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后來的事兒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是聽說,對面貨運部的薛總賠了一些錢,然后這件事兒就了了!”尚應(yīng)濤說道。 尚應(yīng)濤剛說完,他又接著說道:“不對??!是對面那家貨運部的大貨車出問題,壓死了她,她怎么會到我這兒來了?。俊?/br>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兒子是誰???”我才沒時間管這個女鬼為什么不去對面,而是來到了尚應(yīng)濤這兒,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得找到她的兒子,替她化解執(zhí)念,讓她去轉(zhuǎn)世投胎。 “我哪兒知道???”尚應(yīng)濤一臉無辜的說道。 “那你認識對面貨運部的老板嗎?”我問道。 “當(dāng)然認識,這附近的貨運部大家隨時都相互走貨!”尚應(yīng)濤回答道。 “那就好!你趕緊把那個老板找來!”我對尚應(yīng)濤說道。 “現(xiàn)在?”尚應(yīng)濤問道。 “嗯,要快,否則再拖下去,我也沒辦法了!”我指了指那個女鬼蹲著的地方說道。 “額好!好吧!”尚應(yīng)濤沒有再遲疑,立即掏出了電話去聯(lián)系對面貨運部的老板。 我聽見他在電話中和一個叫“薛總”的人說了起來,可是我聽尚應(yīng)濤的話,對方現(xiàn)在不在本市,而是去了外地。 “讓我和他說兩句!”我走到尚應(yīng)濤的身邊輕聲的對他說道。 尚應(yīng)濤對我點了點頭,然后把我簡單的給電話那頭的薛總介紹了一下之后,便把電話給我了。 我接過電話之后,立即開門見山的向?qū)Ψ絾柕溃骸八矣袃鹤訂???/br> 剛才尚應(yīng)濤已經(jīng)把這邊的情況給這個薛總說了,所以,他知道我問的是什么意思。 “沒有啊!她家就兩口子?。《覂煽谧佣际敲と?!”薛總在電話中回答我道。 不對??!她家沒兒子?這不可能??! 如果她沒有兒子,怎么她會對兒子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 “薛總,你確定他家沒有兒子?”我再次問道。 “當(dāng)然確定了,要是有兒子的話,我就得多賠一筆撫養(yǎng)費了。我想他老公不會故意瞞著吧!”薛總說道。 難道我們搞錯了? 不應(yīng)該?。?/br>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錯了呢? “那你有她老公的電話嗎?”我問道。 “有??!我這就發(fā)給你!”薛總那邊說道。 我掛了電話,一會兒的功夫,手機短信就收到了電話號碼。 我立馬撥了過去。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有人接了,一個顯得異常疲憊的聲音說道:“喂” “您好,請問您是陳小璐的愛人張西北嗎?”我剛在薛總的口中得知了這兩口子的姓名。 “我是!你是誰?。俊彪娫捴械穆曇粲行┧粏?。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對他說,可是這邊情況也很急,所以,我還是直言不諱的對他說了:“是這樣,我是一個風(fēng)水師,我在你愛人出事兒的這兒見到了她的陰魂,但是她口中一直念著她的兒子不肯走!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們二人是不是有一個兒子啊?如果有的話,你能不能讓他過來一趟,送送你的愛人?。??” 電話那頭的張西北聽到我的話之后顯得異常的激動,他大聲的喊道:“真的嗎?” “她她還在那兒?” “我能見她嗎?” “能不能讓我再見她一面啊?” “她走得太突然了!我我想見她!” 張西北最后直接是泣不成聲了。 “可以,你能告訴我你家的地址嗎?我馬上讓人過來接你!但是最好能帶上你的兒子!因為你愛人就是因為兒子的事兒死活不肯離開這兒!”我趕緊對他說道。 “嗯,我兒子現(xiàn)在就在我的身邊,我們一起過來。”張西北控制了一下情緒,然后將他家的地址給我說了一下。 我記下地址之后,馬上告訴了尚應(yīng)濤,然后他安排人去接張西北。 “我去接吧,你說的這個地方我熟!”這時一直站在旁邊的劉影權(quán)走了過來說道。 “好!那你去吧,你記一下他的電話號碼!”我把張西北的電話給了劉影權(quán)。 劉影權(quán)記下電話之后,立馬上車疾馳而去。 他走之后,我們就在原地等了起來。 有十方疾雷陣困住這個叫陳小璐的女鬼,現(xiàn)在又找到了她的愛人,而且剛才他的愛人也說了,會和他的兒子一起過來。這讓我不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這個女鬼的執(zhí)念就是兒子,她的兒子來了,她的執(zhí)念自然就會消了。她的執(zhí)念消了,她身上的怨力也會跟著消了。 到那個時候,我再將她送走,這件事就算擺平了。 