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邵卓群:“……噗呲” 李人杰:“哎喲,老師你打我干嘛!痛痛痛?!?/br> 作者有話要說: 福多多:“乖,不怕,有反應(yīng)很正常的啦~” 邵先生默默的夾緊了雙腿。 假期三天,今早出門好堵哦~本章有三十個小紅包。 第115章 福多多和事故 麥子收獲的第二個月, 水稻就可以收割了。 水稻變成金黃色之后, 稻田豐收的美景就常常引人駐足。 鄒旭參與拍攝的美食紀錄片在耳口鎮(zhèn)需要拍攝的鏡頭已經(jīng)拍攝完畢, 許佰不打算跟著項目組繼續(xù)跑其它地方, 就從項目組順利脫離了。因為他在項目組的時候嘴甜人勤快,導(dǎo)演挺喜歡他,特地推薦他去參加一個本市知名度很高攝影展,需要上交自己的作品, 剛好稻田符合這次攝影展主題, 許佰在金黃的稻田里連著呆了好幾天, 終于拍好了滿意的照片。 稻子全部收割完了之后,壘成高高的稻谷堆,一堆一堆整整齊齊的。 稻香四溢。 稻子收割之后,稻田雖然消失了, 但新的美景又出現(xiàn)了,還是常常有人到這兒來玩耍,特別是下午稍微涼爽一點的時候,中醫(yī)館所有的醫(yī)護人員、常住人員每天都會過來轉(zhuǎn)一圈。 齊老在稻谷堆下作畫,許佰把這個場景也拍下來了。 許佰:“前面拍了這么久, 才拍到一張滿意的照片,這會隨便抓拍一張,都覺得還不錯。” 大概因為人類是最能表達豐沛情感的生物,每一個動作被定格在照片中都能敘述成一個故事。 許多福一張一張的翻許佰排好的照片:“這張好,洗出來放到我辦公桌上?!?/br> 許佰一看,翻了個白眼。 照片里, 邵先生坐在稻谷堆下,正和人說話。大概因為邵先生確實長得好看,這一刻他唇邊的笑容也很漂亮,攝像師許佰抓拍到了這一幕,而且給了邵先生一個單獨的鏡頭。 雖然這口狗糧險些差點把人噎死,緩過氣來的許佰也只能點頭,既然親姐開了口,他哪里還敢不答應(yīng),又不是皮癢了欠收拾。 許佰把這張圖片放大,準備細看,旁邊沖出個人來,一下子撞到他的肩膀上,單反相機本來就重,許佰一個沒有穩(wěn)住,手被撞得一麻,相機就掉地上了。 有的人的媳婦是大活人,有的人就不是。愛車的人,摯愛就是車子,愛貓的人,覺得貓咪就可以當做另一半,而許佰,地上這部單反就是他的正妻。 泥土地里沒有石頭,哪怕相機掉下去是砸不壞的,許佰還是心疼得不得了。 “許醫(yī)生在嗎?” 撞到許佰的人臉色煞白,一腦門的汗:“小埡口出車禍了。” 許佰一愣,也顧不上檢查相機了。 “姐——” 許多福站得離弟弟不是很遠,已經(jīng)聽到了,問他:“什么情況?” 這人啥都說不清楚,只是說剛剛在食堂吃飯接到朋友的電話,讓他趕緊找到許醫(yī)生,讓許醫(yī)生到小埡口一趟——小埡口出車禍了,趕著救命啦。 這人是中醫(yī)館食堂的???,放下筷子,一打聽,就往稻田來了。 小埡口指的是從耳口鎮(zhèn)鎮(zhèn)上到下福興村的支路起這一段的距離,這其實根本不能算是個地名,只是本地人的一個慣常叫的稱呼而已,怎么由來的誰也說不清了。 許多福跳下田坎:“我先去停車場開車,你們通知人杰他們……” 話還沒有說完,一輛哈雷奔馳而來,急剎車停在她面前,包璇丟給她一個頭盔,許多福直接跨上車。包璇是機車愛好者,整個中醫(yī)館內(nèi)也就是她的交通工具最方便,哪都能去,許多福也不是第一次坐她開的車。 包璇:“電話打到中醫(yī)館的,我接的。貨車和面包車相撞,面包車撞到了護欄上,目前情況不明?!?/br> 許多福是沒有帶手機的,再說帶了也沒用,走到稻田這一塊了,根本就沒有信號,電話是絕對打不進來的。 包璇接到電話之后,幾乎沒有浪費一點時間。 