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然而郁喜口風(fēng)嚴實,硬是不透露。 溫蟬攻打不下,只好不了了之。 郁喜今早出門,碰上對門的蘇阿姨出門買菜,蘇阿姨提了句:“郁喜,這幾天睡覺可記得鎖好門,咱們隔壁樓的一戶人家前天被偷了?!?/br> 郁喜聽罷,點頭道:“好的,謝謝阿姨?!?/br> 江肆這人前兩年開了個影視公司,名下簽的模特倒是不少,混的那是一個風(fēng)生水起。 前年拉著寧則慕這些人投資拍了一部電視,今年二月底上映,倒是撈了不少票房。 這不,特意拉了公司名下長的出挑的幾個女藝人來,名為慶功宴。 寧則慕看這陣勢,搖頭笑:“我說江肆,你什么時候改行當老鴇了?” 江肆這人玩的開,百無忌禁。聽了這話,笑的浮浪:“可不趕緊地挑一個?!?/br> 這些混娛樂圈的姑娘,最會看眼色勁兒,不用江肆開口,便各自坐下。 暗香浮動,紙醉金迷。 溫淳之坐在沙發(fā)一角,神色漠然,玩兒著手機。 江肆在溫淳之身側(cè)坐下,散了根煙給他,拿手撓了撓眉頭:“最近怎么樣?” 兩人說了幾句閑話。 江肆招來斜角落處的人:“凜然,來唱首歌,熱熱場。” 溫淳之懶懶的掀眼眸,靠近包廂門口的角落處,站起來一姑娘,頭發(fā)散落,遮住了半邊臉頰,依稀窺寸許白皙的頸子。 江肆抽著煙,介紹:“這可是公司剛簽約不久的,小王菲?!庇譀_凜然道,“來一首王菲的《曖昧》。” 那姑娘有股生澀勁,聽江肆這般說,便木訥地走到點歌臺處,也不會來幾句場面話。 江肆哼笑:“傻姑娘?!?/br> 瑩瑩白光,勾勒出凜然的纖柔腰身,打了卷的烏黑長發(fā)散落肩頭。 空靈的聲音,倒是有七八分王菲的韻味。 溫淳之盯著手機,窩進沙發(fā)里,閉目養(yǎng)神,腦海里卻想起那個小姑娘也曾唱過這首歌。 歌聲漸至末梢。 溫淳之掌心的手機嗡鳴震動。 他睜開眼,瑩白光線的屏幕上,小東西三個字閃現(xiàn)。 他怔愣一瞬,繼而后知后覺,是了。那天,那小姑娘托他帶藥,給留下的號碼。 他按下,接聽。 包廂,人聲竊竊,密集紛雜。 他聽不大清,抬腳重重地踹了下矮幾,眾人被他這舉動驚著,都安靜了下來。 幾秒的靜謐,溫淳之這才聽清,抬腳走人。 留一大包廂子的人,面面相覷,不知他發(fā)哪門子的邪火。 郁喜將自己裹在被窩里,外頭有清晰的腳步聲。 她不敢開燈,屏息凝神躲在被窩里。 電話還通著,她小聲詢問:“你車上有棒球棒么?”小姑娘話落,也不等他開腔,兀自小聲嘀咕,應(yīng)該沒有吧。 溫淳之開著車,凌晨一點的光景,街上,車輛罕跡。 幽暗車內(nèi) ,儀表盤泛著藍色幽光。 那端小姑娘細聲碎語,叮囑他等會上來,拎個東西防身。又兀自叨叨自語,告訴他三樓的樓梯口有一支掃把,讓他等會拿著防身。 溫淳之哭笑不得,等到了地方。 小偷早已溜之大吉,屋里有翻動的跡象。 他掃視了客廳一圈,沖著站在沙發(fā)的姑娘揚揚下顎:“趕緊看看,有沒有什么丟了?” 郁喜聞言,仔細翻找起來。 溫淳之點了支煙,在沙發(fā)坐下。 郁喜仔仔細細搜尋一圈,好在,沒有什么東西丟失。 溫淳之將煙掐滅:“把東西收一收,等會去住酒店。” 郁喜頓住,溫淳之見她這幅表情,笑道:“怎么,你不怕那小偷沒偷到東西,又卷土重來?” 郁喜搖頭似撥浪鼓。 如此折騰,郁喜上了車,有些困乏,眼皮直往下掉。 溫淳之開著車,見她閉著眼,又怕睡熟的模樣,又道:“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郁喜抬手揉揉眼睛,有些精神不濟。 車子開出半程,寧則慕打來電話,問他:“下半場還來不來了?” 