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第60章 詩娜母女差點氣暈了。 詩娜用手指著池焱, 也不管他身份有多尊貴了, “什么?活在地球上都污染空氣?呀!姓池的, 你這說得是人話嗎?” 詩娜母親用手猛拍額頭,差點要暈過去。 池焱扭頭, 冷冷的掃了眼氣急敗壞的詩娜:“我說得有錯么?你這樣的meimei, ”他眼神斜向詩娜的母親,“你這樣的后媽,真夠渣的。” 詩娜母親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這是把我也罵進去了?” 她好歹是個長輩, 池焱也不管不顧了? 詩勝強停好車子, 急里忙慌的跑過來,看到的就是眼前一片糟亂的場景, 他看看妻子氣昏頭的樣子,再看看詩娜, 跟剛從瘋?cè)嗽和蹬艹鰜淼寞傋硬畈欢? 他有些后怕的問:“這, 這是怎么了?” 池焱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爸, 您還是趕緊把她們接走吧,我怕待會兒街上的瘋狗來了,看見自己的同伴會咬著不松口,到時候會變成什么樣子,可就不好說了?!?/br> 詩琳有些好笑的看著替自己出頭的池焱, 估計他很少會說這樣的話, 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 但造成的殺傷力卻蠻足的。 她幸災樂禍的看著詩娜母女的表情還有父親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非常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池焱輕輕抓住了她的手,本來要一齊往樓道那邊走,走了兩步,他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又回過身來,鄭重其事的沖詩勝強說道:“爸,你也看到了,詩琳跟你們家現(xiàn)在是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所以星級酒店的事情,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以后這事我會找專人幫助詩琳,至于你們,全部撤出。不管詩琳心里是如何想你們的,反正在我的心里,以后,你們是你們,詩琳是詩琳。二者毫無關系?!?/br> 他的這句話無疑在詩勝強一家三口的心里投下了一顆巨型炸.彈。 “您這意思,是要跟我們詩家劃清界限了?”詩勝強不可置信的問。 雖然以前也沒得到過池家多少的幫助,但池焱是自己女婿這件事情,或多或少還是幫到了詩勝強。同樣的一件事情,若是僅靠他自己的面子,是絕對辦不成的,但只要他亮出池焱丈人的身份,往往會取得意外的效果。若是池焱有心與詩家劃清界限,那詩勝強可就毫無助力了,說不定很多事情會適得其反。 “可以這么認為。”池焱表情冷淡,“我以前覺得你們怎么說也是詩琳的家人,我需要給你們起碼的尊重,現(xiàn)在看來,是我錯了。我真是高看了你們?!?/br> “這事兒,能不能先緩緩,咱們以后再商量商量?”詩勝強怨懟的瞪眼一旁惹事的母女,哀求池焱。 “不用商量了,就這樣吧?!背仂涂跉饫餂]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不看詩勝強的臉,抓著詩琳的手往樓道走,低聲問她,“頭皮疼不疼?掉的頭發(fā)多不多?” 被池焱看到自己兇悍的一面,詩琳感覺挺丟臉的,她聲音吶吶的:“疼肯定疼,但不知道頭發(fā)掉了多少,詩娜這丫頭又揪又抓的,疼死我了?!?/br> “小時候是不是也打不過她?動不動就挨打?” 詩琳跟貓似的“哼”了聲:“也不常打架啦?!?/br> 待詩琳和池焱的身影隱于樓道里,詩勝強氣呼呼的朝詩娜母女揮了揮拳頭:“讓我怎么說你們好,遇事能不能動動腦子?詩娜離婚了一定要怨詩琳么?你哪怕怨也只能在心里怨啊,難道看不清現(xiàn)在的形勢么?現(xiàn)在你們這一鬧騰,解氣了吧?滿意了吧?” 他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徑直朝自己的車子走去:“你們愛干啥干啥吧,我反正是不管了?!?/br> 他情緒頹廢,一向挺直的腰桿看起來變彎了不少。 詩娜母親捶胸頓足的坐到地上:“哎呀我的天,這老天爺怎么就這么不公平呢,非得讓詩琳那種丫頭過上好日子,卻虧了我這個寶貝女兒?!?