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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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夜里你景叔去了方富和方全家,跟他們說這事本來就是方富和方全做錯了,叫他們不能跟你為難,可聽那兩家人的意思,好象是記恨上你了,你景叔再說也不聽,所以這幾天你當(dāng)心點(diǎn)。 不過那兩家人,都不是啥黑心腸的人,背后最多說說不中聽話,倒不會使陰招,但看他們那樣子,想來也不會就這么過去的,總之你凡事小心些就是,你景叔那兒我也叮囑了,叫他這幾天看管的嚴(yán)些,省得他們再去鬧騰。” 林嬌杏冷笑道,“他們自個兒做錯了事,反過來還要找我的麻煩,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沒臉沒皮了?!?/br> “方富和方全,頂多就是發(fā)兩句牢sao,可他們家里人可能比較難纏,如果有人再在背后煽風(fēng)點(diǎn)火,難保不會起啥壞心思,總之,你自個兒當(dāng)心些就是了,我巴不得是我自個兒想多了。” “我知道了?!?/br> 槐花嬸子又和林嬌杏說了幾句閑話,然后便匆匆的走了,她還要去鎮(zhèn)上擺吃食攤呢。 槐花嬸子的話,林嬌杏并沒有放在心上,昨兒個的事,本來就是方富和方全做事了,粉條坊的規(guī)矩是早就定下的,他倆又都知道,既然這樣,他們家里人,有啥理由去粉條坊鬧騰? 可是事實(shí)證明,槐花嬸子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因?yàn)橛行┤?,確實(shí)是不跟人講理兒的。 吃過了晌午飯,林嬌杏剛想去床上打個盹,突然粉條坊那邊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來找她。 “嬌杏,你快去看看吧,粉條坊那邊鬧起來了。” 林嬌杏一驚,“到底是咋回事,你說的仔細(xì)些?!?/br> “方富和方全兩家人,帶了本家的一些人,去粉條坊鬧事呢,這會兒纏著方景哥,非要方景哥給他們半個月的工錢,要不然,就堵著門不走了?!?/br> 看來還真叫槐花嬸子說中了,這天底下,還真有這么沒皮沒臊的人!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一聲嘆息 林嬌杏板著臉就往外走,到粉條坊那兒一看,果然院門口圍了一大群人,這會兒正吵吵嚷嚷的。 林嬌杏剛走過去,有人看到了她,喊了一聲,“林嬌杏來了!” 圍在門口的那些人,一聽林嬌杏來了,都自覺讓了一條路來。 林嬌杏走近才看到,院門口,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婦人,正在那兒使勁嚷嚷著,婦人的旁邊,是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婦人,兩人身后,還有不少人,手里拿著棍棒之類的東西,顯然是這兩個婦人帶來的所謂的本家。 而方景帶著粉條坊的那些工人堵著門,正跟那些人解釋著什么。 方景不善言辭,再加上心里著急,一番話說得是磕磕巴巴的,偏偏對手又是能說會道的,所以他往往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對方給打斷了,急得他滿頭大汗。 林嬌杏認(rèn)得為首的那兩個婦人,年老的那個是方富的娘,年紀(jì)小些的那個是方全媳婦。 雖然林嬌杏跟方家屯的人打交道不多,不過大略也知道這倆人雖然不是什么溫和的人,可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每回見到林嬌杏領(lǐng)著慶林或是慶海出去,都會笑瞇瞇地夸贊兩個孩子。 可今兒個,這兩人卻是急赤白臉的在那兒跳腳,就好象粉條坊這里有多對不起他們似的。 方景正跟倆婦人掰扯著,突然聽到林嬌杏來了,唬了一跳。 