐,欲將將心法修習(xí)運行幾轉(zhuǎn)。 第38章 道宗大會 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管是忙碌的,清閑的,在寂靜的夜里, 都慢慢的度過了。 轉(zhuǎn)眼天邊泛起了熹微的光亮, 玄天老祖帶著蘇君默穿過太清廣場的上空,往明燈堂的方向落去。 太清廣場上此時都是勤奮早修、或者在等待任務(wù)榜放榜的弟子, 乍見兩道劍光在天際呼嘯而去,其中一道劍身綻放的璀璨光華, 堪比云外日月, 弟子們皆揉了揉眼睛, 待定睛去看的時候,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其時恰逢坐忘峰峰主池魚真人,和飛星峰峰主聞人無庸在廣場后的棋陣之中閑聊對弈, 兩道劍光穿過的霎那,先是池魚真人驚訝的拿捏在手上的一枚黑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繼而聞人無庸也是朝著天空目瞪口呆。 只一霎那,天際只剩下白云悠悠, 微風(fēng)蕩漾。 兩位金丹峰主對視一眼,兩人此時皮相皆是白須老年,各自捋著胡須道:“莫非是……” 池魚真人接道:“玄天老祖出關(guān)了!” “老祖幾百年來行蹤不定, 此時乍然出世……” “??!我知道了!一定和前段時間沸沸揚揚的‘道宗大會’有關(guān)!” “眼看大會的日期近了,老祖原來也還關(guān)心這些事情,也要出面么?” “我看是的,多宗都有傳言, 千年前幾乎被滅盡的魔修,有死灰復(fù)燃跡象,我們這些道宗,在千年前大戰(zhàn)的耗損下,到現(xiàn)在都沒有重新屹立如初……魔修銷聲匿跡了千年,本就是敵暗我明,誰知道魔修們現(xiàn)下的戰(zhàn)力如何,如果趁機對道宗報復(fù),不堪設(shè)想……” “是了,千年前老祖也深受大戰(zhàn)牽連,損失了寶貝徒弟,據(jù)說他這一千多年鎮(zhèn)守太清山不出,也是為了保護(hù)我太清根基,他在此時出關(guān)……” 兩人說著,皆露出了欣慰和感動的神色:“老祖此時出關(guān),想必大有深意。那些道宗,就拿秋水、華明,和我們這三大宗門來說,面上同氣連枝,私底下針鋒相對,互相攀比實力、根基、甚至連弟子都要一較前程,夢曇界空冥期本就屈指可數(shù),老祖出關(guān),定是打算在大會上為我們撐一撐臉面。” 已到了明燈堂前的老祖打了個噴嚏。 蘇君默嚇的抖了一抖,他在筑基之后就不會打噴嚏了,筑基之后已不是凡骨,不會被風(fēng)寒所侵,但空冥期的老祖確實在他眼前打了個噴嚏…… 如果老祖知道那兩位天真的峰主說些什么,想必要笑出聲來。他此時根本不知什么道宗大會,那兩位峰主只是在互說夢話。 玄天老祖到了明燈堂前,守門的弟子光看他的劍光,雖未擁有立刻能認(rèn)出他的閱歷和見識,卻也能猜出這人的地位和分量,忙主動打開了門。 正在這時,站在守衛(wèi)一旁的一個掛著執(zhí)事殿牌的弟子,忽然跑了過來,他也沒認(rèn)出老祖,卻也曉事的先對老祖做了一揖,道了句前輩好,然后轉(zhuǎn)頭呈上一封書信遞給蘇君默:“峰座前輩好,我是執(zhí)事長老任行的弟子,家?guī)煼愿牢以诖说群蚰?,將此信函交給您,他先前往您的洞府放了傳音符,可是沒有收到您的回應(yīng),便差我在此,說您一定會來的?!?/br> 原來這是當(dāng)初參與執(zhí)事殿和執(zhí)法殿議會的一位長老,特地為蘇君默報信的,在貼榜之前就找他了,卻是因蘇君默行蹤不定,找到了現(xiàn)在。 蘇君默接過,道了聲:“謝過小友,也替我謝謝你的師傅?!?/br> 那弟子便恭恭敬敬回了禮,朝著他和玄天老祖都做了一禮,這才轉(zhuǎn)身回去,轉(zhuǎn)身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玄天老祖一眼,心道,我怎的沒見過這號人物,記下模樣,待回去了要將新鮮見聞?wù)f給師傅。 