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郁喜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隔壁宿舍的同學(xué)開門出來接水,見她愣愣站在門口,不由出聲問:“郁喜,怎么啦?” 郁喜這時才回了神,松怔地看了那同學(xué)一眼,才說:“鑰匙給忘帶了。” 那同學(xué)熱情道:“哎呀,看你這幅表情,我還以為你失戀了吶。用不用來我宿舍坐一會兒?” 郁喜搖搖頭:“沒事,我去宿管阿姨那里借把備用鑰匙?!?/br> 那同學(xué)一臉那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其實同宿管阿姨借備用鑰匙,著實不太好借,不免要被念叨幾句。 然而不知是郁喜今天走運,還是趕巧碰上宿管阿姨心情好。 宿管阿姨面色漠然地丟來一本冊子,讓她先做登記。 一陣哐當(dāng)響,好不容易才從那一大串看不出分別的鑰匙里頭尋出她們宿舍的鑰匙來。 宿管阿姨將鑰匙遞到她手上,不大放心的叮囑了句:“開完鎖,記得拿下來?!?/br> 郁喜回到宿舍,拿著洗面奶到洗水槽洗漱。 昨晚在那住處呆了一晚,也沒帶換洗衣服。 溫淳之公司有事,今早回了c市。 等她洗完臉,手機(jī)來了通電話,是她面試的那家企業(yè)的hr,讓她明早到公司報道。 郁喜開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林莊染也被那家德企錄取。 只是兩人不是同一個部門,但這不阻礙林莊染來找她一同去食堂用餐的熱情。 郁喜雖然是被動型的性格,但也耐不住林莊染的盛情,這么一來一往,兩人關(guān)系倒是走近了幾分。 郁喜偶爾在宿舍,林莊染也會來她宿舍,給她送些吃的什么。 這晚,林莊染又來她宿舍小坐了會兒,送了些甜食。 齊毓那晚也在,等林莊染走了,才猶猶豫豫問了句:“嘻嘻,你什么時候和林莊染關(guān)系這么好了?” 好嗎? 郁喜倒是不覺的,她解釋道:“她和我一個實習(xí)公司,最近上下班都一起,所以會聯(lián)絡(luò)密切點。” “嘻嘻,你還是跟她少來往些,她的那些事你知道的......” 齊毓說半句留半句,一臉諱莫如深。 林莊染的那點事兒,郁喜也有聽過一耳朵,只是真假難辨。 郁喜倒也沒打算和林莊染肝膽相照,所以倒是不太在意她的那些事。然而齊毓也是為了她著想,郁喜嗯了聲,淡淡說我知道了。 齊毓似怕她多想,又補(bǔ)了句:“你不要覺得我在嚼舌根,我是怕你被她哄了?!?/br> 郁喜笑笑:“齊齊,我有分寸的?!?/br> 郁喜其實是個私人領(lǐng)域意識頗強(qiáng)的人,她雖然待誰都是溫溫和和的,沒什么脾氣的樣子。但這些人在她交際圈里還是親疏有別的。 這么多年來,郁喜打心底當(dāng)閨蜜的,也只有溫蟬一個。 她這樣的人有點死心眼,一旦和誰推心置腹,那么就一輩子扣了個死結(jié)。 ...... 溫淳之最近公司出了點事兒,倒也沒顧的上她。等到事情解決了,這么坐下來,才想起有一周沒聯(lián)系郁喜了。 小姑娘倒也沉得住氣,這一周來不聲不響,也沒來通電話。 溫淳之招來秘書,訂了張前往b市的機(jī)票。 到達(dá)b市時,是晚間八點。 出了機(jī)場,撥了通電話,許久才被接起。 那端靜悄悄的,郁喜喂了聲。 小姑娘的聲音聽起來透著幾分倦意,溫淳之不禁問:“在哪呢?” 郁喜說:“在公司。” “還沒下班?” 郁喜長長地嗯了一聲。 溫淳之倒是老大不樂意嘖了聲:“這什么老板,讓一個實習(xí)生加班這么晚?!?/br> 他煞有介事的:”把你們老板的名片給我,我打個電話跟他說說?!?