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鄭菊生怪異的笑起來:“生病的不是我哦~~是你們,你們都要死,第一個……” “就是你——” 這只長著老年斑的,干瘦的手指向了許多福。 “嘿嘿嘿~要死啦~” 鄭菊生陰冷詭異的笑…… “拿副耳塞來” 許多福握著她抬起的手,把手重新放回老人腹部,接過耳塞帶上:“您有點吵,讓我不能集中精力,不介意我戴副耳塞吧?” 怪笑戛然而止。 鄭菊生:“……” ?。??? *** 汪洋:“剛剛那個?” 包璇:“看起來是特別詭異,但不是不能解釋,有可能太太這幾天又看了什么奇怪的電視劇,這回就扮演鬼上身咯,說話的聲音并不是絕對模擬不出來。前幾天老太太說她是太陽,平時跟袁豐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結(jié)果兩人一天沒打照面,我一問,你們猜怎么著?” 這事汪洋還真不知道:“你快說?!?/br> 包璇:“因為袁豐那天是月亮,太陽和月亮當然不能見面,只能交班?!?/br> 兩人:“……” 李人杰被嚇得砰砰跳的心終于平靜下來了:“你們說,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汪洋:“那再讓它遇上老師……” 包璇冷冷看兩人一眼:“那這鬼也挺倒霉的?!?/br> 過了一會,她又加上一句:“倒血霉。” 汪洋李人杰:深以為然.jpg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群妹小本本:x年x月x日 正跟許醫(yī)生告白,被許佰破壞——呵!一輩子都不要原諒他。 100章了,鼓掌~本章隨機送60個小紅包,慶祝一下。 第101章 福多多老情人 中醫(yī)館的蝗蟲們還是吃上了西瓜。 瓜田的產(chǎn)量很高, 西瓜開始大批量成熟的時候, 食堂中午配的水果也換成了西瓜, 西瓜生冷, 脾胃虛寒、消化不良、大便滑泄者要少食,如果不能吃西瓜的,也可以選擇吃桃子。 近日,桃子也成熟了。 夏日口渴, 吃桃子有生津液的效果。 水果大批量的成熟, 這個炎熱的夏天仿佛都好過了, 連日升溫都不能阻擋中醫(yī)館的蝗蟲們對林地里各種水果的熱情,除了中醫(yī)館種植的水果之外,他們還四處找野果,也不知道是誰開始興起的風氣, 只要能吃的,絕不放過。 許多福由著他們,只讓張學旺抽空去摘一大筐桃子回來,讓兩位大廚給制成果脯。 忙了中醫(yī)館的雜事,許多福脫下白大褂到池子里洗手。 “多多” 許多福不慌不忙的擦干凈手, 才慢慢轉(zhuǎn)身。 這個人是料到總會來的,來早、來晚的差別而已,玫瑰花都到了,人總是要來的。 “何彥卿” 早聽見他的腳步聲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要說還有什么留念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許多福還是記得他的腳步聲, 看來什么事情上記性都好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許多福:“叫多多太親密了,喊我全名吧?!?/br> 何彥卿愣了一下。 很多年前,有個少女嬉笑著跟他說:“卿卿,你不覺得多福、多福像是喚小狗嗎?你叫我多多好不好啊~” 其實多多也是狗名字,他三舅公家的大姨家的姐夫的狗就叫這個名字。 鬼使神差的,他就喊了一聲:“多多” 這一聲‘多多’就喊了很多很多年。 何彥卿只覺得心口鈍疼,這種疼不尖銳,可怕的是能持續(xù)很久。 “我喊習慣了,改不了口。” “改不了也得改。” 許多福近乎冷酷的這樣說。 何彥卿臉上的笑都被凍住了。 許多??戳搜鬯掷锱踔幕?,是一大束藍色妖姬,這曾經(jīng)是許多福最喜歡的花,曾經(jīng)……指的是沒有去異世界之前。 許多福直截了當,不留情面:“我可不想男朋友誤會我和前任藕斷絲連?!?/br> 何彥卿抱著玫瑰花束的手猛地收緊了,目光晦澀的盯著許多福,如今的他,像是一面搖搖欲墜的墻,仿佛再隨便來一陣風就能立刻將他吹倒。 