溫淳之淡聲道:“忙著呢?!?/br> 寧則慕饒有興致笑了聲:忙什么呢,得了,這次又是哪位天仙妹子?” 兩人插科打諢幾句,溫淳之掛了電話。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睡眼惺忪地盯著他。 溫淳之將手機擱到儲物臺:“吵醒你了?” 郁喜搖頭:“沒有。” 溫淳之領(lǐng)著人,在寧則慕名下的酒店,開了間房。 客房主管送兩人到房間,服務(wù)極為周到殷勤。 郁喜跟在他身后,莫名有點心虛。 刷了卡,進門。 溫淳之掃了眼房間設(shè)施,將她的書包擱到沙發(fā)上,問:“你媽什么時候回來?!?/br> “大后天。” 溫淳之點點頭:“這兩天就先住這兒,有什么需要,就找他?!?/br> 客房主管堆起笑容:“是,郁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br> 郁喜面對客房主管的殷切,倒是有幾分不太自在,她略微拘束地嗯了聲。 第十章 溫淳之自那晚送她到酒店后,就沒再來過。 客房主管因受了溫淳之的囑托,倒是來過幾趟,看她有沒有什么缺的東西。 房間里開著冷氣,郁喜從冰箱拿出了根冰棍咬著,一面刷著數(shù)學(xué)題目。 溫淳之送完郁喜后,這兩日都在忙著公司的事兒。 會議結(jié)束后,員工魚貫而出,他仰著頸子,閉著眼,抬手揉揉了額角,這才想起那小姑娘還在酒店待著呢。 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飯點,推開椅子起身。 溫淳之刷卡進門,就瞧見這么一副景象。 小姑娘穿著件赭色無袖連衣裙,就這么盤腿坐在地板上,趴著矮幾寫試卷。 半濕不干的頭發(fā)披散在肩頭,小口小口咬著冰棍,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落在試卷上,她本身膚色就白,裙擺下,賽霜雪的長腿白得晃眼。 溫淳之輕咳一聲,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 一雙杏眼望來,神采奕奕:“你來了呀?” 明晃晃絲毫不懂遮掩的情緒,溫淳之走進,正欲開口,褲兜的手機嗡鳴作響。 江肆打來的電話,找他一塊吃飯。溫淳之掛了電話,指派小姑娘:“把東西收一收,一道吃飯去?!?/br> 郁喜咬著冰棍,拿了根皮繩,隨手把頭發(fā)扎成了個團子,露出寸許肌膚。 小姑娘這件裙子,v領(lǐng)設(shè)計,雖然露的不多,但還是挺扎眼。 溫淳之仔細瞧了兩眼,探手過來,解了她的皮繩。 郁喜一愣,抬眸看他。 溫淳之神色自若:“披著好點?!?/br> 郁喜不疑有他。 江肆定的地點,在一處四合院,挺難找的。 原木牌匾,幾個拓印的蘇記私房菜。 門前,蹲兩石獅子。 溫淳之停好車,帶著郁喜下車。 大廳的經(jīng)理見著溫淳之,便上來打招呼,又指派人過來,帶他們?nèi)グ鼛?/br> 郁喜臨至包廂門前,忍不住小聲嘀咕:“怎么誰都認識你呀?” 溫淳之聞言,笑笑瞧她一眼。 恰好寧則慕推門出來,目光落到溫淳之邊上的郁喜,調(diào)侃道:“喲,小喜子也來了?!?/br> 郁喜住在他名下酒店的事兒,寧則慕也有耳聞,這會子看到兩人,只當兩人已經(jīng)在一起。 郁喜溫順打招呼:“寧大哥?!?/br> 包廂里頭,江肆還帶了女伴來,是如今炙手可熱的小花旦蔣月。 郁喜還是第一次見到明星本人,到底是孩子心性,有些新奇,不由多打量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