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馬洛不得勁,翻了個小白眼:“即如此你怎么不肯進基地?你心知肚明,基地里的人會分三六九等,不是異能者享受特權(quán),是特權(quán)階層拿異能者當炮灰!” 艾蘇潔干笑兩聲,告饒道:“畫公仔不用畫出腸好不好?” 這么一說,她心情又陰郁起來。馬洛所言,腦袋正常的都會想到,然而正常人一定想不到發(fā)展下去是什么恐怖情形。她所經(jīng)歷的末世,到中后期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不然她也不會隱居。那時“為了全人類”漸漸放大到無限,處上位者為大義(大利)犧牲異能者眼都不眨,殘忍的活體實驗變本加厲。 她想:從末世后期重生的特級異能者,沒準是狂熱的極端分子,腦殘了才追隨他們! 這時林青陽沖好了戰(zhàn)斗澡,跑出來發(fā)表感言:“進基地是把命交到zf手上!命這個東西,勞資覺得還是捏在自己手里比較穩(wěn)妥。我們已經(jīng)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喪尸要不了我們的命,人類之間的傾軋才危險。走著瞧,短時間里集~權(quán)便會達到恐怖程度,當權(quán)者捏死小人物如捏死螞蟻。勞資又不愛爭權(quán)奪利,才不要變成令人厭憎的政客軍閥?!?/br> 艾蘇潔瞟了他一眼,此人套了一件天藍底銀線繡邊的睡袍,頭發(fā)又長了,帶著水色耷拉在耳尖處,一對桃花眼撲閃,標準二世祖形象。哼,“政客軍閥”,看來是高官之后,難得沒有野心,大概看得太多。很好,一個不會昏頭的手下、隨時替自己敲邊鼓幫場的手下,收的非常值。破小子識趣,勞資也不會薄待,一定還你一份大禮。 。。。。。。。。。。。。。。。 無名小隊打理完個人衛(wèi)生,用過簡單好味的晚飯,暮色漸沉,路燈亮起。 他們干光了游蕩喪尸,被困在房子里的喪尸們沒管。這些喪尸照舊精神十足地嘶吼,二十一天下來,沒吃沒喝的他們絲毫沒有快餓死的節(jié)奏。 話說別看初級喪尸弱雞,進化方向強大,身體能直接從空氣中吸收養(yǎng)分,餓上五六個月不死尋常事,級別越高越難餓死。至于他們被砍成兩節(jié)也不死……扯!會死的,只是比人類之軀死的要慢許多,艾蘇潔曾見過只余一顆腦袋完整的喪尸,md都能跳起來咬人。 人的適應(yīng)能力強大,無名小隊已經(jīng)習(xí)慣在吼聲中生活。 馬洛淡定地在廚房洗碗,仗隊長偏袒,他晚上警戒一直是值六點到十點的班。林青陽在洗廁間涮牙,準備早早呼嚕。 剛開始,林筒子對隊長安排的值班時間沒什么意見,因為他是夜貓子,晚上一兩點睡覺平常事。如今清晨六點就要起身,他無法不著惱,特么睡覺砍兩半! 但要求調(diào)班的話他又說不出口,兇丫頭要討好,而且隊長值的是他睡眠質(zhì)量很高的凌晨兩點到六點,他也不想換。馬洛嘛,正處長身體的年紀,他就是提出來,也會被偏心隊長一語撥回,只能在自己肚里發(fā)發(fā)牢sao。 隊長童鞋向來不管前世冤家心情如何,她依然占據(jù)臥室,沒休息,而是放出精神力探查小區(qū)的幸存者——有人發(fā)呆般看電視,有人可勁漫罵,有人狂發(fā)短信,有人抱頭哭泣,只有很少幾位在收拾東西準備赴安全基地。