可是剛才薛總明明說她家沒有兒子?。?/br> 怎么她老公又說有兒子呢?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尚應(yīng)濤他親自見到了鬼魂,所以,他自然比我們所有人都著急,他不停的打電話問劉影權(quán)接到人沒有。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劉影權(quán)終于回來了。 “來了!來了!”劉影權(quán)下車之后對我們喊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去開后座的車門。 第016章 開路送鬼 劉影權(quán)打開車門,首先跳下來的是一條狗,狗的脖子上系著一條繩子,繩子握在一個四十多的歲男人手中。 雖然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但是這個男人還是戴著墨鏡。 我知道,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張西北了,他手中的狗自然就是他的導(dǎo)盲犬。 可是他的兒子呢?我歪了一下頭,向車內(nèi)看去,沒有其他人了??! 難道? 難道這個女鬼所謂的兒子就是她的導(dǎo)盲犬?? 這 “張先生,您好!我就是給你打電話的風(fēng)水師!”我?guī)撞阶吡松先ィ驹趶埼鞅钡拿媲皩λf道。 “我老婆在哪兒?”張西北伸出手,四處尋摸著我激動的問道。 我趕緊主動的將手伸了過去,讓他抓住,然后對他說:“她就在這兒!” “我能見見她嗎?”張西北抓住我的手很用勁。 “見見??”我低聲的反問道。 說實話,我沒有要嘲笑他的意思,但是,他是盲人,我怎么讓他見他老婆啊? 我只能讓正常人開靈眼見鬼,但是我不能讓一個盲人開眼見到光明??! 張西北也聽懂了我意思,他也沒有介意,他抓住我手握了握說道:“我自然是看不到,你能讓我聽聽她的聲音嗎?” “汪汪汪”這時,張西北手中的導(dǎo)盲犬狂吠了起來。 我望了一下陣法中的陳小璐,她原本在雷霆的威壓下瑟瑟發(fā)抖,但是當(dāng)她聽到犬吠之聲的時候,也激動了起來,側(cè)著耳朵向我們這邊爬了過來。 “兒子!兒子”我聽見陳小璐在大叫著。 天啦,看來我剛才沒有猜錯,這陳小璐心中的執(zhí)念真的是她家的導(dǎo)盲犬。 可是她的導(dǎo)盲犬不是和她一起被壓死了嗎? “汪汪汪”張西北手中的導(dǎo)盲犬突然向前一掙,猛的向前奔去。 張西北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平時異常溫順的愛犬突然之間會拋棄他獨自跑了。 因為他看不見,所以,他失去愛犬之后,不敢亂動,只能站在原地喊著:“東東!東東!” 聽他的喊聲,這條狗的名字應(yīng)該叫做“東東”。 “唔”東東并沒有跑遠,它跑到了陳小璐的周圍,開始圍著陳小璐原地打轉(zhuǎn)。 “嗚嗚”東東的嘴里哼哼著! “兒子!”張西北和陳小璐異口同聲的喊道。他們一個是凡人,一個已是鬼魂,這一聲“兒子”卻是同時喊了出來。 雖然他們聽不見對方的聲音,但是他們的愛犬卻是可以同時聽到他們倆的聲音。因為,狗,天生就有靈眼,它根本不需要開眼就可以看見幽魂鬼物。 他們這一聲兒子,足以看出他們和狗狗之間nongnong的情感。在我們這些正常人看來,這些狗狗不過是他們帶路的眼睛而已??墒枪饭泛退麄兂D晟钤谝黄?,這人和狗之間的情感或許是我們這些正常人永遠都無法理解。 “嗷嗚”東東趴在了地上發(fā)出了“呼呼呼呼”的聲音,它的身子也隨之抖動了起來。 “兒子!”張西北松開了我的手,從口袋中摸出一根折疊的盲杖,抖開之后,向?qū)と姆较蚨ァ?/br> “張先生,我?guī)氵^去!”我趕緊追了一步,拉住張西北說道。 “謝謝!謝謝天師!”張西北對我說道。 我之前給他說過,我是一個風(fēng)水師,所以,他按照禮貌習(xí)慣,稱呼我為“天師!” 我的十方疾雷陣只是對幽魂鬼物有效,對人,對狗,那都是沒用的。 要是在兩分鐘之前,就算我的陣法對他們沒有傷害,我也一定不敢將他帶過去。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東東出現(xiàn)在陳小璐身邊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她身上的怨力正在直線下降,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很少了。 所以,我現(xiàn)在才敢放心大膽的將張西北帶過去。 我?guī)е鴱埼鞅泵搅怂墓?,只見他就地坐了下來,然后抱住了狗輕輕的問道:“兒?。∧鉳ama是不是在這兒?。??” “嗷嗚”東東低哼了一聲。 “老婆!老婆?。?!”張西北喊了起來。 “嗷嗚??!”東東趴在地上似乎也很難受。 “張先生,這樣吧,我讓你聽見你老婆的聲音,但是有什么事兒你盡快的和她說,然后我就得把她送走了!”我輕輕的握住張西北的肩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