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梁冬宇隨手翻了翻,邊和郁喜聊一些事兒,提起他們學(xué)校前陣子鬧了出烏龍事件。 郁喜不禁咧嘴笑。 梁冬宇見她笑意未斂,這才隨口道:“我說你行情不至于這么差吧?這三年的大學(xué),就沒人追你?” 郁喜說:“沒有?!?/br> 梁冬宇嘖了聲:“你們學(xué)校的男生眼光不太行呀?!彼D了片刻,又問,“還是你還想著那個人?” 郁喜靜謐了一瞬:“真不是。” 這話說起來倒是真沒幾分信服力。 梁冬宇倒是不太相信,說:“要不,我給介紹一兄弟?” 郁喜半真半假開著玩笑:“行呀,倒時候要是成了,給你包個紅包?!?/br> 梁冬宇笑一笑,說:“要不你先瞧瞧你背后的那位?” “誰呀?”郁喜不明所以地轉(zhuǎn)頭看去,便瞧見了隔著幾桌遠的溫淳之。 他的跟前還坐著一位男人,溫淳之也正看向她。 郁喜不清楚他看了多久,心里幾分心虛,她怔愣幾秒,默不作聲收回視線。 梁冬宇見她這幅神色,便了然了幾分。 剛才還覺得這男人幾分眼熟,一直往他們這桌看,此刻見郁喜的反應(yīng),便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溫淳之對桌的男人,這時也瞧見了異樣,扭頭看了眼:“怎么,你還認識?” 溫淳之道:“借你手機一用?!?/br> 男人雖有疑惑,但還是從兜里摸出手機遞給他。 兩分鐘后,郁喜擱在掌心的手機嗡鳴震動了下。 郁喜看了眼,一條陌生短信。 簡而言之的兩個字。 “出來?!?/br> 郁喜沒搭理,緊接著又來了一條。 郁喜收了手機,深吸一口氣,這才沖梁冬宇道:“我先上個洗手間?!?/br> 郁喜走到洗手間,果然見到溫淳之在那等著。 溫淳之見她走來,悠悠走上前。 他摸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煙,氣定神閑道:“那小子還在追你?可真夠長情的?” 郁喜抿抿嘴,不吱聲。 溫淳之抽了兩口,這才瞇著眼打量她片刻,循循善誘道:“喜喜,好馬不吃回頭草?!?/br> 第三十章 他又問:“把我號碼拉黑了?” 郁喜莫名騰起一股子焦躁:“溫淳之,你究竟想干嘛?” 溫淳之懶懶倚著墻角, 漫不經(jīng)心玩著打火機:“能干什么, 昨晚我在你宿舍樓下吹了一夜的冷風(fēng)。你今天倒好, 和一個青頭小子出來玩了?“ ”喜喜, 你說你是不是沒良心?” 他一字一句,講得冠冕堂皇, 好似郁喜才是那個浪蕩玩弄人心的一方。 郁喜有些嘀笑皆非, 扭頭想走, 溫淳之卻牢牢圈住她的手腕。 他手指摩挲著她手腕凸起的尺骨,她很瘦,手腕纖細的可憐, 一只手握了還綽綽有余。 溫淳之忍不住微微皺著眉頭,他低聲詢問:“真想和那些青頭小子談戀愛?” 她靜靜看了他一眼,等他下文。 溫淳之卻好似哄騙小孩兒, 說:“聽話, 真沒多大意思?!?/br> 身后有漸至的腳步聲,郁喜轉(zhuǎn)頭去看。 是先前和他一道的男人。 郁喜趁此機會, 掙脫了他的桎梏, 回到座位。 褚延潮悠然上前, 語氣幾分幸災(zāi)樂禍:“怎么, 吃了個癟?” 溫淳之低嘆一口氣, 抬手揉了揉眉頭:“西安,你是怎么哄好的?” ...... 梁冬宇正玩兒著手機,見她回來, 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回不來呢?!?/br> 郁喜隨意扯了個笑容來。 梁冬宇提議:“要不換個地方?” 