/br> 詩娜母親哭了,哭得非常的不甘心。 詩娜仿佛冷靜下來了,她眼神有些癲狂的瞪著,嘴里惡狠狠的嘟嘟著:“不讓我好過,難道我能讓她好過?等著吧!” . 回到家之后,詩琳怕被兒子和阿姨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趕緊捂著臉躲去了臥室。 她把身上亂糟糟的衣服換下,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桌子上堆滿了水果和飯菜。但池焱并不在臥室。 她好奇的貼近臥室的門邊,側(cè)耳仔細聽了聽,池焱正在客廳里逗宥宥玩,宥宥聲音“咿咿呀呀”的,應該玩得挺開心。 看樣子池焱是為自己考慮,故意把飯菜端了進來。 經(jīng)過剛才一陣撕打,詩琳肚子還真餓了。 她坐到桌子前吃飯。 吃完飯又吃了幾塊水果。 胃舒服了,打架時那種郁悶煩燥的心情跟著得到了緩解。 詩琳拿起杯子喝了兩口水。然后在抽屜里找了管蘆薈膠,又拿了面小鏡子,掀開被子上床。 她擠了一點兒蘆薈膠在右手食指上,然后左手舉起小鏡子,她偏著臉,小心的往傷處抹藥。 本來就長得不夠漂亮,要是再出現(xiàn)一道丑陋的疤痕,以后就不用出門見人了。 傷口處在左側(cè)臉頰上,是細細的一長條,詩琳沿著長條細細的抹了抹,又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覺得傷口不算厲害,應該不致于留疤。 想到隱隱作疼的頭皮,詩琳一邊舉著小鏡子一邊將右手伸到頭發(fā)里,輕輕的抓揉頭皮。 池焱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 “疼吧?”他坐到床邊,接過詩琳手里的小鏡子,“你低頭,我?guī)湍憧纯??!?/br> 詩琳乖巧的低下頭:“是不是掉了很多頭發(fā)?頭皮有沒有出血?怎么感覺真疼?!?/br> 池焱一點一點的撥開詩琳微微帶著濕氣的頭發(fā),表情認真的排著看。 女人下手果然狠,詩琳的頭皮有幾塊隱隱發(fā)紅,頭頂偏下的地方,有一小塊地方明顯露出了頭皮,看來是被詩娜拽去了一小撮頭發(fā)。池焱手頓在那里,猛的咬了下嘴唇。 他覺得自己內(nèi)心深處有塊地方揪了下。 特別疼。 “怎么樣?頭皮都紅了嗎?”詩琳有些著急,“我就知道這臭丫頭下手狠,她從小自私自利,只要不順了她的意,她就跟被瘋狗咬了一模一樣?!?/br> “知道她們這樣,你還自己跟她們打。你逞什么能,打不過不會趕緊跑么?”池焱一臉埋怨的口吻,“你可真夠蠢的?!?/br> 口氣雖然冷了些,但池焱的動作卻很溫柔,他一點一點的察看詩琳的頭皮,有發(fā)紅的地方,便低頭替她“呼呼”。 呼了好半天,詩琳終于忍不住了,她吞吞吐吐的說道:“呼呼不解決問題吧?要么你幫我擦點兒藥?” 她把蘆薈膠遞出去。 呼得起勁的池焱受到打擊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慢騰騰接過蘆薈膠,把剛才呼過的地方又重復翻找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替詩琳擦上藥。 擦完,他晃了晃自己快僵掉的脖子,把蘆薈膠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好了,明早記得洗洗頭發(fā)。” 詩琳低了半天頭,感覺跟犯了罪的罪犯似的,特別難受。她晃了一圈自己的脖子,把一頭黑發(fā)全甩到身后。 發(fā)絲不經(jīng)意間掠過池焱的臉,他感覺有些癢,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視線中掃過詩琳的臉,他眼睛瞪大,抬手去扳詩琳的臉:“我看看傷口。” 剛才在樓下的時候,詩琳的臉上還有血,所以看不清楚傷痕倒底有多大。 這回洗過澡,傷口變清晰了,傷口雖小,但沾了水,看起來比實際要難看一點兒。 “一點兒不知道愛惜自己?!背仂推鹕恚凹依镞€有專門的消炎外用藥,以防萬一,我給你擦點兒?!?/br> 池焱很快找回了外用的消炎藥,小心的替詩琳擦好了。 擦藥的時候,他的臉幾乎對上了詩琳的臉,鼻翼間的呼吸悉數(shù)噴薄到詩琳的臉上。 詩琳漸漸覺得頭皮和傷口似乎都不疼了,臉上全是雄性的男人氣息,一點一點的升騰著空氣中的溫度。詩琳得拼命壓抑著,才能忍住不去親吻男人的想法和舉動。 但池焱擦藥太專注了,對于詩琳的情緒毫無所覺。 