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石榴咳嗽了出來。 而后七?;ㄉ⒗镄α?,她抓著他的領(lǐng)帶讓他俯下圌身來,然后她親了親他的嘴唇,說道,“不用擔心,我對你向來都沒有期待,所以不需要有負擔。” 好吧。 簡直是會心一擊。 _(:3」∠)_ 這是個富豪用金錢和欲圌望堆積起來的度假島嶼,從高空的飛機上俯視的話會發(fā)現(xiàn)它已被修建成了規(guī)律的五邊形,每一條棱角上都有一座向外延伸的跨河大橋。森冷而現(xiàn)代化的外殼內(nèi),是紙醉金迷的饕餮盛景。 鈴蘭在飛機上一直在補覺,在船上時她雖然一直呆在船艙里,但暈船和水土不服還是讓她相當?shù)牟皇娣?。不過在短暫的補覺后她便完全恢復了精神,剛下飛機后她便嚷著去游樂場玩,石榴對此沒啥興趣,他想鉆到一個角落里哀悼一下他逝去的符文。 七海花散里安慰他說回頭讓密魯菲奧雷把那個游戲公司給占領(lǐng)了,讓他們內(nèi)部人士給石榴直接配一套頂級的符文來用,石榴才得到了些許安慰。 這是什么鬼畜的即視感_(:3」∠)_ 于是最終去游樂場的只有七?;ㄉ⒗锖外徧m兩個人,此時黃昏已經(jīng)過去了,夜色悄然而至。 夜晚的游樂場有著寶石藍的天空,但并不圌厚重,夜幕邊緣已經(jīng)被人造燈光反復洗刷成更淺淡的湖藍了。弦月垂在空中,看起來就像小孩子衣服上點綴的小亮片一樣輕薄好看,還有著晶瑩剔透的感覺。月亮旁邊則是摩天輪,讓這一幕看起來更有童話趣味了。 鈴蘭拿著一個大號的棉花糖在舔舔舔,而七?;ㄉ⒗飫t拿了小袋的那種,于是她們周圌身環(huán)繞著一股濃郁的甜膩氣息。漂亮的異國少女,頭上戴著的旅游帽,那還是那個意大利游輪里附贈的,上面還印著個滑稽的logo。 兩人的容貌都是比較出色的那種,而且畢竟無男性陪同,所以吸引了諸多不懷好意的視線。哦是的,接下來就是那種傳統(tǒng)的、毫無趣味的調(diào)戲行為了—— “哈哈哈要不要陪哥哥我們?nèi)ネ嬉煌鎯??”一個白人和兩個黑人的組合,大金鏈子和鼻環(huán),胳膊上的刺青,總之看起來非常不良就是了。不良程度遠遠大于這兩個正牌的黑手黨啊……這也是有點好玩兒。 鈴蘭打量了他們一下,直接說道,“才不要,你們好丑。” 嗯,這個回答很耿直了。 七?;ㄉ⒗镄Τ雎晛怼?/br> 沒想到對方也沒生氣,那邊那個黑人直接說道,“哈哈哈丑沒關(guān)系,大就行了?!?/br> “……咦?”七?;ㄉ⒗镎A苏Q邸?/br> “怎么了,小姐?!睘槭椎哪莻€白人問道。 “突然覺得你們這話挺不錯的……”七海花散里說道,從某種程度上也很有道理嘛。 而緊接著的話就相當?shù)退琢恕?/br> “哈哈哈外國小妞,來嘗嘗老圌子們美國本土大吧!”那邊那個胳膊上滿是刺青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 而后,清朗的男聲響起了。 “我們意大利的女士還是交給意大利的男人好了,兄弟,請離開這兩位小姐可以嗎?” 七?;ㄉ⒗锘剡^頭來,看到個穿著風衣的金發(fā)男人走向這里,他長相俊美,看起來也出奇的眼熟。 呀。的確應該是熟人的。 那個美國白人愣了下,然后惡聲惡氣地說道:“誰和你個意大利佬是兄弟啊?識相就滾遠點?!?/br>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們失去了一次當人的機會。”金發(fā)男子雙眸闔閉之際冷光乍泄,漂亮的金色睫毛并不能覆蓋掩飾住漆黑的暗夜,他再睜開眼時那駭然的威壓已肆意降臨在這片空間上,他的聲音似雷霆般又憑添了尊貴和狂氣,“給我滾遠點,不然剁了你們的手,豬玀?!?/br> 真的是,氣勢驚人啊。 那幾個人當人被嚇跑了。 “謝謝你,先生?!逼吆;ㄉ⒗镎f道。 “沒關(guān)系,能幫上兩位小姐的忙是我的榮幸。”