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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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瑭只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與岑念白寒暄。聲音低沉好聽,唇角帶著得體的笑,遠不是以前那個高冷到不敢讓人接近的校霸。 他變得很成熟,很精英,很斯文,仍然帶著一股仙氣,像說著話就飄遠了。 韋如夏聽著他的聲音,一個個音節(jié)像是從鋼琴里蹦出來,在她的耳朵里開了花兒。連旁邊岑念白介紹她,她都沒聽到。 “如夏?!贬畎谉o奈一笑,又叫了一聲。 “嗯?”韋如夏回神,抬眼對上了駱瑭看過來的視線,她一笑,伸手與男人握手,道:“駱總您好,我叫韋如夏,其實我和您做過兩年鄰居。” 岑念白驚訝地挑了挑眉,她怎么沒跟他說過這個? 不只岑念白驚訝,面前的駱瑭眼角也是微微一挑,他看著韋如夏,伸手與她握手,沉聲道。 “哦?哪兩年?” 與男人一握,韋如夏掌心有些汗,有些涼,而他的手則溫暖干燥得多。韋如夏微抿唇一笑,淡笑道:“駱總真是貴人多忘事,記不得也就記不得了吧?!?/br> 韋如夏和駱瑭聊了一下廣告宣傳片的事情,如岑念白所說,lo公司的宣傳片都有專門的宣發(fā)團隊做。 既然生意談不攏,韋如夏也沒多與他膠著。和岑念白又待了一會兒后,精神就撐不大住了。岑念白也沒有繼續(xù)待,帶著她一起早退了。 被岑念白送回酒店,韋如夏去洗了個澡。洗過澡后,她從行李箱里拿了一塊手機出來。這是她高中時用的那塊手機,她一直用到她大學(xué)畢業(yè)才換了新的。 手機里的軟件都沒有刪,韋如夏找到微信的圖標(biāo)點開了。 聯(lián)系人那一欄,置頂?shù)木褪恰疤翘恰?,韋如夏點開后上下滑動,聊天記錄要么是講題,要么是視頻發(fā)起,視頻掛斷的提示。每一條提示上面,都顯示了當(dāng)時的日期。 韋如夏點開駱瑭的朋友圈,朋友圈里空空如也,顯示一條線。這要么說明駱瑭這個號已經(jīng)棄用了,要么說明駱瑭已經(jīng)將她拉黑了。 想到這里,韋如夏將她和駱瑭的聊天記錄一截,然后將圖片編輯,用筆劃出了聊天記錄上顯示日期,并在圖片上寫了三個字“這兩年”。 圖片做完之后,韋如夏將圖片發(fā)了出去。圖片發(fā)送得很順利,沒有顯示對方拒收,也沒有顯示她不是對方好友,韋如夏一愣。 駱瑭坐在黑漆漆的房間里,他看著微信上剛剛收到的那條消息,黑夜里,男人的雙眸似乎比夜還黑。他手臂撐在沙發(fā)上,輕笑一聲。 你還知道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糖糖:你還知道回來。 對不起,又更晚了,嚶,一百個紅包送給大家。我前面兩章還沒發(fā),因為我不大敢看評論,我現(xiàn)在去發(fā)。 另外我估計上一章后棄文的不少,留下來就是緣分,我有一句我愛你們要講給你們聽。 誰說八年以后兩人的青春都沒了!八年后也才二十五歲而已啊_(:3∠)_我的媽,我現(xiàn)在都快三十了,你們嫌棄我老嗎 第38章 駱瑭沒有刪掉她,發(fā)出去的消息潑出去的水, 就算撤回來也有痕跡。韋如夏在消息發(fā)送的那一剎那提起了心, 半晌沒有收到駱瑭的回復(fù), 她心下一松。退出和駱瑭的聊天界面, 點開了胡吟吟的聊天框。 她去英國后和胡吟吟一直用msn聯(lián)系,對話框里的聊天記錄還是八年前的。胡吟吟的微信號換了,她從她自我介紹那里看到了新的微信號, 添加之后,不一會兒胡吟吟通過了她的好友請求, 并光速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rourou:賣號了?】 重新聯(lián)系上胡吟吟, 腦海里關(guān)于她的記憶也鮮活起來。韋如夏打開表情,發(fā)了一個呲牙的表情給她,然后回道。 【夏:本人?!?/br> 然后, 就是胡吟吟的吶喊三連。 【rourou:??!】 【rourou:啊啊!】 【rourou:啊啊?。 ?/br> 韋如夏看著這三條消息,哈哈笑了起來, 這么多年, 她性格還是沒變,一驚一乍, 活潑可愛。 【rourou:夏夏,我想死你了!