蘇君默正要將信函放進(jìn)儲物袋,玄天老祖卻是邊往明燈堂進(jìn),邊道:“既是有事找你,也不要耽誤了事情,你此刻拆看便是?!?/br> 蘇君默原本是擔(dān)心在玄天老祖身邊自顧自看信,對他不敬,但見他主動體諒,便拿出信函,打開來看,越看臉色卻越是凝重。 說什么執(zhí)法殿已經(jīng)差人將公告貼滿了太清山,葉拙言和蕭影兒違犯紀(jì)律,擅闖禁地,死在禁地便算了,出來了,便要遭受神魂鞭刑的處罰? 蘇君默怒火中燒,心道,好一個執(zhí)法殿,當(dāng)初我沒親自去督法,是對你們信任,卻不想你們也太欺人太甚了點,看我不拆了你們殿門,我神劍峰豈是那么任人欺辱的! 宗主殿上他都搶過人,區(qū)區(qū)執(zhí)法殿,還想對他的徒弟趕盡殺絕不成? 看的出蘇君默神情變化,老祖隨口道:“怎么了?” 蘇君默恭謹(jǐn)?shù)牡溃骸盎乩献?,宗門執(zhí)法殿下達(dá)通緝,要將我兩位徒兒,進(jìn)行神魂鞭刑的處罰?!?/br> 老祖沉思道:“現(xiàn)在宗門的處罰,似乎不太講道理,你且不要擔(dān)心,此事我會親去宗主府上一敘,看看現(xiàn)下的宗門,到底是個什么風(fēng)氣?!?/br> 有了老祖的一番話,蘇君默心下舒了口氣。 兩人走到葉拙言魂燈前,澤城雪朝玄天老祖行了個大禮,恭聲道:“恭迎玄天老祖出關(guān),在下神劍峰澤城雪,給老祖請安!” 玄天老祖觀了澤城雪幾眼,笑道:“好資質(zhì),好孩子,人也俊,好好修行,前途無量啊?!?/br> 澤城雪一向清高,平時就算有人夸他,也不敢直接夸他俊,說他是好孩子,就連蘇君默都不會往這方面夸,他心下一跳,想要回復(fù)老祖什么,卻不知該說什么。 蘇君默心下有幾分自豪,卻白了他一眼道:“老祖夸你,卻蠢的連謝謝都不會說了么?” 澤城雪忙拱手作揖道:“澤城雪謝過老祖夸獎?!?/br> 老祖呵呵一笑,便去看葉拙言的魂燈。 蘇君默和澤城雪都小心翼翼不說話。 老祖居然用手指對著燈芯撥弄了幾下,沉思道:“魔息?!?/br> 蘇君默和澤城雪心懷疑問,卻不能打擾老祖,站在一旁靜候。 半晌,老祖道:“我實在想象不出,魔修大費周折闖進(jìn)禁地是要干些什么,我去之時,禁地已無人,魔修和葉拙言都不在了,看樣子,葉拙言是被魔修帶走?!?/br> 澤城雪這才插話說道:“會不會是和道宗大會有關(guān)?魔修想來太清宗探個虛實,但是太清山不好硬闖,只有禁地算是個缺口,他們想從禁地進(jìn)入,卻遇見了葉拙言?然后將葉拙言帶回,試圖從葉拙言嘴里套出一些信息?” “這也不是沒道理,只是,什么道宗大會?” 澤城雪這才對老祖講了前些時間關(guān)于魔修那些事,包括神劍峰沉劍池的陣法被觸動,找不到任何人,只有伏仙索浮在沉劍池的水面上,以及道宗要對魔修的復(fù)出召開道宗的聯(lián)合大會。 玄天老祖心里這才算有了點底細(xì),道宗輕易是不會聚在一起開會的…… 他不禁想到了千年之前的那次大戰(zhàn),大戰(zhàn)之前,道宗門也是聚在一起開了會…… 這些人怎么就不能安靜下來? 玄天老祖道:“葉拙言,已被半魔化了。他們看來不打算傷害他,只是在試圖將他同化,魔修也不是任誰都愿意接納,想來你這位弟子許是有了什么機緣,此時沒什么危險?!?/br> 蘇君默最是古板的那類劍修,從心底對魔修有種天性的排斥,一想到葉拙言竟然被魔修同化,他的劍就忍不住發(fā)出嗡嗡的劍鳴之聲。 玄天老祖自是能夠感應(yīng)劍鳴,伸手在蘇君默背著的劍鞘一點,道:“我會管下葉拙言,但既然涉及道宗大會,許還涉及到夢曇界的局勢,暫時也不適合打草驚蛇,待我也去道宗大會看上一看,之后來做打算。” 蘇君默聞言,稍有失落,還不待道謝,忽見老祖周身爆出一道一道的白光。 他和澤城雪連忙倒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