兩人到的時候,救援的人剛將貨車內(nèi)的司機移出來,貨車司機頭出血,許多福接過包璇手里拿著的急救箱,用紗布先給他按壓止血。 撞到護欄上的面包車幾乎看不出原型來,車門也了u字型,救援者正在用工具撬門。小埡口這一段的兩旁都是有住戶的,更幸運的是,道路的一左側(cè)在近日新開了一家修車行,工具齊全,專業(yè)人士對車子也了解。 許多福過去的時候車門剛剛被撬開,住在小埡口旁邊的基本都能把中醫(yī)館的醫(yī)護人員認全,沒一個不認識許多福的,見到她過來,紛紛往旁邊退讓。 “奶……” 許多福聽到了車內(nèi)有孩子的聲音,旁邊的人顯然并沒有聽見。 面包車已經(jīng)被撞得變形,車門打開之后里面的情況可以想象,好多人看了一眼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背對著車門,整個背脊呈現(xiàn)出極致的彎曲狀態(tài),肩部血rou模糊,而這個姿態(tài)讓第一眼看到的人都覺得很奇怪……車上到處都是血,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聲息,對于車外的人來說,車內(nèi)像是一個現(xiàn)實版的地獄。 “爸……” 忽然,從老人的腋下伸出了一只沾著血跡的白嫩的小手。 “有個孩子!” 車外的人叫起來。 凝重的氣氛忽然被打破,大家都趕緊動起來,另一邊的車門也被拉開,車內(nèi)的情形更加清楚了,老人和孩子的情況也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她整個軀體上弓,背部和側(cè)面都受到了車體的擠壓,而她用身體撐起的護罩中是一個僅僅有些微擦傷的男童。 男童的手拉著老人的帶血衣服下擺,著急的喊她:“奶……”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面包車上的人都被移下車,總共有三男兩女,除了這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外,都是青壯年,而在這人中,除了司機之外,就是這位老人受的傷最重,整個背脊受力,雙腿被擠壓變形的車座壓迫,在這樣嚴重的變形擠壓下,哪怕腿骨斷裂,她用身體制作的保護罩也沒有壓縮…… 大概五六分鐘的樣子,救護車就到了。 “爸……” 小孩子的聲音。 許多福眼明手快 ,拉住旁邊四五歲的小男孩,這孩子差點被擔架撞到。 “奶……” 男孩流著眼淚,稚嫩的小手伸向救護車:“奶……奶奶……” 李人杰比救護車先到兩、三分鐘,路上已經(jīng)知道這里是什么情況了,聞言抱起孩子:“老師,我先照顧他。” 李人杰抱著孩子上車,上車之后,小男孩就默默的蹲在老人的床前,淚眼婆娑的盯著老人,偶爾小聲的叫一聲:“奶……” 這個年紀的孩子,還不懂事,更不懂生死。 從一開始,這個男童就只會喊兩個字:爸、奶。 李人杰想給孩子瞧一瞧,怕他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自己又不會說,可小男孩剛剛上車的時候還讓他抱,這會李人杰一碰他,反應(yīng)就很大,李人杰沒有辦法,只能罷手。 小男孩蹲了一會,又站起來,發(fā)現(xiàn)挨近病床也沒有人制止他,就站在了病床旁。 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許多福都認識,兩幫人點了點頭,用最快的速度把患者抬到救護車中。許多福跟著上了救護車,不一會就發(fā)現(xiàn)不對頭,這路不是去鎮(zhèn)上的。 許多福:“不到鎮(zhèn)上?” 