你怎么突然用微信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啊?啊啊, 我想死你了!】 韋如夏還沒回答, 胡吟吟又發(fā)了一條過來。 【rourou:你知道嗎?看到你發(fā)的消息我都哭了?!?/br> 一句話,原本無瀾的心微微一酸,韋如夏微微抿唇, 覺得自己真的挺渣的。 【夏:我現(xiàn)在在國內(nèi),要見面抱著哭嗎?】 胡吟吟大四上學(xué)期考上了安城水利局的公務(wù)員,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安城,韋如夏正想著和她約什么時間的時候,胡吟吟一條消息讓她愣住了。 【rourou:我最近太忙啦,你周天來天瀾酒店,記得帶彩禮哦,我那天結(jié)婚?!?/br> 和胡吟吟結(jié)婚的人是韓竣松,韓竣松當(dāng)兵的時候考了警察學(xué)院,現(xiàn)在是一名人民警察。兩個人門當(dāng)戶對,相戀八年,喜結(jié)連理。 韋如夏心中真誠祝福,但同時又有些空悵。 岑念白昨天沒有問的事情,今天終于在和她一起吃飯的時候問了出來。她昨晚又沒怎么睡,眼睛四周是厚厚的黑眼圈,怕別人看得出憔悴,韋如夏戴了副墨鏡。而岑念白剛一過來,就給她摘掉了。 兩人約在了一家下午茶餐廳,外面陽光明媚,餐廳里冷氣襲人。岑念白將墨鏡一收,看著她的眼睛,眉心一蹙道:“還沒倒過時差來?” 將墨鏡重新戴上,韋如夏笑起來,道:“我倒時差慢,當(dāng)年去英國的時候,倒了一個月才倒過來?!?/br> 服務(wù)員過來,兩人點了單,岑念白看著韋如夏,覺得這樣也不是個法子,高強度的工作加上沒有休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要不拍攝定在下午和前半夜,后半夜和上午你睡覺?!?/br> “不用?!焙攘丝诩t茶,韋如夏拒絕了,“其他人還有工作,不好耽誤。” 她不是工作室,拍攝廣告的其他工作人員不是她的人,所以除了白天工作時間,其他時間是一盤散沙,她不想因為這個耽誤工作進度。 韋如夏工作素養(yǎng)沒得說,岑念白也沒堅持,兩人聊了一會兒,聊到昨天的宴會上,話題自然而然就到了宴會的焦點駱瑭身上。 “你和駱總是朋友怎么沒跟我說過?” 兩人認(rèn)識后,韋如夏幾乎沒提過安城,他知道的韋如夏,只是在英國的韋如夏。這次邀請她過來,韋如夏一開始拒絕了,后來不知道怎么又同意了。 “不算朋友?!表f如夏喝了口茶,笑道:“只是做了兩年鄰居,他已經(jīng)連我是誰都忘了?!?/br> “你還真以為他忘了?”岑念白說。 端著茶杯的手一頓,茶杯內(nèi)紅茶起了一圈漣漪,韋如夏抬眸看著岑念白。 岑念白一笑,對韋如夏道:“我要有你這么個漂亮鄰居,多少年都忘不了?!?/br> 岑念白縱橫情場多年,女友無數(shù),是撩妹的個中老手。而到韋如夏這里,她只是無奈一笑,任憑他說去了。 駱瑭當(dāng)時看她的眼神她記得清清楚楚,完全陌生。過了八年,他氣質(zhì)成熟了,眼神也比以往更加深沉,韋如夏看不透他。 “早知道不帶你去昨天的晚宴了?!贬畎淄蝗徽f了一聲。 韋如夏眉梢微挑,笑道:“為什么?” 這下,換岑念白笑而不答了。 周天的時候,韋如夏直接去了天瀾酒店。按照大堂經(jīng)理的指示,韋如夏去了三樓松鶴廳,去后臺找到了胡吟吟。 胡吟吟穿了一身大紅嫁衣,正在化妝。她看到韋如夏,馬上就要哭出來。韋如夏比她堅強些,她走過去抱了抱她,給她遞了紙巾,夸了一句:“很美?!?/br> 胡吟吟依然是白白胖胖的,但胖得很可愛,這么多年過去,她看著比高中時期要成熟了,臉上的嬰兒肥也沒了。她皮膚白,一身紅色的嫁衣格外襯她,帶著唐朝美女那種珠圓玉潤的樣子。 胡吟吟差點哭出來,旁邊化妝師連聲喊:“別哭別哭,妝啊妝!” 聽到這聲喊,外面的韓竣松邊喊著怎么了邊跑了進來。韋如夏抬頭看了一眼門口,門口站著的韓竣松看到她后,愣了一下:“韋如夏?” 韓竣松比高中時期要清爽了很多,當(dāng)兵多年,他身姿比以前挺拔了不少,現(xiàn)在剃了平頭,穿著一身上黑下紅的馬褂長衫,看著帥氣又精神。 人長大了,長相會變,氣質(zhì)也會變的,所有人都變得成熟穩(wěn)重了,看著不是以前天天只知道上課下課的小崽子了。 