許多福心里嘆了口氣:“我還需要請你坐下嗎?” 說到這份上了,往日的何彥卿只怕要直接拂袖而去了。 何彥卿絲毫沒有遲疑:“需要?!?/br> ……看來人都是會變化的。 許多福:“稍等,我先給男朋友報個備?!?/br> 何彥卿:“……”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啦啦啦啦…… 何彥卿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眼見著許多福真的掏出電話,避開他打了個電話。 許多福帶他到了側(cè)院,側(cè)院里面常年備有茶水,許佰送了點心、水果過來,見到何彥卿楞了一下,一時都不知道怎么稱呼。 許佰從前是叫他‘姐夫’的。 不過后來兩人掰了,何彥卿走得很急,許佰還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見過何彥卿,之后他再沒有從親姐嘴里聽到過這個人的名字。 何彥卿:“小佰” 許佰看了許多福一眼,見她沒什么表示,就聳了聳肩:“你是哪位?” 何彥卿:“……” 雖然不知道兩人是為什么分手,但后來何彥卿出國了,一看就是他的鍋,就算他沒有出國,反正是也不是親姐的錯。 許佰自覺二是二了點,從小到大邏輯還是很清晰的,從來沒毛病。 許多福:“行了,趕緊去做事。”親弟弟的邏輯,許多福是清楚地,但情侶分手,從來不是一方的原因。 她自認,也是有問題的。 許佰吐吐舌頭走了,許多福轉(zhuǎn)向何彥卿:“愛過、不復合、有男朋友了、沒有劈腿的打算。” 何彥卿被堵得笑出來了:“……你還是這樣?!?/br> 何彥卿的父母離婚了,他從小跟著母親長大,他的母親是個能干的女人,身邊一直不乏追求者,有一回被他的痞子父親撞見,威脅他要燒死他和他媽,還動了手。 許多福攔在他的面前,幫他挨了好幾下,背上青了好大一塊。 這個英勇的戰(zhàn)士,挨了打之后還能無畏的站起來,把那個人渣損得抱頭就跑,單從嘴炮上來講,無敵。 他抱著她笑,又抱著她哭。 何彥卿記得自己當時說的話——“多多,我一輩子對你好?!?/br> 有些人好像一定要失去過后,才知道她的存在對自己有多重要。許多福之于何彥卿,就是這樣的人。 兩人分開之后,何彥卿再也沒有遇到過一個人,像是許多福對他那樣好,也再沒有人對他像是許多福對他那樣真,哪怕有,也不是獨一無二的許多福。 最純稚的感情就這樣被他輕易的弄丟了,他后悔莫及。 樹葉被風吹落在上,又被烈日烘干,許多福去踩它,‘咔嚓’一聲清脆的響,打破了此刻何彥卿的幻夢。 何彥卿說:“起碼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許多福蹙眉,平靜的模樣終于被打破了,詫異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我從沒有想過你會回頭……” 也從不覺得,何彥卿會低頭求人。 這個人,差點被他那個人渣爸爸打斷腿的時候,也沒有軟過聲。 何彥卿笑起來:“那是因為你對自己的價值評估出現(xiàn)了錯誤,你把你在我這的重量看得太輕了……” “也許在你這里,我們已經(jīng)離開對方的生活很多年,在我這不是這樣的……從離開那一天起,我一直有打聽你的消息?!?/br> 何彥卿說的每一個字,大概都是真的。 許多福想起了一個故事。 瓶子里有一個妖怪,他期待有人能將他放出來。 他說:“誰能救我出去我就實現(xiàn)那個人三個愿望”。 一百年過去了,沒有人救他。 他的期望越來越小,而且有些習慣了住在瓶子里:“如果現(xiàn)在有人救我出去我只實現(xiàn)那個人一個愿望?!?/br> 一百年過去了,沒有人來救他。 這個瓶子變成了妖怪的家,他恨恨的說:“如果誰敢打開瓶子,我就吃掉他。” 如果你想要來,為什么不早一點呢? 許多福淡淡的說:“大家當初和平分手,早就一拍兩散,沒關(guān)系了。我們倆沒有可能,不是因為我身邊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