原來去喊林嬌杏的那人,并不是他派過去的,是粉條坊的一個工人,怕他頂不住,所以自做主張去喊了林嬌杏。 其實(shí)這會兒方景是不愿意讓林嬌杏過來的,這些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急紅了眼,萬一沖動起來,做了對林嬌杏不利的事,后果不堪設(shè)想。 方景急得面紅耳赤,沖著林嬌杏揮著手,示意林嬌杏趕緊離開。 不過,方富娘他們已經(jīng)知道林嬌杏來了,轉(zhuǎn)過身,氣勢洶洶的,朝著林嬌杏就沖了過來。 方景見勢不妙,趕緊跑過來把林嬌杏護(hù)到了身后,急急地跟那些人說道,“林嬌杏又不常來,粉條坊的事情她哪里知道,是我覺著這里的人不大好管了,我自己又拉不下臉來管,所以特意叫她過來,按著我的意思扣了方富他們的工錢,因?yàn)槲沂莻€管事的,所以她才賣了我這個面子,所以這事兒說起來,跟林嬌杏可沒啥關(guān)系,你們要是有啥意見,只管沖著我來,別難為林嬌杏?!?/br> 方景一邊說,一邊示意旁邊的一個工人,趕緊護(hù)著林嬌杏離開。 方富娘卻尖著嗓子嚷道,“方景,你別把我們當(dāng)傻子一樣糊弄,以前方富他們有時(shí)候也會晚來一會兒,也沒見你扣他們的工錢,咋昨兒個她來了,然后立馬就扣了?還不是林嬌杏,也不知道誰惹著她了,把氣兒都撒到了方富的身上,半個月的工錢呢,說扣就扣了,這天底下,哪里見過這么黑心肝的東家? 可憐我家方富,起早貪黑的干了半個月,竟是啥也落不到,干活不給錢,這事兒,就是說到天邊兒也沒這個理兒!這會兒既然她來了,也省得我們?nèi)フ宜?,正好跟她說道說道,她憑啥扣我家方富的工錢?!” 方全媳婦適時(shí)插嘴道,“可不是嘛,我家云她爹,自打來了這粉條坊,家里的活基本上就沒有管過,成天成夜的泡到這粉條坊。 只是我家里勞力少,有時(shí)候家里有個啥急事,還得他出力,那也是極少有的事,偏巧兒昨兒個就有了件急事,耽誤了他上工,工錢說扣就扣,最后還把人給趕了出來。 你們說,居家過日子,誰家會沒個急事,他又是家里的頂梁柱,總不能家里百事不管,必竟他是被雇來干活的,可不是賣給了粉條坊!” 有時(shí)候林嬌杏特別佩服這些農(nóng)婦,別看她們大字不識一個,可是胡攪蠻纏起來,卻是說得頭頭是道,而且還慣于避重就輕。 比如說,其實(shí)她們也知道為啥方富的工錢給扣掉了,可這會兒她們就是不往這上面說,只一味的嚷嚷著方富干活多賣力,卻平白被扣了工錢,有多么委屈,自己又是如何不講理兒。。。。 總之,方富他們的錯,她們是一個字兒都不提,而自己做的事,她們又無限的夸大其詞,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聽了,心里的天平肯定會往她們那邊傾斜,心里罵自己是個黑心肝的,苛待工人。 而且這些人說起話來,語速又快,如果是個笨嘴拙舌的,比如方景這樣的人,根本就插不上話,只能白白的讓她們往身上潑臟水。 林嬌杏心里一聲冷笑,心說你愿意說你就說,我就不信你沒有喘氣的時(shí)候。 林嬌杏冷眼看著方富娘,也不插話。 圍著看熱鬧的那些人,見林嬌杏一句話不說,還以為林嬌杏是心虛了,所以都小聲地議論了起來,偶爾有一兩個聲音大的,林嬌杏聽到了“為富不仁”這種話。 林嬌杏心里一聲嘆息。 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 大學(xué)里她有一個同宿舍的同學(xué),是農(nóng)村出來的,可家里卻很富裕。 這個同學(xué)的爸爸是白手起家,一路打拼,然后慢慢的積攢了不少的資產(chǎn)。 有了錢,他就想起了老家的那些父老鄉(xiāng)親,雖然他打拼的時(shí)候,那些父老鄉(xiāng)親并沒有幫助過他什么,可他還是想為自己村里做些好事,把村里坑坑凹凹的土路修成了平坦的柏油路,還出資給村里裝了路燈,就是村里的小學(xué),也捐了嶄新的桌椅凳。 按理來說,他做的已經(jīng)夠好的了。 可是村里人,卻沒幾個人念他的好,反而說他小氣,架子大,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