h棟某房一對老夫妻穿的整整齊齊,把煤氣罐搬到臥室,看樣子準備自殺……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末世文中說老幼和體弱者容易喪尸化,而科學(xué)家說由基因決定。她觀察下來覺得科學(xué)家是對的,不同年齡段、身體是否強壯,喪尸化幾率差不多!從常識看也應(yīng)該是這樣,人類朝兩個不同方向進化,自然數(shù)量、體質(zhì)相當。 至于前世幸存的老人少、孩子更少,是他們的自保力弱。特別是孩子,大人喪尸化,第一時間把他們啃了。而老人能狠下心,不至于幾歲大的初級喪尸都對付不了。 她把注意力轉(zhuǎn)向d棟一戶人家,這家幸存的是一對母子,兒子只有六個多月,母親二十三四的樣子,是位漂亮的聾啞女,右腿跛的厲害,拄拐杖才能行走。 臥室里躺著的死喪尸應(yīng)該是聾啞女的丈夫,體格壯實,是被她用拐杖打死的。這會少婦輕輕搖晃著睡熟的兒子,手幾次摸到兒子的脖子上,又下不去手,滿臉淚水。 艾蘇潔注意這對母子有一陣,總下不了決心招攬:肯定弊大于利,一個殘疾一個幼小,嬰兒沒可能不哭,招喪尸招兇禽猛獸!惟一好處是聾啞女泄密的可能性小。 猶豫再三,她終于發(fā)出無聲的腦電波詰問:【不想活了?】 第55章 美貌水母加入小隊 困在房里的喪尸日嘶夜吼,龜縮家里的幸存者心驚膽顫,絲毫不知外頭危險系數(shù)很低。 zf宣布從明天開始停水停電、市區(qū)所有幸存者自行前往集結(jié)地點。是夜,匯景小區(qū)一片絕望,近兩百幸存者只有幾個收拾東西,比決定自殺的還少。 艾蘇潔注意某聾啞少婦有一陣,猶豫再三,終于發(fā)出腦電波詢問:【不想活了?】 少婦震驚地抬起頭,艾蘇潔又道:【不必看,我是以精神波與你對話。你有異能,zf召集異能者,你怎么沒報名?】 少婦情緒大幅波動,飛快抓起筆在紙上寫:“我發(fā)了短信,說了我的情況,發(fā)了又發(fā)!zf只回了一條,讓我去豐中區(qū)派出所報道。我拄著拐杖走不快,怎么去?” 艾蘇潔道:【大概以為你撤謊吧。便是真的,你這種情況,能派上多大用場?】 少婦神色黯然。艾蘇潔又道:【我雇用你,包吃包住,沒工資,可以帶著孩子。你的工作是料理家務(wù),對雇主的一切不得詢問,不得泄密。】 少婦只思考了幾秒便點頭答應(yīng)了。艾蘇潔覺得這女人尚算識時務(wù),如果問三問四討價還價,她第一時間放棄。 丫不怕招攬失敗后少婦發(fā)短信向zf告密,豐城基地有精神力異能者,一級以上便能做到以精神力與人溝通,一點不稀罕。至于“神秘雇主”雇保姆,腦袋正常的都會想:扯!這當口,準是某精神力異能者騙少婦一同前往集結(jié)地點,如果途中遇上危險,就把少婦推給喪尸吃,她腿跛跑不掉,而初級喪尸有吃的便不會追。 于是她淡淡吩咐:【明早帶你們走。不要收拾太多東西,只能帶兩只可以放在自行車后架的包。對了,你不用寫字與我溝通??催@個圖,這個閃光的點是靈臺,你將精力集中于靈臺,我就能感應(yīng)到你的回應(yīng)?!?/br> 少婦立即照做,艾蘇潔一喜,居然有點悟性,一次就成功,或許能超出期望值! 與少婦溝通罷,丫跑進客廳:“陽哥,你不是說希望有個水系異能者?