/br> 郁喜嗤笑,心想廉價的勞動力,還不死命壓榨么。 溫淳之開車到公司樓下,等了有一會兒。 郁喜才從樓里出來。 夜色清寂,小姑娘伶仃身影看起來落落寞寞的。 郁喜上了車,還是沒什么精氣神的樣子,眉眼間透著nongnong的倦色。 溫淳之覺得一周沒見,小姑娘看著又瘦了不少,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要是真覺得累,就別做了?!?/br> 郁喜扭頭看他:“不上班,那靠什么活呀?” 他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支煙,眼角透著三分笑意,說:“這不是還有我么?”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突然有了新的走向。 覺得嘻嘻如果就現(xiàn)在這樣心無芥蒂,傻呵呵和溫淳之在一起也不大合理。 從糖果渣到棉花糖,還有一段路,等著哈。 第三十五章 寧則慕的婚禮,是在南邊的某海島舉行。 郁喜和溫淳之提前一天飛過去, 一落地, 便有專車來接他們。 郁喜那天碰上生理期, 小腹隱隱作痛, 整個人顯得有些蔫蔫的。 上了車,便軟綿綿地趴在溫淳之的懷里。 七月份的天, 即便落著點雨, 空氣里還是透著一股悶熱。 溫淳之見郁喜一副無精打采的小模樣, 拿唇貼了貼她的額頭:“很疼?” 郁喜闔著眼,輕輕嗯了聲。 車?yán)镩_著冷氣,她似乎覺得冷, 又貼著他幾分。 溫淳之的手指碰到她微涼的手背,眉頭不易察覺擰了下,開口讓司機(jī)關(guān)了冷氣。 一到下榻的酒店, 郁喜便裹著被子在床上休息。 溫淳之見她睡熟了, 這才出門。 寧則慕瞧見溫淳之孤身一人,挑了挑眉頭:“嘻嘻沒來?” 溫淳之從煙盒里摸出一支煙來:“她人不大舒服, 睡下了?!?/br> 寧則慕關(guān)心問:“用不用找個醫(yī)生來看看?!?/br> 溫淳之搖搖頭, 隱晦道:“不需要, 女人的通病。” 寧則慕一點就通, 倒也沒再說什么。 郁喜睡得迷迷糊糊, 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 郁喜下床,到洗手間洗了把臉。 便出門, 去找溫淳之。 包廂里,倒是挺清寂,只有幾個男人。 溫淳之正和江肆他們在角落處打牌,郁喜推開門時,坐在面對著門口方向的男人悠悠然掃來一眼。 郁喜見過那男人,她上回同梁冬宇去吃飯,這人和溫淳之也在那地。 雖說那回,她和溫淳之鬧得不太愉快。 郁喜在溫淳之身旁的椅子落了座,溫淳之扭頭看來一眼,捏捏她的手:”睡醒了?“ 郁喜嗯了聲。 他手指尖夾著根煙,煙霧騰散開來,他在這幾縷薄煙中又湊近幾分:“還疼不疼了?” 他這話問的,莫名透著幾分曖昧。 這包廂里頭坐的又都是異性,郁喜未免有些不自在,輕輕嗯了聲:“好多了。” 溫淳之輕笑。 郁喜看了會兒,溫淳之見她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擱下紙牌:“來玩幾盤?” 郁喜神色遲疑:“輸了,怎么辦?” 溫淳之放松向后倚著椅背,神色懶散。他滿不在乎地抽了口煙,笑笑說:“輸了就輸了。” 郁喜這才敢放心地上桌。 郁喜玩了幾盤,不知是這在座的男人故意放水,還是怎么得,倒是小贏幾盤。 溫淳之貼著她瑩白的耳朵,溫?zé)岷粑鼑姺髟谒i子后,啞著聲音道:“牌技不錯,平時沒少玩?” 郁喜:“以前和我那群堂弟堂妹們玩過幾回?!?/br> 郁喜牌興上頭,又玩了幾盤。 結(jié)束時,倒是將近十點。 溫淳之同她回了房間。 溫淳之煙不離手,這一天,倒是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