郁喜輕描淡寫道:“沒必要?!?/br> 她和梁冬宇用餐用到一半時,余光瞧見溫淳之和那男人一道出了門。 心下不免沉沉落了幾分。 梁冬宇同他女友周琦在b市玩了兩天。 梁冬宇女友面上看起來挺斯文秀氣的一姑娘,然而實際相處起來,確實大大咧咧的性格。 周琦倒是和郁喜很投緣。 臨到他們要離開前晚,溫蟬和顧梵也來了,幾人一道吃了晚飯。 周琦喝了幾分薄醉,摟著郁喜的肩頭:“梁冬宇是不是曾經(jīng)追過你?” 郁喜捏著杯子手一頓,有點被嚇住了。 周琦卻呵呵笑,沒心沒肺說:“哎呀,嘻嘻,你別怕,我早就知道了這事了,要不然也不會讓他來找你玩兒呀。’ 郁喜不知該擺出何種神態(tài),周琦卻笑嘻嘻地轉(zhuǎn)過臉去,依舊談笑風(fēng)生。 郁喜原以為周琦說這話是別有所意,過了會兒,這姑娘又摟著她,親親熱熱道:“嘻嘻,我挺喜歡你的?!?/br> 郁喜有點跟上不上她思維的跳脫,怔愣了幾秒。 六月份的時候,稀稀疏疏下了兩場雨。 陽臺的下水口被堵住了,漫上一層薄薄的積水。 郁喜早起洗漱時,不慎滑倒,眉眼處破了個口子,血直往外冒。 白色的瓷磚上,汪著一灘血跡,看著有點觸目驚心。 宿舍幾人兵荒馬亂,鐘聲一手捂著郁喜的傷口,直嚷嚷:“這可怎么辦,嘻嘻,你疼不疼呀?” 還屬程岑最鎮(zhèn)定,冷靜下來,開始有條不紊地指派道:“我和鐘聲帶嘻嘻去醫(yī)院,齊毓你幫我們請個假?!?/br> 齊毓手里還攥著染了血水的溫毛巾,點點頭:“行,你們快去吧。” 程岑收拾了錢包,便和鐘聲一道送她去醫(yī)院。 郁喜被送去急診室,程岑去給她掛號,留下鐘聲陪著她。 打了麻醉,醫(yī)生在給她縫傷口。 郁喜從頭到尾一聲不吭。 鐘聲在一旁皺著張小臉,好似縫針的人是她:“嘻嘻,疼嗎?我看著,都覺得好疼。” 那醫(yī)生忍不住笑道:“打了麻醉呢,小姑娘?!?/br> 鐘聲攥著郁喜的手,心有余悸地小聲說:“看著可疼了。” 縫了十二針,才結(jié)束。 鐘聲同程岑陪著她,回病房。 郁喜到洗手間,那毛巾浸了點熱水,細細地擦去臉和手指間染上的血跡。她從洗手間出來,道:“岑岑你和鐘聲先去吃早飯吧,我一人可以的。” 程岑道:“行,我們順便給你帶點吃的回來。” 期間,齊毓來了通電話,問傷口嚴不嚴重。她中午來醫(yī)院,有沒有什么需要帶著。 郁喜讓她帶兩件換衣的衣物,順便幫她帶一些專八的卷子。 齊毓在那頭抱怨:“不是我說你,嘻嘻。你這都磕傷了,還看書吶?!?/br> 有護士進來,給她掛消炎水。 郁喜半躺在病床上,外頭落淅淅瀝瀝著雨,敲打在窗戶上,倒似珠盤滾落。 隔壁床的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嫂,她瞧了眼郁喜,忍不住問:“小姑娘臉上怎么了?” 郁喜說:“早上洗漱的時候摔了?!?/br> “哎呦,那可真得小心,小姑娘臉上留疤就不好看了?!?/br> 郁喜輕嗯了聲。 大嫂似難得找到了個說話的人,絮絮叨叨和郁喜扯了一堆。 郁喜精神不濟,但還是按捺著性子,隨口應(yīng)上幾聲。 她掛著點滴,聽著外頭的潺潺雨聲,到最后到底是忍不住困意,瞇了一會兒。 等她醒來時,溫蟬倒是來了。 溫蟬就坐在床沿,郁喜睜開眼時,還懵了好一會兒。 溫蟬問:“疼不疼呀?” 郁喜說:“沒感覺,蟬蟬,你給我倒點水唄?“ 溫蟬嘴上念叨道:“你下次可注意點呀,女生臉上落疤,可大可小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