招到了?!?/br> 林青陽已經(jīng)在席夢思上躺下,聞言一躍而起:“真的?!” 馬洛也丟下還沒洗完的碗,從廚房奔出來訊問。 艾蘇潔下巴高抬:“勞資是隊長,勞資要搞集~權(quán),勞資拒絕回答!” 林青陽雙手合什:“親奈的,求民~主,求知情權(quán)!” 馬洛則舞著兩爪抗議:“最最敬愛的隊長,請允許我提醒,‘接納新隊員必須我們?nèi)齻€人都同意’,你自己定的制度!” 艾蘇潔冷顏道:“關(guān)于這個問題,她不是隊員,雇她做保姆罷了。鑒于某種特殊原因,她成為告密者的可能性很小,是做保姆的好人選?!?/br> 馬洛、林青陽更好奇,死活要隊長童鞋透秘,捧杯斟茶那個殷勤。 艾蘇潔越發(fā)傲驕,如擠牙膏般道出殘疾少婦的情況(沒辦法,她知道的有限),聲稱她以前就知道這個人,剛才給少婦發(fā)短信,定下了這事。 馬洛似笑非笑,偏著腦袋哼嘰:“就知道你口硬心軟,不過我喜歡!最喜歡隊長!” 艾蘇潔打了個哈哈,閃過一絲心虛,她決定收下那位少婦有多重原因,卻沒有一條是因為心軟,說心黑還差不多! 不過要個保姆倒也不是假話,她早煩了替兩個男生當保姆,林青陽只擅長做飯,別的家務(wù)最好別讓他干。馬洛稍好些也好不到哪兒去,今天她恩準馬洛洗碗,是因為那些碗不會帶去新住處,洗沒洗干凈、是否打碎無需考慮。但“打理家務(wù)”不是關(guān)鍵原因,她老媽和外公外婆都是家務(wù)高手,撐到蘇家加入無名小隊她就能解脫。 她會收下少婦,主要是因為人家顏值高,又和林青陽年齡相當。花男不能曠太久,姓林的不止一次朝她閃狼光,搞的她幾次想把林農(nóng)夫變成死農(nóng)夫,還是幫他解決據(jù)說是生理性需求的問題吧。 當然她不會強迫少婦當慰安婦,有她盯著,林花男只能老實玩愛情游戲。 她估計少婦沒那么容易被拿下,此婦心夠硬、膽大手狠,高壯的老公喪尸化了,纖柔殘疾的她能舉著拐杖將老公爆頭!估計少婦對老公沒多少感情,那男的一看就是粗漢,而少婦氣質(zhì)上佳,天曉得兩人怎么結(jié)為夫妻的。少婦三重殘疾卻美貌,想玩玩她的渣男恐怕不少,多半經(jīng)歷坎坷,心房不會輕易向男人敞開,到時不知誰耍誰。 丫不懷好意地瞄了眼花男,花男正患得患失。他不知道少婦多美,只知道是一個又聾又啞還腿跛、還帶著孩子的大嫂,肯定是累贅嘛!不過機關(guān)小區(qū)的水塔不在樓頂,水早停了,總不能拿礦泉水洗澡洗衣服,有個水母倒也省事,不用從穿過小區(qū)的小溪取水。 聽著懶骨頭嘮嘮叨叨,隊長童鞋來火,為免氣死自己,毅然返回臥室。 馬拉個巴子,那條小溪距他們住的樓不過兩百多米,她還打算住過去后,將取水作為日常練功的一個項目,不料還沒開練姓林的就覺得麻煩,虐不死他! 她雇傭水系少婦才不是為了弄水,末世又不缺水,過上一陣生態(tài)還原,那條小溪中的水用來喝都行。哼,偏不許水母弄水,看你小子活不活! 丫磨著牙盤算開了,剛才少婦的悟性令她生出更多期望: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一的水系異能者,怎么會沒有戰(zhàn)斗力?晉升到能發(fā)出水柱水箭,絕對是強戰(zhàn)斗力!其次水系異能可以衍生治愈力,比木系衍生的治愈力還強,木、水、光三系異能衍生的治愈力依次遞增。