韓竣松愣了一下后,看她的眼神就變得十分復(fù)雜,韋如夏笑了笑,沖他點了點頭,說道:“恭喜恭喜,好久不見?!?/br> 今天胡吟吟和韓竣松大婚,兩個主人公都有得忙的,韋如夏剛說完,司儀就叫了韓竣松。韓竣松答應(yīng)了一聲后,服從胡吟吟的指示,帶著韋如夏出去后,給她安排了位置。 中式婚禮現(xiàn)場,紅色長廊,賓客坐的都是紅木圓桌,整個現(xiàn)場的氛圍也格外喜慶,與韋如夏以前參加過的大不相同。 她被安排在了距離主臺最近的那一桌,韋如夏第一次參加中式婚禮,國內(nèi)這幾年結(jié)婚的玩兒法越來越多樣了。 韋如夏拿了手機出來,按了錄像。正錄著的時候,攝像頭不由自主地隨著一個人移動,不一會兒,那個人走到了她身邊,韋如夏將手機拿開,抬眸對上了他的視線。 駱瑭面色無瀾,雙眸依然深不見底,今天燈光比昨天好些,韋如夏能更清晰得看清楚他的長相。 少年時有少年的清爽干凈,成年后有成年的貴氣穩(wěn)重,單看著他的外表,韋如夏都有些移不開眼。 旁邊韓竣松沒仔細(xì)揣摩兩人的表情,只拉開了韋如夏身邊的座位,笑著對駱瑭道:“駱瑭,你坐這兒吧?!?/br> 胡吟吟和韓竣松都是體制內(nèi)的人,這一桌是主客,都是兩人的上司。而這些人,顯然也是認(rèn)識駱瑭的,駱瑭一落座,就與他寒暄了起來。 他說話時的神態(tài)比昨晚要放松些,因為場合比較隨意,又比較熟??粗麄兞奶鞎r的樣子,算起來就她一個外人。 婚禮很快進行,韋如夏全程都十分感動。當(dāng)聽到司儀說道他們兩人相愛相守八年的時候,韋如夏的心像是被木頭撞了一下,悶悶的。 他們一直沒有分開,現(xiàn)在還結(jié)婚了,真是令人羨慕。 婚禮流程一結(jié)束,宴會開始,桌上開始上菜了。既然是安城的婚禮,上的菜也全是安城的本幫菜,依然甜,韋如夏這么多年仍然適應(yīng)不了。 她挑了幾道菜簡單吃了幾口,還是用紅酒壓下了甜意。除了她以外,旁邊的駱瑭也沒怎么動筷子。今天的菜還挺正宗的,他也不吃甜了?口味不能變吧? 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他除了口味,其他的可能變了。有可能變了很少她還能尋到以前的蹤跡,有可能變了很多對她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了。 他們兩人全程沒有交流,說陌生人也不為過了。 正在韋如夏想著的時候,最新上了一道板栗燒雞,這道菜是北方菜。 沒想到會有這道菜,韋如夏小小的“咦”了一聲,拿了筷子去夾。在她去夾著的時候,旁邊一對夫妻里的妻子小聲道:“板栗燒雞,我最喜歡吃板栗燒雞了?!?/br> 丈夫一聽,笑著去轉(zhuǎn)餐桌,邊轉(zhuǎn)邊道:“你有什么不喜歡的?” 丈夫說話的時候沒看到韋如夏在夾,他剛轉(zhuǎn)了一點,他旁邊的長者就提醒了一句:“齊松,駱總還在夾菜呢。” 齊松聽到,下意識看了駱瑭一眼。果然,駱瑭正在夾雞塊,他一臉不好意思地停止了轉(zhuǎn)桌。而韋如夏就趁著他停止轉(zhuǎn)桌的時候,夾了一塊雞rou。在她夾完后,她看了一眼駱瑭,駱瑭盤子里放了一塊沒有吃的雞塊。 桌子轉(zhuǎn)動,韋如夏咬了一口雞rou,嘖,還是甜的。 胡吟吟和韓竣松換了衣服后,先到了韋如夏他們這桌來敬酒。敬酒的時候,胡吟吟又差點當(dāng)著領(lǐng)導(dǎo)的面哭起來。韋如夏笑著抱著她,說道:“讓新娘子哭,我自罰一杯好不好?” 胡吟吟帶著哭腔,擔(dān)心道:“你別罰了,不要喝太多酒。” “能喝得了,我酒量很好?!焙黹g哼笑一聲,韋如夏將高腳杯倒?jié)M,她和胡吟吟一碰杯,笑道:“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完,韋如夏沒有含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她骨子里還是帶著邊疆小鎮(zhèn)女人的豪爽的,看得桌上的賓客吃驚得叫好連連。韋如夏喝完以后,神色沒什么變化,笑著坐下了。 韋如夏喝這杯酒,一來是她酒量確實大,二來是她今天確實高興,但胡吟吟顯然誤會了她的意思。在宴會結(jié)束的時候,韋如夏和胡吟吟告別,胡吟吟問了一句:“你現(xiàn)在住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