擦好后,他對著她的臉左右看了看,忽然貼上去親了親詩琳紅潤的嘴唇,一觸即離。 親完,他用手輕柔的摸著詩琳的腦袋:“以后有我保護你,再也不讓人隨便欺負你了?!?/br> 詩琳感覺他摸自己頭的動作跟摸條小狗一樣,她眼巴巴的望著他:“會保護一輩子?” “我們不是早許諾一輩子了?”池焱把詩琳摟進懷里,感覺嬌軟的她在自己的懷里象只無助的小動物一樣,他的保護心忽然就增強了,“不管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我替你出氣?!?/br> 詩琳聽了這話,心里倍感舒暢,好象打群架有了自己的幫派一樣,瞬間有了底氣。 她忽然在池焱的懷里仰起頭,主動吻了下他的臉頰。 她剛才就想吻他,已經(jīng)憋了很久了。 第61章 詩琳軟軟的嘴唇觸上池焱的臉頰,還故意在他臉頰上蹭了蹭。 男人怎么可以有這么好的肌膚, 洗過澡后的他, 臉上肌膚泛著淡淡的光澤。 詩琳很喜歡。 池焱沒想到詩琳會主動吻自己, 身子僵了下, 緊接著內(nèi)心深處忽然就升起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悸動感,不是那種貪戀欲望的悸動,而是發(fā)自心底深處的一種情愫。 他忍不住更緊的擁住了她。 待在池焱的懷里, 詩琳有種滿足感。她有親生父親, 有同父異母的meimei,還有后媽,可她從沒覺得她有家, 她永遠覺得自己是住在別人家的孩子,但現(xiàn)在, 她覺得特別幸福, 她有老公,有兒子,有家! 詩琳吻完, 慢慢縮回了腦袋。她把頭偎到池焱的胸口, 靜靜的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臟在自己耳邊一下一下的有力跳動。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坐了很久。 安靜的時光里, 彼此都沒有說話, 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 池焱的動作很快, 新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馬上到崗了, 是上次他應聘的五個人當中的一個。而且是個女人, 女人姓隋, 一頭干練的短發(fā),上身是一絲不茍的西裝外套,下身是緊身的包臀裙,裙子下面是緊裹在大腿上的黑色絲襪,整個人走路帶風,行事利落而干脆。 董田凱跟對方進入交接環(huán)節(jié)。雖然詩琳說不怪董田凱,但她卻極少與他聯(lián)系了。她有事都是直接與隋經(jīng)理聯(lián)系。隋經(jīng)理上崗的那天,詩琳并沒有出面,而是由池焱的助理將隋經(jīng)理帶去了董田凱的辦公室,簡單給兩人做了介紹,便算進入了交接環(huán)節(jié)。 隋經(jīng)理行事一點兒也不馬虎,非常專業(yè)的接手各項資料。 不愧是專業(yè)的經(jīng)理人,隋經(jīng)理只用了不到三天的功夫,幾乎就接盤了所有的資料。這三天里,她幾乎沒怎么休息,晚上一直待在辦公室里。董田凱看著這樣拼命工作的隋經(jīng)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好象在上趕著讓他走人似的。 心情不好,董田凱便約了詩娜去酒吧喝悶酒。 他這次回國是詩娜召喚回來的,如果不是詩娜說了詩琳資助自己學費的事情,他沒想過要回來。雖然心里一直有詩琳,但他心里清楚得很,詩琳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而是屬于另外一個男人了。 而詩娜告訴他,詩琳非常不幸福,甚至暗示他,只要他肯回來,詩琳或許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董田凱莫名其妙的心動了。他在心里暗示自己,回來就是來幫詩琳的,來回報她的。 可臨末了,竟然是詩琳主動勸自己離開。 他心里五味雜陳的。 董田凱朝詩娜舉杯:“來吧,咱們兩個失意人一起喝一杯!你離婚,我下崗,也算同病相憐了!” 詩娜重重的嘆了口氣,眼神迷蒙的看著董田凱:“你真愛詩琳?現(xiàn)在還愛?可我怎么覺得你沒有任何行動呢?” 董田凱低下頭:“一直都愛啊,只是我太蠢,一直沒學會如何愛她。我,空有回憶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