雖然比不上純治愈力異能,但對付一般性傷病,比末世前的醫(yī)生還管用。 隊長童鞋還有點沒死絕的良心,思襯一陣,仁慈地放棄了讓一個殘疾女人去打生打死的念頭,心想果然戰(zhàn)斗力強了還不好控制,就讓她往治愈方面發(fā)展,自己經(jīng)常外出,以后老媽和外公外婆有個小病小傷,交給她治療。隨著少婦自身異能的提升,那條腿的情況也肯定能有所改善,到時家里重活全讓她干,自家老媽做什么家務(wù),當戰(zhàn)斗媽! 哼,水母大大有用,不能輕易讓花男糟蹋了,這是只香蘿卜,吊在花心驢的前頭…… 。。。。。。。。。。。。。。。。。 次日六點一刻,無名小隊前去接他們的保姆。 時間雖早,但昨晚通宵未眠的幸存者大把,有人從窗口望見,大聲問他們是不是民兵。又有人直接求他們等等,說一塊走。 所幸艾蘇潔上輩子見多了這種情況,有“先見之明”,提前吩咐少婦自己下樓,下到一樓等著。沒辦法,誰讓少婦住在d棟八樓!他們過去要穿過兩樓之間的花圃,上樓再下樓,肯定被人阻截,d棟八樓往下三五六樓都有人,在樓道中就會被攔住。 為免水母最后關(guān)頭退縮,她映了圖在少婦腦海中,直觀顯示樓道中沒有游蕩喪尸。 她吩咐的時候是凌晨五點,天還沒亮,這不還得做早飯吃。結(jié)果少婦狼吞虎咽地啃了袋餅干、匆匆給孩子喂過奶便下樓——她的速度太慢,又有兩只包,背著孩子一手拐杖一手拖旅行包,令她需要不斷返回拿另一只。如此大半個小時才下到三樓,又用過近十分鐘才走過大平臺、抵達大樓梯。艾蘇潔見她快到一樓了,才喝令兩個隊員跑步去接人。 住戶的嚷嚷令林青陽超常發(fā)揮,越過花圃僅用了半分鐘。 馬洛倒滯后了,艾蘇潔懷疑這小子圣父病發(fā)作,一把攬住他的腰如風而行,迅速追上林青陽,抓住他的胳膊轉(zhuǎn)向,上大平臺的樓梯分東西兩個,破小子跑向另一邊了。 大樓梯沒有防盜門,三人至樓前,林青陽抬眼一望,頓時變成呆頭鵝—— 背著奶娃的少婦容顏賽花、膚若凝脂,一對幽深的雙眸波光盈盈,秀眉間帶著即認命又倔強的淡愁。纖腰一束,哺乳期的胸達d杯,這會因喘息微微起伏,越發(fā)弱柳扶風,好似電視劇中奪人眼球賺人淚水的白蓮花! 第56章 花男一頭栽進坑里 拄著拐杖的少婦穿一條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腳上是波鞋,上衣是件黑色長袖t恤,半長烏發(fā)扎成一束,從頭到腳沒有任何飾物。后背一個小奶娃、腳邊兩只旅行包。非常家常非常市井的裝扮,卻好似一朵白蓮花在晨光中幽幽綻開,演繹何為絕世佳人。 自認閱遍群芳的林青陽兩眼發(fā)直,艾蘇潔踹了他一下才醒過神,竄過去腰一哈,如搶親般背起少婦就跑。 昨天他們把自行車分放在三大棟六個樓梯口前,電瓶三輪也分了一下,擱的略遠。這是讀了心理學(xué)的林青陽提議的——下樓的健全人會就近騎上自行車便跑,就算望見電瓶三輪也會下意識放棄。zf再三強調(diào)機動車輛的響聲會吸引喪尸、不允許包括電瓶三輪在內(nèi)的機動車輛上路。只有沒辦法騎自行車的殘疾人,才會不得已選擇電瓶三輪。而此刻林青陽跑,是向著電瓶三輪跑。 臥糟!每個樓梯口兩到三輛電瓶三輪,這個樓梯口兩輛。一輛電瓶三輪無法載四個人兩只旅行包,那豈不是兩輛都要開走? 馬洛大喝:“騎自行車!” 