對方摘下帽子,很有禮節(jié)地欠了欠身,說道,“我叫迪諾?!?/br> 是的,對方正是跳馬迪諾沒錯了。 七海花散里在背后的手指蜷縮起來解除了附加在那sao擾者身上的幻術(shù)。 所以說這世上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 第154章 棉花糖和黑手黨(二十二) 美國。內(nèi)華達州。拉斯維加斯。游樂場。 七?;ㄉ⒗? 鈴蘭。迪諾和他的手下羅馬里歐。 “沒關(guān)系, 能幫上兩位小姐的忙是我的榮幸。我叫迪諾?!钡现Z·加百羅涅這樣說道。 而鈴蘭則直接吃驚地說道, “哇!你就是迪諾呀!” “你認識了嗎?”迪諾笑著詢問。 “鈴蘭當然認識你了!”鈴蘭大聲說道。 七海花散里笑了笑, 摸了摸鈴蘭的頭,然后解釋道:“畢竟迪諾先生真的很出名?!?/br> 她這句話不是妄言, 迪諾·加百羅涅在意大利真的很出名。不過大部分人只把他當做了個年輕有為的有錢富商而已, 加百羅涅可以說是意大利最有錢的黑手黨了,迪諾的經(jīng)商天賦和他的臉蛋子一樣出色。 再打個比方, 你把馬云的臉換成彭于晏的,然后看看國內(nèi)他的追捧程度……哦, 一不小心暴露了作者是彭于晏的粉這個事實了。 ——跑題。 眼下他們走入了游樂場幽靜的小道里,一米左右高的小路燈不遠不近地點綴在碎石路兩旁, 讓整條路看起來溫馨而可愛。四面環(huán)繞著綠樹,有些樹枝上也綁著一連串的小碎燈,人工的美和自然的美結(jié)合在了一起, 看起來非常的賞心悅目。 “是這樣嗎?”迪諾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的瞳仁里有著夜晚露水折射的淡淡光影,有點涼, 但很好看。 “不然呢?”七?;ㄉ⒗镆搽S性地笑了笑,然后她表情認真了起來,“這次真的很感謝迪諾先生。作為謝禮,請迪諾先生去那邊喝一杯如何?” 似熹微淡弱的光線逐漸吞涌了黑暗, 他嘴角輕揚起一個弧度來, 是疑問的語氣, “……嗯?” 所以說,這個邀請還是有點貿(mào)然了啊。 七?;ㄉ⒗镄α诵?,說道,“畢竟對于意大利女人來說,迪諾先生漂亮的面孔和你所擁有的錢一樣吸引人?!?,就體諒一下嘛?!?/br> 迪諾也笑了,他揚頸露出漂亮的頜線來,而他的喉結(jié)和鎖骨又增添了幾份有點侵略感的男人味。然后他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對于小姐你來說,哪個更吸引你?” “更吸引我的是迪諾先生剛剛的見義勇為?!逼吆;ㄉ⒗镎A苏Q郏f道,“真的非常感謝您,先生?!?/br> 于是四人就進了旁邊的酒吧。 那個酒吧的名字叫做太陽,很簡單的一個名字。里面的消費很高,但看起來很有格調(diào)。墻壁上掛著幾幅《向日葵》的復制品,七?;ㄉ⒗稂c了兩杯招牌雞尾酒,而后迪諾也要了相同的酒水。 他們聊了很多話題,意大利,美國,風土人情,股市。迪諾是個很健談的人,而且幽默風趣,讓人覺得和他談三天三夜也不會感到疲憊。當然,他那么好看的人,干三天三夜也不會感覺無趣的……咳。 迪諾:“種族歧視和性sao擾一樣令人感到不快?!?/br> 七海花散里:“據(jù)說根本還是來源于內(nèi)心的自卑?” 迪諾:“但有時候無法反駁的是,弱者站在更高的位置上?!?/br> 七海花散里笑了笑,說道,“但其實還是因為不夠強,如果是最強的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br> “強大是沒有上限的,”迪諾搖了搖頭說道,“但真正的強者都是會自我克制的人?!?/br> “這一點我贊同。”她欣然說道。 這時服務生又端來兩杯酒,說是酒吧的贈品。 “敬拉斯維加斯?!逼吆;ㄉ⒗锱e杯說道,“敬欲圌望之城。” “敬意大利。”