鎮(zhèn)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苦笑:“我們哪有這個救治條件!我們院是有救護車,但這是唯一一輛。您也看到了,這還不是監(jiān)護類的急救車。送到鎮(zhèn)上去咋辦?我們現(xiàn)在去的是人民醫(yī)院。” 不只是救護車的類型有問題,和車上甚至缺乏最起碼的急救藥品,連骨折固定的夾板都沒有配備,照許多福看,根本不能滿足急救的條件。這種情況下,確實只能把患者往人民醫(yī)院送,這個人民醫(yī)院就是縣里的二甲醫(yī)院。 “我們能力有限,只能提供一個初步的搶救,盡量的爭取時間?!?/br> 許多福微微嘆了口氣,福興村是貧困村,耳口鎮(zhèn)是貧困鎮(zhèn),這樣的鄉(xiāng)鎮(zhèn)經(jīng)濟條件薄弱無法配置齊全的醫(yī)療設(shè)備,醫(yī)療條件限制,就會有些急救病人不得不舍近求遠,導(dǎo)致急救半徑過大,錯失搶救最佳時機。 可這些問題要得到改善不是一日之功。 這時候,許多福突然聽到了微弱的聲音,她蹲下身來,目光凝在床上的老人身上,湊到她耳邊問她:“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親人?” 老人的聲音實在太小了,也太模糊了,許多福聽著,依稀覺得是‘孫孫’兩個字。 許多福盡量讓自己顯得溫和一點,問蹲站在病床旁的小男孩:“你是孫孫嗎?” 小男孩搖頭。 許多福愣了。 怎么可能呢? “孫孫……” 這一次,老人的聲音所有人都聽見了,她剛剛還意識模糊,此刻卻忽然的連目光都清明了起來,枯瘦的手緩緩的伸出來,好像是要拉住誰一樣。 面對這位老人現(xiàn)在的狀況,耳口鎮(zhèn)醫(yī)院的醫(yī)生一臉不忍,護士也是搖頭嘆息。 醫(yī)護人員露出這樣的神色并不是好事。 “奶……” 老人要微微偏頭才能看到小男孩,看到小男孩的那一刻,她的嘴輕輕動了一下,那應(yīng)該是個笑容。 “小娃沒事……好…” ……這時候,所有人才意識到,這個老人和這個她拼命救下的孩童,很可能并不是他們以為的祖孫關(guān)系。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了……嚶嚶嚶! 鞠躬道歉,雖然遲到了,但是今天并不能加更!剛剛閨蜜給我打電話,她和男友分手,想要換個心情,邀請瓶子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雖然根本沒有存稿,但這種情況完全無法拒絕。走的特別急的那種,明天早上的飛機,歸期不定,這幾天只能保證更新,不能保證時間,如果沒有在十二點以前更新的,超過時間加更三千的flag依然有效,請各位寶寶們記賬,本月15號之后補加更(回來之后還有個考試要參加,15號考完)。 本章有三十個小紅包。 第116章 福多多和善良 護士問老人:“您家人的電話號碼記得嗎?” 老人快速念出了一串數(shù)字。 護士連忙記下來。 許多福清楚老人的狀態(tài)不對, 一邊用銀針刺xue, 一邊跟老人說話:“這個小朋友不是您的孫子嗎?” 老人看了小男孩一眼, 她一半臉都是血污, 成人不敢一直盯著看,但小男孩神奇的并不感到害怕,發(fā)現(xiàn)老人在看他,還叫了一聲:“奶……” 細聲細氣的讓老人神情都溫和了下來, 可怖的臉都不這么嚇人了:“不是” 果然, 兩人并不是祖孫關(guān)系。 許多福:“那您認識他嗎?知道他叫什么嗎?” 老人一開始就接受過藥物注射, 雖然渾身都是傷,但在現(xiàn)在這種奇異的狀態(tài)下除了行動受限之外,居然并不覺得怎么痛,因為聲帶沒有受損的緣故, 這會忽如其來的有了力氣,說話也還清清楚楚。