艾蘇潔同步發(fā)出細小的聲音,卻在他耳邊炸響:“信不信勞資滅了你?” 林青陽腳步一頓,轉(zhuǎn)向、小心地放下少婦、扶她坐自行車后架。 艾、馬動作快,各拎一只旅行包往后架一夾,跨騎上去,等林青陽先踩車。 短短過程中,樓上呼喊“等一下”、“一塊走”的聲音此起彼伏。 馬洛忍不住惱火,無名小隊昨天又是整車又是燒尸,看到的人大把,硬是沒一個下來幫忙,甚至無人詢問一聲,這會倒積極了! 惱火歸惱火,他到底還是不忍心,揚聲大喊:“街上喪尸很少,自己去!分頭走,人多吸引喪尸扎堆!” 拋下期望他們當保鏢的街坊們,三人一路將自行車踩的飛快。 時間尚早,途中沒遇上民兵,也沒遇上往集結(jié)地點去的幸存者,只碰上幾只喪尸,被馬洛搶先用小雷電干掉。他的精準度提高不少,而響聲只相當于大錘擊石,驚嚇了一下沿途遇上的小動物。 到了機關(guān)小區(qū)某棟樓前,又是馬洛搶先去開門。 鑰匙是艾蘇潔在匯景小區(qū)搜羅的,用光能加工,打磨一通后功成,這樣就不用每次都勞煩她施展小偷絕計。她假裝是從機關(guān)小區(qū)的房子里找到的,林、馬都不是傻子,但配合地一聲懷疑都沒表達:隊長明顯有許多秘密,而且老早告誡他們“不多問聽不到謊話”,何必追根究底? 小奶娃在路上就哭了,進房后少婦卻沒有先哄孩子,而是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身份證和一張手寫的簡歷,遞給林青陽。 這不只因為某花男載她又背她上樓、這會就站在她身邊,還因為另外兩個一看便是未成年人,她以為林青陽是頭。 林青陽倍而識相,一眼沒看,恭敬地小跑到隊長的身邊,俯下一米七八的個頭、雙手奉上少婦簡歷——兇丫頭那一聲“滅了你”冰碴似的,想想脊背都發(fā)寒,他相信兇丫頭說的出做的出,趕緊用行動表達絕對臣服! 艾蘇潔淡然接過,馬洛殷勤地端張椅子恭請她安坐——他也心虛,商量好了不朝幸存者們喊話的,希望隊長別太生氣,不然他的拜師之途更曲折。 隊長童鞋是很生氣,但不至于當著新人的面發(fā)威,默默低頭看簡歷。 新人的簡歷超簡,只有幾行字。少婦名叫余婭,比看上去小點,芳齡二十二歲,河川省清平市人,河川聾啞學(xué)校美術(shù)系畢業(yè)生,工作經(jīng)驗“無”,美人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了。孩子叫林余囝,跟林青陽五百年前是一家。 河川省和江東省隔老遠,艾蘇潔也沒打算關(guān)心余婭的娘家親戚,只道:【我才能與你直接溝通,你和他們交流要用筆寫。你帶著囝囝住里面那間,先安頓?!?/br> “里面那間”是帶廁浴的單房,關(guān)起門自成一體。原本理所當然由隊長占據(jù),現(xiàn)在丫發(fā)揚風格讓給余婭母子,奶娃哭鬧不是誰都能消受,必須讓隔音門一舉隔絕。 無名小隊還不曾在這邊住過,只是口頭劃分了一下。馬童鞋愛書,豪華套房的書房當然也是豪華型,寬敞的能打拳,雖然沒床,擱張席夢思就行,他堅定地要了這間。 林青陽要的是主臥,這會堅決讓給隊長,自己住書房之側(cè)的臥房——同樣舒適,還能向兇丫頭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