迪諾和她碰杯,“敬我們的祖國?!?/br> 此時迪諾已經(jīng)脫掉了外套,能看到他在胳膊上的刺青,頗為艷圌麗的那種。而后七海花散里又看向了墻壁上的畫,梵高的向日葵,狂躁而熱烈的筆觸,奔放的外在深蘊含圌著孤獨的悲劇。肆意的色彩有著內(nèi)在的敏銳體悟感,而那流暢的線條又彰顯出畫家本人超凡的藝術(shù)技巧來。 一個英國評論家說:“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簡單、最普通的東西,這就是太陽。” 而迪諾的刺青……太陽、水和生命。 她歪了歪頭,說道,“敬死亡的羅曼蒂克?!?/br> 迪諾笑了,他和她輕輕碰杯,而后說道,“敬愛情的車毀人亡?!?/br> ……車毀人亡,倒是很應景了。 哈哈哈老司機翻車啦……好吧,什么鬼_(:3」∠)_ 鈴蘭期間嘟囔了一句“鈴蘭好困”啊,而花散里則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說什么。不久之后鈴蘭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花散里和迪諾又聊了幾句后,羅馬里歐結(jié)了賬,之后,便拜托了羅馬里歐將鈴蘭抱起送到賓館什么的……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將鈴蘭放到床上后,七海花散里吻了下她的額頭,而后走出了房間,輕輕掩上了門。羅馬里歐已經(jīng)不在了,走廊里此時只留下了迪諾一個人。 所以都來賓館了啊臥圌槽直接推了來一發(fā)得了墨跡什么?。?/br> ——咳,淡定、淡定。 七?;ㄉ⒗餂_著迪諾笑了笑,然后說道,“迪諾先生居然上來了啊?!?/br> 這種時候,賓館里跟著一起進來,其背后的含義已經(jīng)是顯然意見的了。哪怕是隔壁的傻叉女主觀月彌生也會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更何況是七?;ㄉ⒗锪恕?/br> “很意外嗎?”迪諾說道,“我倒覺得是在小姐你意料之中啊?!?/br> 七海花散里又忍不住笑了。 這個男人真的挺迷人的。 她一邊打開旁邊的房間的一門,一邊說道,“所以,上來不要緊,要進來嗎?” 迪諾順勢走進了房間,而后看著七海花散里反手將門關(guān)上后,他問道,“這是你的邀請?” “不,”七?;ㄉ⒗飫恿讼率种福滏i的聲音在房間里無比的清晰,而后她直接用手臂摟上了對方的脖子,說道,“是勾圌引?!?/br> 迪諾的眼里在一瞬間劃過了狠戾,他抓圌住她的手將其按到了門上。其用力程度讓門發(fā)出嘭的一聲,若此刻有人從走廊經(jīng)過,大概會對門內(nèi)究竟在發(fā)生什么事而想入非非吧。 不過他們此時所做的事也足夠想入非非了。 是接吻。 很意大利的那種包含圌著欲圌望和懲罰意味的深吻,兩人的呼吸很快就亂掉了。在將她放在床上時他頓了一下,然后說道,“還要繼續(xù)嗎?” “……嗯?”她的手順著他緊致的肌rou滑下,手圌感很好,她在心里想到。潮濕的艷麗紅色鋪滿了她略微腫圌脹起來的唇,而她鎖圌骨上的銀色十字架隨著她倒在床上的動作折射圌出細碎的光來。 迪諾卻沒有繼續(xù)的動作,而是說道,“即使是色圌誘,做到這一步都是虧了的吧?!?/br> “迪諾先生這樣看低自己嗎?”她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道。 迪諾也在笑,但是他的笑容卻包含圌著冷意,“能夠輕易使出幻術(shù)控制其他人的女人,我可不敢招惹?!?/br> “可是你已經(jīng)招惹上了?!逼吆;ㄉ⒗镎f道。 “……我想也是。”迪諾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