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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相養(yǎng)妻日常在線閱讀 - 第153節(jié)

第153節(jié)

    柔軟聲音、嬌麗笑容皆如想念的滋味,韓蟄頷首,將她抱得更緊。片刻后,沉聲道:“我來晚了?!?/br>
    竟然帶著點歉疚的意思。

    令容詫然抬頭,身子后仰,瞧見他眼底墨色,“什么?”

    寬松的寢衣被蹭開,酥胸微挺,領口未系緊,稍露春光。滿頭青絲披散在肩,帶著熟悉的淡淡香氣,身段也比離別前豐滿了許多,抱在懷里能感覺得出來?;璋禒T光下,那雙水杏般的雙眼猶帶笑意,眉梢嫵媚,雙唇柔嫩。

    韓蟄沒法解釋,征戰(zhàn)后略覺粗糲的指尖摩挲她臉頰。

    冷峻瘦削的臉剛硬如舊,眼底卻帶些許溫柔,他驀然低頭,將她唇瓣噙住。

    第99章 思念

    冒風疾馳而來, 韓蟄臉上還帶著寒夜未散的些許涼意, 軍旅中諸事不備,他的胡茬冒出來, 蹭過臉頰, 有種酥麻的疼痛。被風吹得干燥的雙唇輕輕輾轉, 帶著難以宣之于口的歉疚, 安撫似的,壓住令容柔軟嫩唇。

    手掌亦落在她脊背,輕輕摩挲,隔著薄薄的寢衣,描摹曼妙弧線。

    暗夜風靜, 帳外炭盆里銀炭明滅, 熏得一室暖融。

    離別半年的諸般情緒涌上心間, 所有的忐忑畏懼、擔憂牽掛盡數(shù)消融在他懷里, 令容閉上眼睛, 雙臂藤蔓般纏在他腰間, 貼在他胸膛前,任由韓蟄撬開她唇齒,噙住檀舌。

    思念付于唇舌, 越訴越濃, 從克制輾轉變?yōu)榧逼嚷尤 ?/br>
    韓蟄的雙臂漸漸收緊,將令容箍在胸膛前, 親吻也愈來愈重。

    強壓半年的火氣被勾起, 逼仄床榻間暖融融的, 將外頭漆黑寒夜隔絕。原本微帶涼意的手掌漸而溫暖、炙熱,就連呼吸都guntang起來,隔著咫尺距離,落在令容臉頰。那雙手向下游弋,勾著她腰肢,將整個人都圈在懷里。

    令容微微仰頭,迎合的姿勢甚為艱難,在韓蟄攫盡她呼吸之前,微微后仰掙脫開。

    心被勾得砰砰直跳,她的呼吸有點不穩(wěn),兩頰泛紅,黑白分明的眸中漸添水光。

    韓蟄垂眸瞧著她,意似詢問。

    那雙深邃清冷的眸中添了火苗,喉結動了動,聲音低沉,“怎么了?”

    “夫君剛才穿著細甲……”令容遲疑了下,窺他神色,“是偷著趕來的嗎?”

    韓蟄頷首,“軍隊還在百里之外?!?/br>
    “那這算不算擅離職守?”令容對這些不太清楚,只怕韓蟄在這節(jié)骨眼因她耽誤正事,軟聲道:“夫君回來我就不怕了。外面有哥哥照看,夫君若是有事,可以晚點再來看我?!?/br>
    “意思是……讓我走?”

    “就是怕夫君耽誤了正事?!绷钊菽橆a微紅,目光躲閃。

    方才一番親吻,身子緊密相貼,隔著重重衣衫,韓蟄腰腹間的變化清晰分明。她確實有點擔心,倘若放任那把火燒下去,會耽擱他的正事。

    韓蟄覷她片刻,從那愈來愈紅的臉上,窺破她的擔憂。

    喉中發(fā)出低沉的笑,他換個姿勢靠在軟枕上,修長的雙腿伸開,攬著令容趴在他胸前。

    “隊伍里有二弟照應,我明日早些歸隊便可?!?/br>
    “被人發(fā)現(xiàn),不會彈劾嗎?”

    韓蟄覷著她不答,轉而道:“不是你說的,勸君早還家,綠窗人似花?”

    “胡說!我明明寫的是客行雖云樂,不如早旋歸?!?/br>
    “唔,差不多?!?/br>
    差得多了好不好……令容臉紅,軟軟的白了他一眼。

    韓蟄低笑,雙臂合攏,勾在她腰間,“都是想讓我回來,當然差不多?!?/br>
    “我是擔心夫君,也是在京城里害怕?!绷钊葸t疑了下,就勢道:“夫君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可知我在京城多可憐?那范自鴻實在可惡,拿了張染血的畫像來嚇我,夫君不回來,我都不敢出門。先前每回有宴席都稱病推了,整個冬天幾乎沒出門?!?/br>
    “我知道?!表n蟄抬頭,在她唇上啄了下,聲音微沉,“委屈少夫人了?!?/br>
    令容撥弄著他衣領玩,抬眼對上那雙深沉的眼睛,“夫君這都知道?”

    “樊衡向我稟報的,在范自鴻找你麻煩后不久?!?/br>
    這倒出乎令容所料。她當時怕惹韓蟄在前線分心,特地跟楊氏說過,不必告訴韓蟄此事,誰知卻是樊衡留心稟報了。順口便問道:“那夫君可知范自鴻為何有那畫像?今日唐敦說讓范自鴻拿我祭奠他的堂弟,嚇死我了?!?/br>
    她委屈訴苦的時候雙唇微嘟,杏眼里帶著點不滿,嗔怪似的。

    那雙纖秀十指在他衣領翻來翻去,柔軟胸脯壓在他胸膛,更是叫人心癢。

    韓蟄好容易壓下去的火氣翻涌而上,沒忍住,勾著她腰肢猛然翻身,天旋地轉之間,將令容壓在身下。

    令容低聲驚呼,韓蟄就勢親她一下。

    “范自鴻有個弟弟,極擅作畫,若有人得罪了他暫時不能報復,便將那人容貌畫下,留著日后算賬。你那副畫像就是出自他手里。去年那弟弟死了,記仇的畫冊被血染過,最后一張據(jù)說泡得模糊難辨,你那張倒能辨認?!?/br>
    “那跟我有何關系?范家難道沒找到兇手?”

    韓蟄搖頭。

    令容恍然,“范自鴻找不到兇手,就按著畫冊,以為他弟弟是在跟我結仇后死的——可我跟他無冤無仇的,被畫在上頭可真倒霉。不知那最后一張是誰的畫像,該找他才對?!?/br>
    韓蟄頓了下,道:“最后一張,應該是我?!?/br>
    見令容愣住,補充道:“我們跟他也不算無冤無仇?!?/br>
    令容愕然,自問在京城從沒見過范家男子,回想片刻,才不甚確信地道:“是去年在秭歸,夫君帶我去買給舅舅的東西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